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蔣正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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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瑞忙是上前將睿安按下,拱手道:“我一時疏忽,讓你這同鄉受了苦,實在是汗顏啊?!?/br> 凌子瑞乃淮上郡人,睿安乃江都郡人,兩地同屬雒陽州城,自然可稱為同鄉。 凌子瑞出場之后,也不談正事,只與睿安互敘同鄉之誼,拉起了家常,幾番笑談后,這大堂內的氣氛便融洽起來,一掃先前的敵意。 “許將軍方才所說的話,我有些不明白,不知將軍的意思是……”睿安還沒忘正事,幾番閑談后,便話談話引入正題。 許寒只顧低頭呷酒,卻并沒有直接回答。 做主子的,并非事事都要自己出馬,有些話還是交給下屬去講方便。 旁邊凌子瑞會意,便低聲道:“睿安,你我既為同鄉,有些心里話,我便不妨與你明說?!?/br> 看他這神神秘秘的樣子,睿安的神經立時又緊繃了起來。 “其實我隨許將軍此來雒陽,是想就此脫離弈國,自力更生,從此再不為李皇氏效命?!绷枳尤疠p聲輕語的道出了秘密,那睿安卻是聽得大吃一驚,神色頓為一變。 “凌子瑞,你這是……” 震驚之下的睿安,腦子一時還轉不過彎來,心想許寒不是李帝麾下將士么,凌子瑞不是追隨李帝多年的軍師還是二品之臣么。 這二人為何忽然間就要背叛李帝? 凌子瑞便不緊不慢的,將許寒如何遭人所忌,自己又如何為太傅一脈陷害之事,憤慨的向睿安說了一遍。 睿安聽著聽著漸漸明白了,臉上驚嘆之色卻有增無減。 他的目光不覺移向許寒,心中驚嘆:“這許寒人稱有勇無謀,卻沒想到他不但用兵如神,而且還膽色超絕,竟然敢做出這等誅九族之舉,莫非那些傳言,都是假的不成……” 弈國勢大,只需要滅了瑄國,那么統一天下神州,絕非難事兒。 許寒以一武將身份,竟敢暗自背叛李帝,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更令睿安震驚的,則是凌子瑞這樣的智謀之士,竟然也會跟著許寒一起瘋狂,這個世界都怎么了…… “許寒究竟有怎樣的魅力,竟能讓許凌子瑞追隨于他?”睿安心中驚疑,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睿安那驚奇震駭的樣子,許寒和凌子瑞對視一眼,暗中而笑。 “韓王既不想歸順瑄國,也不想屈從于弈國,這樣看來,韓王與我家將軍正好面臨著相同的處境。既是如此,我們兩家何不攜手聯手,同抗強敵,共同保全雒陽安寧呢!” 鋪陳了半天,凌子瑞終于道出了真正的目的。 睿安一瞬間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這個許寒,難怪他會打著聯合之名,卻要攻占虔陽,想來是想向我王顯示他的能耐……” 睿安是聰明人,稍加一聯系,很快就想明白了許寒用兵的動機。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掠過了絲絲冷笑,捋須道:“原來許將軍是有求于我王啊,既然是有求于人,就該拿出些誠意,許將軍先前所為,可不像是有求于人的樣子?!?/br> 睿安知道了許寒沒有弈國這座大靠山,又是孤軍前來雒陽,語氣頓時便傲慢了起來。 “啪!” 許寒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案上,劍眉微凝,威怒之色陡生。 睿安身子一顫,臉上掠過緊張之色。 許寒目光如刃,死死盯著睿安,冷冷道:“睿先生,你要搞清楚狀況,本將是來跟韓王合作,不是來投奔他?!?/br> 字字如刀,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勢,只把睿安聽得背上暗出冷汗。 明明身處不利,卻還敢如此囂張,哼,分明是在虛張聲勢,我豈能被他唬住。 權衡之下,睿安強鎮心神,佯裝淡然道:“就算如此,倘若我王不打算跟將軍聯盟,又當如何?” 睿安的語氣也硬氣了起來,他相信許寒不敢跟他翻臉,眼下的許寒雖然勝了一場,但依然是兵不滿萬,地不過虔陽一縣,對于帶甲十萬的韓王來說,滅了許寒雖然可能會費點功夫,但卻絕不成問題。 