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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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不再言語, 旁邊有人擠開他道:“先生, 這個孩子現在需要休息?!?/br> 口袋里的手機也震動起來, 兩道聲音打斷了金發男人來不及說完的追問。 他幾步錯開由船長指揮逐次坐上救生船的乘客, 接通電話。 與此同時,遠處霧中出現了一艘輪船。 隔得很遠, 那艘同三井游輪差不多體量的船卻顯得很小,破開迷霧,旁邊看清的乘客中驟然爆發出歡呼聲。 安室透接通電話,風見裕也的聲音傳來: “降谷先生,輪船已經接近三井游輪?!?/br> 他應了一聲:“做好支援準備?!?/br> 掛斷電話,金發男人腳步匆忙地行至下層,逆著人群朝客艙方向跑去。 電話撥出,第一次尚有忙音,等打到第二次時已經變成了[已關機]。 ……松田伊夏! 在心里幾乎是咬牙切齒念出這個名字,安室透停在對方的房門前,在敲了兩下門未果后直接采取了強硬措施。 門在撞擊那刻應聲而開。 門板隨重力向內砸去,摔在墻上又在即將彈回時被男人伸手按住。 安室透站在門前,胸膛隨著呼吸起伏。 面前空無一人,不久前還發消息說剛刷完牙準備睡覺的少年不知所蹤。 床頭柜上留下半杯未喝完的牛奶,早已涼透,奶皮凝結在上端,裂開不少縫隙。 平靜地嘲笑他又落入松田伊夏用甜言蜜語編造出的陷阱,真的信了對方信手拈來的“我很乖”的謊話。 廣播催促著尚未離開的乘客登上救生船,有船員逐個敲門通知,提醒他快點離開船艙,前往甲板。 安室透點頭應下,腳步卻朝著外面而去,像是今天早晨一樣一層層造訪每個艙室。 找不見半點身影。 他來到甲板,再下層已被十幾扇水密門隔絕,連空氣和水液都被隔絕在下,更況且是人。 風見裕也的提醒短信傳至手機:[大部分乘客已經登船,降谷先生可以安全撤離。] 人的確已經走了大半。 甲板上原本擁擠的人潮頃刻間少了許多,顯得空蕩寂靜,吵鬧聲自船頭下方的海面傳來,隔著今夜濃重的霧,看不真切。 他用望遠鏡看,遍尋無果。 安室透攥緊手里的手機,差點把屏幕捏碎。 復雜而濃郁的情緒在胸膛擴散開,怒火暫時被擔心和惶恐壓在下面,寂靜地灼燒。 等把人找到……等他把人找到。 他就該找個繩子把松田伊夏拴在自己身上! ——***意外比預想要更多。松田伊夏想。 他的血引出了意料之外的來客。 身后傳來撞擊聲,連帶著整個艙室都隨之震動,有什么東西在外面用身軀一下下撞擊著游輪,海浪洶涌。 這次松田伊夏聞到了咒力的味道,渾濁不堪,夾雜著大海濃烈的潮濕、咸腥的氣息,自所有縫隙當中絲絲滲入。 船體都隨之晃動。 他差點被襲來的怪物劃破肩膀,堪堪跳上貨箱躲避,又一次撞擊讓他腳下的箱子整個朝左側砸下,躲閃不及撞到了后腰,針扎般刺痛。 喘了口氣,深呼吸。 之前在艙室內等到乘客撤離完畢后離開輪船、引爆炸彈的計劃作廢,他將離開輪船這個步驟提至最前面。 擬翼一下下撞擊著被包圍起來的墻壁,刀片般的側面滲出血液,隨著擊打在墻面留下條條狹長的血痕。 終于! 在那對擬翼布滿傷口之前,面前的墻壁終于被砸破,開出一道容四五人通過的口。 后腰位置的蓮花周圍guntang,周圍帶著輕微的癢意。 松田伊夏能感覺到紋路正在緩慢的蔓延,爬過皮膚,向周圍延展。 保護用的頸環也guntang起來。 同呼嘯的風和雨水一同進入室內的,是咒靈龐大的觸手。 海浪的聲音更響。 松田伊夏敏捷地跳下貨箱,他用牙挾著那枚小巧的鐵哨,躲開砸向所在位置的咒靈觸手,朝著前方跑去。 哨子吹出清亮婉轉的嘯聲,他還有閑心往里面加點歌曲的韻調。 被雨水和海水潤濕的連帽衫會變成累贅,他向外跑去時幾下脫掉那件用來遮擋面容、現在并不再需要的連帽衫,露出下面方便行動的黑色長袖。 衣服被拋至一邊,他腳步不亂,用哨聲引著身后數量龐大的咒胎,一直趕至船尾停放快艇的區域。 