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五大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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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歆芙想也不想,馬上拒絕道:“我宋家在虔陽城中自有宅院,民女怎好討擾將軍?!?/br> “宋姑娘不必客氣,外邊不安全,若是那些強盜登門尋仇怎么辦,來人啊,速請宋姑娘去廂房休息,好生的照看,休得怠慢?!?/br> 許寒的語氣不容置疑,根本不給宋歆芙拒絕的余地。 宋歆芙癟癟嘴,心中不愿,但對許寒這個外來的弈國猛將心存懼意,卻又不敢不從,只得不情愿的在仆從的陪同下去往了后院。 看著那窈窕遠去的少女背影,許寒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忽聽得身后有笑聲,回頭看去,卻見凌子瑞正站大堂門外,捋著胡須,笑瞇瞇的盯著他。 那張笑臉中,顯然是另有含義,估計是以為許寒從外強擄了少女回來,要做那“禽獸”之事。 “先生別誤會,這位宋姑娘只是我路上所救,不是你想的那回事?!痹S寒解釋道。 凌子瑞咧嘴一笑:“將軍不用解釋,將軍如今是七縣之主,管轄十余萬百姓,統率千軍萬馬,勞心傷神的,偶有消遣也是應該的?!?/br> 凌子瑞這話有吹捧的嫌疑,不過理倒也不錯。 這般亂世,人命如草芥,似許寒這般一方兵閥,就算真的強占幾個民女,在世人眼中也是合法之事,不會受到道德上的遣責。 凌子瑞的話,許寒也只付之一笑,不想再多說什么。 二人入得堂中,許寒將結盟之事,以及韓釗福當時的表現,一一的向凌子瑞這位首席軍師道來。 凌子瑞捋須笑道:“韓王的表現,看來果然都在將軍的預料之中,眼下咱們有了七縣為基,總算是有了一方立足之地了?!?/br> “占據七縣只是開始,目下最重要的是收買人心,擴軍練兵,增強實力以開疆拓土,亂世中想要生存,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br> 許寒的思路很清晰,并未因一點點的成就而沾沾自喜,他很清楚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 凌子瑞面露贊許之色,深深的為許寒的冷靜而折服。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便道:“說到這收買人心,將軍首先要做的,就是結連雒陽世族,只有贏得這些人的支持,咱們才真正算在雒陽州城站穩腳跟?!?/br> 各州的豪強大族擁有著大量的土地和依附民,其蘊藏的力量是驚人的,別說是韓王,即便是弈國李帝等,也正是依靠著世族的支持,方才做到了割據一方稱帝。 許寒深知想要成就一番霸業,必須要懂得利用世族的力量,只一味的單靠暴力打打殺殺,終究成不了氣候。 “說到世族,有件事沒有跟先生講,方才那位宋姑娘,正是雒陽名士宋昝的千金?!痹S寒淡淡道。 “竟有此事?”聽到宋昝的名號,凌子瑞顯得有些吃驚。 “看來先生也聽說過這個宋昝了?!痹S寒道。 “宋昝么,雒陽城五大世族中宋家的名士,我當然聽說過?!?/br> 聽凌子瑞那口氣,雖然承認宋昝的名士身份和地位,但卻并無多少敬意,似乎有點宋昝不及自己的味道。 許寒卻是生了興趣,“五大世族?有意思,先生不妨細說?!?/br> 凌子瑞難得許寒請教,便是滔滔不絕的大說特說起來。 許寒靜靜傾聽,腦子飛快的轉動,很快把雒陽世族間的脈絡理了個清楚。 這五大世族,即為睿、顏、趙、仕、宋五姓,其中,又以睿家和仕家的影響力最強,這兩家的代表人物即是仕辭和睿安。 至于其余三姓,實力加起來也不及睿仕二族強,雖亦有不少人出仕于韓王,卻鮮有身處高位者。 唯一例外的就是宋家的家主宋狹,此人極受韓釗福器重,被委以廣陵郡太守的要職,對抗周邊藩王的威脅,是雒陽城除睿安和仕辭之外,為數不多的權勢顯赫之輩。 至于這宋昝,雖亦是宋家中的翹楚,但卻屬于庶支,名聲雖有,卻并未受韓王重用,目下正隱居田園。 “韓釗福重用之人,不是豪門望族,就是當世一等一的名士,看來此人太過于注重出身,喜歡用跟他一樣的清流高門人物,嗯,如此說來,雒陽城定然有不少在野的士人,對他懷有怨意呢?!?/br> 許寒區區數言,便將韓王的用人缺陷,還有雒陽城的隱患道出。 凌子瑞不禁面露敬佩之色,驚奇于許寒的思維敏捷,這么快就把雒陽城的脈絡梳理清楚。 他便點頭道:“將軍評價一針見血,其實攸正是想說,雒陽城的那些世族,并非全都齊心擁護韓釗福,各姓之間也并非鐵板一塊,咱們若想拉攏人心,便可從此處下手?!?