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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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伊夏腳下的快艇徹底在浪濤中失去漂浮的功能,向下方沉去。 少年浸泡在海水里。 向下沉去的快艇燈光閃爍幾下,熄滅了。 一切光亮、聲音都變得渺遠。朝著四周看去,入眼只有暗色。 被濃云遮蓋、無星無月的夜空、黑色的海水、從下方騰起的黑色咒靈。 雨水打在臉上,不復之前絲線般的溫柔。像是一雙無形的手,要將海面上漂浮的人壓入水底。 松田伊夏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向下方沉去。 讓自己完全沒入海水當中。 睜眼,一直隱匿在海水中的咒靈終于浮現身影。 是一只巨大的“魚”。 原本魚鰭的位置卻蠕動著長出觸手狀的觸須,朝著他伸來。 卷住少年裸露的腳踝,試圖將他拉下更深的海底。 海水裹挾著身體,讓原本凌厲的動作都失去了力氣,控制方向的能力大幅下降。 擬翼卻破開囚籠般的手,挾著凌然殺意朝著咒靈刺去。 他砍下了對方的尾巴,海水震蕩,觸手掙扎著向上用力纏繞腹部。 內臟收到擠壓,原本壓到最低的節奏被打亂,松田伊夏掙扎了幾下,呼出一大口氣泡。 該死! 原本能在水下停留的時間因而瞬間失去大半,他蹬腿躲避,擬翼再次行動,斬落幾條觸手。 尚未來得及收回,就被再次席卷而來的觸手攥住中部。 松田伊夏從喉嚨哽出一聲痛呼,又有幾串氣泡從口中吐出來,向上消失不見。 咒靈將他的擬翼撕裂了。 劇痛從斷口處傳來,那側擬翼瞬息收入后腰,可憐地融入紅蓮咒紋,等待著在咒力中滋養修復。 這玩意到底長了多少觸手?! 松田伊夏心里憋了一口氣,肺部已經隱隱有了痛意。 幾次意欲返回海面都被對方打斷,咒靈有意阻止著人類重獲氧氣的舉動,試圖將其拖死在海底。 他打消了持久戰的念頭。 咬緊牙關,壓下自喉嚨深處泛起的血腥味,更為磅礴的咒力自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洶涌而出,僅剩的一側擬翼瞬息從根部化為更為妍麗刺目的紅。 脖頸位置的刺痛更為劇烈。 意外的,在海洋里,他居然能聽見寶石破碎的聲音。 脖頸后方,鴿血紅石上浮現出輕微的裂紋。 在裂紋布滿石面之前,他終于找尋到咒靈的核心,用刀鋒般的翼尾將其貫穿。 幾乎快將他完全裹挾的觸手在此時泄力。 松田伊夏用最后一點力氣拽掉自己身上海藻般掛著的觸手,沒讓自己被向下沉去的咒靈拖拽入更深的海域。 上方,所有光線都變得渺遠。 胸膛之中,因窒息而泛起的撕裂般的灼熱愈重,啃食著他的骨骼。 擬翼暫時收回后腰,已經生至臉側的殷紅咒紋停止蔓延,開始緩慢地消退。 頸環也不再發出刺痛的警告,緩慢降下溫度。 再等等。 疼痛和寒冷影響了思緒,他咬破舌尖,用一種更為尖銳的疼痛換回思緒。 他現在手腳都失了力氣,沒法游動。等那些咒紋消退至安全界限,就可以再次動用擬翼。 就是還沒試過用它們游泳,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但他不知道這里離水面到底有多遠。 在海底長久的停滯和睜眼,讓他的眼睛變得干澀刺痛難忍,只能靠間歇性的閉眼來緩解。 嘴唇微張,呼出最后一串氣泡。 胸腔和肺像是一塊被榨干的海綿,無論如何擠壓都再也滲不出一絲空氣。 閉上,輕微緩解刺痛,再睜開。接觸到鹽分高的海水,更為惱人的脹痛襲上。 意料之中,卻仍有些驚訝,面前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怎么就忘記了。 