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42節
“啪!”姜舒揚手給了沈清容一巴掌。 沈清容被打懵了,偏著頭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姜舒。 “你敢打我?” 沈清容氣瘋了,她自小受盡家中疼寵,誰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便是嫁進陸家,有什么過錯也是言語訓誡,從未有人動過她一根手指。 而姜舒,一個低賤的商賈之女,竟然敢打她! “不敬長嫂,口出胡言,嚼弄是非,攪亂家宅,打的就是你?!?/br> 姜舒俏臉冷肅,身板挺直,嬌小的身軀散發出攝人氣勢,讓沈母怔愣當場忘了反應。 沈清容雙目赤紅,仇視的瞪著姜舒,揚手想要打回去。 姜舒早便料到,抬手抓住了沈清容的手腕,冷聲警告:“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你不服,我們就去陸公子面前分說,請他斷個公道?!?/br> “他是我夫君,你以為他會向著你不成?!鄙蚯迦輳娧b鎮定,實則心中虛的不行。 陸鳴珂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過了。 他雖然愛她寵她,卻刻板認理,尤其事關陸家聲譽和男人尊嚴,斷不會袒護她。 “陸公子會向著誰,你不清楚嗎?” 昨日的試探姜舒已然看出陸鳴珂是什么人,是以她十分篤定,沈清容不敢與她去陸鳴珂面前分說。 “你!卑鄙無恥!”沈清容氣的咬牙,恨不得生吞了姜舒。 她沒想到,姜舒竟然會威脅她。 “好自為之?!苯孑p蔑甩開沈清容的手,抬腳離開。 經過沈母身邊時,姜舒沒有致歉,反而給了沈母一個失望痛恨的眼神。 這侯府一家皆是狼心狗肺之輩,沒有一個值得她真心相待。 她本想維持表面平和安穩度日,可他們偏要來惡心她欺辱她,那她就撕破這層遮羞布,誰也別想好過。 “母親,你可看見了,她被你縱的目中無人,無法無天。再這么下去,你都得看她臉色過日子了?!?/br> 姜舒一走,沈清容又開始挑撥嚼舌。 沈母哀嘆一聲,帶著幾分認命道:“我老了,錦初也無掌家之能,只有舒兒才能撐起侯府,侯府離不開她?!?/br> “可她未免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打我?!鄙蚯迦莨⒐⒂趹?,怒氣難平。 “進屋吧,我用帕子給你敷一敷,別讓姑爺看出端倪,否則追問起來甚是麻煩?!?/br> 沈母本就性情軟弱,又被沈老夫人壓了半輩子,早已磨平了心性。 雖心疼沈清容挨了一巴掌,但沈母明白是沈清容有錯在先,又有把柄在姜舒手中,只能勸她息事寧人。 沈清容雖不甘,卻投鼠忌器不敢生事,強咽下這口氣安分了幾日。 一轉眼已是八月,離壽宴越來越近,府中也越來越忙。 沈清容做為客人無所事事,約了程錦初在花園閑談賞景,看陸星遠同晏陽晏歡追著雪球玩鬧。 本是歡樂和諧的場景,被一只迷路躥進花園的兔子打破。 “咦,兔兔?!标懶沁h最先發現兔子,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想跟兔子玩耍。 察覺到有危險靠近,兔子蹬腿跑了。 “兔兔?!标懶沁h沒抓著摔了一跤。 沈清容瞧見了,吩咐婢女道:“去,把那兔子給少爺抓過來?!?/br> 第51章 虐殺 不白一直養在聽竹樓中,沒幾人見過。 沈清容的婢女從小便跟著沈清容,在侯府跋扈慣了,全然沒把一只兔子當回事。 兩名婢女合力圍堵攔截,沒費什么力氣便抓到了不白。 不白蹬腿掙扎,被重重打了幾巴掌。 “少爺,兔子在這兒?!辨九畬ち藯l繩子,將不白拴在一棵樹上。 陸星遠三人圍著不白撫摸逗趣兒,雪球也好奇的聞來聞去。 “純黑的兔子,倒是少見,哪兒來的?”沈清容隨口問。 立在程錦初身后的秋霜不確定的回:“好像是夫人養的?!?/br> “哪個夫人?