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妙齡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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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過當空時,正南方向出現了一隊人馬,斥候回報,正是韓王的隊伍。 雙方相距約百余步時,五百人馬的大隊停止了前去。 幾名使騎往來傳遞口詢,確認過雙方的身份。 片刻之后,許寒手扶佩劍,驅馬緩緩的走出了本軍。而在對面,韓釗福也在五名騎士的保護下,緩緩的步向許寒這邊。 雙方在相距十步之遙的距離,很默契的勒住了坐騎。 眾人環護簇擁之中,那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想來就是韓王韓釗福。 許寒如刃的目光,在韓王的身上掃來掃去,表面上韓釗福很鎮定,但那種暗藏的懼意,卻逃不過許寒的眼睛。 韓王身邊的那些護衛,個個也都神經緊繃,緊張不安的盯著許寒,似乎生怕許寒突然生變,沖上前來要他們的小命。 “一州之王,卻對我這么一個孤身之將如此畏懼,果然是遲暮英雄,已是徒有虛名了啊……” 許寒心中不屑,卻拱手道:“久仰韓王威名,幸會!” 許寒聲若洪鐘,只隨意的句客氣話,都仿佛暗藏著凜凜威懾。 對面的韓釗福身子微微一顫,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也拱手笑道:“久聞許將軍乃弈國大將,今日一見,果然是英武不凡?!?/br> 許寒哈哈一笑,忽然間撥馬往上走了幾步。 他這么一動不要緊,對面包括韓釗福在內的所有人,頓時神色一變。 韓釗福以為許寒生了歹意,甚至下意識的抓緊了韁繩,打算撥馬就走。 旁邊陪同的仕辭也是嚇了一跳,趕緊按住了佩劍。 唯有稍后一點的伊賢乘,卻是神色自若,不為所懼。 許寒心中冷笑,淡淡道:“韓王別害怕,我只是想近前一點,好方便跟王上說話而已?!?/br> 說話間,許寒已勒住了坐騎。 韓釗福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緩,待看清許寒只帶了隨身寶劍,連甲胄都沒穿戴時,方才松了口氣,額頭邊卻已浸出了一層冷汗。 那仕辭卻仍緊握著劍,不敢稍有懈怠。 雒陽城眾人慌亂的樣子,和許寒閑庭信步的,從容之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許將軍單騎一人就敢來,果然是膽色不凡,韓王他有眾人保護,還如此緊張,這膽量上卻是輸給了許將軍啊?!?/br> 伊賢乘心中暗嘆時,目光再看許寒時,不禁再添了幾分敬意。 許寒只挪動一步,韓釗福就緊張成那樣,氣度膽量,高下立判。 “韓釗福的惶然不安,自己的泰然自若,在場的五百雒陽城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相信不久之后就會傳遍整個雒陽城?!?/br> 許寒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想再浪費表情,便大聲道:“結盟的詳情,相信伊先生已與韓王詳細說過,如果韓王沒有異議的話,咱們就此盟誓吧?!?/br> 韓釗福巴不得趕緊結束這緊張的場面,當即也連連稱是。 按理說結盟要么就歃血,要么就焚香跪拜,對天盟誓,但考慮到韓釗福的戒心,儀式就只好從簡。 雙方于馬上作揖,對天起誓,共說了一番盟定之詞后,這結盟就算完成。 結盟儀式后,許寒又和韓王,就他勢力范圍之事討價還價了半天。 讓地就等于割rou,韓王自然心痛,依他的本意,只想割虔陽、朝陽和淆陽三縣給許寒,并聲稱會全力供給許寒所部軍糧。 許寒卻沒那么好忽悠。 虔陽雖是富庶之地,但三個縣人口加起來不過四五萬人,根本不足以養許寒萬余的兵馬,何況他將來還打算繼續擴軍。 如果把糧草的供給完全的寄希望在韓釗福身上,就等于把命門交給了對方,必要時刻,韓釗福隨時可以用斷糧來鉗制自己。 很顯然,糧食問題光靠韓釗福是靠不住的,必須要有自己的家底。 于是許寒果斷的拒絕了韓釗福的提議,反過來要求把河水以北的所有淮上郡屬縣,統統劃歸到自己的轄下。 許寒這是獅子大開口,韓釗福也沒那么蠢就答應,雙方幾經討價還價,最終達成了一個折衷的方案。 包括虔陽、朝陽、安眾、湖陽等北部七縣劃歸許寒,距河水較近的江陽、鄧、安昌等縣,則仍歸韓王統治。 