松田伊夏在心里無聲的笑了笑。 以幽靈身份、亦或者以他的幻想留存于世的男人總會忘記自己接觸不到人這個事實。他眉眼中滿是著急,無數次想用力拉住他的手,將他從海底里拽出去。 卻只是穿過了少年的身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松田伊夏真的感覺隨著對方的動作,水波受到了攪動,他落得沒那么快了。 松田陣平的頭發完全沒受到水的影響,衣服也是,仍然蓬松而干燥。 深色的海水讓一切變得模糊,他在這些無數層來自于大海的偽裝之下,終于讓自己的眼底流露出安寧的柔軟。 他看著松田陣平的臉,突然有一點點微不可見的委屈。 就好似小時候他被按在衛生間里,事后也只是爬起來,找了一塊鋒利的石頭,一個個追著反擊回去,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卻在收到哥哥的短信時才突然想哭一樣。 他張了張嘴,聲音只出現在心里,慢慢被自己咀嚼消化。 看,我這次不僅成功解決危機,找到了線索,還完成了組織那邊的任務,等事后琴酒問起來就說是自己及時發現問題然后毀尸滅跡,第一份工作就干得這么漂亮,肯定升職加薪。 哼哼,我厲害吧? 那個電箱設置的有問題,很討厭。離站得位置太近,炸的時候燎到了手臂,好疼。 皮膚又癢又麻又疼,和直接被利物穿透或者撞擊的疼痛不一樣,分外難忍。 所以。你疼? 那天。 松田陣平又一次著急地伸手拽他,沒拽住。自己卻隨著力道向前撲去。 有點像擁抱了。 松田伊夏想。于是他高高興興動了動手指,勉強合攏手臂??粗拖袂那陌褜Ψ奖г诹藨牙?。 接的不錯! 他在心里夸自己。 很快這個合臂的動作又被水波沖開,他沒力氣對抗水流,暫且作罷。 有那么幾下,松田陣平穿透他的身體,兩人的胸膛好似合在一起。 兩顆血緣相同的心臟,在這種情況下奇跡般的密合,發出同一頻率的心跳。 ……好像真的有心跳? 由遠及近。 一只手摟住松田伊夏的脖頸,撫著卷曲的、被水潤濕的黑發。 在日落后漫長的幾個小時里,黑暗已經帶走了水面所有被照曬的溫度,從下方翻涌的、最本源的寒冷浸染著水域。 他渾身上下被這刺骨的寒水浸透,幾乎快要憑借本能蜷縮起來,以保護自己被凍得刺痛的內臟。 但是那只撫在側臉的手卻過于guntang,燙得他下意識側頭想要躲避,卻被強硬地按著后腦,隨著力氣順著水流朝對方迎去。 接著,溫度自唇上暈染開來。 來者俯身低頭,捧著他的側臉,嘴唇相抵。 松田伊夏因寒冷緊咬著牙關,那人用柔軟的嘴唇貼著他的,半天沒能撬開唇齒。 來者的動作帶上幾分焦急,手臂向下摟著他的腰,指腹用力碾過腰窩。 他快在海水中冰封的身體好似被這幾個動作燙化,原本失去知覺的手臂和腰身傳來陣陣讓人顫抖的癢麻。 少年下意識輕微仰頭,嘆出喘息。 嘴唇剛剛啟合,就被不容置喙地封住。 空氣自唇齒間被對方緩慢地度來,他下意識想躲,想重新叩緊牙關,卻被咬住下唇唇rou,不得不張嘴應和。 毫無還手之力。 空氣涌入喉嚨。 被烈火灼燒著刺痛的肺部像是突降了一場冷冽的雨。 松田伊夏睜開眼睛。 四周是深藍而幽寂的海水,無邊無垠,連能承載一千多人的輪船在里面都好似塵灰,何況區區一人。 但他看見了一雙紫灰色的眼眸。 眼底倒映著無垠的海。 第49章 安室透將人帶上水面, 一艘亮著船燈的救生艇浮在水面上,安靜地等待著。 松田伊夏意識不清,讓他自己動手翻上船不切實際。金發男人把著對方腰把他先推進船內, 自己撐著船沿又隨重力暫且落回海面。 船沿太高,他落下那刻倒在船內的那人消失在視野里, 好似船上空空蕩蕩。 沒由來的,心臟倏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