姜舒?”沈清容反應過來,瞬間來了精神。 秋霜點頭,面露憂色。 姜舒在侯府多年,從未養過什么寵物。如今養了只兔子,怕是寶貝的緊。這要是玩壞了,可不知是什么后果。 “她的兔子,送上門來了,正好?!鄙蚯迦菅劬σ晦D,面上浮起惡笑。 程錦初瞧見了,試探道:“meimei想要做什么?” 沈清容摸著肚子道:“自然是加菜了?!?/br> 程錦初聞言眉梢微挑,心情甚好。 姜舒要是知道她養的兔子被吃了,一定會難過吧? 可一只兔子而已,她便是難過又能如何呢? 想到姜舒痛苦傷心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的模樣,程錦初期待不已。 被三個小孩加一條狗玩弄,不白驚恐交加,拼命的扯著繩子想要逃跑。 可繩子拴的太緊,它根本掙不脫。 “兔兔?!标懶沁h不懂不白的害怕痛苦,仍舊不停的逗弄它。 雪球也在一旁跳來跳去的吠叫嚇唬。 “汪汪,汪汪……” 不白受了驚,張嘴咬了陸星遠的手。 “哇……”被咬傷的陸星遠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婢女趕忙上前查看,將陸星遠抱回涼亭。 “夫人,少爺的手被咬傷了?!?/br> “什么?快讓我瞧瞧?!鄙蚯迦菪奶鄣呐跗痍懶沁h的手,溫聲哄慰。 陸星遠白嫩的小手被咬出了血,疼的他嚎哭不停。 沈清容氣炸了,命婢女將陸星遠抱回華清院,請方醫女看傷。 “小畜生,敢咬傷我兒,看我怎么收拾你?!鄙蚯迦輴汉莺莸牡芍话?,起身走了過去。 程錦初察覺到不妙,吩咐秋霜和銀環將晏陽晏歡帶回涼亭。 母子三人坐在涼亭里,看沈清容對不白又踢又踹。 不白驚恐至極,卻又被繩子栓著無法逃脫,絕望無助的嘶叫。 “娘?!标虤g從未見過虐打動物的場面,害怕的躲進程錦初懷里。 程錦初抱著晏歡,讓晏歡將腦袋埋在她懷里,輕撫著晏歡的背安撫。 想到一旁的晏陽,程錦初欲讓秋霜擋住他的視線,卻見晏陽目光直直的盯著,眼中不見一絲害怕。 罷了,男兒當勇敢堅毅,就當練膽了。 踢打累了,沈清容輕喘著氣教唆雪球道:“雪球,去,咬死它!” 沈清容下腳極重,不白的嘴邊已經溢出了血,血腥味兒刺激起狗的捕獵本能,興奮的撲了上去。 不多時,不白就斷了氣,軟綿綿的像塊破抹布一樣,被雪球咬著甩來甩去。 “雪球真乖?!鄙蚯迦莳熜χ滟?,心中很是舒爽。 “來人,把這畜生送去廚房,收拾了給雪球加餐?!?/br> 原本沈清容是打算自己吃了解氣的,可如今不白是被雪球咬死的,她有些嫌棄,便賞給了雪球。 秋霜和銀環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不忍。 她們如今雖是程錦初的婢女,但卻喚了姜舒六年夫人。 若有的選,她們必然愿意跟隨姜舒。 只可惜命不由人,她們別無選擇。 姜舒午睡后醒來,下樓透氣時習慣性的拿了胡蘿卜喂不白。 “不白,快來吃胡蘿卜了?!?/br> “不白,不白……” 姜舒一連喚了幾聲,都沒有見到不白的身影,拿著胡蘿卜在院子里尋找。 楮玉和鐘越聽到動靜,也幫著一同呼喚找尋。 “奇怪,往常不白都是躲在草叢或樹底下,一叫就出來了,今兒躲哪兒去了?!辫窦{悶不已。 三人將院子仔仔細細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不白。 屋內養傷的檀玉聽到她們的話,拄著拐杖跳了出來:“不白不見了?” “估計跑出去了,我晌午就沒瞧著,還以為它躲哪里睡大覺,現在看來它怕是上午就不見了?!辩娫酵兄掳屯茰y。 近日院中下人都去忙壽宴了,無人看守,不白跑出去了也沒人知道。 姜舒聽完秀眉緊擰:“我們分頭找?!?/br> 聽竹樓外是一條岔路,通向三個不同的地方。 “我也去?!碧从竦?。 鐘越翻了個白眼:“你就別添亂了,安生待著,萬一不白回來了或者從什么地方出來了,你也能瞧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