雒陽城久未經戰火,在籍的戶口就有百萬之眾,其中淮上又是人口眾多的大郡,光劃給許寒的這七個縣,總人口加起來就有十多萬人。 在這個人口銳減的時代,十萬人口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按照一比十的軍民極限比例,十萬人足以養一萬軍隊。 況且這十萬人還只是在籍的丁口,那些不在編的逃戶更不知還有多少。 許寒對這個劃分很滿,當即豪然笑道:“韓王真乃大方之人,王上請放心,有我許寒幫你守衛,你只管放馬南山,高枕無憂的安享太平就是了?!?/br> “有許將軍這話句,我也就放心了?!表n釗福心里那個苦啊,面上卻還得強顏歡笑。 割地結盟之事已成,許寒也不想跟韓釗福太多廢話,便就提出告辭。 惶惶不安的韓釗福,生恐節外生枝,巴不得趕緊離這眼前這個虎狼之將越遠越好,當即拜別而去。 韓釗福在仕辭的護送下,撥馬本軍而去。 “伊先生,他日有機會,許某還要向先生多多請教才是?!痹S寒向走在后面的伊賢乘拱手道。 伊賢乘一怔,忙拱手道:“將軍言重了,豈敢豈敢?!?/br> 許寒也不多說,只微笑著目送伊賢乘離去。 已然轉身的韓釗福,聽得這話,轉一頭看,眼見二人那相善的表情,眉頭不禁微微暗皺。 許寒這臨別一言,對伊賢乘表現出了極大的尊敬,卻是故意的演給韓釗???,好讓韓釗福對伊賢乘起疑,讓韓釗福以為伊賢乘在出使虔陽時,私下還與許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談話。 韓釗福那一閃即過的疑心,自逃不出許寒的眼睛,他心下暗笑,撥轉馬頭,向著虔陽揚長而去。 五百人馬北歸虔陽,許寒心情甚好,一路上已經在盤算著下一步的方略。 眼下雖得虔陽七縣,在雒陽州城占住了腳根,但許寒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與天下藩王相比,仍然十分的弱小,他們的實力都遠強于自己。 不過許寒卻有心信周旋于各方勢力中,憑借自己的勇氣,還有超人一等的見識,打拼出屬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虔陽已得,下一步就是收買人心,擴兵練卒,逐步蠶食雒陽,再坐收幾分杉春城之戰的漁利……” 策馬徐行的許寒,腦海里規劃著未來的藍圖。 “將軍,前方似乎有激戰!”程平粗獷的聲音打斷了許寒的思路。 他舉目遠望,卻見淆水之畔的大道上,果然有百余號人在廝殺。 廝殺的兩方,人多勢眾的一方衣著不一,手持著各色的兵器。 被圍攻的一方,則是清色一色的著裝打扮,圍護著一輛馬車。 許寒頓時便看明白,這多半是一伙強盜,正在打劫路過的大戶。 雒陽城在韓王的統治下,治安還是不錯的,眼下這班強盜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打劫,無非是想趁著虔陽易主,局面混亂的情況下,渾水摸一把魚。 “將軍,應該是強盜打劫,讓末將帶一隊兵馬去剿了他們吧?!背唐揭部疵靼?,拱手請戰。 許寒本是打算應允,剿這伙匪徒,以樹立自己保境安民的形象。 只是,正待點頭時,他卻忽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先看看再說?!?/br> 許寒嘴角微微一揚,便叫兵馬且駐,只帶了程平幾人撥馬近前。 相距三十步時,許寒看清楚了廝殺的全景。 強盜約有七十余人,那大戶的仆丁不過二十多人,人數上處于絕對的劣勢。 但這二十多人環于馬車四周,互結犄角,彼此相援,那班強盜竟暫且攻之不下,再細仔看時,那些仆丁的每一人的站位,竟似都極有章法,隱約有幾分兵家陣法的味道。 區區一班仆丁,何能能擺出陣法來,必有高人從中指揮。 許寒目光一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人,他的眼前不禁陡然一亮。 那是一名妙齡的少女。 杏臉桃腮,容貌端麗,身穿著寶青色的錦緞皮襖,領口處露出一塊貂皮,服飾頗為華麗。 她站在馬車上,風吹撫著她的秀發,翩翩似舞的蝴蝶,腰間系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鈴音,已是如畫的模樣。 身處在群寇之中,她竟全然沒有一絲懼意,反是從容淡定的向周圍的仆丁發號施令,一次次的將逼上近前的強盜們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