第四十九章 截胡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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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紅了眼的許寒,雙腿猛一夾馬腹,縱馬舞刀便望秦穹殺去。 刀鋒四面掃過,將那些阻路的小卒如敗絮般斬開,那一人一騎,如踏著鮮血鋪陳的血路,如風一般撲向秦穹。 悶雷般的低嘯聲中,手中大刀挾著雷霆之力,當頭斬向秦穹。 秦穹眼見一員雄健的敵將殺來,不知來將就是許寒本人,大刀揮出,只用尋常的勁力向上架去。 鏘! 激鳴聲中,秦穹只覺雄渾的大力如山般壓來,手掌竟被震得發麻,雙臂竟也被壓彎了幾分。 “這廝的力道如此了得,莫非竟是許寒不成?” 秦穹心下大驚,許寒刀上的勁力卻有增無減的壓下,直壓得雙臂一分分的彎下去。 伴隨著一聲沙啞的嘶吼,秦穹雙臂青筋暴漲,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生生的將許寒的大刀蕩了開去。 一招交手,許寒已探知秦穹的力量驚人,也不與他死拼蠻力,順勢收刀撤回。 兩馬錯過,秦穹欲待反擊時,許寒已在五步之外。 此時的秦穹已怒氣填胸,大刀一指許寒,厲聲喝道:“來者何人!” 許寒一笑,淡淡道:“本將就是許寒,不知你又是哪根蔥?” 秦穹粗蠻囂張,許寒也不客氣,順口一句輕蔑之詞。 秦穹怒喝一聲:“本將乃秦家秦穹,許寒狗賊,納命來吧!” 秦家……許寒先是一愣,隨即眉頭微皺,秦家最出名的就是秦穹與秦冕,兩位至親兄弟,武功超群,戰功無數。 霎時,秦穹縱馬如風,手中大刀螺旋刺出,卷起漫漫血霧,向著許寒殺至。 許寒卻橫刀而立,面色冷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眼見秦穹發狂如野獸一般狂撲而來,許寒卻無一絲懼意。 兩度逼退季凡起,數月間的廝殺征戰,已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深信不疑。 劍眉橫,雙腿猛一夾馬腹,胯下大黑駒嘶鳴而出,一人一馬,如黑色的電流射出。 血霧與塵埃之中,兩道巨影轟然相撞,巨大的金屬激鳴聲如驚雷而生,直將周遭士卒震得耳膜刺痛。 再度交手。 兩人的身形均是微微一震,秦穹雖未落下風,心中卻是深深的震撼。 當初他聽聞云霖之役,季凡起為許寒所敗時,心中是何等的不屑,只道那只是無聊的謠言而已,今日與許寒親手過招,秦穹方才知道那并非是傳聞,許寒刀法之精,力道之強,都令秦穹心為所震。 震驚之下,秦穹更是大怒,撥馬大刀再出。 許寒面色沉靜,不怒不急,手中長刀大開大闔,每一刀都挾著堂堂正正之氣。 二人混戰廝殺,戰成一團,轉眼間已走過五十余招。 刀鋒飛舞開來,但見重重的寒影四面激射,只將周遭幾丈內掀起滾滾的塵霧,那些不幸被波及的小卒,無不被斬得肢飛血濺。 許寒從容出刀之際,心中也頗為秦穹武藝所折服,秦家兄弟果然不簡單。 大刀上的力道越來越強,秦穹已進入到半狂狀態,毫不吝惜氣力的攻出每一招,許寒漸感兵器上傳來的力道愈強,從最初的從容應付,到現在漸漸的感覺到了壓力。 敵人的步步強攻,激發了許寒的雄心,他陡然間一聲暴喝,抖擻精神,臂上的力道如驚濤忽起。 秦穹原還以為力道上壓住了許寒,稍稍占據了上風,豈料一轉眼間,許寒的氣勢突增,幾招間又戰至平手。 秦穹眼瞅著無法拿下許寒,而大批的敵騎又正在追擊夫人和小姐的車馬,他自是越發的焦慮。 許寒應戰之際,一雙鷹目卻在暗中窺視著秦穹的表情變化,眼見他那猙獰的臉上,掠過絲絲焦慮,許寒便知他已經分神。 