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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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吟等了幾秒,“你不回去嗎?那我走了?!?/br> 易忱還是沒反應,“沒人攔著你走?!?/br> “……”鐘吟也不再廢話,倏地就起身。 看她真要走,后者也隨之而動,直身:“喂,你真走???” 鐘吟滿臉“不然我和你開玩笑嗎”的表情看過去。 幾秒后。 易忱長吸口氣,滿臉起床氣地站起來:“等著,我和我媽說一句?!?/br> …… 司機陳叔將他們送到校門口。 看得出易忱還在生悶氣,鐘吟便也沒自討沒趣地說話。 一路無話。 兩人一前一后地進了學校。 從西門進校,會路過生活區,有不少快遞站和超市,正是學生最多的地方。 很巧合的,鐘吟遇見了從超市出來的史安安,以及她身后跟著的宋緒。 宋緒手上拎著大包小袋,懷里還抱著零食大禮包。 兩人的臉都紅撲撲的,互相有些拘謹,但周身溢出的粉紅泡泡擋也擋不住。 這時候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 鐘吟腳步突然停下,后頭的易忱差點沒剎住車,“又怎么了?” “我們換條路?!辩娨魍现屯赃叺牟砺纷?。 這條路屬于小道,人也少了些。 鐘吟放下他袖子,指了指前面,“走這里吧?!?/br> “鬼鬼祟祟,”易忱壓了壓眼皮,“做賊???” 鐘吟指指對面,小聲道:“剛剛安安和宋緒在呢,我們還是別打擾他們了?!?/br> 易忱事不關己地打了個哈欠,“多管閑事,” 鐘吟辯解:“安安認識的網友也是你的室友,這么大的緣分,怎么就叫閑事了?” “是啊,緣分?!币壮澜舆^話。 鐘吟剛要點頭,就聽他冷不丁蹦出下一句:“這么大緣分,可把你高興壞了吧?!?/br> 鐘吟一時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我高興壞了?” “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他視線慢悠悠地落在她面上,“這不是,接近我的渠道又多了一個?!?/br> “……”神他媽近水樓臺先得月。 罵人的話在鐘吟口中翻滾,最終被她忍氣吞聲地咽了下去。好一會才勉強淡定下來,“你放心,我不會借著他們的名義接近你的?!?/br> 易忱可有可無地哼了聲。 正好到了他宿舍樓下,鐘吟只想快速送走這尊大佛,潦草地道了別,便繼續回寢室。 她看著前路,心態突然有些崩。 長吸一口氣—— 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追上林弈年,在易忱這個自戀狂面前揚眉吐氣??! - 一場寒霜覆蓋整個京市。一陣風掃落,校園邊的梧桐枯葉發出沙沙的相聲。 眨眼間,時間來到十二月中。 這天下課,鐘吟收到班群消息,通知從下星期開始,本學期課程結束,即將進入為期半月的考試周,各學院考試安排可在教務系統查詢。 “也就是說,一月初就可以放寒假了?”寢室中,史安安開心得眉飛色舞。 鄭寶妮一拍她腦袋,“你忘了考試周了?書都看完了?” “我們考到七號,算上公共課一共七門?!惫詹橥昕荚嚢才?,“你們呢?” “我們期末大多算在平時考核里了,”鄭寶妮滿臉輕松地說,“我只用考兩門公共課?!?/br> “我看看我的?!笔钒舶颤c開教務系統,看著滿屏密密麻麻的考試,“一二三四——” 她哀嚎出聲,“十二門?!” “這么多?”郭陶噗得笑出聲,幸災樂禍,“果然啊,計算機就不是人學的?!?/br> 鐘吟插話:“那考到哪一天呢?” 史安安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十五號,最后一天?!?