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危險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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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 宋歆芙起了個一大早,或者說她徹夜難眠,腦海里揮之不去的,一直是躺在許寒懷中,大殺四方的驚心動魄。 她總覺得女兒家總想這種事,未免有些不正經,幾次試圖克制住不去想,但她發現所有的努力卻都徒勞無功。 心如亂麻的她,索性早早起來,打算向許寒請辭,離這個讓他心神不寧的粗野武夫越遠越好。 當她推開門時,卻驚訝的發現,整個太守府已戒備森嚴,如臨大敵。 腳步聲響起,銀甲紅袍的許寒大步而來,一身的英武之氣。 宋歆芙的心情頓時又忐忑起來,卻極力的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宋姑娘起這么早,不知昨晚可有睡好?”許寒微微笑道。 宋歆芙那憔悴的表情,顯然休息不足,卻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將軍照顧周到,民女休息的很好。民女恐家父擔心,正想找將軍告辭?!?/br> 許寒點頭道:“本將正好也要率軍出城,就送姑娘一段吧?!?/br> 一聽許寒說要率軍出城,似乎要打仗的樣子,宋歆芙心中頓生狐疑。 宋家是雒陽大族,消息靈通,韓王與許寒結盟的消息,宋歆芙昨晚就已經得知,如今許寒又要率軍出征,宋歆芙心中就在猜想,莫非是結盟之事有變,韓、許二人又要開戰不成,這樣的話,雒陽豈不又要經過戰火的荼毒。 心懷著狐疑,宋歆芙出得太守府,上了馬,與許寒并肩而行。 “不知將軍此番出城,是要和誰打仗?”實在忍耐不住狐疑,宋歆芙終于開口問道。 “也沒什么,就是瑄國率軍由申城入侵,許某要去打發了他?!痹S寒語氣輕描淡寫,沒有一點緊迫感,似乎全然不將敵軍放在眼里。 那種淡然自若,讓宋歆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瑄軍在前,韓王十萬大軍在后虎視眈眈,將軍的處境看來很是不利,不過將軍卻似一點都不擔心呀?!彼戊к降恼Z氣,似乎在覺得許寒是故作鎮定。 聽得她這番話,許寒的心中微微一震。 這宋歆芙對自己所處的形勢,判斷得如此清晰,其見識不同凡響。 “當真是一個奇女子呢,有意思……” 許寒心中暗暗欣賞,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淡淡道:“看來宋姑娘是不太看好許某,那依宋姑娘之見,許某又該如何化解眼下的困局?” 許寒早有應對之策,又豈會真求教一介女流,他只是想看看這宋歆芙到底有幾分見識。 “民女豈敢妄言,只恐將軍見罪?!彼戊к接种t辭起來。 許寒笑道:“宋姑娘小看許某的肚量了,但說無妨?!?/br> 宋歆芙沉吟了片刻,方道:“將軍兵微將寡,若虔陽少留兵,則不足為防韓王之兵,若多留兵,卻又不足以敵瑄軍,依民女之見,此困局無計可解?!?/br> 從常理來評判,宋歆芙的分析倒也深有道理,她能分析到這個地步,已屬不易。 只是她卻還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最喜歡做的就是超乎常理之事。 “照宋姑娘這么說,許某怎么掙扎,都是死路一條不成?!痹S寒苦笑道。 宋歆芙默然不語,雖未明言,但潛臺詞卻已明了。 許寒輕咳了一聲,淡淡道:“宋姑娘的判斷太悲觀了,我就不可以大部兵馬守備虔陽,再以小部兵馬去擊破瑄軍入侵嗎?” “申城守將不弱,將軍想以弱敵強,只怕不會太容易呢?!彼戊к阶旖菗P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 許寒笑了笑:“宋姑娘也太小瞧許某了吧,那申城守將再強,難道能強得過祿賢親王鄧哲不成,宋姑娘難道不知許某在南部大破鄧哲之事嗎?” “此一時彼一時,民女以為將軍在南部能勝祿賢親王,多半是因祿賢親王輕敵,眼下將軍威名已著,敵將必不敢再輕敵,將軍想再故伎重施,只怕會難上加難?!?/br> 話到此時,宋歆芙的態度已很明了,她堅信自己的分析,許寒必敗無疑。 許寒不得不承認,她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南部之勝,固然有自己用計的因素在內,鄧哲的輕敵也絕不可否認。 只是,勝敗之數,又豈能因她紙上談兵就決定了。 