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炬之年/地久天長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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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今天來的正事兒,“謝崢那邊你還在等什么?怎么還不動手?” 謝陸言說我有數。 “小樓就算進去也有聞家撈他,婦人之仁是成不了大事兒的,你別因著那點微不足道的兄弟情分就毀了自己前途,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么簡單的道理不需要mama再教了,明白嗎?” 譚韻泠以為他遲遲拖著不肯動手的原因是顧及和小樓的情分,倆孩子從小關系好她是知道的,之前給過他時間自己消化,知道他性子冷血早晚會動手,可沒想到竟然拖了這么久。 一旦上面的“條子”遞過來,所有的計劃都得黃了。 她等這一天等了那么久,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功虧一簣。 “知道了?!敝x陸言若有所思地轉過身,把不知不覺捏變形的礦泉水瓶丟進垃圾桶,側身催她,“還不走???” 譚韻泠默了默,又道:“阿威動了歪心思,你去處理一下。 阿威是譚韻泠私下包養的男公關,原來是皇朝會所的頭牌鴨,后來被她看上了,就只服務她一個人。 謝陸言他爸死的早,縱然伉儷情深,也不可能為他守活寡,這些年她在外面陸陸續續包養了很多男人,明星、模特、會所頭牌、酒吧老板……無一例外不是身材健碩腹肌發達的小鮮rou。 謝陸言對他媽的態度很隨意,怎么都行,她開心就好。這個阿威是跟在他媽身邊時間最長的,一直以為他媽挺喜歡,去年還專門給他在國貿北開了個會所玩,就讓他自己當老板,過過癮,要說金主能做到這份兒上,更得感恩戴德守好本分才行了。 可惜這孩子想不開,想要錢,要地位,還想要名分,他想要的太多了,該要的不該要的都想要。 富婆圈里有個規矩,甭管小情兒你再稀罕,一旦動了歪心思,當機立斷解決掉,絕不留后患。尤其官太太玩男人,最忌諱男人貪,官太太更注重名聲,不能給自己老公惹麻煩,有時候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還要狠,男人但凡念點舊情八成還會給個分手費,女人狠心起來則巴不得這個男人從世界上徹底消失,永遠抹去污點。 譚韻泠知道他兒子的行事作風和手段,之所以讓他去辦,就證明那小情兒她不想要了。 謝陸言說了句找死。 他一臉陰沉地走到茶幾前,拿起手機給大力打了個電話。 交代兩句后就將手機丟進了沙發,“還有事兒嗎?” 譚韻泠態度好了幾分,“小雅要從國外回來了,你知道吧?” 當媽的畢竟是和兒子一個陣線的,她說著瞥了眼樓上,然后走上前理了理他領口,意有所指地遮住那些吻痕和抓痕,“你也得注意點,趁早和外面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斷了,別讓小雅發現,知道嗎?” “我又沒和她談戀愛?!敝x陸言瞇了瞇眼,“我搞我的女人,和她有什么關系?” “可你遲早是要和她結婚的?!敝x韻泠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 “那是以后的事兒?!彼麖澭鼜牟鑾咨蠐炱鹚腷irkin塞進她懷里,反手將她轉了個身,從背后推著她肩膀到門口,這次是真的趕人了,“別再耽誤我時間了,ok?” 譚韻泠走后,謝陸言沒有立刻上樓,而是站在下面點了根煙。 沒一會兒,樓梯便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應寧光著腳丫,只披著一張薄毯就跑了下來。 她直接跑到垃圾桶前,蹲下身子心痛地看著里面被丟棄的中藥,眼神里滿是疼惜。 謝陸言懶懶靠在吧臺,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背影,淡淡吐了口煙,“心疼了?” 應寧把眼淚忍了回去,搖了搖頭。 “反正也喝不了了?!彼诡^喪氣地說。 “過來?!敝x陸言從后面喊她。 應寧看著垃圾桶里的中藥,想到小時候自己浪費藥材的事兒,遭了爺爺好一頓“毒打”,從此稱藥的時候哪怕掉了一粒出去她都要撿起來擦干凈重新放回去的。 