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宋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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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容貌清麗,氣度從容的少女,許寒贊嘆不已。 前世許寒所見的女子,大多是矯揉造作,一身的俗氣。 如今再世為人,于這亂世之中,竟能碰上這樣一名與眾不同的女子,如何能不叫人心生漣漪。 “這少女不同凡響,有點味道……” 許寒心中猜測時,對面的局勢開始發生變化。 饒是那妙齡少女指揮有方,但麾下的仆丁畢竟人數太少,有那么兩三人被砍倒后,她布下的環形陣便開始出現破綻。 強盜們雖不通陣法,但仗著人多勢眾,一窩蜂的向著缺口處沖殺。 慘嚎聲中,又有一名仆丁被砍翻在地,陣形的北側缺口立現。 七八名強盜一涌而上,手中的刀槍亂揮亂舞,將前來補缺口的仆丁逼退,片刻之間,便將這環形陣撕裂。 陣形一破,原本互為犄角之勢就此被打破,一場不分上下的攻守戰,轉眼變成了混亂的廝殺。 如此一來,強盜們人多的優勢就迅速的體現出來,接二連三的有仆丁倒地斃命,形勢很快成了強盜賊們一邊倒。 “將軍,那些家仆們看樣子要頂不住了?!背唐接悬c擔憂,暗示許寒是不是該出手。 許寒卻表情閑然,不急于出手。 兩世為人,許寒自不是那種看到美人就不會思考的人,卻更不是那種不懂憐香惜玉的鐵石心腸之輩。 眼下許寒要在雒陽城樹立恩德,眼前遇危難的就算不是什么美人,而是普通的百姓,他也照樣不會見死不救。 不過許寒卻深知,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鋌身而出,被救者才能深深銘記他的恩德,才更有利于樹立自己的聲名。 眼見許寒沒動手的意思,程平也就不敢再多嘴。 片刻之后,強盜們已完全占據了上風,仆丁們則死傷大半,苦苦的圍在馬車周圍,拼死的保護那妙齡少女。 這時,一名手舞大刀,看似首領的強盜連斬數名家丁,沖破了他們最后的防線,猙獰大叫著向著馬車上的少女撲去。 就是此時。 許寒劍眉陡橫,雙腿猛夾馬腹,一人一騎如黑色閃電般呼嘯射出。 馬車上,少女光滑無暇的額頭上,悄然劃過一絲冷汗。 左右的仆丁一個個倒在血泊中,兇蠻的強盜們漸漸逼近,形勢已危在旦夕。 又是一聲慘叫,左翼的一名仆丁被砍翻落地,一名彪壯的強盜揮著大刀沖了上來。 強盜的臉上蠻橫得意,似乎以為只要宰了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馬車里藏的財富便將盡歸己有。 突然之間,寒光一閃。 那少女如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劍,清喝著刺向強盜。 強盜怎料這少女竟暗藏兵器,而且臨危不亂,毫無防備之下,瞬間脖頸已被刺穿。 “賤人,你敢——” 強盜圓目斗睜,一臉的驚怒,仿佛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少女有些吃力的把劍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從脖子上的傷口處噴涌而出,那強盜晃了幾晃,捂著脖子便倒在了地上。 少女輕吐了口氣,清艷的俏臉上掠過一絲悚意,很顯然她是頭一次殺人,難免會有幾分驚恐。 只是頃刻間的驚恐后,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手持利劍戒備而立,臉上已全無懼意。 附近的一名強盜眼見同伴被一女人所殺,驚駭之下無不大怒,掄起大斧怒吼著就殺了上去。 少女臂兒揮起,舉劍相擋。 “鐺!” 畢竟是女子家,氣力不及,一聲激鳴中,少女手中的短劍脫手而飛,整個人更是被大力撞得站立不穩,向后跌了出去。 那強盜趁勢跳上車去,跟著補了一斧向那少女當頭砍去。 少女再難鎮定,俏臉上涌上無限的恐懼。 生死一線,眼看避無可避。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破空之風呼嘯而來,陡然間一道寒光射至,正中那強盜的腦袋。 一柄寶劍,竟是赫然穿破了強盜之頭。 突發的變故,死里逃生之下,少女極是震撼,欲待回眸去尋那救命之人時,身子已從車上墜了下去。 將及墜地的一瞬,一團黑影如風般從旁掠過,一雙有力的大手輕巧的將少女提起,當她還未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名男子的懷里。 救她的人,正是許寒! 半路殺出的許寒,如摧枯拉朽一般,將強盜們殺得血肢橫飛。 當他看到少女危急的瞬間,不及多想,佩劍憤然擲出,一劍取了那強盜的性命。 而后,黑駒奔行如風,搶在她落地的一剎那將她提起,整個過程拿捏得恰到好處,猶如計算過的一般分毫不差。 “你……”妙齡少女震驚中說出一個字。 許寒不及看她一眼,語速極快道:“先殺了賊人再說?!蔽璧犊v馬,瘋狂的殺向其余的強盜。 許寒是什么人,萬軍叢中如入無人之境,何況是眼前一班連烏合之眾都配不上的強盜。 頃刻間,許寒的刀下已斬殺十余名強盜。 