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應約會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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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大營。 此時地許寒,正磨刀霍霍,打算率領著他的騎兵,到江水邊上溜達一圈,再嚇唬嚇唬韓釗福。 正打算披掛出營時,斥候來報,言是韓王帳下賓幕伊賢乘已在數里外的路上,聲稱是奉韓王之命,前來談結盟之事。 許寒的臉上掠過一絲笑意,一切正如他所料,韓王還是服軟讓步了。 聽聞來談判的人叫作伊賢乘,許寒的眼前又是一亮。 想自己要自立為王,少不了與藩王合縱聯橫,身邊正少一個外交良才,伊賢乘正符合他心目中的人選。 “挖空韓王的又一步~” 許寒心中盤算時,便下令全軍出營列隊,他要親自迎接伊賢乘。 三千多將士得令,迅速的出帳集合,在轅門通往中軍大帳的路上列隊兩旁,肅然候立。 許寒則駐馬于轅馬,舉目遠望。 不多時,幾騎人馬徐徐前來,當中那青衣儒生打扮之人,想來便是伊賢乘。 許寒遂驅馬出營,相隔數步時,拱手笑道:“久聞賢乘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實屬許某三生有幸?!?/br> 馬上的伊賢乘,心里邊還在琢磨著許寒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各種傳聞中都說,許寒兇猛殘暴,殺人如麻,是個極冷酷的武夫。 今時所見,許寒卻這般親切和善,與原先的印象卻是完全不同。 更讓伊賢乘感到驚訝的間,許寒竟然親自出來迎接,這著實令他感到有些受寵若驚,伊賢乘匆忙拱手還禮,“有勞將軍親自相迎,在下實在是愧不敢當?!?/br> 許寒笑道:“先生言重了,許某在弈國時就早聞先生之名,恨不得相見請教,今日有幸得見,出營相迎也是應當的?!?/br> 這番話不論真假,聽著伊賢乘心里舒服。 想他雖有才名,但在韓王名士眾多的幕府中,卻也算不上什么太起眼的人物,平素鮮有受人盛待過,如今出使虔陽,卻受弈國名將許寒如此禮遇和盛贊,這份待遇,瞬間就讓許寒在他眼中的形象大為改觀。 許寒心中暗笑,便與他并馬入營。 一路所過,三千軍士軍容整肅,鴉雀無聲。 “軍容如此,遠非我雒陽城軍能比,這位許將軍的治軍之能果然是了得……” 伊賢乘的心中嘖嘖稱奇,目光中不禁流露出對許寒的贊佩之色。 許寒假作不覺時,卻在暗中的觀察著伊賢乘的表情,窺到他那贊嘆的神色時,許寒的嘴角掠過絲絲的笑容。 他就是要讓伊賢乘見識一下自己的軍威,一方面通過他來向韓釗福示以實力,另一方面也讓這位辯才見識自己的過人之處。 “不知先生眼下在韓王麾下任職何高位?”許寒忽然問道。 一聽這話,伊賢乘頓時流露出幾分尷尬,“在下眼下只不過是州幕府中的一名書佐而己?!?/br> 書佐是一種低職文官的名稱,以伊賢乘的才華,做一名書佐確實有些屈才。 許寒佯裝驚訝,奇道:“先生才華橫溢,就算不做一方太守,至少也得任從事之職,怎的韓王竟會讓先生只做書佐這等低微之職?” “韓王麾下名士如云,我才疏學淺,任此職已是幸運?!币临t乘自嘲的笑了笑。 許寒看得出來,他的笑是苦笑。 顯然,伊賢乘對自己的待遇并不滿意,這樣的話,許寒便有了挖墻角的機會。 說話之際,二人入得帳中。 賓主坐定,伊賢乘遂向許寒表明了韓王的誠意,聲稱韓王愿與他結盟好,共拒南北敵。 “韓王想與許某也可以,不過許某卻有一個條件?!痹S寒一點都不急,還討價還價起來。 伊賢乘心想這許寒也真沉得住氣,明明自己身處逆境,四面強敵環伺,卻表現得如此強勢,好似是韓王求著與他結盟似的。 “這個許寒,處亂不驚,如此會審時度勢,這一點上,韓王多有不及呀……” 伊賢乘心中暗贊時,便問許寒還有什么條件。 許寒呷了口酒,朗聲道:“很簡單,我要與韓王單騎會見,當面盟定誓約?!?/br> 一聽這話,伊賢乘的神色立變。 許寒那是什么人,連兇猛如瑄國季凡起都戰之不下的弈國將士,與許寒相比,韓王不過已手無縛雞之力的年邁文人而已。 許寒要和韓王單騎會盟,倘若會盟的過程中突生殺意,捏死韓王還不跟捏死一只小雞仔般輕松。 伊賢乘臉上狐疑不決,猜測著許寒是何用意。 許寒當然不是想殺韓王,況且他也知道,韓王沒那蠢,會洗干凈脖子主動的前來送死。 眼見伊賢乘一臉為難,許寒冷哼了一聲,“怎么,莫非韓王沒有結盟的誠意,還是他沒這個膽量來親自見我?” “這個嘛……” 伊賢乘一時語塞,饒是辯才出眾的他,面對許寒的質問,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韓王畢竟一文人,膽小我也能理解。這樣吧,咱們兩家到時只各帶五百兵馬,會面之時,兩軍約退百步,我與韓王相距十步會面,他可以帶幾名隨從,許某獨身上前,這樣韓王總該不害怕了吧?!?/br> 許寒的話中充滿了高傲,一副輕蔑韓王的語氣。 話說到這份上,韓王若是還不敢來,那他就等于公開默認畏懼許寒,整個雒陽州城人都會對他的膽小感到失望。 這卻正是許寒的目的。 伊賢乘猶豫了片刻,只得道:“會盟之事關系重大,伊某不過一使者,豈敢擅作主張,將軍的建義,我還需回請示我王,才能有答復?!?/br> 許寒擺手道:“先生請便,韓王若是不敢前來會盟,那我就帶兵去雒陽會一會他?!弊詈竽且痪湓?,許寒加重了語氣,絲絲殺氣暗藏其中。 伊賢乘身子微微一顫,許寒的威脅之詞,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畏懼。 當下伊賢乘不敢久留,訕訕的陪笑了幾句,便即告辭匆匆回往雒陽而去。 許寒親自將他送出營外,回到帳中時,凌子瑞已經坐在那里優哉游哉的品嘗起伊賢乘隨行帶來的犒軍美酒。 “果然還是家鄉的酒醇香啊……”凌子瑞嘖嘖贊嘆。 “先生再隱忍些日子,終有一天會讓先生去雒陽品嘗韓釗福的珍藏佳釀?!痹S寒豪然說道。 凌子瑞聽著為之一振,便奇道:“將軍的雄心壯志,我自然是深信的。不過適才先生硬要求韓王單騎前來會盟,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倒是有些不解?!?/br> 許寒出人意料的事多了,又豈止是第一回讓他不解。 他將未盡的酒飲下,不緊不慢道:“想要在雒陽城樹立威名,不去亮一亮相,讓雒陽城文武士吏見識一下我的風范,他們怎好在我和韓釗福之間做一個對比呢?!?/br> 凌子瑞這才恍然大悟。 韓王若不敢前來會盟,他的那些屬下,還有雒陽城的士民,便會認為韓王怯懦,畏懼許寒。 如此,則他二人在雒陽城的威望就會此消彼漲。 倘若韓王勉強前來也一樣。 許寒武功超群,自不怕單騎會面,韓王畏于許寒武力,自然會帶著親兵武將保護,在世人眼里,他韓王依然是一副畏懼許寒樣子。 無論韓王敢不敢會盟,從中獲利的,都將是許寒一人。 “將軍的計策當真是高明,這可真是為難了咱們的韓王呢?!毕朊靼琢说牧枳尤?,不禁對許寒大加贊嘆。 許寒笑而不語。 三天之后。 伊賢乘帶回了韓王的答復:愿意前來會盟。 韓王這也是沒有辦法,虔陽失陷,被逼與跟許寒結盟已經夠沒面子,眼下若再不敢接受許寒的會面邀請,名望更會掃地。 一天以后,許寒率領著五百步騎,沿淆水南下,抵達了約定的會盟地點。 許寒也沒那么托大,在他動身之時,斥候與細作已遍布方圓百里,隨時打探著雒陽城軍的動向,以防韓釗福使詐,趁著會盟之際突施殺手。 斥候們不時的將最新的情報發回,韓王已雒陽離開,正在趕到會盟的路上,雒陽城軍并無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