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伏擊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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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凌子瑞那志在必得的樣子,許寒卻只淡淡道:“先生之計雖妙,但對手也不是草包,先生就不怕被對方識破了嗎?” “睿安這廝我還不了解,此人長于大略,短于奇謀,就憑他,能識破我的計謀才怪?!绷枳尤鸩恍嫉囊缓?。 凌子瑞對睿安的分析一針見血,許寒倒也同意,不過,許寒顧慮的卻不是此人。 “先生只記得有個睿安,卻忘了雒陽城軍中,還有個蔣正嗎?!痹S寒道。 “蔣正?” 凌子瑞眼睛那么一瞇,表情有些茫然,似乎一時片刻想不起這是哪位人物。 回憶了半晌,凌子瑞才恍然道:“你說的是那個叫蔣正的武將吧,我好像聽說過韓王帳下有這么一號人物,不就是一個無名的武夫而已,睿安都識不破我的計謀,何況是他?!?/br> 凌子瑞的言語輕蔑之極,完全不將蔣正放在眼里。 “先生,永遠不要小瞧武夫,你別忘了,我許寒也是一名武夫?!痹S寒嘴角微微斜揚,他也是有幸和弈國一位武將聊天時,才知道韓王帳下有一位文武雙全的人才。 凌子瑞一怔,忙是訕訕笑道:“我一時失言,還望將軍恕罪,我的意思其實是想說,那蔣正一個無名之輩,又怎能跟將軍相提并論?!?/br> 許寒的胸襟,又豈會就這件小事責怪凌子瑞,他將目光移向了地圖,沉思了起來。 凌子瑞不敢再作聲,只小心的打量著許寒的表情,那份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越發的讓他感到深不可測。 忽然間,許寒指著地圖上角問道:“此處地形,先生可清楚?” 凌子瑞仔細看了一看,“這里通往虔陽的大道和幾條小路的交匯口,地勢已經比較開闊?!?/br> 嗵! 虎拳重重的擊在了那一角上,許寒劍眉如刃,冷冷道:“就是這里了,本將就在這里給韓王好好的上一課,讓他領教領教!” …… 入夜,雒陽城軍營。 蔣正扶劍駐立在轅門,極目遠望著東北方向,隱約可見閃爍不定的燈火,那里正是弈軍的營寨。 他臉色冷峻,目光中始終閃爍著某種不安。 馬蹄聲起,數騎斥候飛奔而來。 “稟將軍,小的剛剛打探到,弈軍營中大約有千余輕騎趁夜而出,望西北的小道而去?!?/br> 蔣正神色立時一變,口中驚道:“西北的小道通往虔陽,莫非許寒這廝想偷襲虔陽不成!” 先前之時,蔣正就一直懷疑許寒的動機,故而瞞著睿安,私自加派斥候,嚴密的監視許寒軍的動向,卻沒想到,他的懷疑真的變成了現實。 得知這個驚人的情報,蔣正不敢遲疑,急匆匆的趕去見睿安。 “許寒是奉李帝之命而來,得罪不得,若是把他留下來,請神容易送神難,也不是件好事,還真是頭疼啊……” 帳中的睿安,在凝眉苦思著。 “軍師,大事不好?!笔Y正顧不得通傳,掀起帳簾便大步而入。 正在思索的睿安被打斷了思路,眉頭微皺,不悅道:“何事大驚小怪?” “方才斥候有報,那許寒率輕騎抄小路偷襲虔陽去了!”蔣正拱手道。 “什么?” 睿安大驚,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方才的架子一掃全無。 蔣正沉聲道:“末將早覺得那許寒可疑,如今情報確鑿,那許寒果然心懷不軌,若是讓他攻破了虔陽,淮上郡必將危矣!” 睿安神色愈來愈凝重,他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震驚之余又有幾分愧色,似乎為自己先前決策失誤而汗顏。 “請別駕下令,讓我率全軍急攻敵營,只要擊破了許寒大營,就算他攻破了虔陽也將腹背受敵,區區一千騎兵,只有被困死于虔陽?!?/br> 蔣正慨然請戰,睿安卻搖頭否定了他的建議。 盡管他知道蔣正言之有理,但若睿安接受了他的意見,到最后就成了自己決策失誤,釀成危情,卻由蔣正力挽狂瀾。 作為韓王麾下頭號重臣,睿安絕對接受不了這顏面上的損失。 沉吟半晌,睿安故作從容道:“虔陽城險,許寒一千騎兵未必就能攻下。我命你速率四千步騎回援虔陽,內外夾擊,剿滅許寒?!?/br> “別駕……” 蔣正欲再言,睿安眼睛一瞪,喝道:“你難道還敢質疑我的軍令不成,若再稍有耽擱,遺誤了軍機,這罪名你擔當的起嗎!” 這般一喝,蔣正哪敢再言,只得暗嘆一起,轉身匆匆出帳。 半個時辰之后,一支四千人的雒陽城軍急匆匆的離開了大營,沿著大道向虔陽急行而去。 東方發白,旭日初升。 金色的朝霞刺破朦朧的晨霧,為起伏的山丘染上了一層金邊。 許寒匍匐在草叢里,嘴里嚼著一根枯草,目光炯炯,目不轉眼的盯著山坡下的大道。 在山坡的后面,一千騎士靜靜的駐立,身邊的戰馬都已被包住了嘴巴,一千多人馬如石像一般矗在那里,安靜的可怕。 大道的盡頭,塵土漸起,地面隱約有微微的震動。 許寒撥開草叢,極目遠望,視野之中,一支急行的隊伍,正漸漸的清晰起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終于,許寒看清了那面飄揚的大旗,上面赫然書著一個斗大的“蔣”字。 “果然是蔣正,很好,就用你為我在雒陽城立威吧?!?/br> 許寒呸的將草根吐出,一躍而起,頭也不會向后微微的抬手。 肅立在坡下的程平,急是把許寒的黑色戰駒牽了上來。 許寒翻身上馬,接過程平雙手捧來的大刀,朗聲道:“傳令下出,全軍上馬,準備隨本將大殺一場!” 馬前這虎熊之士頓時興奮起來,急是奔下山坡,傳達許寒的號令。 早就等到不耐煩的騎士們,熱血立時沸騰起來,一千多人紛紛上馬,井然有序的策馬上了山坡。 時間正好,四千多雒陽城軍匆匆的坡前經過,全然沒有覺察到,大道旁的山坡上,一雙雙殺氣騰騰的眼睛,正猙獰的注視著他們。 這才是許寒的計策。 他們卻萬沒有想到,許寒并沒有直奔虔陽而去,而是埋伏于這道路交岔口,坐等截擊回援的雒陽城軍。 這交岔口地勢平坦,附近又有這么一片山丘高地可為騎兵提供俯沖之勢,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騎兵用武之地。 守候了大半夜的許寒,終于等到了他的敵人。 “許家軍的將士們,讓雒陽城的蠻子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給我殺??!” 一聲洪鐘般的高喝,許寒一馬當先,向著坡下的敵人疾沖而去,身后那黑壓壓一片的騎兵,如同決堤的洪流,追隨著他們的主將襲卷而下。 大道之上,四千疾行的雒陽城軍,瞬間便陷入了驚惶混亂之中。 策馬奔行的蔣正,腦海里還在思考著如何克制許寒的騎兵,他卻做夢也沒有想到,許寒軍會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難道敵人偷襲虔陽是虛,截殺我的援軍才是實?這個許寒不是有勇無謀嗎,卻怎么會……” 震驚的蔣正想不下去了,滾滾鐵騎狂沖而來,須臾間已至百余之內,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思考。 “快,全軍結陣,準備迎敵!”蔣正揮舞著鋼刀,厲聲的喝令著驚惶的士卒。 野戰以步敵騎,唯有結陣迎敵,方才有一絲希望,蔣正深知其理。 他手下這四千步軍,乃是自己親手訓練,面對著敵人的突襲,雖然驚惶,但在蔣正的指揮下,還是極力的穩了下來,倉促的構建起了軍陣。 縱馬狂奔的許寒,原以為敵人會當場被他的威勢嚇潰,眼見這些雒陽城軍非但沒有潰散,反而迅速的結成了軍陣,許寒心中不禁有些意外。 “果然有些能耐,算我沒看錯你?!痹S寒心中暗贊,嘴角卻又泛起一絲冷笑,“只可惜,你遇上的對手是我許寒?!?/br> 東升的旭日射出萬道金光,那一千騎士,如同身披金甲,反射著耀眼的金輝。 指向天際的刀槍齊齊放下,金光流轉的寒刃,如同一排排死神的獠牙一般,閃爍著猙獰。 原本準備迎敵的雒陽城軍,卻被撲面而來的朝霞刺中眼睛,根本無法看清楚敵人的來勢,只能用耳朵聽那隆隆而近的喊殺聲和馬蹄聲。 同樣睜不開眼的蔣正,此時心中更是大駭。 他這時才意識到,許寒之所以從東面山坡上殺來,正是為了形成順光之勢。 陽光刺激下,雒陽城軍的弓弩手根本無法準確射擊,失去了弓弩的遠程打擊,又焉能阻擋住騎兵的沖擊。 “天時地利把握得如此純熟,這許寒的用兵手段,竟如此了得!” 驚駭之余,滾滾鐵流已洶洶而至。 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暴喝,許寒縱馬高高躍起,如神將一般從只顧遮目的雒陽城軍頭上越過。 落地之時,手中的鋼刀毫不留情的斬向那些驚恐的敵人。 許寒就如同最鋒利一把劍,如破敗絮一般,輕易的撕開了雒陽城軍的防線。 追隨在他身后騎士們,如出籠的野獸,蜂擁而入。 四千雒陽城軍就如同是一面脆弱的玻璃墻,一點被擊破,整面墻隨之四分五裂。 喊殺聲,慘嚎聲混成一片。 鮮血在飛濺,鐵騎所過,無數的殘肢斷顱四散橫飛。 許寒縱馬如飛,馬蹄過處一命不留,無可匹敵,直奔大旗下的蔣正而去。 兩馬相錯,鋼刀呼嘯而出,化成一道半圓形的鐵幕,其勢猶如長江大河連綿不絕,挾著獵獵風聲轟向蔣正。 蔣正的心頭,一股前所未有的惡寒在瘋狂的流轉,他雖算不上絕頂高手,但也看得出敵人這一刀有多強悍。 避無可避! 不及多想,蔣正急是擎刀橫擋。 “鏘!” 火星四濺,兩柄鋼刀相撞,激鳴之聲震動四野。 刀上的勁力排山倒海般灌入身體,蔣正只覺五腑震動,氣血翻滾,手中的刀柄險些握之不住。 “天下間竟有如此強悍的力道,此人莫非就是那許寒不成?”驚異之際,兩騎錯馬而過,蔣正急是壓制翻滾的氣血,回身橫刀,生恐許寒殺招再來。 撥馬回身的許寒卻并沒有再出手,而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對面這驚駭之狀。 “對面那人,可是淮上蔣正?”許寒大聲喝問,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蔣正趁機喘了口氣,暗中平伏氣血時,高聲道:“本將正是蔣正,你可是弈國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