許寒卻在暗笑,睿安的態度變化,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便緩緩道:“韓王若是不想跟許某合作,許某便拿虔陽做見面禮,歸順了瑄國?!?/br> 此言一出,睿安神色大變,先前的那份傲慢,瞬間煙銷云煙,他驚異的看著許寒,臉上流露著尷尬的神色,心中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這一招實在是太毒了。 眼下淮上郡申城已失,虔陽就是拱衛淮上郡的最后一道防線,倘若許寒以虔陽降瑄國,那雒陽州城就將直接暴露在瑄軍的兵鋒之下。 失虔陽,淮上必不可守,淮上不守,則雒陽城難存。 許寒與凌子瑞對視一眼,二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笑。 “方才睿某只是與將軍說笑而已,將軍豈可當真,能與將軍結盟,我家韓王那是求之不得呢?!鳖0柴R上放下了架子,很勉強的笑道。 他這話,等于是向許寒示弱。 旁邊凌子瑞笑道:“睿先生韜略過人,又豈會不明其中利害,我家將軍當然知道你是說笑了的。有我家將軍為韓王拱衛雒陽城,同拒強敵,韓王便可放心大膽的平定內亂,這樣看來,韓王還是占了大便宜呢,睿先生,你說是吧?!?/br> “是是,凌子瑞兄言之有理?!?/br> 睿安苦笑著答就,肚子里卻皆是苦水。 事到如今,除了勸說韓王跟許寒聯手,讓許寒常駐于虔陽之外,已無別辦法,誰讓他一時大意,失了虔陽重鎮呢。 許寒見“嚇?!弊×祟0?,便讓他盡快修書一封,向韓王表明自己聯盟的“誠意”,雙方盡快能夠訂立盟約。 睿安別無選擇,只好修書一封,向韓王陳明了利害,勸說韓王答應聯手。 書信一到手,許寒便客氣把睿安送下去休息,卻將他那信拆開來先觀摩一番。 信的內容大致是虔陽失陷,為保全淮上郡,必須與許寒聯合之詞,跟許寒所期望的差不多。 不過,當許寒看到信中關于失虔陽的那一段時,嘴角卻流露出一絲冷笑,喃喃道:“這個睿安,推責任的水平果然是了得,推得好啊,正中我的下懷……” 午后時分。 許寒帶著睿安的那份書信,前去看望他的另一位俘虜。 反鎖的房門打開,神色黯然的蔣正,正一臉沉重的枯坐在那里。 許寒揮了揮手,士卒們趕忙將備好的酒菜端了進來,蔣正卻連筷子都不動一下,以他現在的心情,用“食不知味”來形容并不為過。 “勝敗乃兵家常事,敗在許某手下也不是什么恥辱之事,你這般愁眉苦臉又是何苦?!?/br> 許寒親倒了一杯酒,放在了蔣正面前。 蔣正看了一眼,依然是滿臉陰郁,無動于衷。 許寒也不以為怪,自飲一杯,嘆道:“許某雖身在弈國,卻早聞蔣正的大名,其實虔陽一戰,若無睿安從中作梗,由你來全權指揮,恐怕勝負之數還尚未可知?!?/br> 兵敗被擒,蔣正的尊嚴全部被許寒擊碎,眼下許寒的這一番話,又重新賦予了他尊嚴,而且,許寒的還不動聲色的將失敗的責任,推在了那睿安的身上。 蔣正陰郁的表情,頓時緩和了幾分,似乎許寒的話勾起了他的共鳴。 他咬了咬牙,將眼中那杯酒一飲而盡,接著卻又是搖頭一聲嘆息。 許寒看得出來,自己的話的確戳中了他的痛處,此時的蔣正,心中定然對睿安充滿了怨言。 “眼下我將與韓王聯盟,從此常駐于虔陽,同拒瑄國,麾下正缺一名熟知雒陽地域的良才,蔣正你也是血性之士,與其在韓王手下不受重用,何不歸順于我?!?/br> 許寒終于向蔣正拋出了橄欖枝,想在雒陽城占穩腳根,必不可缺本土人士的幫助。 況且,蔣正的家眷皆在虔陽,蔣正若是歸順于自己,也不用擔心家眷被韓王為難,眼下唯一要越過的,就是背棄韓王這道心理上的坎。 蔣正的神色震動,似乎對許寒的邀請有幾分動心,但很快又流露出猶豫不決之色。 “將軍的美意,蔣正倍感榮幸,只是韓王待我不薄,蔣正實不忍心背棄于他?!笔Y正無奈道。 許寒冷哼一聲:“若是韓王真的待你不薄,又豈會不放心你掌握兵權,非要派睿安這么個心腹來牽制監視于你?!?/br> “這……”蔣正語塞,一時無言以應。 見得時機成熟,許寒便將那封睿安的書信拿出,遞給了蔣正,“這是睿安給韓王的手書,你好好看看他在信中是如何說你的吧?!?/br> 蔣正先是一怔,隨即接過那書來看。 看著看著,原本無奈的神情,陡然間變得怒色滿臉。 胸中的怒火在燃燒,臉上涌動著委屈,蔣正咬牙罵道:“睿安狗賊,焉敢混淆是非,推卸責任,實在卑鄙!” “蔣正交戰不利,不敵許寒,致使虔陽失陷……” 這是睿安在給韓王書信中,關于虔陽失陷的解釋,很明顯,他的這番話把失敗的責任,統統都推在了蔣正的身上。 當許寒看到這幾行字時,他就斷定蔣正看后一定會生怒,眼前的事實證明他所料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