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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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吟忍不住道:“易忱是專業第一?!?/br> “但弈年也是第二啊,而他一年給老師給學校做多少事?獎項也獲了那么多,怎么也該選他吧?” 鐘吟不欲再爭辯,無奈道:“學姐,這個獎也不是我評的,和我說也沒有用?!?/br> 見她這樣無動于衷,曾可發出一聲冷笑:“你和易忱那么熟,他又是背你又是送飯的,你不知道他家什么背景?他走后門上位,可恥!” 鐘吟蹙眉:“學姐,沒有根據的話不要亂說?!?/br> 曾可壓低聲音:“你以為易池上次來是做什么的?是找領導給易忱走后門的,我和弈年聽得清清楚楚?!?/br> 鐘吟不為所動:“你和我說這件事,又是想做什么?” 曾可譏諷地笑:“你不是喜歡弈年嗎?這種時候你作壁上觀,算什么喜歡?” 鐘吟掩在袖中的手指蜷緊,面上卻不顯,看著她不說話。 曾可打量她狀似鎮定神色,嘲道:“你以為你藏得很深嗎?除了易忱那傻逼看不出來,誰看不出?” 鐘吟很快平靜下來,“所以你說這些,是想做什么?” 曾可朝四周看了眼,旋即湊近她,低語:“你去易忱那套話,收集證據后,趁公示期把他給舉報…” “不可能?!?/br> 鐘吟想都沒想地打斷。 她看向曾可,眼神從未有過的冷,“學校評優向來公平,我不信你說的?!?/br> 說完,不等曾可說話,她轉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鐘吟心不在焉地看著前方,腦子有些亂。 她努力撇清曾可說的所有話,但還是不可抑制地胡思亂想。腦海浮現易忱家的陳設,易父的談吐氣質,易池的個人履歷。 種種跡象,表現易忱的家庭確實非同一般。 如果他真的—— 這個念頭只是起了一半,便被鐘吟壓了下去。 不可能。 易忱那么驕傲,絕不屑做這種事。 鐘吟輕呼出一口氣,腳步不再停,往寢室的方向去。 - 易池的電話不停作響。 他正在開會,斂眸看了眼,按了關機。 下會后,易池回電話,“剛剛在開會,什么事?” 那頭傳來冷淡的聲音:“我是不是讓你別插手我的事?” “什么事?” 易忱冷笑:“校十佳沒你的手筆,能輪到我?你們這樣做,想過我以后怎么自處嗎?” 易池怔松,“什么校十佳?我做什么了?” “裝什么?”易忱壓著火,“我室友,校會當年做馬一年,什么也沒得到,我輕飄飄把名額截了去,我是人嗎?” 易池平靜地說:“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也沒做。如果我沒記錯,這種評選由多個評委打分,各個學院都有,很難有內幕?!?/br> 那頭充耳不聞,“那不是你,是爸?” 易池荒謬地笑出聲:“你可太高看我們了,咱家手伸不了那么長?!?/br> “s大怎么也是百年名校,這種所有人都盯著的榮譽,就是天大的人情人也不會冒這個風險內幕你?!?/br> 他說半天,嘴巴都渴了。那個蠢弟弟則像被喂了啞藥,一個字也不說了。 他頓時火大地松了松領帶:“你什么時候能不這么幼稚?” “我——” 易池不客氣地打斷:“你就沒有想過,是你自己的履歷足夠優秀嗎?”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半晌傳來聲音:“我一開始就沒想過去爭?!?/br> 易池幾乎被他氣到失聲。 組織了下語言,“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還是個圣父呢?” “你他媽才是圣父?!?/br> 易池沒理他:“你不和人爭?人家可和你爭?!?/br> 易忱低頭看著腳尖,淡淡道:“我和室友目標不同,這個對我來說沒用,對他不一樣?!?/br> quot;行了!quot;易池沒了耐心,“你愛怎么樣怎么樣,我忙著?!?/br> “但你要敢把到手的機會放棄,你想想回去怎么和爸交代吧?!?/br> 說完他便掐了電話。 聽著那頭傳來的忙音,易忱煩躁地揉了把頭發,在寢室樓下踱步。 半晌,才平穩下心神,抬步上樓。 從接到消息開始,林弈年一如平常,日日早出晚歸,好像沒什么變化。 推開寢室門。 易忱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快遞盒放在林弈年桌上。 程岸看到他,挑眉笑開,賤嗖嗖地說:“喲!我們的準校十佳大學生回來了!” “少來?!?/br> 易忱沒心情和他扯,放下包,“林弈年呢?” 程岸撓撓臉,“好像又去開會了吧?!?/br> 易忱把椅子往后拖,坐下,“他這幾天怎么樣?” “???”程岸疑惑,“什么怎么樣?他不和以前一樣嗎?” “我感覺好像更忙了點,”另一側的宋緒說,“除了睡覺,他都不待寢室?!?/br> 說曹cao曹cao到。 幾人正說話,門從外被打開。林弈年朝內掃了一眼,“都在呢?!?/br> 易忱站起身,“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每天影都見不著?!?/br> 林弈年解下圍巾和大衣,“開會?!?/br> “又開會?!币壮腊櫭?,嘀咕了句,“這學生會有什么好干的?!?/br> 林弈年動作微頓。 沒吭聲,半晌,才繼續將衣服掛起。 突然,他視線停頓在桌面的快遞盒,“這是什么?” “那個,”易忱側過頭,抬手摸了摸鼻子,“你上次不說,很想要這款psv嗎,但絕版了,我讓我堂哥從國外——” 話未說完,便被林弈年打斷:“為什么好端端的送我游戲機?” 他很少打斷人說話,易忱怔了怔,“想送就送了,你收著就是?!?/br> 林弈年視線停在桌上的快遞盒,從喉間輕輕重復:“想送就送了?!?/br> 易忱沒聽清,“什么?” 林弈年坐下,將快遞盒放到一邊,沒拆開,“多少錢,我給你?!?/br> “不用?!币壮罃[手。 “無功不受祿,”林弈年抬眼,“還是說,你有什么必須要送的理由?” “我…”易忱喉結動了下,看了看四周,又將后面的話咽回去,“出去說吧?!?/br> 林弈年沒有動,聲線還是平和的:“有什么話不能在這說嗎?” 饒是再遲鈍,此時也感覺出不對來。程岸視線來回掃視,突然夸張地哎呀一聲,摸摸肚子,起身拖起宋緒,“好餓啊,走緒兒,咱出門買飯吧?!?/br> 宋緒也反應過來,哦了聲,兩人匆匆離開。 門在身后關上。 寢室頓時安靜到落針可聞。 到這時,易忱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他根本不在乎這什么十佳評選?聽起來太虛偽,也實在惡心人。 索性單刀直入:“還是那句話,咱們是兄弟,有什么我就攤開說了?!?/br> “我知道你對這些評獎評優什么的挺看重的,我也沒想到這次是這樣的結果。送游戲機也是怕你心里落差,想你心情好點兒?!?/br> 易忱一股腦說完,林弈年也沒吭聲。 他頓時有些急:“你有什么話也別憋著,咱們把話說清,不把事情過夜?!?/br> 到此時,林弈年終于有所反應,很低地說:“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嗎?” 易忱擰眉:“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林弈年臉上的怔松之色褪去,“我只有一個困惑?!?/br> “嗯?” “你之前說,對這些形式主義的榮譽不感興趣,那為什么要報名?” 易忱舌尖抵了下上顎,話在口中繞了一圈。 終是實話道:“是我家里人讓我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