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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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沒系安全繩! 松田伊夏抬頭沖他揚眉一笑,又是那種頑劣的笑容。 對警告視若無睹,他拽住下一處借力點,準備徹底脫離窗沿。 窗戶后方浮現出一道身影。 松田陣平氣急敗壞,即使會穿透實體,也伸手拽住了他尚未離開窗臺的腳腕。 “沒完了是吧?!”和少年對上視線,他開口斥道,“我知道你看得見,快點給我滾下來!” 剛才這兩人走進電梯時他感覺不對,逗留在平層,以防那里聚集的游客出意外。 結果一回來,弟弟就在表演無安全繩的極限運動,傾情展示人類的多種死法。 松田陣平差點氣暈。 “你要不把脖子上那個東西解開,用那個叫術式的東西安全上去,要不就老老實實滾下來在這里待著!” 他后一句幾乎咬牙切齒:“松田伊夏,你真是長本事了?!?/br> 少年掛在半空低頭看他。 百米高空之上,不休止的風掀起他黑絲襯衣的衣擺,露出白與青黑交接的扎眼色彩。 他腰肢勁瘦,腹部是流暢漂亮的線條,看著不過是一層薄肌,只有看過少年戰斗的人才知道這節看似徒有美觀的腰身有多強大的爆發力。 腰側卻落著一處寬大的掌印,是剛浮出的青紅捏痕。 這個位置和模樣,實在過于引人遐想。 松田陣平臉色瞬間黑沉下來。 腦袋里的煙花沒比安室透的少放多少。 一時間連教訓混賬弟弟這事都推至腦后,他腦內只有一聲爆鳴:你們兩個剛才在電梯里搞什么呢?! 他就走開了幾分鐘!二十幾歲同期好友就對自己剛成年的弟弟下手了??! 剛、成、年! 他和松田伊夏真正相處的時間其實不多,而后者又早熟,上幼兒園大班后就保證過能照顧好自己,在確認不是逞能后,他就把自己的住所換到了兼職的店里。 離學校近也方便,更重要的是省掉通勤時間后每天能再多一小時的幫工酬勞。 母親去世,父親自從蒙冤入獄后終日渾渾噩噩,偶爾工作一次的錢也全用來酗酒。 考學、打工、申辦各項補助,松田陣平有太多事情要忙,能見面的時間只有周末傍晚。 作為兄長他缺席了弟弟大部分的人生,在死亡之前,松田伊夏在他記憶里更像缺頁的畫冊。 瘦小,總低著頭,讓卷發擋住自己的面容和表情,在他面前乖得不像樣,說什么都認真點頭應和,說話也輕聲細語。 他總覺得對方太消瘦,每次見面都會帶他去吃飯。 以至于就算靈魂在對方身邊待了三年,他想到弟弟,腦內第一個浮現出的畫面仍然是快十年前,他在老舊的房屋門口等對方的畫面。 男孩在二樓臥室的窗戶同他對視,不到幾分鐘就匆匆跑下樓來,外套都來不及穿好。 他跑向自己,又在一步之遙的位置謹慎停住。 在門口等待的青年垂在身側的手指細微顫動了一下,他想伸手擁抱對方,作為久別再見的屬于親人之間的親昵。 但瞥見對方寬大衣服下緊繃的身體,他最后只是掩飾般用手理了理衣服,若無其事地開口:“走吧,帶你去吃飯?!?/br> 從家到常去的小店有十余分鐘路程,兩人之間始終隔著兩臂的疏離間距,走路時連擺動的手臂都打不到一起。 他盡量找點話題,關于最近生活學習的情況,得到最多也是干巴巴的“還好”。 但松田伊夏回答時會仰起頭認真地看著他。 蓬松的黑卷發擋著男孩側臉,顯得整張臉蒼白又瘦小,下巴尖削,像只唯有眼睛圓潤的貓崽。 小小的一點。從出生時躺在病床上,到學會走路后跌跌撞撞跟在他身旁,再到換上對于他來說過于寬大的校服去上學,一直小小的一點。 就算現在松田伊夏長成了無法無天的大寫的混賬小子,連五條悟都奈何不了,松田陣平也仍然打不碎這層十幾年的濾鏡。 固執地在每個想管教自己混賬弟弟的間隙,覺得對方還是之前小小的樣子。 所以剛才在電梯里,是成年男人和“小小的”他弟弟。 哦對,這家伙和他同歲,也和松田伊夏差十一歲來著。 ……突然就很想掏出手銬。 降谷零,我真想報警抓你。 ——等等,你這家伙自己不就是警察! 你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 算了你不用說,我已經猜到了。 拿命來吧金毛混蛋。 第14章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弟有錯在先,你也不能真的動手??! 剛見面的時候你不是一口回絕,不是連連后退,不是想拿走u盤就全身而退?這才兩天你就忍不住了?! 他換了件衣服你就突破道德底線了! 