心念一動,許寒強攻幾刀,口中笑道:“聽聞馮斌斌有個貌美如花的夫人,我許寒仰慕已久,這回就請那美人去虔陽,陪本將我好好喝上幾杯?!?/br> 此言一出,秦穹更是怒發沖冠,但心中的焦慮卻有增無減。 秦冕那邊不過百余號步卒,追擊而去的許寒騎兵卻有近千,縱使弟弟秦冕武藝超群,又如何能以一敵千? 心中憂懼,秦穹不覺便分了神,手中大刀上的攻擊力悄然減弱,幾招一過,許寒覺察到秦穹的招式有所遲滯,立時便意識到自己的計策奏效。 當下他盡起全身,刀鋒如道道流光而出,發起了最猛的一波狂攻。 秦穹陡覺壓力倍增,一時只余下招架之力。 他二人難分伯仲,若想分出個勝負,一時半刻又豈能見分曉,只是秦穹心憂夫人和小姐若是被劫走,馮斌斌會怪罪下來,于是心無戀戰之意,招式上一旦落了下風,便是處處被動。 又是三十招走過,秦穹已無心再戰,強攻幾招,抽得空隙撥馬跳出戰團,望著東面便撤奔而去。 “秦穹,你不是要取我性命么,有膽別跑!” 許寒也不奮起窮追,卻是大聲諷叫。 秦穹明知許寒是在羞辱于他,恨得是咬牙切齒,卻不敢回頭再戰。 逼退了秦穹,許寒環視四周,那些敵方步軍卒已被殺得七零八落,鬼哭狼嚎。許寒縱馬舞刀,如入無人之境,在戰團中來回奔馳,凡所過處,數不清的人頭飛落。 本就處于劣勢的馮斌斌軍,而今主將一走,更是不堪一擊,片刻之間便死傷幾盡。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這班敵卒,許寒拍馬東向,率領著得勝的神行騎,繼續望東追擊。 望東的大道上,早已是混亂不堪。 程平所率的七百神行騎,許寒那邊交戰未久時,就已繞行追上了秦冕護送的車馬,秦冕雖同樣勇武無雙,面對著對方數倍騎兵的沖擊,卻也是無力回天。 片刻之間,整支車隊便被沖散。 那七百神行騎生生將對方的車隊撕成數截,然后借著居高臨下的優勢,橫沖直撞,四面圍殺。 秦冕正苦戰時,秦穹帶著數騎殺來會合,二人聯手,拼死殺出一條血路。 只是,他二人只顧著沖殺,突出重圍之后,卻驚駭的發現,夫人和小姐的馬車卻被截斷在了身后。 他二人豈敢拋下馮斌斌家屬不顧? 正待返身殺回時,卻見亂軍中嚎聲大作,又一支兵馬殺至,那一面“許”字大旗高高飄揚,所過之處勢無可擋。 許寒這邊一到,本軍的士氣更是大作,千余神行騎只將百余敵卒殺得所剩無幾,眼見夫人和小姐身陷重圍中,秦冕和秦穹兄弟一咬牙,欲待返身殺回營救。 這時,胡昆卻將他二人擋住,勸道:“恩公有令,若萬一不利,兩位將軍全身而退才是首要,如今局勢如此,兩位豈可以身犯險!” “可是,夫人和小姐若是落入許寒之手,恩公怪罪下來……” 胡昆卻正色道:“這是恩公的命令,二位將軍難道要違令嗎?” 話說到這份上,那二人面面相覷,還能說什么,狠狠一咬牙撥馬望東而去。 秦穹一走,其余幸存的士卒也紛紛追隨而逃,秦冕回頭看了一眼滾滾而來的敵騎,無奈一嘆,也只得撥馬而去。 揮軍狂殺的許寒,本欲繼續追殺,但見那幾輛馬車已被截住,料想馮斌斌的親屬就在其中,便下令不必再追。 斜陽西照時,戰斗結束。 大道上血rou橫飛,陣陣的哀嚎聲在曠野上空回蕩。 許寒驅馬來到一輛馬車前,長刀伸出,緩緩的將車簾挑起,俯身望去,目之所見,卻見一名臉色蒼白的美少婦,正雙眸緊閉的端坐在那里。 少婦的相貌雖算不得沉魚落雁,卻也是極美,更有幾分雍榮氣質。 她面色蒼白如紙,細長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但整個人卻正襟端坐,似是心中害怕,表面上卻要強作淡定。 “你是馮斌斌的何人?”許寒問道。 美少婦睜開眸來,瞪了許寒一眼,將目光移向別處,用沉默來回答許寒。 許寒眉頭一皺,冷冷道:“不作聲是吧,那本將就當你是尋常女人,正好賞給將士們泄泄火,快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