/br> 這下連鐘吟都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郭陶則拍拍她的肩,為表安慰,神叨叨地說起她的命理學:“這命運無常,造化弄人。你看你,情場得意,這學習上呢,可能經歷的坎坷就要多那么一點點…” 聽出她話里打趣的意思,史安安的臉瞬間就紅了,尖叫:“我就不該把面基的事情告訴你們!” 對面鄭寶妮順勢八卦:“你和那位小宋最近怎么樣了?你倆這隔三差五地吃飯,他表白了沒?” 鐘吟也興味地抬起眼。 這下,史安安連耳朵都紅了,背過身,“沒有!全都沒有!” “我看快了,”郭陶起卦,喲了一聲,“卦上說,你倆這個月就要在一起啊?!?/br> 史安安像只煮熟的螃蟹,捂住耳朵,一副不聽不聽的架勢。 話題很快又回到放假的事情。 鄭寶妮說:“我考試結束的早,打算考完試當天晚上回家,你們呢?哪天走?” 史安安滿臉絕望地劃拉著書本:“反正我是回不去的?!?/br> 郭陶則問鐘吟:“吟吟,你呢?七號考完試就走嗎?” 鐘吟隨口道:“還不知道呢,考完試再說吧?!?/br> “考完試可不行,”郭陶提醒她,“到時機票早就沒了?!?/br> 鐘吟一愣。 以前出行方方面面,母親都會安排好,她還從沒cao心過。 現在被一提醒,她反應過來,頓時翻開手機,“那我現在就看看?!?/br> 但打開手機,她被另一條消息吸引了注意。 點開,是青媒中心發的通知。 說是校十佳大學生評選將在本周五晚上八點開展,需要人到場拍攝宣傳。 曾可艾特了所有人:[這是本學期最后一次活動了,除了有課的,全員都要到場] 她語氣強制,鐘吟跟在后面回了個收到。 碰巧,寢室的話題不知怎么也跳躍到了這里,史安安看著手機,突然驚訝地誒了聲,“吟吟,你知道易忱要去參加校十佳大學生評比嗎?” “易忱?”鐘吟錯愕地從手機屏幕抬起眼。 他竟然還有閑心思弄這些? “對,”史安安點頭,“我們院今年就推了兩個?!?/br> 鐘吟忍不住問:“那林弈年呢?他沒選上嗎?” “他評上了院十佳,”史安安手指在院公示名單那里滑了滑,“但校級的學院只推薦了易忱和另一個大三學長?!?/br> 郭陶喝了口水,“這個按什么評的???” 鐘吟倒是有所了解:“是按專業成績,所獲獎項,還有學生工作經歷,綜合評比的?!?/br> s大百年名校,能在眾多佼佼者中評得十佳,含金量可想而知,競爭自是激烈。 郭陶撓撓臉,“那為啥不推林弈年?他不都校會副主席了嗎?我看那些領導可喜歡他了?!?/br> 史安安插話說:“其實在我們學院,公認易忱實力最強,強到一騎絕塵那種。不僅績點第一,拿的獎也最多,和周圍人都不是一個level了?!?/br> “他這么牛逼啊,”郭陶瞪大了眼睛,“怪不得這么狂,倒也有狂妄的資本?!?/br> 鐘吟突然想起易忱房間里,那一整排錯落有致的獎杯。少年,青年,大學,全是他一路走來的腳印。 她笑了下,心中為他涌現起絲絲縷縷的驕傲。 確實。 挺有資本的。 青媒的開會時間定在周四,地點還在行政樓。 會上,趙申依舊捧著茶杯,時不時喝一口。 五期特輯已經全部審核上線,趙申笑瞇瞇地表揚著大家,表示校方很是滿意,又客套了幾句“這學期辛苦了”“期末考加油”云云。 “我知道大家都在備戰期末,但校十佳也本學期最后一次大型活動,有始有終嘛,不是嗎?大家還是能克服就克服,盡量每個人都來啊?!?/br> 他說出這話時,鐘吟才知道,原來部門很多同學忙于復習想要請假。開這場會議,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不多時,散了會。 離開時,鐘吟被曾可叫住,“你留下,和我一起幫趙老師審一下文件?!?/br> 鐘吟隨曾可出去。但曾可去的方向卻并不是趙申的辦公室。 她不由問:“這是去哪里?” 曾可腳步沒停,直到走到一處安靜的茶水間,她才轉頭看她,很突然地說:“你聽說了嗎?弈年這次沒能選去參加校十佳競選?!?/br> 鐘吟不知她什么意思,只點點頭。 曾可開始鳴不平:“弈年給他們學院辦過多少事?易忱做什么了?憑什么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