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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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侍衛也面露難色,卻仍舊堅持:“老爺有吩咐,這里已經封園,任何人不可入內。柳夫人是感染疫病死的,這里面不干凈?!?/br> 見岑晚來,空晦和尚率先將岑晚拉入已方陣營:“岑施主也來了,想必也是想到園中一觀? ” 陰私之處,必有隱秘。岑晚也想發掘賈府的秘密。但即然身處賈府,明面上還想叫主人家親自給你把謎底揭開不成?況且這位柳夫人之死,八成和賈儀的秘密有關。 不等岑晚開口拒絕,身后傳來了賈府管事的爽朗笑聲。 “幾位貴客原來在這兒,叫小老兒好找??! ” 不等空晦和尚再開口要求進園,管家就如未卜先知般止住了他的話頭:“老爺已經備好宴席等著各位啦,今天府中有些人還沒知會到,冒犯了各位,明天再來就好?!?/br> 說著又向三人作揖道:“還是小老兒管教下人不周,望幾位見諒。只是老爺那邊,真不好久候。還請幾位給個面子,先去赴宴吧!” 賈府管事手上做出了請的手勢,雖然姿態很低,卻根本不容拒絕。幾人只能回禮,嘴上說著“辛苦辛苦”,前去赴宴。 這時,天也只是微微擦黑,管家走在前面,幾人跟在后面。邊走著,管家邊向他們介紹府內情況。 管家先是對他家大人的勤勉正直歌頌了一番,又轉而嘆息:“我家老爺明明是這么個清正廉明的好官,老天卻不開眼,至今膝下無子?!?/br> 說到賈儀那充盈的后院,又道:“那些婦人肚子都不爭氣,要不是她們生不出來個一兒半女,我家老爺也不會被那些庸人下個貪慕美色的謬論!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家老爺飽讀圣賢書,豈能做這不守孝悌之人?” 岑晚只覺得耳朵要起繭子了,打斷管家的喋喋不休,問了點正事:“那位柳夫人是什么來頭???” 管家倒是有問必答,只是這答案是真是假就不好說了。 “這位柳夫人出身窮苦,那是兩年前,我家老爺碰上她家人要將她抵給賣糧的做小老婆。當時那柳夫人是萬般的不愿意。我家老爺見不得一個弱質女流被如此欺辱,便將她帶回了府中。之后對她也算是百般呵護?!?/br> 說著說著又開始嘆息:“可惜柳夫人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不然也不失為一段佳話啊?!?/br> 原本就因為被侍衛攔在園外的張道士本就不爽,張口便問:“既然她與你家老爺伉儷情深,死后又怎會化作厲鬼糾纏?” “這……”管家像被突然掐住了喉嚨,卡了個殼,然后尷尬笑笑:“定是柳夫人太過思念老爺,想讓我家老爺也隨她去??!” 岑晚其實也懶得聽他再胡扯,這老東西油滑得很,嘴上與你和氣謙卑,實際上和他主子一樣骨子里有一種傲慢?,F在只不過是在享受跟這兒演戲耍人玩的快樂罷了。 見沒人再搭腔,管家也自覺無趣,閉上了嘴老實帶路。 一路上,時常見到身著輕鎧的護衛在各個院門守著,倒是比忙忙碌碌的小廝侍女還多。 岑晚心中暗暗嗤笑,這位知州老爺可真是惜命得很啊。 剛剛幾人是在賈府的東北角,而宴會廳在賈府的最南邊,說話間,幾人跟著管家穿越了大半個賈府。 廊院深深,這是岑晚穿越到這個時代后第一次參觀這樣規格的建筑,亭臺樓榭,布局巧妙。沒有富麗堂皇的琉璃瓦,卻有奇石怪柏和小橋流水,可見賈儀的審美還是很在線的。 岑晚偷偷向側后方瞟了一眼,月山微微垂著頭,默默跟在后頭,背卻打得筆直,還是個不懂得怎么把腰彎下來的孩子呢。岑晚可不相信他是啞巴,不過沒關系,時間還多著呢。 就在岑晚打量月山時,月山已經默默關注岑晚一路了。這個少年雖然自稱已經14歲,但身量卻比13歲的自己還矮上大半個頭,看上去倒像十一二歲。 少年很白,未長開的面容讓他的五官有種稚嫩的姝麗,單看臉甚至很難分辨他的性別,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來的是一種自在的余裕。有時候還會露出貓兒得了便宜的狡黠,若不是太過瘦弱,月山一定會認為他是哪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少爺。 不僅如此,月山也很好奇岑晚那張口就能叫出別人姓名的本領,但卻并不信服。畢竟岑晚表現的可不像看透了他的真實身份。不管對方用了什么手段,都值得他多多關注。 少年看著也不像是壞人,月山也只有探究的意思,只要少年不礙事,他不欲與之為敵,畢竟他在賈府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終于,幾人來到了會客室。這里八成是賈儀平時招待私密客人的地方,與前廳的樸素端莊截然不同,頗有種窮奢極欲卻又毫不土氣的珠光寶氣。賈儀坐在上首,見幾人來了,忙招呼人就坐。 在賈儀的兩側,是兩排金絲楠木的小方桌,上面已經擺滿盛有精致菜肴的銀盤。 三人依次落座,岑晚坐在了距離賈儀最遠的地方,因為他總覺得賈儀身上有股腐朽味兒。 “幾位大師想必都茹素,今日我請來了香滿樓最出名的王大廚掌勺,希望各位盡興啊?!?/br> 空晦和尚最先附和:“賈施主又心了?!?/br> 這樣一頓飯以茶代酒,素齋也清爽可口。特別是空晦和尚,一口氣吃了三碗米飯。岑晚盯著空晦和尚鼓起來的肚子心中暗暗吐槽,怪不得只吃素都能長得這么豐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