自己手腕上破開的傷口已不足以吸引那些成群結隊的咒胎殘留,他干脆用一側擬翼裹了一個怪物拖上快艇,以確保它們會被全數吸引至海面。 雨勢漸大。 海面上霧氣愈濃,一艘只能容納不過四人的快艇從船尾駛離,在輪船襯托下分外渺小。 霧氣成為最好的遮蓋,無人察覺。 他將快艇速度提到最大,引著它們成群結隊地沖向與兩艘游輪行駛方向完全相反的海域。 雨水傾盆,在快艇前的探照燈下如細密的絲線,勾過他被風吹起的卷發,露出張揚而肆意的面容。 那具用來吸引其他咒胎的尸體并不安分,要用擬翼小心卷著才不至傷及自己。 松田伊夏調轉方向,船身幾乎向側傾斜了60度,掀起大片大片的浪花,躲開了從海洋下方探出身軀的巨大咒靈。 來源于人類對海洋的恐懼,還是對海難的恐懼? 他在心里猜測著這個在此時沒有意義的問題,駕駛快艇再次躲開探出的觸手,又用尚且空著的另一側擬翼去抵擋進攻。 一只手,一只冰冷、柔軟的手忽然伸出,捏住了他的擬翼。 少年一愣,回頭時對上了一雙青黑的眼睛。 他這時才有空想:原來被自己當做吸引物帶上船的,是三井郁江。 她面色和表情仍然難看猙獰,但是此時突起的眼睛里卻閃出一抹獨屬于人類的神色,喉嚨哽住吐血,聲音都像帶著血腥氣: “……殺了我…殺了?!?/br> 只余痛苦。 松田伊夏倏地明白,白天見到這位面色蒼白的貴婦人時,她為什么主動甚至有些熱情地引自己去檢查她的懷腕。 從被迫成為這些咒胎的養分那天起,她沒有一天不想解脫。 片刻的晃神,快艇劇烈一震,差點將上面的人和半人半咒胎的怪物都甩進海里。 松田伊夏濺了半身海水,頭發連同衣服一起濕透,然后又被海風吹成惱人的涼意。 他覺得自己這個“賽場”比之前的都拉風多了,恰到好處的大雨簡直像電影。 ——比五條悟帥。 要不是手機跟外套一起扔海里了,他就給對方傳份自拍過去。 三井郁江再次失去意識,擬翼撈著對方,身后跟上來的咒胎接二連三飛撲上船。 在廣闊的海面之上,不再擔心他們留下的血液會受到溫度影響變成新的咒胎rou瘤,這些黑色粉末很快會被海水徹底凍結,然后不斷下落,永遠冰封在深海。 松田伊夏攥緊匕首。 在連綿的雨聲中找到來源于咒胎的心臟跳動聲,揮舞刀刃,刺穿,血液流出。 他循著計劃,將失去行動能力的尸體拽至船邊,卻在松手時一愣。 遺體。留活在世的人最后的念想。 他輕輕一松,就沉入大海,連帶著身上清理不掉的咒胎rou瘤和已經完全融于黑色粉末一起。 手有些許發顫。 雨中,他睜不開眼,總是要被這些雨水蜇傷。 松田伊夏強迫自己將眼睛睜大,一個、一個、一個,牢記這些面容,直至對方沉入水下,再也看不見身影。 他將匕首歸于匣內。 咒紋蔓延帶來的輕微癢意已經從后腰拓展到大腿,胸口,手臂。 他收回手,拽掉手上的黑色手套,看見花瓣一樣的紋路從手腕伸出,緩慢爬上手背。 脖頸更疼。頸環位置傳來刺痛,變成一種刺激大腦皮層的警告。 松田伊夏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嘗到了血腥味。 暫時不能收回術式,因為還有一個麻煩。 在體型不知到底多大的咒靈面前,這艘快艇如同一張樹葉,在海面之上游蕩。 甲板被觸手戳穿了無數個孔洞,海水已經盛滿了船體的一半,朝著下方緩慢沉去。 隨著快艇一起掉入水中不可避免,松田伊夏咬著炸彈引爆器,蹬掉了腳上沉重的馬丁靴,以免被影響行動。 ——從艙室內拆下來的,他就知道琴酒這種控制狂在的組織也是控制狂,只要輸入正確的密碼,就能拿到將走私物秘密毀尸滅跡的機關。 遠處,游輪的燈光熄滅了。 他反而精神一振。 照明是一艘船核心之一,在泰坦尼克號已經沉沒數半時,未撤離的船員都盡力保證著船上的照明。 此時熄滅,說明上面的人已經全數撤離,不需要再保證光照。 他按下按鈕。 劇烈的、震耳的巨響從遠處傳來,掀起層層熱波,之后又演變為向游輪周圍掀起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