爺爺教育過她,每一粒藥材都來之不易,都是大自然的恩賜,藥材不僅僅是一種治病的工具,更加承載著中國民族的傳統和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蘊。 那是她刻在骨子里的規矩與珍惜。 “過來?!敝x陸言見她不動,又喊了她一遍。 應寧擦了擦眼睛,起身來到他身邊。 樓上沒有內衣,有也被他昨天撕壞了,所以她沒穿,薄薄的毯子下只裹著一具潔白的身子。 光溜溜的,布滿他一整夜荒唐無度的痕跡。 她將自己裹得很嚴實,連脖子都沒露,毯子交疊處在胸前緊緊攥成一個揪,裹在身上的長度正好遮住屁股,露出一雙雪白筆直且光滑細膩的大長腿。 因為沒穿拖鞋的原因,白嫩的腳丫赤'裸裸地踩在地板磚上,還有點涼森森的,應寧下意識合攏雙腿,腳背在左右兩只腳丫上踩來踩去。 表情楚楚可憐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只不小心誤入狼窩后拼命保護自己不被吃掉的小白兔。 此刻那只狼窩里的大灰狼正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將手橫到身后的煙灰缸里撣煙灰。 閑下雙手后的他瞬間將她拉到身上,按在自己大腿。 他一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則緩緩向上,溫熱的掌心用力貼在她脊背。 突然向前一按,應寧整個人被帶進他懷里,兩具火熱的身軀緊緊貼在一起。 謝陸言稍微松了松,應寧感覺到他手心的松動,可下一秒,身上的毯子則被他從后背狠狠一拽,輕柔從身上脫落,瞬間堆疊在她光滑纖細的腰間。 許是剛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的原因,謝陸言目光所及,好似一具桃花盛開的白瓷。 應寧掩耳盜般捂緊胸口,身子不自覺地后仰……謝陸言則勾笑拿開她的雙手,將其反剪到背后,低頭在她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應寧疼得嘶了一聲,突然又感到雙腿騰空,整個人被輕輕托起,仿佛踩在了云朵上。 謝陸言抱著她來到了沙發。 神智還未回籠,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他那恨意與情'欲激烈交織的聲音—— “當初拋棄我的時候,也像剛剛那樣心疼了嗎?” 應寧仰頭看著房頂的吊燈,眼中霧氣彌漫,想起了什么,一滴眼淚悄悄滑落。 隨后謝陸言便拿起身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咬牙吩咐了兩個字,“撤訴?!?/br> 第17章 (雙更合一) - 孟子坤出院后一個月,腿傷好得差不多了,這一個月被他爸他媽他爺爺他奶奶當祖宗似地供著,哪也不讓去,可把他憋瘋了,這會兒剛好利索,就準備呼朋喚友地請大伙出來聚一聚。 他在群里發了個地址,是個地下會所。 當時謝陸言正和應寧在一起,確切地說,是摟在一起。倆人中場休息,謝陸言靠在床頭仰頭喝水,應寧就拿出手機刷了刷朋友圈,正好看到孟子坤剛在群里發來的信息,“阿坤哥要請客欸?!?/br> 他們幾個包括云綦在內有個小群聊,是前一陣孟子坤在家發霉的時候新拉的,大家有事兒沒事兒聊幾句,就是謝陸言從沒在里面說過話。 謝陸言俯過身來,拿過她手機掃了眼,看到地址時皺了皺眉,直接用她手機回復倆字:【不去】 “我沒說我不去??!” 謝陸言順勢在她嘴唇親了親,嗓子沙沙啞啞的,“那地兒不正經?!?/br> 說起來,哪怕都是二代,但二代和二代之間的圈子也有壁。像孟子坤那樣游手好閑的富二代,和謝陸言這種一門心思搞事業的根本玩不到一起去,所以謝陸言從不混他們圈子。 但是謝家那點事兒早就在各個圈子里傳遍了,他六親不認手腕陰狠是出了名的,甭管哪個二代圈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其實圈子里比謝家有錢的不在少數,都是上過胡潤榜的富豪家族,謝家真算不了什么,但他媽的娘家太厲害,他太姥爺年輕時可是過草地的,那名字沒人敢提。 何況這些紈绔們大部分和他從小學初中到高中都是一學校的,謝陸言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門兒清,別說孟子坤他們那群公子哥,哪怕是那些官h二代圈子里的子弟們,見著他也難免會發怵。 