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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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額頭上一層薄汗,攥緊被子,滿屋皆是自己急促兇猛的心跳。 嚇的。 半響,他伸出手,把臉埋進掌心。 青天大老爺,降谷零是真的不想,但是波本當時再不還手就不禮貌了。 天地良心,他簡直想夜至松田陣平墓前發誓,自己這番接觸絕對沒有下手的意思,只是為了趁機把人拽回正軌。 ——你弟都長歪到馬里亞納海溝里去了! 安室透沖去一身薄汗走出浴室時,尚未天明。 不知是夢見被同期三師會審可怕,還是夢見同期好友的弟弟跨坐在自己身上更可怕,他困意全無。 金發男人給自己泡了杯茶,到桌邊坐下。 電腦打開,加班到凌晨的公安下屬將他要的資料傳至郵箱,前面頂著一個[new]。 鼠標點進。 屬于剛才夢中最后出現的角色的生平鋪在紙上,一目了然。 以公安的眼光看來,這份檔案稱得上奇怪。 他沒參加過校外活動、比賽,也沒就醫記錄。檔案的大頭是家庭情況和學籍。 小學初中都在帝丹,之后高中考入……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安室透擰眉,在搜索欄打下這個名字。 一所宗教專校,能查到的信息寥寥無幾,但至少的確是正規院校。 他又翻回去看對方成績——繼續在帝丹高中就讀綽綽有余。 偏科,理科類的成績出類拔萃,像沒怎么在學習上上過心,考出這種成績全靠腦袋聰明。 如果上上心,努力一把,能考上東大。 ……結果這小子放棄大好前程,轉頭就鉆進了名不見經傳的宗教院校懷抱。 金發男人覺得如果自己是松田陣平,估計能氣吐血。 他掐住眉心。 打住。就別再把自己帶入兄長這個角色了,要不然膝蓋骨又要開始痛了。 動作一頓,安室透忽想起另一個更為嚴峻的問題。 ——他成年了吧? 他只記得準備禮物的時候是在夏末,松田陣平沒有說過詳細日期。 安室透目光迅速上移,看向了年齡欄。 十八歲。太好了,至少是成年人。 男人本準備移回資料的動作一頓,像是意識到什么,再次朝個人信息那里的出生日期看去。 8月7日。 ——是昨天。 準確來說,是他們真正意義上初見的那一天。 手指略微叩緊鼠標。 男人微闔起眼。他記下現居地址,關閉檔案。 少年籠罩在一層巨大的謎團里。在高中之前一直差勁的體檢報告,和現在能和他打得有來有回的體術。突然的轉學和休學,窒息間驟然轉變的神態…… 謎團對于偵探來說如有魂牽夢縈的吸引力。 以及,好友弟弟這個身份。 想到這里,金發男人又是一陣頭疼。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私心,早隨著好友的名字和七年前那份禮物牢牢套在了松田伊夏身上。 在發現對方的身份后,他就再也沒法從一種突如其來的、更為親昵的視角中抽離出來。 并且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糟心感。 他叛逆、有一堆推本溯源后讓人牙疼的習慣、喜歡追逐所謂的刺激和危險。 ——而且那個頸環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又擰起眉。后槽牙緊咬在一起,讓他側臉浮現出一個很小的緊繃的梨渦。 這小子脖子上為什么會套著一個刻了疑似別人名字的頸環。他當時不僅摸到了側面識別不出的刻字,還有后方的設計結構。 總之,是一個沒法自己打開的鎖扣。 他簡直想拽著對方領子罵一句:你小子到底在外面亂搞什么! 松田伊夏像一顆沒人注意的樹苗,在失去所有親人的三年時間里瘋長出了格外張牙舞爪的枝葉。 現在安室透試圖拿起本該屬于松田陣平的修枝剪刀,卻發現難以下手。 