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屠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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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對方報上家門,許寒微微點頭,果然是蔣正,目光中掠過幾分欣賞,那位部將倒沒有哐自己。 不過,若論武功,也只不過是個二流水平,許寒若真有心要他命,自然不在話下。 方才那刀,許寒只不過使出了四成力道,為的只是試探一下蔣正的武藝,而蔣正的武藝似乎比他想象中還是要高一點。 至于蔣正,得知眼前這敵將,竟真的是許寒后,心中的那種震撼更加強烈,他半生為韓王效忠,幾乎從未離開雒陽城這片土地,更不曾與當世的高手過招。 原本的蔣正,自認自己的武藝出眾,足可與當世英雄匹敵,今日與許寒交手,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太過于自大。 看著一臉震驚的蔣正,許寒淡淡道:“蔣正,勝敗已定,何必再戰,下馬歸降吧?!?/br> 震驚之中的蔣正,一瞬間就被激怒了。 “狂傲之徒,莫要以為我雒陽無人,蔣某與你決一死戰!”暴喝一聲,蔣正拍馬舞刀殺了上來。 血性的漢子,我喜歡。 許寒一聲大笑,手臂一伸,鋼刀化做鐵幕橫掃而出,再度交手,蔣正那傾盡全力的一刀,卻被許寒輕松的擋下。 許寒那鐵塔般的身軀巍然不動,而蔣正卻渾身一顫,幾乎在馬上坐之不住,雙腿猛夾馬腹才勉強的穩住身形。 許寒沒功夫再拖延,低嘯一聲,刀鋒便如狂風暴雨般揮灑而出。 他固然欣賞蔣正,想要收服此人,正是因此,才更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在這個崇拜強者的時代,唯有先摧毀對手的自尊,方才能讓他心生敬畏。 許寒一旦認真起來,蔣正頓時便招架不住,不出十合便刀法凌亂,破綻百出。 “這個許寒,不但力道驚人,刀法也如此了得,我當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蔣正心中既驚又懼,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全然已無方才的怒意,只剩下苦苦的支撐。 二十招一過,許寒陡然間一震暴喝,長刀反手掃出。 “轟!” 一聲巨響,蔣正抵擋不住,連人帶刀竟被從馬上拍飛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口噴鮮血的蔣正,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時,許寒已驅馬近前,刀鋒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粗前寥焕渚S寒,蔣正萬念俱灰,只能自認技不如人,便也不再掙扎,只閉上眼等著挨那一道。 許寒嘴角掠過一絲笑,卻將長刀一掃,喝道:“來人啊,先把這敗軍之將給我綁了!” 在旁掠陣的程平急是率眾上前,將蔣正綁了個結實。 此時見得主將被俘,原本就軍心大亂的雒陽城軍,更是沒有了抵抗的意志,四千多號人馬,被殺得七零八落,死傷大半,竟有兩千多號人馬,皆伏地請降。 程平已將蔣正押了過來。 “蔣將軍,許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讓你受委屈之處,還望見諒了?!痹S寒微微笑道。 蔣正怒道:“你打著聯合的旗號侵我州城,殺我將士,還說什么不得已而為之!要殺便殺,我蔣正豈會怕你!” 蔣正的剛烈令許寒愈加的欣賞,心中暗嘆如此忠勇的將才,韓王竟不知大用,實在是有眼無珠。 許寒哈哈一笑,不屑道:“天下大亂,強者為尊,韓王的基業不也不過是竊取昔日大唐的疆土,從別人的手里搶過來的,你這話可是有失見識了?!?/br> “你……”蔣正辯才不如他,一時被他嗆得無言以辯。 許寒也無心跟他多費唇舌,想辦法收服他還是以后的事,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睿安和那六千多雒陽城軍,還在等著他去收拾。 當下許寒便分兵一半,令程平率五百輕騎,換了降卒的衣甲,帶著蔣正西向去騙去虔陽城。 