躺在懷中的少女從驚魂中清醒,當她意識到自己竟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時,清艷的臉畔不禁掠上幾分羞色。 她試圖掙扎,但又怕影響到他戰斗,只好隱忍著窘羞之意,不敢動彈。 依在那堅實的胸膛里,少女漸漸心安,忍不住抬頭大膽的去悄視她的救命恩人,當她看到許寒的相貌時,心中不禁怦然一跳,臉上的紅暈更加重了。 許寒今年二十有三,正當青春壯年,相貌雖算不上頗為俊朗,但也是堂堂正正,極有男子氣概,屬于耐看型。 血戰中的許寒,卻全然沒有覺察到,懷中這少女,正悄悄的打量著自己。 此刻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字——殺! 刀鋒所過,一命不留。 原本占到上風的強盜,怎料到半路中會突然殺出這么一個“屠夫”,斬殺自己跟切菜砍瓜般輕松。 只轉眼間,強盜們的斗志便徹底的被摧毀,哪里還顧得搶劫,紛紛抱頭鼠竄而逃。 這時程平也率部趕來,這些悍卒們抖擻精神,吶喊著撲向那些逃竄的強盜。 戰斗,已然結束。 許寒卻并沒有追擊,只勒住戰馬,將殘局交給程平去收拾,駐馬而立的他,方才想起懷中之人,低頭看去,正撞上了那少女的目光。 這般近距離時,他才真正的看清了少女的容貌。 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之容,但也屬于極美的大家閨秀,換到現代擔任什么明星四小花旦綽綽有余。 “姑娘是否無礙?” 殺氣騰騰,一身浴血的許寒,看到這蓮花般靜美的臉龐時,語氣頓了頓詢問出聲。 少女也從失神中驚醒,臉上暈色更濃,急是掙扎著身子要下去,許寒便手臂一展,將她放下馬去。 少女站穩之后,很快就恢復了幾分從容。 她輕咳了幾聲,向著許寒盈盈一禮,輕聲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許寒?!痹S寒回答的很痛快。 “你就是許寒!” 少女失聲叫道,眉色間顯得十分震驚,仿佛不敢相信。 許寒數日之內攻陷虔陽,攪得雒陽城風起云動,人人畏懼,他的大名會讓這少女震驚也在情理之中。 許寒也不以為然,只淡淡道:“正是許某,敢問姑娘芳名?” 那少女猶豫起來,似乎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怕暴露身份似的,只是心中又想許寒于己有救命之恩,若連姓名也不告知的話,豈非太過失禮。 頓了片刻,那少女才不太情愿的說道:“民女宋歆芙,見過將軍?!?/br> 聽到“宋姓”二個字,再聯想家仆誓死保護她的場面,許寒心頭微微一動,“不知雒陽名士宋昝公,是否就是令尊?” 宋歆芙點頭道:“正是家父?!?/br> 她這么一承認,許寒便確定了她的身份。 “將軍大恩,民女莫齒難忘,他日必有回報,只是眼下民女趕著回家,所以民女想……” 那邊宋歆芙見許寒表情似有莫名之意,便想告辭離去。 許寒看了看日頭,笑了笑,說道:“現下天色將晚,附近都不太平,宋姑娘這么急著趕回家,就不怕再出事嗎?” 宋歆芙秀眉暗皺,露出幾分憂色。 “宋姑娘不如隨本將先回虔陽,待天明一早,本將再派部下送你回家?!?/br> 許寒當然不放心這么一個柔弱的少女走夜路,若再撞上強盜什么的意外,自己今天豈不白救了她。 “將軍的好意,歆芙心領了,可是……”宋歆芙委婉的想要拒絕。 “可是什么,就這么定了?!?/br> 許寒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不容分說的便將宋歆芙輕輕一提,順勢便將拉上馬來,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宋歆芙花容失色,急道:“將軍你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來!” “宋姑娘坐好了,駕!” 許寒大笑,也不理會她,縱馬狂奔而出。 若說先前躺在許寒的懷中,那是出于情急中的無奈也就罷了,眼下跟他貼得如此之近,宋歆芙心中怎能不究窘羞急切。 “將軍,放我下來,將軍……” 只是無論她怎樣急切的懇求掙扎,許寒始終都不理會,只管策馬而行。 幾番折騰后,宋歆芙多費唇舌無用,只好閉上眼睛,任由他載著奔行。 一路狂奔,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晚風吹動著她的秀發,絲絲縷縷的掠過許寒的臉畔鼻間,那淡淡的芳香,還有那癢癢的感覺,讓許寒甚覺暢快。 自打穿越以來,許寒時時刻刻都處于戒備中,已然許久未跟一個女人如此親近。 今時懷擁著這柔弱的身段,嗅著她的體香,肆意奔騰在曠野上,那種久違的溫存,讓許寒緊繃已久的神經,終于得到了一些放松。 當宋歆芙睜開眼睛時,她已經身在一處大院中。 許寒跳下馬,伸手想要扶她下來。 宋歆芙卻無視許寒抬起的手,獨自下得馬來,紅潤的臉龐上似有幾分慍意,顯然是對許寒的強迫有所不滿。 許寒笑了笑,也不介意,反而覺得古代女孩子這般耍小脾氣的樣子,別有一番韻味。 宋歆芙環看了一眼四周,疑道:“這是哪里?” “這里是太守府,今晚就請宋姑娘在此委屈一宿吧?!痹S寒淡聲道。 一聽此言,宋歆芙神色立變。 她一個女兒家,云英未嫁,卻夜宿于一個陌生男人的府中,這若是傳揚出去,豈非有損自己的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