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炬之年/地久天長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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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謝陸言都是一個人。 很想的時候,腦子里都是她,睜開眼閉上眼都是她,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在深夜幻想她。 阿坤和小樓身邊的女人如流水,他卻從來都是一個人。 曾經有女人大著膽子爬上過他的床,被他毫不留情給廢了。 也有女人柔情似水獻殷勤,他卻看都不看說惡心。 對他來說,沒有人能替代她。 那是他從一整個青春年少肖想到如今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人替代她。 確切地說,今天,此時此刻,是他們遲到了八年的第一次。 說不緊張,是假的。 而應寧也終于明白他所謂的哭著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謝陸言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掐著她的腰,按著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此處按網站規定已刪除并省略五百字) 整棟別墅每一間房門都被他抱著懷里的女人一腳踹開過。 直到她流著眼淚一次又一次地求他不要了,他才肯大發慈悲放過她。 他好像不是在做,而是在報復。 最后一次,他累的不行,大汗淋漓靠在玻璃前,卻依舊拖著她不肯撒手,維持那樣相連的姿勢從陽臺走回臥室,兩個人滾回床上,床單都濕透了。 應寧氣喘吁吁望著天花板,感覺眼前的白光在一點點消退,終于回到現實的剎那,她嘶啞著嗓子說不出的惱火,就像一條瀕死的魚兒終于回到水中,可還沒來得及呼吸,就被他再次翻身過來奪走了嘴里的氧氣。 他一邊發瘋般貪婪親吻她的嘴,一邊揉捏他最喜歡的那里,手勁兒越來越大,“你知道嗎……那天在奶奶家的客廳,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就想干'你了?!?/br> 應寧死命扣住他手,不讓他再繼續,被汗水滾透的滑膩的觸感差點讓他溜走,她用力偏過頭,喘著大氣發怒,“謝陸言!你真的不要命了!” 他漫不經心扯嘴角,又重新去拉她手,特混蛋地在她肩膀咬了一口。 今天他好似徹底瘋了,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瘋魔。 對,他是不打算要命了,他笑的好看極了,淺吻著她的唇角說:“要你就好了?!?/br> 臥室里再次傳來啪啪的聲音。 譚韻泠進來的時候,門口的警報響了,警報系統連接各個臥室,主臥的感應燈突然亮了起來。 應寧從沒見過這種陣仗,嚇了一跳,正好謝陸言向上頂了一下,她整個身子被撞到了床頭,腦袋一歪,后腦勺磕到了床頭柜邊角,哎呦一聲,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謝陸言立刻把手探過去揉她的腦袋,語氣責備又心疼,“怎么這么笨?!?/br> 應寧:“剛剛什么聲音?” 謝陸言皺著眉頭,聽著樓下明顯傳來的動靜,卻一臉淡定,不管不問,繼續抽動的同時給她輕柔地揉著腦袋,啞著嗓子問她還疼嗎。 應寧哪還顧得上這個?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猩紅的眼眸,好像在提示他現在發生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你家不會進賊了吧?” 他倆還在樓上光著身子呢?小偷不會一會兒突然闖進來吧? 謝陸言額頭發稍都淌著汗,他低頭吻了吻她誘人的鼻尖,汗涔涔的,被他舔舐干凈,然后笑了,像看笨蛋似的眼神對她說,“是我媽?!?/br> 第16章 - “什么?!”應寧雙手死死抓著他的小臂,崩潰道,“那我怎么辦?” “至于這么怕她?” 謝陸言眼神奇怪地打量她幾眼,還不忘加速沖刺。 “別弄啦!”應寧推了他一下,她都快急死了,“快點找個地方把我藏起來呀!” 這時樓下傳來他媽的聲音,“阿言?” 眼瞧著她有往樓上走的架勢,謝陸言余光掃了一眼,臥室門還沒關。 他好煩,忍了幾秒,到底退了出來,起身坐在床邊emo了一會兒。 想摸根煙,但這會兒手頭沒煙。 只能干熬。 大概又過了那么個半分多鐘,余韻差不多消褪,他才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敷衍地沖著樓下吼了一聲。 “人沒死,等著?!?/br> 見他提上褲子要走,應寧立刻探過身子,用被單捂著胸口,一手揪住他凌亂的襯衫衣擺,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那我怎么辦呢?” 她微昂著下巴,脖子以下的吻痕幾乎遍布全身,鎖骨周圍那點細嫩的膚rou尤為明顯。 珍珠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里轉啊轉。 那模樣,甭提多可憐。 謝陸言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那股邪火感覺又要蹭蹭往上躥。 可是他不知道,她是真怕的。 “別出去,她不會上來?!敝x陸言別過頭不再看她,踩著拖鞋踢踢踏踏下了樓。 他從樓梯上走下來,邊走邊系著襯衫的扣子,一整個心不在焉,還系歪了兩顆。 譚韻泠正站在客廳正中,不動聲色地抱肩打量他。 