許寒自己則率五百輕騎,驅趕著那兩千多雒陽城降軍,一路東去,望著雒陽城軍大營而去。 近午時分,許寒終于看到了敵軍大營。 …… 此時,大帳之中的睿安,尚在謀劃著應對之策。 在他看來,蔣正只要回援及時,定能挫敗許寒的偷襲虔陽之計。 雖如此,但許寒的這一招計策,讓自己頗傷顏面,惱火的睿安打算上韓王進言,再發數萬大軍北上,將許寒徹底的逐出雒陽城。 對,是驅逐,而非圍殺。 弈國他們暫時還惹不起。 帳簾掀起,副將惶恐而入,“稟別駕,蔣將軍被許寒半路截殺,我軍大敗,眼下許寒兵馬正殺從西面殺奔大營而來?!?/br> 睿安大驚失色,一瞬間的震驚,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之事。 “這怎么可能,難道說,許寒偷襲虔陽是假,伏擊援軍才是真正的目的不成?”睿安口中喃喃自語,額間冷汗直流,自打效忠于韓王之后,他還從未遇上如此措手不及的時刻。 睿安震驚過片刻后,激蕩的心情很快就平伏下來,他凝眉沉吟了片刻,果斷的做出了一番部署。 手中的六千兵馬,分兩千于營之東,防止對面的敵方主營趁機發動進攻。 睿安本人則親率四千兵馬,迅速的布署于大營之西,以應對許寒軍的突擊。 “沒想到這個許寒如此詭計多端,哼,那又怎樣,我料你不過幾百騎兵而已,伏擊蔣正便罷,想要硬沖我的大營,豈是那么容易?!?/br> 駐馬于營柵邊,靜靜遠視的睿安,一臉的淡然自信。 遠方塵土大起,兵馬漸近。 “弓弩手準備!” 睿安微微一喝,千余弓弩手彎弓搭射,森森的箭矢瞄向了對面漸漸清晰的敵人。 睿安嘴角揚起絲絲冷笑,他相信,只要許寒敢縱馬沖營,他的這些訓練有素的弓弩手,足以將許寒和他的騎兵射成刺猬。 塵霧越近,當霧中的敵人,如鬼魅般從中殺出時,睿安原本自信的表情,陡然間變得驚駭無比。 營外的曠野上,數不清的士卒在狂奔。 那些身影卻不是睿安想象中的弈國騎兵,而是他自家的雒陽城士卒。 兩千多雒陽城降卒,如同受驚的羊群一樣,被緊隨在后的五百弈國騎兵驅趕。 許寒縱馬奔行,看著眼前抱頭鼠竄的降卒,嘴角暗暗揚起絲絲冷笑。 睿安雖算不上什么良將,但到底也有些謀略,且其手中尚有六千雒陽城步騎,自己這五百騎兵,若是野戰或許還是取勝之機,但若是強攻敵營就勝算無多。 所以許寒就靈機一動,將兩千俘虜驅趕在前,作為他的人rou盾牌。 混亂的羊群很快進入了弓弩的射程,卻始終不見雒陽城軍營放箭。 許寒知道,他的計策奏效了。 營寨中的睿安,臉上涌動著莫名的驚詫,咬牙切齒道:“好個許寒,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計策,這廝不是武將嗎,怎會有如此機謀?難道來將不是許寒,是另有其人嗎?” “別駕,他們就要沖過來了,咱們該怎么辦?”副將驚慌叫道。 睿安從驚駭在清醒過來,舉目再望時,敵人已逼近營外的壕溝,相距不過百余步。 睿安不及多想,大叫道:“放箭,立刻放箭,絕不可令敵人近前!” 號令傳下,無論將校還是弓弩手,都對睿安的這道命令產生了懷疑,迎面奔來的,那可都是自家的士卒,難道要讓自己人放箭嗎? 這一萬多的兵馬,大多都是淮上人,其中很多是都是同村同鄉,甚至還有不少是親兄弟。對面逃奔而來的同袍中,或許就有自己的同鄉,甚至還有自己的親兄弟,他們豈能鐵石心腸的下得去手。 睿安神色慘白,他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士卒們無法對同伴下手,這也正是中了敵人的計策。 “你們都耳聾了嗎!我命你們放箭,違令者立斬不赦!” 驚怒之下的睿安,也顧不得名士的風度,縱馬在營柵一線往來奔走,揮舞著手中的劍喝斥著部屬。 在他的威逼之下,士卒們不敢抗命,只得拿起弓弩,咬牙向著自己的同伴放箭。 只是,為時已晚。 那兩千多降卒,頃刻間已奔近了營寨,睿安根本來不及阻止,這些惶恐的士卒就越過壕溝,沖入了營中。 大營內的士卒阻攔也不是,不阻攔也不時,跟逃回的同伴撞在一起,彼此擁擠,很快就亂成一團。 緊隨其后的許寒,見得這等陣勢,戰斗大盛,高聲叫道:“許家軍的健兒們,讓雒陽城人知道我們的厲害,殺!” “殺!” “殺!” “殺!” 五百意猶未盡的虎狼之士,殺聲如潮,追隨著他們的將軍,一涌而上,撞入了混亂的敵營。 屠殺開始! 五百鐵騎,當真如出籠的猛虎,雒陽城軍雖有六千余眾,但一片混亂的局勢,已讓他們統統變成了驚慌的羔羊。 許寒率領著他這班鐵騎之士,如鐵鋸一般,從東鋸到西,從前鋸到后,把六千雒陽城軍鋸碾得是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