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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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板橫管事一眼,“你當他現今只是個普通小夫郎嗎?他身上有數家酒樓的契書,我要是敢動他,豈不是上趕著惹眾怒,何況咱們還得指望他發財?!?/br> 何止是動不得,他們還得把人當財神爺一樣高高供著,心頭再大的怨氣也得憋著,藏好了,別叫人看出來,用此事拿捏他們。 管事被張老板一點撥,醍醐灌頂,猛吸一口氣,機關算盡卻被人反將一軍,神算子在世呀。 日子過得格外荒唐的凌息并不知道,他啥也沒干卻被人腦補成了神人。 在山上幾天,他再度恢復了野人狀態,有天夜里跟狼群出去吃了頓宵夜,回來忘記擦嘴,黑暗中借著月光沖霍琚咧嘴一笑。 霍琚差點沒提刀自衛。 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肩頭,天生過于白皙的膚色配上他一嘴鮮血,齒縫里隱隱可見沒咽下的rou渣,宛如剛飽餐一頓的惡鬼。 霍琚條件反射從枕頭下抽出防身的匕首,森寒的刀光映照出男人警惕的目光。 “霍哥,是我?!绷柘⒁娝拓笆撞欧磻^來,自己估計把人嚇到了。 霍琚聞聲,手上動作停頓,不太確定地開口:“凌息?” “對對對,是我?!绷柘⒃捯粢宦漤槃荽蛄藗€飽嗝兒。 拍拍腹部,凌息舒坦了,“吃了個宵夜,有點撐?!?/br> 霍琚:“……” 不是很想知道凌息吃了啥。 “你餓嗎?”凌息去院子里洗了個臉回來。 霍琚搖頭,“吃過不久,沒餓?!?/br> 凌息抬手擦去臉上的水漬,一雙眼眸在黑暗中猶如兩顆閃爍的明珠,嫣紅的唇像是春日里綻放的桃花,靈巧的手覆上腰帶,“那我們繼續吧?!?/br> 霍琚:“……” 聽聞山中多艷鬼,勾人神魂,食人精魄,遇者無一逃脫。 如果艷鬼都長凌息這樣,確實沒有人能拒絕,包括閻王見了都得送回人間的霍將軍。 . “喪良心喲,霍大郎家窮成那樣都有人偷,呸!” “張二娃和李大全兩個兔崽子,誰家墻沒爬過,活該被狗咬!” “什么狗,那是狼!一個沒了腿,一個沒了胳膊,血淋淋的可嚇人了?!?/br> “嘶——要我說他倆也是活該,早聽聞凌息能和狼王溝通,惹活閻王不是自討苦吃嗎?!?/br> “沒發生這事兒我還忘了呢,尋常人家養狗,好家伙,凌息家養狼看家護院,以后誰敢上他家呀?!?/br> “不敢去才好,從前張二娃和李大全兩家哪回沒上苦主家鬧事?這回被咬得那么慘,屁都不敢放一個?!?/br> 張二娃和李大全是村里出了名的混子,成天不務正事,游手好閑,瞧見個漂亮夫郎小媳婦兒就要上去言語調戲兩句,手里要是缺了錢,立馬會把主意打到村里人身上去,瞅瞅最近誰家比較寬裕,晚上就去翻誰家墻。 從前被逮到過幾回,打了一通,他們家里人非但不教訓兒子反而倒打一耙,撒潑打滾讓被偷的人家賠醫藥費,要不然就天天坐人門口哭喪。 實在叫人煩不勝煩。 這回踢到鐵板,大家別提多高興,坐在大樹下說說笑笑,樂不可支。 忽然遠處一輛牛車急駛而來,眾人紛紛站起身,定睛一瞧趕牛車的正是隔壁大巖村周順的三徒弟高通。 十里八村屬周順的木匠活兒頂好,價格公道,還能送貨上門,大家都愛上他家訂貨,高通嘴笨,木工活一般,不過有一把子力氣,周順便將送貨的活計交由他負責。 附近的村民基本認得他這張臉,納罕見他滿頭大汗,嘴唇發白,呼吸急促,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哎喲,可是身子不舒服?快下來喝口水,瞧這臉白的?!睙嵝牡膵鹱咏o他端來一碗白水。 高通隨手抹了一把汗,來不及喝水,趕緊說:“我,我來找霍哥和凌息?!?/br> 給他端水的嬸子眉頭一皺,“喲,那可不湊巧,他們最近不在家,出去了?!?/br> 高通如墜冰窖,“出……出去了?去哪兒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顯不清楚,“沒說?!?/br> 看他仿佛瞬間被抽走魂魄的樣子,大家急忙追問:“發生啥事了?你說說,咱們這么多人在,指不定能幫上忙?!?/br> 高通驟然紅了眼眶,緊咬后槽牙,拳頭捏得死緊,嗓音顫抖:“我……我對不起師傅師娘!” 所有人沒反應過來,就見高通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我沒用,我把小師弟弄丟了!” “啥???” 原來今天是去城里送貨的日子,與平常不同。 今日送的貨里有好幾樣周鹽的作品,自從之前不差錢的大老爺買了風扇回去,感受到了風扇的妙處,他的朋友親戚也找周鹽訂了貨,周鹽加班加點,白天做風扇,夜里研究凌息給他的圖紙,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好不容易趕在他爹送貨的日子把自己的訂單完成,準備蹭個順風車。 因著之前霍琚和凌息在家附近發現鄒旺,擔心鄒旺起邪念,特意叮囑他們多注意點兒周鹽,周鹽已經好些日子沒出去過了。 這是周鹽第一次送自己的貨,無論如何他都想參與,在他可憐巴巴地眼神攻擊下,周順和霍垚勉強答應了,囑咐周鹽跟緊三師兄不許亂跑。 