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43節
“鐘越說的沒錯,你就在聽竹樓守著,哪兒也別去?!辫駥⑻从穹龅降首由献?。 三人出了聽竹樓,一人擇了一條道分頭尋找。 楮玉見攬云院的門大敞著,尋思著不白會不會跑進去,于是進去詢問可有見著不白。 看守院子的婢女搖頭,說她沒有見到。 端著藥碗從廊下走過的秋霜,聽到她們的對話后腳步滯了滯。 “打擾了?!辫駴]有多想,轉身走了。 姜舒沿著青石路尋到花園,一邊輕聲喚著不白的名字,一邊細細尋找。 花園很大,姜舒先是沿著外圍找了一圈。 小日子在身,姜舒走了一圈有些累,到涼亭坐下歇息。 歇了片刻后,姜舒以涼亭為起點繼續尋找。 走了沒多遠,姜舒瞥見路邊草坪被踐踏的厲害,草上似有血跡和毛發。 她走近蹲下細瞧,在草地上發現了動物的蹄印。 能在厚厚的草坪上留下腳印,很不容易。 姜舒仔細對比,發現有兩種不同的腳印,毛發也分黑白兩種。而侯府有雪球和不白兩只寵物。 結合草坪上的痕跡和腳印毛發,姜舒心中已有猜測,不安的顰起了眉。 “你在做什么?”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姜舒一跳。 姜舒起身回頭,看見了沈長澤和陸鳴珂。 看他們的模樣,應當是一道從外回來,路經花園。 “不白不見了?!苯嬷噶酥覆莸?,聲音發顫。 沈長澤同陸鳴珂定睛一瞧,瞬間明白了姜舒的意思。 只是陸鳴珂不明白,不白是何物,于是便問:“貓還是狗?” “一只黑色的兔子?!苯媲文樉o繃,面色不大好。 陸鳴珂微訝。 養兔子當寵物,她還真是……別具一格。 第52章 失望 姜舒無心同他們說話,草地上的毛發和血跡讓她恐懼不安。 “你先別急,我陪你去找?!鄙蜷L澤不在意一只兔子,但他明白姜舒在意。 同陸鳴珂打了聲招呼后,兩人直奔沈母的汀蘭院。 姜舒能想到的,沈長澤自然也能想到。 望著沈長澤同姜舒相攜離去的身影,陸鳴珂垂眸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血跡,心中了然。 姜舒的兔子,怕是兇多吉少了。 但這是侯府家事,與他無關。 沈長澤同姜舒一進汀蘭院,就瞧見雪球翻著圓滾滾的肚皮,大剌剌的躺在院里,愜意的呼呼大睡。 “侯爺,夫人?!辨九锨靶卸Y。 姜舒指著雪球問:“今日它可有出汀蘭院?” 婢女一怔,點頭如實道:“上午三小姐帶雪球出去過,說讓雪球陪少爺小姐和表少爺玩耍?!?/br> 沈清容排行第三,府中下人都喚她三小姐。 確認雪球今日去過花園,姜舒沒有直接去找沈清容,而是先去了壽永堂。 沈老夫人剛起來一會兒,看了眼屋外明亮的天色,納罕道:“你們怎的來這么早?” 今日是初一,是侯府主子在壽永堂用晚膳的日子。 “祖母,我們想問晏陽晏歡幾句話?!鄙蜷L澤解釋。 沈老夫人不明所以,讓婢女將晏陽晏歡叫了過來。 “爹爹?!标虤g見到沈長澤很高興,歡快的撲進他懷里。 沈長澤抱起她,輕聲問:“晏歡,你們今日可有去花園玩?” “去了,跟娘和姑姑一起,還有星遠弟弟和雪球?!?/br> “那可有見到一只兔子?”姜舒有些急迫的問。 晏歡似是被嚇到,瑟縮著躲進沈長澤懷里,小臉發白。 沈長澤察覺到不對勁,看向晏陽道:“晏陽,你來說?!?/br> 相較于晏歡的害怕,晏陽十分鎮定,口齒清晰的講述了上午花園發生的事。 沒人同他說過不能說,所以晏陽照實全說了。 當聽到晏陽說沈清容縱狗咬死了不白,還讓人將不白煮給雪球吃時,姜舒氣的渾身顫抖,眼眶發紅。 “沈清容!”姜舒咬牙,怒氣沖沖的起身往華清院去。 沈長澤大感不妙,趕忙放下晏歡后跟上。 沈老夫人也被姜舒的反應駭到了,派了名婢女跟去,有什么事好回來向她稟報。 