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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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柴火的中年漢子經過凌息家門口,見他家大門敞開,探頭望了眼。 凌息從屋內出來,是個不認識的中年漢子,“叔,您找霍哥嗎?” 中年漢子見只有凌息一個人,腳步往后退了退,尷尬地扯扯嘴角,解釋:“我沒啥事找他,剛打完柴經過看見你家門開著,特意過來瞧上一眼?!?/br> 凌息點點頭,以為對方過來打個招呼而已,下一秒卻聽漢子說:“今兒你姑父他三徒弟來找過你們,你們沒在,我想著順便告知一聲?!?/br> 村里人人皆知凌息是外鄉人,無親無故,中年漢子口中指的自然是霍琚的姑父周順。 “高通?”凌息喃喃低語,走上前詢問:“您知道是啥事嗎?” 中年漢子回憶片刻,他也是聽旁人講的,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好像是……周鹽丟了?!?/br> “什么?”凌息手中的掃帚脫手,眨眼間被他撈起來。 漢子目瞪口呆,凌息貌似沒向下看吧?居然能盲眼接住掃帚,莫非真是啥絕世高人? 謝過中年漢子,凌息顧不得收拾家里,隨手抓了套干凈衣物和鞋子,騎上大灰上山去。 霍琚睡姿板板正正,一晚上過去基本沒太大變化,凌息走的時候什么樣,回來照舊什么樣。 凌息二話沒說,直接上手給人穿衣服,饒是霍琚累得狠了,仍警惕地睜開眼睛,看清少年的動作,眉心微擰,“做什么?” 凌息言簡意賅:“下山?!?/br> 霍琚透過窗戶望了眼天色,“明日再下去吧,夜里走山路不安全?!?/br> “來不及了?!绷柘⒆テ鹚哪_,把鞋子往他腳上一懟,像在安裝大型機械。 霍琚一頭霧水,尚未問出口,猛地被霍琚甩上背,風馳電掣趕下山。 夜風刮在臉上,刀片割rou似的疼,霍琚被刮清醒了,察覺事態緊急,必然發生了要緊事。 “出什么事了?” 開口便吃了一嘴的風。 凌息在山林里飛奔,大灰和幾頭狼護在他們身側,林子里蠢蠢欲動的野獸緊迫盯人,似乎只要發現半點破綻,它們就將撲上去把二人吞吃入腹。 大灰從肺腑發出聲低吼,朝著虎視眈眈的野獸施壓,霎時嚇退不少狩獵者。 月亮漸漸升上樹梢,清寒的光輝灑落一地凝霜,照亮回家的路。 凌息把人放到床上,來不及喘口氣,面色嚴肅地告訴霍琚,“周鹽失蹤了,我現在要進城去找人,你好好在家里休息?!?/br> 霍琚眸色陡然一沉,抓住他的手腕,“怎么回事?” 凌息把傍晚中年漢子告知他的話轉述給霍琚。 具體情況并不清楚,只曉得周鹽進城后丟了,兩個村的村民都去幫忙找人了,但天色擦黑也沒半點消息,大家各自有事,不可能一直留在城里,已經陸陸續續回來。 目前剩下周順和二徒弟文斌沒回,文斌家在縣城,有點人脈,托了家中幫忙。 “這會兒城門已關,你……”霍琚的顧慮沒說完,凌息反握住他的手。 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區區城墻,憑我的本事,你擔心什么?你在家好生休息,我一定把小鹽巴安全帶回來?!?/br> 無數話語在凌息的目光下盡數消失,向來作為他人后盾的霍琚,第一次生出后背有所依靠的感覺,少年并不寬厚的手,意外的溫暖。 手上稍稍使勁,凌息身子前傾,霍琚把他擁入懷中,連續幾日的肌膚相貼,他們已經完全習慣彼此的溫度,氣息,凌息下意識回抱住男人。 霍琚仰頭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那就拜托你了?!?/br> 凌息眉梢微挑,勾起唇角,“沒問題?!?/br> 霍琚緩緩松開他的手,“小心?!?/br> 凌息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霍琚見他比過幾次,明白其中意思,靠著床頭目送少年離開。 . 凌息坐在大灰背上,飛速趕往縣城。 如霍琚所言,城門早已關閉。 凌息沒有帶上大灰進城,大灰體型較大,若被發現容易引起sao動。 圍繞城墻摸尋,很快找到一處守備薄弱的地方。 此地經年太平,鮮少受到戰爭波及,當地軍隊疏于訓練,何況守城的士兵,里面大多是關系戶,每日憊懶,撈撈油水,日子別提多舒坦。 凌息身影如燕,一個利落翻滾攀上城墻。 不遠處的守城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媽的,就不該聽徐老二的,又輸了兩吊錢?!?/br> 耳朵里傳來各種碎碎念,什么打牌輸了的,婆娘破事兒多的,城里哪家花樓來了新人。 凌息搖搖頭,如果哪天真有敵軍攻來,按照這水平,一兩天便能破城。 