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秦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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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狗賊——” 季凡起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怒視著許寒,神色間既有惱羞成怒,又涌動著驚異。 云霖一敗,季凡起以為是許寒僥幸。 敗霄震南,擒鄧哲,在季凡起眼中那都是傳聞,不足為信。 而今再戰,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許寒的武藝,還有那詭異的用兵手段,此時的季凡起,恨不得能與許寒大戰,直至決出生死,以洗雪前恥。 但當季凡起看到馮斌斌有危時,他卻不得不將這苦水與憤怒強行吞下,馮斌斌對他有大大恩,他不能放任馮斌斌的兵馬徹底覆滅。 季凡起大刀指向許寒,冷冷道:“許寒,你的人頭且寄下,季某有朝一日必——” “別有朝一日,有膽就今天決一勝負吧!” 季凡起想在撤離之前留下一句狠話,以補彌敗走的恥辱,豈料許寒卻不給他機會,一句話頂了回去,拍馬舞刀便殺了上來。 被打斷了話的季凡起臉上添惱怒,當真想跟許寒拼個魚死網破,強忍一瞬,卻只得恨恨的瞪了許寒一眼,撥馬轉身望馮斌斌處奔去。 只轉眼間,季凡起已在十余步外。 許寒逼得季凡起灰溜溜的逃走,也是大出了一口的氣,揉了揉發酸的手臂,便不再窮追季凡起,招呼馬步諸軍,向著陷入混亂的馮斌斌軍四面殺去。 五百鐵浮圖,一千神行騎,再加上三千精銳步軍,這樣一種組合的軍團,足以堪稱天下最精銳之師。 馮斌斌那一萬新編的亂軍,又焉能是敵手。 見得敗局已定,馮斌斌也不死撐,當即下令全軍撤退,這位好領頭,果斷的棄下總眾,在季凡起與統領和兩千精銳兵的保護下,向著南部方向望風而逃。 可憐那一萬亂軍,被馮斌斌棄下之后,只能陷入抱頭四竄的境內。 許寒率軍左沖右突,如摧枯拉枯一般,殺得是血流成河,尸枕遍野。 午后時,戰斗結束。 陽城往東十余里的曠野,到處是殘落的尸骸,鮮血將沃野染成了大片腥紅的沼澤,泥濘不堪,發出陣陣的惡臭。 “將軍,這一仗咱們大勝,殺得好生痛快!” 縱馬而來的周良,興奮的大叫著,染血的臉龐上難掩熱血與欣喜。 這一次的陽城之戰,許寒為了迷惑馮斌斌,并未命蔣正等可堪重用的領軍,而是選擇了讓默默無聞的周良率軍。 周良沒有讓許寒失望,他抓住了這機會,奮力的血戰,幫助許寒完成了這場大勝。 許寒拍了拍他的肩膀,夸獎道:“這一仗你打得好,看來本將的栽培沒有白費!” 得到了許寒夸獎,眼前這位亂軍出身的勇將,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 此役雖勝,但這還不算完,留著馮斌斌在南部實在是個威脅,許寒這會打算除惡務盡,于是許寒率一千神行騎,望南部方向繼續的追擊馮斌斌敗軍,周良則率步軍隨后。 一連兩天兩夜,許寒窮追不休,沿涂又數次擊敗了馮斌斌的幾次阻擊。 兵敗如山倒下的馮斌斌,不敢再與許寒交鋒,一路狂逃至安城時,身邊只余下不到五百余眾。 此時留守安城的,所統兵馬不過千余人。 因馮斌斌自信瑄國不敢分兵南下,故此番兵進虔陽,他是傾全師而來,卻不想一萬人馬敗得是一干二凈,如今加上守安城的兵馬,馮斌斌所有兵力加起來 眼見身后許寒洶洶追來,馮斌斌知安城不可守,連城門都不敢入,直接繞城東去,只派人入城通知守城二將秦家兄弟,速速護送家小出城與他會合。 “吁!” 勒馬于山坡之上,許寒舉目遠望,那座熟悉的城池盡收眼底。 幾個月前,他還是這安城的主人,正是在這里,他擊敗了鄧哲,聚起了幾千嫡屬兵馬,挖到了第一桶金,而今時,這安城卻又成了馮斌斌的老巢。 “誰的拳頭硬就效忠誰,這條至理名言果然不錯……” 許寒心中暗諷時,原本城門緊閉的安城,忽然出現了異動。 緊閉的城門忽然大開,成百上千的百姓扶老攜幼,你推我掇的從城中擠出,哭著鬧著望東面大道逃去,不出多時,便有萬人擠出城來,將東去的大道擠了個水泄不通。 見得這景象,許寒隱約有所預感,便急命斥候前去打探。 不過時,斥候回報,言是馮斌斌過安城而不入,已望東面逃去,臨行之前派人在城中四處宣揚,宣稱許寒要用屠城來報復安城民眾支持馮斌斌,叫他們趕緊各自逃命。 許寒微微點頭,又問道:“除了東門之外,其余三門情況怎樣?” “不知為何,其余三門皆緊閉,唯有東門大開?!?/br> 聽到這里,許寒便確信了猜測。 這安城的百姓們一聽說許寒要來屠城,自然是要嚇得出城而逃,其余三門緊閉,便只好一窩蜂的往東門擠。 成千上萬毫無秩序的百姓這般一擠,向東的大道自然也就被堵住,如此一來,也就等于封住了許寒繼續追擊的去路。 