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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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直最喋喋不休的那個,突然變成啞巴了一般。 安室透斟酌著用手電筒照向他,卻發現從剛才起,對方就一直保持著相同的姿勢。 但視線從始至終都停留在他身上。 松田伊夏凝視看他,眼眸里意外發生前那點笑意蕩然無存,只余下金屬凝結出的審視,和藏在黑海之下翻涌的辨認不出的復雜情緒。 ——好像夾雜著點……錯愕和不解? 未等他再細看,少年就已經錯開臉,仰頭看向電梯頂。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回避同男人視線相對。 他緊抿著唇,下顎繃出一條鋒利的長線。 分辨不出情緒。 金發男人收回視線不再揣摩,將思緒重新落回現在的麻煩上。 轎廂頂本該空無一物,沒被手電照到的地方只能看見大片潑墨似的黑。 但松田伊夏卻緊繃著身體,像是在暗暗警惕什么會從黑暗之中爬出來的怪物。 不知是不是受到這幅模樣的影響,安室透再看向那片黑暗時,總覺得色澤扭曲而詭譎。 明明電梯已經完全靜止。 但似乎仍有不知道哪里傳來的手指刮過黑板般的噪音,由遠及近,緩慢朝兩人所在之處“爬”來。 第13章 松田伊夏屏息,在轎廂里側耳傾聽。 簌簌之聲自廂外而來,被狹而長的電梯井拉至四面八方,蛛網般將其包裹。 轎廂六壁偶爾傳來被什么東西碰撞的響動,那家伙的身軀應當狹長,像一只游蕩在空中的蛇。 穿墻是低級咒靈的特權,這只入侵者顯然不屬于此列,只能在徘徊中不停撞擊外壁,去搖晃廂內的玩具。 一級?……不對,應該是特級。 松田伊夏下意識擺出防御姿勢,在手電照不到的角落,他后腰潤白的皮膚上驟然浮現出一個殷紅的蓮狀咒紋。 翻涌的咒力想要攜著腰后那對術式造物從骨骼中伸展而出,又被頸間的黑色環飾強行壓制。 咒紋顏色漸變,同流動的血液般躁動。 連右眸顏色都愈發紅亮。 少年摸向自己頸后,choker后方的寶石扣下墜著一節銀制短鏈,只要注入咒力就能輕松拽下,將整個封印解開。 這是五條悟設置的防護線,以防他遇到什么突發情況,作為契約者,對方也會同步收到咒力‘求救’。 嘖。 松田伊夏動作停頓。 ……摘掉以后五條悟肯定會到處和同級生甚至學弟學妹說這件事。 還會添油加醋說什么“嗚嗚嗚小伊夏沒有術式被咒靈追著跑好可憐,幸好五條老師我及時出手”之類的話。 就算他在五條悟來之前把咒靈削成渣,對方也會說,而且當時說的所謂破壞契約的懲罰措施也讓人不爽。 新生的特級,沒有術式也不算難對付,至少那家伙沒把他的咒力一起封了。 還不如直接打,省去沒必要的麻煩。只是不用術式的話要換個地方,這里空間太過狹小不便。 少年收回摸在choker上的手。 刮撓聲不熄,反而愈發嘈雜,像是有人在耳畔按下了播音箱。 松田伊夏頓時反應過來:噪音不是由它碰撞建筑體內壁產生,而是它生而具有的能力。 它是從人類對噪音的恐懼中誕生的咒靈。 但是人類為何恐懼噪聲。 因為嘈雜刺耳,以致擾人心智,打斷休息? 不。是因為任何聲音都可以成為噪音,在午夜夢回喋喋不休地侵至耳畔,成為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夢魘。 人類只是恐懼回憶。 指甲刮撓黑板的聲音愈響,夾雜著直升機起飛般的震鳴和刺耳敲擊聲,交織成能將人耳膜撕裂的噪音,在混亂之中,一道帶著電流的播音清晰傳來。 “……爆炸…一名…不幸殉職……” “……關于這件事,我們真的很抱歉?!?