當下許寒豪然一笑:“宋姑娘的見解著實令許某佩服,不知敢不敢與許某打一個賭?!?/br> “打賭?賭什么?”宋歆芙一時茫然。 “就賭虔陽這場危局,許某能否安然渡過?!痹S寒故伎重施,又是在給宋歆芙下套。 但凡有才華者,必有一番自信,宋歆芙雖是女流,卻同樣不例外。 眼見許寒敢挑戰自己的判斷,她心氣一起,便道:“將軍若有這個興致,民女自當奉陪,但不知將軍想拿什么做賭注?” 許寒嘴角掠過一絲不得覺察的笑意。 他正視著宋歆芙清美的容顏,不緊不慢道:“許某若是輸了,只怕性命也就交待了,就當作是賭注吧。但若宋姑娘輸了,就得嫁給我許寒,不知宋姑娘敢不敢賭?!?/br> 一聽此言,宋歆芙心頭大震,那本是淡定的俏臉,瞬間羞紅到了耳根。 滿臉羞紅的宋歆芙,心中暗自碎了一口,哪有昨天才結識,今天就提出這種過分要求的啊。 許寒見她窘羞緊張的小模樣,更有一番動人的味道,順勢伸出手來,將她的纖纖素手一握,“宋姑娘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宋歆芙身子一震,急將手抽離,慍道:“許將軍,請你放尊重一點,休要動手動腳?!?/br> 許寒自己是現代人,思想自然要開放許多,原想牽個手什么的也沒什么要緊。 這時見宋歆芙面有慍色,卻才想起身處在一個講究禮法的時代,自己這般當眾摸她的手,女兒家家的,如何能不生氣。 許寒心中暗笑,嘴上卻佯裝歉意:“許某一時情不自禁,還望宋姑娘見諒,至于許某所提出的賭約,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豈是我能說了算的?!彼戊к綄⒛樑は蛞贿?,低聲道。 許寒聽著心中一喜。 她若是對自己無意,自可斷然的拒絕這打賭,而今她卻推在了父母身上,似乎是在暗示:她自己是愿意的,只是還得看父母的意思。 許寒前世經歷過辦公室的勾心斗角,洞察力極強,立時就聽出了宋歆芙的言外之意。 當下他哈哈一笑,興奮道:“宋姑娘你沒有異議就好,至于令尊那邊,我自有辦法應對?!?/br> 宋歆芙心頭一震,卻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回答似有歧意。 她急是轉過臉來,想要再解釋,卻撞上許寒那炯炯有神的注視,連眼中都似乎帶著笑意,只將她瞧得心神不寧,什么話都說不出口,趕緊又將頭轉開一邊。 “宋姑娘就請安心回家,許某打發了瑄軍后,不日必當登門拜訪,告辭!” 許寒也不拖拉,定下了這場賭約,拍馬而奔,轉眼便如風一般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當宋歆芙從羞怔中清醒過來時,許寒早去了許久。 宋歆芙撫著胸口,將那狂跳的心好容易才平伏下來,再一摸臉,卻仍是guntang。 回想起他方才那直白的言語,她驚奇的發現,自己竟有一種莫名的悸動,還有,他笑起來倒是像個溫文爾雅書生,一點也不像帶兵打仗的粗魯將軍。 “歆芙啊歆芙,你胡思亂想什么,他不過是一個將死的武夫而已……” 宋歆芙強行告誡自己,搖頭輕嘆一聲,向著城門徐徐而去。 在一隊許寒親兵的護送下,傍晚之前,宋歆芙安全的回到了鄧縣的宋家莊。 鄧縣屬淮上郡,卻緊挨江水北岸。 宋家莊的正堂中,宋昝正與好友趙戚公對飲而談。 此二人均乃大族名士,卻都不愿出仕于韓王,一直過著田園隱士的生活,閑暇無事時偶有一聚,談談詩文,縱論縱論天下大事。 “聽說韓王把虔陽七縣割出,和那許寒結盟了,宋昝兄怎么看?”趙戚公嚼了口茶葉。 “韓王總愛玩這種過時的結盟把戲?!彼侮谜Z氣中有幾分諷意。 趙戚公濃眉微微一挑,想起了舊時之事。 “這也沒辦法啊,誰讓咱們的韓王沒有逐鹿天下與瑄弈分庭抗禮的心思,一心只想守住這一畝三分地?!?/br> 趙戚公嘆息一聲,卻又道:“不過那個許寒也著實了得,區區幾千人馬就打得韓王膽戰心驚,這個弈國武夫,真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呢?!?/br> “此人確實是個異數,不過終究也只是曇花一現而已?!彼侮棉壑?,笑容有幾分詭秘。 “此話怎講?” 趙戚公眼眸一亮,頓時來了興趣。 宋昝低聲道:“我們宋家從申城回來的商隊剛剛帶回消息,說那申城守將己率四千精銳南下,分明是沖著許寒而來,如此的話……” 宋昝笑而不語。 趙戚公恍然大悟:“后有韓王虎視,前有瑄國的大軍,新得的虔陽七縣又人心未附,看來許寒是陷入了死局啊?!?/br> “此人命不久矣,多說無益,不如聊一聊杉春城之戰吧?!?/br> 宋昝對許寒沒有太大興趣,轉移了話題。 趙戚公正待說話時,腳步聲響起,門外忽然走入一人,正是剛剛歸來的宋歆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