她胳膊挎一只白色鱷魚皮的birkin包,白金鉆石配件正好和她身上那件純色el高定套裝相搭配,頭發高高盤起,每一根烏黑光亮的頭發絲都精致地挽在腦后。 渾身上下最矚目的便是她脖子上戴著的那條價值兩億的cartier全新[sur]naturel系列高珠,整條項鏈全部由鉆石鑲嵌而成,兩顆總重超過五十克拉的主石以水滴狀姿態優雅懸垂,映襯著胸口那片飽滿的肌膚圣白似雪。 不得不說,真金白銀保養出來的就是不一樣,謝陸言他媽盡管已經年近五十,但看上去也就和三十出頭的女人差不多。 她站在那里,無需多言,周身散發出的那種高冷的睥睨一切的貴婦氣質,便足以令人膽顫。 謝陸言沒事人似地從她身邊走過,喊了聲媽。 兩個人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僅容貌驚人地相似,就連發怒時的口氣都如出一轍。 “云姨呢?” 謝陸言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鎮礦泉水,玻璃瓶的瓶身冰冰涼涼的,握在掌中恰似一股清泉流過,正好祛祛他內心的邪火。 他擰著瓶蓋敷衍道,“回老家了?!?/br> 云姨是他媽請來照顧他的保姆,說白了就是安排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人,和他的司機譚叔一個性質,只不過譚叔被他策反了,云姨倒是衷心,謝陸言嫌煩,隔三差五就要把人打發回老家一趟。 這事兒譚韻泠竟然不知道,“我沒準她離開,她就敢把你一個人扔下回老家?你自己在家吃什么,喝什么?” “我準的,是我不讓她告訴你?!?/br> 謝陸言很煩,他嗓子都啞了,實在懶得說些有的沒的,這會兒剛一擰開瓶蓋就咕咚咕咚喝了兩口,“何況我又不是巨嬰,還不至于到生活無法自理的程度?!?/br> 渴是真渴,剛剛吼的嗓子都拔干了,應寧應該也好不到哪去,她估計比他還渴呢!主臥的冰箱是隱藏式的,想到這里,謝陸言余光不禁瞥了眼樓上,也不知道小傻子能不能找到冰箱門在哪? 謝韻泠看出他的幾分不耐煩,估摸著還是對自己把云姨安排在他身邊有意見,態度也軟了幾分,“你工作辛苦,哪還有時間照顧自己呢?mama是擔心你?!?/br> 說著她突然皺起眉頭,嗅了嗅鼻子,隱約聞到一股中藥味兒。 謝韻泠環顧四周,忽然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擺著幾袋中藥,像是看到什么晦氣玩意兒,瞬間瞳孔地震一般,不可置信地看向謝陸言,反應十分激烈,“你在喝中藥?” “嗯,奶奶給的……”謝陸言放下礦泉水瓶走過去,剛想把那幾袋中藥收起來,謝韻泠便立刻沖過去從他手中奪走,統統丟進了垃圾桶,她返回洗手間洗手,瘋狂搓著洗手液。 “你奶奶迷信,你也迷信?多少人喝中藥把身子喝壞了,以后南池子你少去!我下周二約了ludwig給你做治療,你把時間空出來?!?/br> ludwig是德國營養學和心理康復領域的權威專家,應寧離開那年謝陸言就是被他媽帶去德國治病了,ludwig對待病人很有一套,對謝陸言也是如此,僅僅一個假期的治療,他的身體狀況就得到了明顯的改善。往后這些年ludwig也一直在跟進他的病情,只不過他不是很配合罷了。 謝陸言垂眸望著垃圾桶里的幾袋中藥,幾分發怔,沒怎么聽到他媽說話,譚韻泠從衛生間出來催問他,“聽沒聽到?” 謝陸言回過神兒來,敷衍一聲,“知道了?!?/br> 譚韻泠這才松了口氣。 她走到謝陸言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領子,忽而目光微微一閃,領口下若有若現著大片紅痕,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謝韻泠解掉他一顆紐扣,伸出一根手指往外挑了一下,謝陸言躲了下身子,立刻按住領口,面露不悅,“您干什么?” “怎么,mama還不能看看你了嗎?”謝韻泠意味深長笑了下,強勢撥開他手繼續解下另一顆紐扣,然后把兩顆錯位的扣子重新系好,她雙手撣了撣他肩膀的輕微褶皺,一臉從容地笑著,“樓上有女人?” “您不是看見了?”謝陸言撥開她手,回到吧臺前繼續喝水,這會兒語氣是真有點煩了。 門口的鞋、包,還有沙發上的女士內衣,又不是瞎子,不信她看不見。 譚韻泠深呼一口氣,剛剛她不好意思說,現在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也該敲打敲打了。 “你歲數到這兒了,有需求mama能理解,但要注意分寸,你身子畢竟和常人不一樣,最多一周兩次,知道嗎?” 看這沙發上內衣凌亂的架勢,這也玩的太瘋了。 雖然她知道他這兒子常年禁欲,憋久了偶爾發泄一次,瘋點很正常,但他身體素質畢竟在那,弱就是弱,不能為了爽而不管不顧,萬一鬧出危險怎么辦?她有必要提醒他。 謝陸言輕嗤了聲,“媽,你現在一周幾次???” 譚韻泠震怒道:“你別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你身體什么情況你自己清楚,有些人沒分寸,你心里不能沒數!” 她說著不屑地掃了眼樓上,想到剛剛一進門時,在門廳衣柜內看到的廉價鞋子和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云姨從哪里撿來的垃圾。 “你找女人可以,也別什么貨色的撲過來都要,尤其是那些家里又窮又沒見過世面的女大學生,將來真黏上你甩都甩不掉!阿坤大學那個你不是不知道,一不小心懷了種,鬧的要死要活的,他媽費了多大功夫才把人擺平,你別給我惹麻煩?!?/br> 謝陸言邊聽邊揉眉心,腦子都快炸了,他是真的懶得聽譚韻泠說教,也不愛聽別人的八卦,“行了,還有別的事兒么?!?/br> 懶得吵了,他妥協。 譚韻泠冷著臉問,“戴套了嗎?” 沒戴,哪他媽有功夫買套,“戴了?!?/br> 譚韻泠終于松了口氣。 該說的也都說了,她也不打算把兒子逼太緊,這事兒她暫且作罷,終于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