謝陸言不樂意和他們接觸,一是懶得社交,二是壓根就看不上那群人。不能說全部,就阿坤他們這群少爺常去的那幾個會所,基本都帶黃。他不樂意帶應寧去那種地方,別看麗辛他常去,可那地有分寸,是個真能正兒八經談事兒的地方。 北京城里隱秘的情'色圈太多了,10年查封了一批,16年又掃掉了一批,大名鼎鼎的保利大廈,還有景山公園旁邊的紅墻飯店,都是上過法治報道的,都在地下一層,謝陸言看見“地下”倆字就皺眉頭。 孟子坤是實在憋瘋了,就想著怎么快樂怎么來,怎么嗨皮怎么來,一點也沒顧及妞妞的感受。聞小樓想了想,把地點又改在了使館區,他一朋友在建國門附近新開的一私人會所。 使館區安保嚴格,多少消停點。 小樓改了地址,謝陸言又見應寧一副很想去的樣子,這才答應了。 很快就到了聚會的那天。 應寧還想著能早點下班趕過去,幫他瞧瞧腿傷恢復的怎么樣,沒想到臨下班又緊急收治了一名住院病人,折騰好一陣兒都沒結束。 病人當然是第一位的,所以應寧就在群里發了消息:【單位臨時出了點狀況,要是下班太晚我就不過去了,你們玩吧】 孟子坤在群里直嚷嚷:【不行!多晚都得來??!等著你!】 那么晚再趕過來,聞小樓多少有點不放心,拿上車鑰匙就準備去接她,順手在群里回復一句【我去接你】 這時萬年不冒泡的謝大總裁突然回了句【我去】 群里一瞬間安靜如雞。 應寧在辦公室里也微微吞了吞口水。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和她光明正大秀恩愛吧? 孟子坤和聞小樓對視一眼,那眼神好像都在問對方,“怎么個意思?他倆和好了?” 孟子坤轉而問向對面的云綦:“二哥,透露點唄?!?/br> 云綦的指尖夾著根煙,手頭放著盒黃鶴樓金磚,是典型的特供煙。他悠然坐在對面的椅子上,輕輕吸了一口,手中的撲克牌在他指尖微微攆動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臉色掛著絲淡淡微笑,從容且神秘。他像來如此:“待會兒等人來了你們自己瞧?!?/br> 這是個巨大的包廂,中央擺著一張桌子,他們幾個這會兒正圍在桌子前打德州。 一位穿著超短裙的靚女當荷官,發牌的時候屁股翹得老高,后面還夾著條毛茸茸的兔尾巴,cos的特像那回事兒。 一側是個舞廳,u型沙發上坐滿了抖音粉絲數從一千到一千萬不等的各路網紅,一水兒白花花的大長腿,乍一看就像是進了蜘蛛精的盤絲洞。 有個紋花臂的大哥靠在沙發上吞云吐霧,他隔壁坐著個特斯文的男人,戴眼鏡,手腕上纏著一串佛珠,懷里摟著個最有氣質的姑娘,倆人正在唱情歌,他就是這家會所的老板,叫程延,也就是聞小樓那朋友,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是個老錢。 終于等到下班,應寧立刻收拾好東西走出醫院,可還沒出大樓就發現外面下起了雨,天空黑壓壓的,看勢頭還不小。 大廳陸陸續續的門全都關了,也就剩了這一小扇留給她們醫護人員,大廳里的人寥寥無幾,所有窗口都已關閉,一盞昏黃的過道燈照著門外懸浮的雨絲,莫名感到幾分蕭索和寒意。 應寧緊了緊針織衫的袖子,把包包拉鏈拉好,橫在頭頂,準備一鼓作氣沖出去。 可就在前腳剛剛抬起的瞬間,應寧的手腕就被人從身側一把抓住,隨后一個高大清雋的人影便壓了下來。 應寧回頭,看到謝陸言,“你怎么進來了?”不是說好在外面等她? 他穿著brioni的經典雙排扣西裝,休閑風格,沒有領帶,里面也沒有內搭,領子開的很大,一副放蕩不羈的欲感??纱髦慕鸾z眼鏡和紅棕色稀有蜥蜴皮腕表又壓了壓這份浮浪的性感,顯出了幾分沉穩和老練。 周身散發著一股濕漉漉的潮氣。 謝陸言沒有說話,只是依舊用那種仿佛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繼續凝視著她。他輕輕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邊,讓她緊貼著自己,一手緊緊環住她的腰。 走到門廊下時,他舉起右手中的黑色長柄傘,只聽咔的一聲,那把寬大的傘瞬間在兩人頭頂展開。 外面的雨勢很大,謝陸言高舉著雨傘,微微俯下身子,摟著她迅速步入了雨中。 到了車里,應寧才發現他半個肩膀都被淋濕了,反而她被保護的很好,一點都沒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