松田伊夏腰側的掐痕實在太過扎眼,只一瞥便能看出其產生的緣由: 完全沒隔著衣服。只有手直接接觸皮膚,青紫的指痕才會這么清晰。 洞察力極強的黑卷發警官眼前又是一黑。 ——合著你這家伙還把手伸進去捏的! 他嘴唇微啟,欲言又止,半響都說不出話。 如果安室透能看見下方自己好友沉如黑炭的臉,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他一定會大喊冤枉。 青天大老爺,他真的只是采取應急措施,誰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會剛好從對方衣服背后的鏤空穿進去。 就算意識到問題,當時也沒時間給他糾正,只能將錯就錯。 而且松田陣平對自己弟弟的濾鏡也太厚了! 什么叫小小的一點,他都快一米八了,即使在普遍已經抽條的高中生里也高得鶴立雞群,完全看不出半點小在哪里。 就連性格也成熟得過了頭。 可惜金發男人全然不覺同期已經在極大的誤會中朝自己磨刀霍霍,他只感覺脖頸發涼,大抵是被松田伊夏不要命的行為嚇的。 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少年單憑自己身體的力量攀在半空,建筑體外壁借力點不多,一著不慎就會踩空。 在高樓呼嘯的飆風之中,人太過渺小,像一片輕而薄的紙,隨時都會被卷下,然后變成一灘血rou爛泥。 少年被風不斷向后扯動的衣服在空中打出簌簌的響聲,似夜間洶涌的海浪。 安室透幾乎被冷汗潤濕衣物。 他朝下伸出手,大聲喊著對方的名字,卻沒有換來任何一瞥。 松田伊夏沒抬頭,也沒再動,他低頭看向窗戶位置,只留給金發男人一個被風吹得格外“不羈”的毛絨發旋。 兩雙眼眸對視,唯有一側是全然相同的色澤,預示著一種無法割舍的血脈相連。 松田陣平卷毛都快氣炸了,但他望著的少年表情仍然平靜,甚至帶著面具一樣的笑意。 后者的視線落在故亡者臉上,安靜地、貪婪地一寸寸看過他的眉眼。 三年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大概因為對他而言時間早已停止在二十六歲那天,再也不會隨年月輪轉。 當將墨鏡掛在領口的男人抬頭時,那張年輕的面龐仍然英姿勃發、適性任情。 半點不曾變化。 他忽得看見少年張口,輕緩地嘆了口氣。那些復雜的、混著滿足與黯淡的色彩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里消失無蹤,他臉上很快再次浮現出笑容: “放心,我死不了?!?/br> 像是完全將兄長剛才氣急的話置之腦后。 話音未落,松田伊夏驟然被人由上捏住手腕。 黑卷發絲被風吹至眼前,暗色陰影同一張帷幕,一晃之間,過往的幻影便已然落幕。 窗內空曠,渺無影蹤。 他這才收回視線,抬頭間迎上了一雙沉到滴水的紫灰色眼眸。 安室透用力拉著那節手腕,眸中盛滿審視和懷疑:“……你在看什么?!?/br> 他看向剛才少年凝視的位置,那里從始至終空無一物。 ——你在看什么,你在和誰說話。 一個詭譎的猜測在此時輕輕叩響門扉,他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一瞬之間那天少年被扼住脖頸時異樣的神情不斷放大,在腦中一幀幀播過。 他像一個站在蘋果樹下的旅人,在喧囂風中驟然從紅蘋果掀開一角的皮中,看見了被蟲蛀空的內里。 ‘紅蘋果’聞言揚眉,又施施然地披上了那層皮,沖他露出讓人無法應對的笑:“在看下面啊。這么怕我掉下去,你原來這么在意我???” 他非要以吊在半空中的姿勢半真半假地調情,即使發絲被吹得亂翹眼眸里也不忘飛出兩抹調侃。 安室透簡直要被他這“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的態度氣笑了。 氣人的小孩毫無自覺,繼續道:“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在你手里了,可別放手哦~” 生命在他的語氣里,實在太過輕了。 這些話語看似曖昧親昵,卻在兩人周圍劃出了一條更為虛假的線,將金發男人朝著更遠、更遠離心臟的位置推去。 不過是從口中吐出的虛假的蜜糖。 金發男人此時卻不住收斂了原本惱怒的情緒。 他看向少年的眼眸,忽得想起一段更為久遠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