兩人初遇時男人使用的是波本這個身份,注定了兩人以后的相處模式——虛偽、試探、威脅、亦或者利用。 而且在臥底身份沒有結束前去接觸對方,他不覺得‘幫好友的弟弟走上正途’這件事值得讓自己冒著‘讓好友弟弟接近組織’的風險去完成。 ……不行。安室透想。 他得拿回u盤,再立刻從松田伊夏那里抽身。 越快越好。 金發男人撥通盯梢的公安電話,得知屋主離開的消息后,很快換上便于行動和隱藏的衣服,朝檔案上的地址找去。 最好在今天就結束。 ——幾公里外。 闃無人聲??帐幎鵁o垠的黑暗之中,唯有水滴聲起。 清脆如緩慢轉動的秒針。 整棟房屋除此外了無余音,燈光寂滅,無論誰看,都會認為里面空無一人。 浴室里唯一的光源來自于計時器。 小巧的電子型,擺放在浴缸旁的大理石臺上,慘白數字照出一小片幽光,被倒映在地面斑駁的積水中。 數字已經遠離了教科書上‘普通人’能在水下存活的時間,一秒一秒地朝前走去。 直到一個無數次實驗出的臨界值到來,數字暫停,和心跳同頻的急速的‘滴滴’聲從計時器內炸開。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倏然從水面之下探出! 五指捏緊浴缸邊緣。骨節突出,刺眼的紅繩在腕上環繞,因浸水而緊貼皮膚。 滿浴缸的冷水晃動起來,打破凌晨肆虐的沉寂。 身影從池底掙扎坐起,鴉黑卷曲的濕發黏在脖頸和側臉,在水波蕩開的那刻,皮膚在黑暗中乍看似無血色的青。 他仰起頭,微啟的眸里盛著水,神情停留在帶著窒息痛苦的迷惘,籠一層暮色。 像傳說中從河神??肆_厄斯血液里誕生的水妖。 水順著濕發滴下,落回浴缸里。求生本能讓少年不由自主急促地呼吸,將水下全然沒有的新鮮空氣灌進肺里。 松田伊夏垂頭低聲嗆咳著,伸手不滿地將脖頸干燥的皮質頸環扯離皮膚些許。 施加特殊咒力的咒具不會被打濕,相應,也不會被破壞。 …永遠保持著讓人不滿的‘完美’狀態。 五條悟在銀座街道攔下剛結束任務的學生,直接將沒收的學生證撕成碎片拋進垃圾桶時,街邊剛好是家新開業不久的手作choker店。 就近取材,合情合理。 總之那家伙把他推進去,測量脖圍選了一條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價格的‘正?!嫘?。 不過比起詛咒,這里生效的條件更像契約。條件由兩方協商簽訂,但五條悟作為‘施咒者’掌握終止契約的權利。 所以他的大名自動浮現在咒具側方,作為契約的證明。 將這點雜念從腦內剔除,他忽視脖頸不舒服的束縛感,用指腹輕按側面。 他的手指比皮膚浮出的青紫掐痕要小一圈,稍微用力就會泛起細密的麻痛。 松田伊夏低嘆出一口氣,眼眸卻微閃過笑意。 將計時器的時間再調多十秒,他靠在浴缸邊緣,仰頭凝睇黑暗中如籠在霧氣里的天花板。 緩慢吐息后,少年扼住自己脖頸,再次用力而決絕地沉入水下。 水波蕩開,幾十秒后,一切又都歸于沉寂。 ——*安室透輕扶帽檐。 他觀察著這棟矮小的建筑,在確認周圍并無他人后,利落翻入墻內。 幾步走至門前,他手腕一翻,指尖是一節撬鎖用的回型鉤。 第8章 地址所在地是一排老式的‘一戶建’。 這種壽命長、價格又低廉的房屋在很長一段時間頗受普通工薪階層的家庭歡迎。 建房時間久遠,這里的房屋大多老舊,木質外皮上全是斑駁污痕和蟲蛀傷,像是被手動調暗了顏色。 房屋挨著房屋,與市區中心截然不同的擁擠。暑氣未散,四周隱約浸漬著夾雜潮濕的霉味。 松田伊夏名下有兩套房產,其中一套是松田陣平留下的無論環境還是地理位置都更為優越的公寓,但少年檔案里的家庭住址一直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 安室透拉高口罩,垂頭觀察門鎖。 這間房屋的屋主完全不設防備,或者也因為老舊建筑無法支撐那些新興的密碼鎖,這里的鎖還是最老的樣式。 老到他只是將回形鉤捅入門鎖,輕輕一扭,門就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