許寒如果要繼續追殺,就要踏著這些百姓的尸體而過,背上一個屠殺百姓的惡名。 “人rou路障,果然是條脫身的妙計,厲害啊……”許寒冷笑一聲,嘴角浮現出絲絲諷意。 旁邊程平道:“將軍,咱們還等什么,不如殺將出去,沖散那些百姓,繼續追擊馮斌斌?!?/br> 程平只是一武夫,況且平素干的就是那殺人的勾當,在他眼里,這些攔路的百姓即使殺光也沒什么可惜。 許寒卻不同,身為上位者,哪怕眼里可以視百姓如草芥,行動上不到萬不得已,卻不可如此。 況且,就算許寒他不顧這些平民的性命,堅持追擊,這么蜂擁的人群,也足以拖延他的速度,當他沖破阻擋時,也許馮斌斌早遠遁不知去向。 馮斌斌既已逃出升天,何必再做無謂的殺戮。 許寒便擺手道:“算了,馮斌斌此人逃命的本事非常人可比,何必就他徒傷無辜,傳令下去,全軍饒往北門入城?!?/br> 不追馮斌斌也罷,如今許寒卻決定從北面入城,程平頓時有些糊涂。 “將軍若不想傷及無辜,就近由西門入城便是,何故要繞遠去往北門,末將愚鈍?!背唐饺滩蛔柕?。 許寒由西南方向追至,常理上從西門入城是最近,但他卻出人意料的選擇繞往北門。 這卻是因為,許寒心中隱隱有種預感,北門那邊,多半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本將自有主張,何需多問?!痹S寒也不多解釋,只大聲喝道。 程平不敢再多問,趕緊下令。 一千多神行騎,便繞了數里遠的路,望北門而去。 當北門的城樓漸漸印入眼簾時,許寒刀鋒似的眼眸中,驀的閃過一絲異色。 目之所及,卻見有七八百兵馬,護送著數輛馬車,從北門而出,拐向東面匆匆而去,鬼鬼祟祟的,莫非是馮斌斌的家眷? “馮斌斌雖逃,若能抓住他的家眷也不錯,至少往后可讓他有所忌憚,不敢再輕易犯我……” 許寒心思已定,遂是揚刀喝道:“許家軍的將士們,隨本將沖上去前,活捉馮斌斌家眷者,重賞!” 重賞之下,神行騎的騎士們士氣大作,千余虎狼之士,嘯喊著便殺將出去,望那車隊呼嘯而去。 此刻,那悄悄出城的車隊尚自匆匆而行。 兩輛華車的旁邊那雄健如牛的騎士,目光如電,正冷峻的掃視著左右。 行不多時,車簾掀起,窗中探出一張清艷秀美的臉龐,一臉的焦慮:“將軍,夫君不是往東面去了么,咱們為何卻走北門?” “恩公說了,許寒必會追往東門,咱們由北門而出可避過敵軍,再由小道繞往東面與之會合,夫人放心便是?!?/br> 騎士的聲音有些沙啞,說話之時,目光也未看糜夫人一眼,只警覺的注意著周圍。 聽騎士一說,女子才稍稍放心,便縮回了身子。 那車簾剛剛放下,騎士的圓目陡然間瞪得斗大,因為西北方向,但見塵霧陡然大作,飛揚的塵土中,隱約見有無數的騎兵正洶洶而來。 “是許寒的騎兵!” 騎士面露一絲驚色,暗忖馮斌斌不是說敵軍會追往東面,卻怎會在北門一帶出現? 自驚時,一騎由前飛奔而來,另一位騎士勒住馬于前,大叫道:“秦穹,你看到沒有,有敵騎迫至?!?/br> 秦穹濃眉暗皺,只頓一瞬便道:“秦冕,你護送夫人和小姐先走,我來阻擋追兵?!?/br> “不如我來阻擋敵兵?!鼻孛岬?。 說話之間,追兵已襲卷而至,秦穹急叫道:“沒時間再爭,秦冕你還不速速護送夫人和小姐離去!” 話音方落,秦穹已拍馬而出,帶著幾百兵馬迎著敵騎而去,秦冕沒辦法,只得讓家兄出擊,自己喝令加快腳步,護著兩輛馬車急行。 縱馬奔行中的許寒,豈容得他們逃脫,拖著沾血的長刀,如風而奔。 百余步時,卻見幾百馮斌斌軍的步騎排開陣形,迎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土雞瓦狗之輩,也敢阻我鐵蹄! “程平,你帶七百騎繞過敵陣,定要我拿下馮斌斌家人,其余人隨我擊破敵陣!” 喝令聲中,一千神行騎分為了兩隊,許寒率領著三百騎兵,徑向敵陣撞去。 鐵騎滾滾,濺起漫天的尾塵,許寒胯騎黑駒,手中大刀流轉著寒光,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當先撞入敵陣。 馮斌斌的精兵都阻擋不住他的刀鋒,何況是這匆匆結陣的幾百步軍,大刀如車輪一般,挾著排山倒海之力扇掃而出,刀鋒過處,霧雨飛濺,斷肢與折戟四面飛散。 慘號聲中,許寒如一道最鋒利的長矛,輕易的便將敵陣撕開了一道口子,身后的鐵騎洶涌而出,如饑餓的虎狼一般,須臾間將敵軍撞得四分五裂。 軍陣已亂,五百秦穹軍傾刻間便陷入了混亂,被橫沖直撞的敵騎來回輾殺。 秦穹也知他的步軍無法抵擋騎兵沖擊,但為了給夫人和小姐爭取逃命的時間,揮軍拼死抵擋,他手中那一柄大刀,揮動出風,層層疊疊的刀影激射而出,鋒刃過處,轉眼間便有十余騎兵被刺落馬下。 亂軍叢中,許寒中發現了秦穹的影子。 那一名敵將武功超絕,斬殺自己的屬下如屠狗殺雞一般輕松,馮斌斌軍中,能有此能耐者,絕對是曾經沒有被剿滅的后梁亂軍賊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