/br> 凌子瑞的計策,正與許寒心中所想吻合,有了這些不被韓釗福重視的人才支持,方才奪取了雒陽城。 “先生所言極是,不過這第一步如何進行,不知先生可有高見?”許寒問道。 凌子瑞嘿嘿的笑了一聲,眼光往外瞟了一瞟,似乎有所暗示。 許寒怔了一怔,“先生莫非是想打那宋姑娘的主意?” “咳咳~”凌子瑞干咳了幾聲,“將軍這話說的,我凌子瑞已是年近半百之人,怎好意思耽誤人家黃花閨女的青春。 “那先生的意思是……”許寒其實已經猜到了他的用意,卻故意裝作不知。 凌子瑞只好直言道:“拉攏世族的最快方式,莫過于結親,當年韓王不就是娶了仕辭的小姨么。我看這位宋姑娘姿色上佳,又與將軍結識有緣,將軍何不求娶為妻,一來可得一賢內助,二來也可借機跟宋家拉上關系?!?/br> 凌子瑞洋洋灑灑大通話,儼然有幾分媒婆的味道。 自古英雄愛美人,憑心而論,以宋歆芙那般姿色與氣質,如何能不叫許寒動心。 想起方才宋歆芙努嘴委屈的模樣,許寒暗自有些好笑。 如凌子瑞所說的,自己既然碰上了,乃是一份緣份,念及于此,許寒的思緒立時就通達起來。 他這般表情,等于是默認了凌子瑞的建議。 凌子瑞甚是高興,不禁哈哈大笑,笑了幾聲后,卻忽然又冷靜了下來。 “這個宋昝也是個極有主見的人,把女兒留到至今都未嫁出,想來是在務色合適的金龜婿,將軍初來雒陽城,根基未穩,想要說服他把女兒嫁給將軍,只怕還得費些心思呢……” 凌子瑞喃喃自語,面露幾分憂色。 凌子瑞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如此看來,宋昝極有識人眼光,想要讓他把女兒嫁給自己,就得讓他看到自己不凡的潛力。 許寒思索了一會,卻又道:“天下形勢風云變換,我可沒那么多耐心,娶親之事,我便先禮后兵,那宋昝若不肯把女兒嫁我,我便強娶了回來便是?!?/br> 亂世之中,光講禮的不行的。 有時候靠的還是霸道蠻橫,許寒深知這一點。 凌子瑞卻是一愣,臉上露出幾分苦笑,“將軍說得是,倒是我迂腐了,實在不行,也只有用強了?!?/br> 他二人正商議此事時,門外侍衛來報,言是凌子瑞的細作有緊急的軍情呈到。 許寒將那情報從密封的蠟丸中取出一看,劍眉不禁凝成了一線。 瑄國鄧帝方面又有了動作。 駐扎在申城的將士,正率四千步騎南下,向虔陽殺奔而來,與此同時,奉命重新進駐南部的江陽,亦率三千兵馬,從東面向虔陽逼近。 鄧帝這是想趁著許寒得虔陽,立足未穩之時,兩路夾擊掃除了他顆眼中釘。 “杉春城那邊瑄國已撐到了極限,這樣一個關鍵時刻還敢分重兵來攻打虔陽,他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绷枳尤鹂粗乔閳?,顯得十分的驚異。 許寒卻冷笑道:“方才反其道而行,好殺我們一個出其不意?!?/br> 凌子瑞微微點頭,卻又不以為然道:“申城的守將用兵能力遠不及瑄國親王鄧哲,咱們何需忌憚?!?/br> “我擔心的是韓釗福那個老滑頭?!痹S寒劍眉微凝,語氣意味深長。 眼下雖新得虔陽七縣,擁兵過萬,但新收編的幾千雒陽城降卒人心未附,尚不能形成有效的戰斗力,跟瑄軍作戰,靠的還是他那五千的嫡系步騎。 若單跟瑄軍作戰,許寒并無所懼,五千步騎足以制勝。 關鍵卻在于,許寒的身后還有一個擁兵十萬的韓釗福。 倘若自己盡起大軍去抗瑄國,韓釗福突然背盟,趁機發兵奪還虔陽,自己豈非要陷入四面楚歌的絕境。 所以為防韓釗福使壞,許寒就必須留有足夠的嫡屬兵馬守備虔陽,如此一來,能夠用于對付瑄國的兵力便將極為有限。 凌子瑞智計過人,頃刻間就領會了許寒的意思。 “如此看來,咱們的處境還真是不利,這一仗不好打啊?!绷枳尤鹈碱^緊凝,似乎顯得信心有些不足。 大堂中的氣氛,一時變得有點沉重。 忽然間,許寒卻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肆意狂傲。 凌子瑞一愣,臉上流露出狐疑之色,卻是不明白面對如此不利的處境,許寒如何還能笑得出來。 “敵軍來得好,我還怕他不來。世人皆道我處境不利,我就偏要打一場勝仗給他們看看,好叫他們知道我許寒可不是軟柿子!” 許寒語氣豪然,刀削似的臉龐流轉著剛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烈的自信。 這般自信的氣勢,深深的感染了凌子瑞,令他緊凝的眉頭漸漸松展,眉宇間更流露出對許寒的贊嘆。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當天許寒便定下了保衛虔陽的大計。 為了防備韓釗福,許寒留下了凌子瑞和程平,率領近七千兵馬守虔陽,又命周良率軍一千,進駐虔陽以東的湖城,堅守不戰,抵御南部江陽而來的瑄國所部。 許寒自己則率蔣正,率兩千步騎精銳,北上迎戰瑄軍的四千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