/br> 松田伊夏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掌心凝出咒力,覆上一側耳朵。 聲音立刻被擋在這側之外。 他嘲諷般朝著聲源位置勾起唇角,還未在心里感嘆這些精神攻擊系的家伙招數都差不多,就感覺另一只尚未伸出的手腕一緊。 安室透攥住了他的腕。 開著手電的手機被他放至身側的寬扶桿上,映出一片光,朦朧地勾勒出他抿起的唇和緊繃的模樣。 他把少年拉至夾角的位置,牢牢護在自己和墻角之間。 松田伊夏尚未張開嘴,就被對方捂住了口鼻。 “屏住呼吸?!碧嵝阉慕鸢l男人瞳孔有些渙散。 他以為是致幻劑? 不知道腦內回想起什么,少年收斂情緒,連剛才諷刺的笑意都蕩然無存。 ……有點煩人。 安室透半闔著眼,緊皺眉頭。 新聞播報、槍響、撥動喪音的電話、笑鬧,甚至從記憶深處的童年扯出了孩童天真又刺耳的罵聲。 殷紅與青黑交錯的幻影中,他忽得感覺兩耳冰涼。 有誰伸出雙手輕輕捂住了他的耳朵。 一瞬之間,萬籟俱寂。 所有來自于外界的聲音就此止息,只有來自自己胸膛當中的響動,穩定而雀躍地跳動。 不像是只靠捂住耳朵這個動作能達成的效果。 男人有些驚訝地放下手,在昏暗的光影中,同一雙異色的眼眸相對。 松田伊夏看著他,倏然勾唇一笑。 不是平時帶著調侃亦或頑劣的笑意。這笑容肆意張揚,里面夾雜著微不可見的無奈和復雜。 安室透只看見少年的嘴唇啟合,通過口型,他“聽”見了聲音。 ——“還你一次?!?/br> 下一秒,他貼近過來,與他額頭相抵。 在金發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咒力同一道玻璃罩,在他的耳畔和腦內拉開帷幕。 聲響屏蔽后,在腦內翻涌浮現的畫面也由此消失。 那些血液、臟污、故友死去的面龐,令人作嘔的畫面全數在意識中散去。 闔眸間,安室透看見了一顆夏樹。 枝干上是錯綜分布的傷痕,但它仍然抽條、生長,伸展出繁茂的枝葉。 他站在樹下,那枝葉隨風晃動,來自七年前的櫻花瓣驟然落了滿頭。 金發男人睜開眼,不久前捂住他雙耳的手已經放下。 松田伊夏站在電梯門見,伸手曲指輕敲,向他展示了張開一道口的門縫。 他道:“看來我們只能先把門扒開,然后從這里出去了,安室先生應該沒問題吧?” 他揚起眉毛,又變回前不久若即若離的姿態,好似前不久只是一場幻覺。 越來越重的困惑,越來越多的迷題將少年環繞。 金發男人只是暫時壓下困惑,同對方離開電梯。 噪音消散,那只咒靈不過是為墜至電梯井半空的玩具稍作停留,又向上方竄去,目標似是頂層擁擠的人群。 兩人由樓梯返回頂層,但隨著斷電,通向平層的電子鎖大門全數竣工,無法由此進入。 隔著厚重的鐵門,讓人不安的sao亂從頂層觀景地傳來,讓安室透表情更加黑沉。 “你在這待著?!?/br> 他道,隨后伸手推開了側窗。 頂層洶涌的風由此涌入,吹起兩人的發絲。 從這到天臺不過幾米高度,那里一定有能下至平層內部的地門。 男人用衣服簡單做了一個保護結,系在自己腰間,又沖少年做了一個“你在這里等著”的手勢,翻窗踏出。 松田伊夏看見了窗外極速飛過的咒靈。 它對兩人視若無睹,像是有目的般朝著另一側頂層巨大的玻璃窗游去。 高處的風吹得人只能瞇眼視物,稍有不慎就會被掀下從高空墜落。 安室透渾身肌rou緊繃,步步謹慎地攀爬,終于踏至天臺實地時,身體已經被風吹得冰涼。 剛將腰間的結解下,他忽聽見下方有動靜。 看去,少年已經探出窗外一半,精準踩中他剛才第一個落腳點,正準備收回另一只踩在窗沿上的腳。 金發男人腦內瞬間炸開數多煙花,剛才都沒怎么出的汗水頃刻從額角滑下。 “回去!你在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