陸鳴珂方回到華清院,陸星遠便拉著他告狀撒嬌。 “爹爹,手手流血了?!?/br> “怎么弄的?”陸鳴珂捧著陸星遠包裹著的手心疼問。 “兔兔咬我,好痛?!标懶沁h委屈癟嘴,眼淚都快出來了。 聽到兔兔兩個字,陸鳴珂敏銳的皺起眉頭,問一旁的沈清容道:“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這么巧,姜舒的兔子不見了,星遠被兔子咬了。 沈清容有些心虛,卻又理直氣壯道:“上午我帶星遠在花園玩耍,不知從哪兒躥出只兔子,星遠同它玩,它竟不識好歹咬傷了星遠?!?/br> “然后呢?你把兔子怎么了?”陸鳴珂盯著沈清容,觀察她的神色。 沈清容眼神躲閃,避重就輕道:“我教訓了它一頓,然后……雪球把它咬死了?!?/br> 心中猜測得到證實,陸鳴珂重重擰眉,讓婢女帶走了陸星遠。正欲斥責沈清容時,姜舒來了。 “沈清容,你個毒婦!” 姜舒憤恨怒罵,揚手要打沈清容,被陸鳴珂攔住了。 “大嫂,這事的確是清容不對,但你先冷靜冷靜,我一定給你個交代?!?/br> 追上來的沈長澤拉住姜舒,看向沈清容的目光帶著責備和薄怒。 “你還敢打我?你養的畜生咬傷了星遠,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鄙蚯迦莸勾蛞话?,絲毫不覺自己有錯。 姜舒怒不可遏,雙眸通紅的質問陸鳴珂:“這就是陸公子所謂的交待?” 陸鳴珂面色難堪的看向沈清容,肅聲道:“給大嫂道歉?!?/br> “憑什么?她養的小畜生咬傷了星遠,要道歉也該她道歉?!鄙蚯迦莨V弊硬环?。 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兔子,也配讓她道歉? 絕不可能! “你若不將不白抓住拴起來,不讓孩子和狗驚嚇它,它怎會咬傷星遠?” “再者,便是它咬傷了星遠,你自可尋我商量解決??赡闱Р辉撊f不該虐殺它!” “虐殺完你連它的尸體也不放過,竟狠毒到將它剝皮煮熟喂狗。沈清容,你太惡毒了!” 姜舒聲嘶力竭,杏眸腥紅,恨不能讓沈清容償命。 不知內情的陸鳴珂,聽到姜舒的話震驚不已。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沈清容問:“你當真如此殘忍狠毒?” “星遠被咬傷,我自然要處置了罪魁禍首給星遠出氣?!鄙蚯迦莶灰詾橐獾霓q解。 一只兔子而已,死了就死了,這般大驚小怪做什么。 看著執迷不悟態度蠻橫的沈清容,陸鳴珂心痛又失望。 他與沈清容同床共枕四年,一直以為沈清容只是有些驕縱,愛使小性子,從不知她內心竟這般惡毒。 “大嫂,對不住,我不該攔你?!标戻Q珂側開身,暗示姜舒教訓沈清容。 換成是他,不打沈清容一頓也難以平怒。 姜舒氣怒正盛,舉手就朝沈清容沖了過去。 “姜舒?!鄙蜷L澤再次拉住了她。 “侯爺是要包庇她嗎?”姜舒紅著眼問。 沈長澤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的行為已經表明了一切,什么解釋的話都顯得蒼白虛偽。 “你也覺得一只兔子而已,不論出于何種原因,咬傷了人就該死?” 姜舒語氣譏諷,看沈長澤的眼中全是失望和憤恨。 沈長澤被刺痛,硬著頭皮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不白已經死了,你便是打死清容也無濟于事?!?/br> “所以就要放過兇手,什么也不做?”姜舒心寒如冰,身子止不住的輕顫。 “沈長澤,你這般大度,怎么不去廟里立地成佛呢?” 這是姜舒第一次直呼其名,顯然對沈長澤失望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