城門雖然關了,但城里并非關門閉戶,有鋪面正在做生意,花街那頭更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相比白天,夜里人流量減少,凌息屏氣凝神搜尋周鹽的氣息。 沿著城門走進一條巷子,停在一戶人家門口。 周圍住戶基本類似,占地寬廣,門口掛著匾額,簡而言之,這條巷子里住的都是有錢人。 凌息稍作思索,判斷周鹽應該來這邊送過貨,他記得之前周鹽和他提過,收到了許多風扇的訂單。 循著氣息再次尋找,凌息拐進一條小巷子,腳下傳來異物感,踩到了什么東西。 彎腰撿起來細看,是一張圖紙。 自己畫給周鹽的風車圖紙。 凌息神色一凝,將圖紙收好,他從圖紙中隱隱嗅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味,是誰呢? 一邊走一邊思考,不知不覺走到一處氣息混雜的地方。 腳下積水四溢,空氣中彌漫著臟污惡臭的味道,要不是凌息夜視能力好,周圍烏漆墨黑,一腳踩下去八成會踩到屎尿。 這樣的地方,凌息嗅覺越靈敏,越是災難。 “嘔——” 凌息捂住口鼻,連連干嘔。 末世這種地方其實有很多,但那會兒科技水平高超,凌息可以佩戴防毒面具,不用整個人直接暴-露在細菌里。 凌息完全不敢細想自己身上附著了多少糞便,心里打起退堂鼓。 但周鹽的氣息斷在這兒,說明周鹽極大可能被帶到了此處。 他掩住口鼻,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的模樣閃避開地上的穢物朝里走。 里面比外面的情況好點,至少地面干爽,不至于路中間堆著糞便,四處房屋破敗,既不遮風也不擋雨,屋內卻住著人。 凌息臉上并未表露出驚訝,末世沒有家的災民太多,一堵墻一片破布就是一個家。 這里大概就是古代的貧民窟。 “哪兒來的小美人兒?”猥瑣的聲音夾雜著口哨聲。 凌息聞聲望去,是個沒了一條腿的男人靠在門口,沖他露出一口黃牙。 他的房子在這兒算好,至少有門有窗,雖然房頂破了大洞,但對比其他人稱得上豪宅。 凌息被調戲也不畏懼,大步流星走過去,掏出他趕工畫地素描,“見過這個人沒?” 男人被畫的逼真程度驚住,旋即摸索著下巴說:“你要是陪我一晚上,我就告訴你?!?/br> 凌息勾了勾嘴角,笑意未達眼底,“你另一條腿還要嗎?” 少年身形修長,容貌俊秀,氣勢卻迫人,如利劍出鞘,見血封喉,男人驟然噤聲,抖如篩糠,哪敢再多看凌息一眼。 “沒……沒見過?!?/br> 作為社會底層,他們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假如一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他們可承擔不起。 眼見少年走遠,猥瑣男人長松一口氣,附近看熱鬧的人們,接二連三發出譏笑。 唯獨一道小小的身影,在短暫地駐足后跟了上去。 破破爛爛的房子一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情況,倒是免去凌息挨家挨戶尋找的煩惱。 但像猥瑣男那樣大體健全的房子有幾家,需要一一排查,凌息正猶豫是從窗戶偷看,還是走房頂偷看,身后突然響起細微地腳步聲。 “誰?” 月光撥開烏云,落下滿地清輝,照亮路邊的枯草,凌息看清來人的樣子,思索半秒眼中閃過一抹訝異,“是你?!?/br> 第75章 周鹽迷迷瞪瞪醒來,只覺眼冒金星,不能視物,大腦一片混沌。 嘈雜的聲音像隔著水面,忽遠忽近,模模糊糊,聽不真切。 他費盡全力才勉強聽清對方在交談什么。 “媽的,怎么還不醒?你不會把人弄死了吧?” 陌生的男人聲音,透出顯而易見的煩躁。 “胡哥您放心,人肯定活得上好,我怕他掙扎得厲害,故意加大了點藥量,再等等保管能醒?!?/br>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內,周鹽猛地睜開眼睛,失去意識前的事情驟然閃現。 他和高師兄一同出門送貨,最后一件貨物比較沉,高師兄幫著買家府中的下人搬進去。 周鹽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坐在牛車上等待,掏出在街上買的rou包子,準備先填填肚子,畢竟今天他收入不少呢。 拿出包子正要塞進嘴里,身體突然被撞了一下,包子骨碌碌沾著灰塵滾到角落。 “??!”周鹽心疼地驚呼,他還沒嘗到味兒呢。 幸虧他買了好幾個,低頭拿包子的時候,余光忽然瞥見一道小小的身影彎腰抓起地上沾了灰的包子要跑。 周鹽立馬跳下牛車,他從小在村里野慣了,追著小漢子們跑,腿腳利索很快追上小孩兒將人堵在墻角。 小孩兒將包子藏進衣服里,目光警惕地瞪著他,黑黝黝的眼珠像是一頭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