周鹽答應得飛快。 有三徒弟陪著,加上鄒旺家在村子里,縣城應當比村里安全,夫妻二人便放心由著周鹽去送貨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高通進去送個貨的功夫,出來周鹽就不見了,一開始他以為小師弟頑皮亂跑,在原地等了會兒才去找人,但他四處找了個遍,無一人見過周鹽。 這會兒高通才幡然醒悟,他把周鹽弄丟了。 他惶惶不安地往回趕,首先經過鄰水村,便想著先找霍琚和凌息幫忙找人,聽師娘說凌息認識縣城的大老板,消息應當比較靈通,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凌息夫夫二人居然不在家。 高通整個人好似被放在火上烤,顛三倒四地把事情說了遍,大伙兒一驚,催促他快回大巖村叫人,他們先幫著上縣城找找。 大家住得近,村子挨村子,平日常?;突ブ?,加上兩頭通婚,多多少少有點親戚關系,空閑的村民自然不會推拒。 但現在正是農忙時節,真正空閑的能有幾個,有人跑去告知村長,村長聽了臉色抖變,趕上自家寶貝牛車出門。 在村口吆喝一聲,零零散散的人擠上牛車,大多是些老幼孺婦,說小但也有十來歲,在農家已經可以干許多活兒了,壯勞力仍在地里忙活。 “別是被拍花子的拐走了?!?/br> “周鹽十七了,哪有拍花子的要那么大的孩子?!?/br> “你傻啊,小孩兒沒人要,賣給老光棍做夫郎可多人要吶?!?/br> “呸呸呸!周鹽打小就機靈,鐵定吉人自有天相?!?/br> 村長趕著牛車,神色嚴肅,小哥兒丟了能不能找回來另說,即使找回來,估計名聲也沒了,以后恐怕不好說親。 高通趕回去將事情告訴師傅師娘,霍垚一聽險些暈過去,得虧周順扶得快。 “鄰水村的村民已經幫忙先去城里找了?!备咄櫜坏谜堊?,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小師弟。 周順眸色一凝,把霍垚扶到椅子上坐下,“你在家等著,我叫人去找?!?/br> 霍垚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雙目赤紅,“我也去?!?/br> 周順努力穩住自己翻涌的心緒,不能自亂陣腳,作為家里的頂梁柱他如果慌了,霍垚該依靠誰,他握住霍垚發涼的手,“你在家里等著,萬一小鹽巴自己回來了,豈不是錯過了?!?/br> 霍垚眼神無法聚焦地點著頭,“對,我得在家等他,待會兒他一回來就能吃上熱飯?!?/br> 周順小聲囑咐高通,“去把你四師弟媳婦兒叫來陪陪你師娘?!?/br> 高通點頭如搗蒜,一溜煙兒跑沒影。 周順這才出門去找人幫忙,兩伙人前后進城,找到晚霞染紅天邊也沒打探到半絲周鹽的消息,周順的臉同天色一樣越來越黑,越來越沉。 他試圖報官,塞了銀子衙門的官差才告訴他,走失時間太短,萬一是個烏龍,豈非浪費官衙的人力物力。 但若是真有危險,等時間一長,黃花菜都涼了。 周順鐵骨錚錚一個漢子,站在官衙門口,無力而茫然,眼圈逐漸泛紅,一拳狠狠砸在墻上,骨節通紅。 究竟是誰?是誰帶走了周鹽??? 腦中倏地閃過霍琚提醒他的話。 “鄒旺?” 難道是鄒旺? 周順骨節捏得咔咔響,他叫來高通,讓他先和大家回去,又囑咐他去鄒旺家看看。 高通一臉茫然地抬頭,對上師傅陰沉得駭人的目光,瞬間閉上嘴。 “好?!?/br> 第74章 凌息踏著傍晚的殘陽走下山,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曲調,神清氣爽。 他和霍琚在山里廝混幾日,安穩度過了熱潮,現在渾身輕松,腳步輕快,恨不得扛著鐮刀干個二十畝地的活兒。 由于凌息進入熱潮期后行為不受控制,使得后面幾天兩人連塊完整的遮羞布都沒有,眼看可以下山了,凌息趁著天色漸晚偷摸回家拿兩身換洗衣裳。 此時凌息全身上下只有一塊獸皮圍在腰上,上半身被橘紅的晚霞照拂,仍掩蓋不住一道道色澤深刻的痕跡。 遠遠望見睡在家門口的大灰,凌息瞧它的狀態便知附近沒人,于是身形如鬼魅,眨眼翻墻入內。 大灰豎起耳朵,睜開凌厲的狼眸。 未等它起身攻擊,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里,“大灰,是我?!?/br> 聽清凌息的聲音,聳動鼻翼,確定凌息的氣味,大灰再度安穩地趴回去,懶洋洋地打盹兒。 換上得體的衣服,看看鏡子里人模人樣的自己,只要別露出脖子上的痕跡,誰曉得他這幾天干過啥荒唐事。 打開大門進行大掃除,撣撣灰塵,擦擦桌椅板凳,短短幾日沒回來,家中就沒了人氣兒。 院子里的菜苗沒人澆水,蔫頭耷腦的像要斷氣。 凌息趕緊給澆上水,雖然很想把前幾天的水量補足,理智卻告訴他,會淹死。 他趕緊收住手,瞅瞅蔫兒噠噠的小菜苗,凌息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把小雞崽托付給丹桂嬸養著。 凌息一面打掃屋子,一面琢磨待會兒上山把霍琚背下來,他離開的時候霍琚正酣睡,這些天沒日沒夜地折騰,霍琚rou眼可見地消瘦,得好生補一補。 “大郎?是你回來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