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配什么好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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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愚獲睡著了。 何文淵,卻睡不著。 明明自己只要當這個人已經死掉,把她從自己的生活里剝離,就好了。 他以為自己能做到,能做得很好。 分開的這五年,他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她的動向與生活。 何文淵告訴自己,只是因為想看她過得不好,只是想從心里尋得些報復的快感,僅此而已。 周桐和他講,兆城有一家裝修特殊,古色古香的小酒館時,他立刻就猜到了是胡愚獲所工作的見手青。 何文淵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自己知道胡愚獲在那。 他只是答應了,和周桐一起去看看。 胡愚獲,她實在是變了太多,又好像什么也沒變。 小小的舞臺不足一平米,就是個半圓的臺階,她上臺的時候,指間還夾著一顆煙。 她就站在那,站在立式話筒前,嗓音已經不是當年那樣的清脆,半耷拉著眼皮,身形瘦削。 小時候,她也很瘦,好不容易被自己養胖了些,現在又瘦了。 她很小就擁有了一雙混沌復雜的眼睛,總是超出同齡人的沉靜,捉摸不清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何文淵當初,以為自己將她的表皮剝開了。 以為自己是唯一那個,看得見她的芯子,看得見她也單純脆弱的人。 再次見到胡愚獲,他是什么心情? 憤怒。 自己絕對是憤怒的。 他給予胡愚獲的一切,都是以愛為前提下附帶的贈品。 對胡愚獲來說,愛才是贈品。 這件事,何文淵花了很長時間才想明白。 她剛剛說后悔,很后悔。 何文淵知道胡愚獲后悔什么,卻還是想問問她,為什么會后悔? 是因為夢想破滅后獨自摸爬滾打的五年? 還是因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倏地睜開了眼。 帳篷開了個小窗口,透進的日光已從白色變為昏黃。 只聽得到另一側均勻的呼吸聲,胡愚獲的手,仍輕輕的交迭在自己掌心之上。 ...... 胡愚獲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再睜開眼時,自己側躺在床尾,兩個小腿還在床下,搭在床邊。 天已經快要黑了,她迷糊的睜開眼,咽部和太陽xue還有些由內向外的鈍痛。 何文淵也在睡覺,雙眼緊閉,呼吸均勻。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將蓋在男人掌心上的那只手迅速移開。 “文淵?你們在里面嗎?” 帳篷外傳來周桐的聲音。 見男人還沒醒,胡愚獲坐起身子,回應道: “有什么事嗎?” “出來吃烤rou啊,我們把烤架和食材都弄好了,出來直接吃就行了?!?/br> 胡愚獲不知道何文淵的想法意見,正準備回頭將人叫醒,就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我等會兒來?!?/br> “胡愚獲呢?” “她不餓?!?/br> “這樣啊...”周桐貌似有些失落,“我怕晚上江邊冷還給她拿了條毯子蓋身上呢,算了,我給放回去?!?/br> 門外的聲音剛停下,床上的男人就喊了聲: “等等?!?/br> 胡愚獲聽這話,腦子一轉就知道何文淵什么意思,趕緊朝人擺了擺手。 外面的周桐還在問等什么,她看著男人,低聲道: “我準備走了?!?/br> “你去哪?” 何文淵從床上坐了起來。 “上班啊?!?/br> 這個位置離市里有些距離,也不好打車,這個點走應該不會到的太晚。 “不去,差的工資我補你?!?/br> “......就算不去上班,我也要回家?!?/br> 何文淵已經起了身,聽到這話,不滿的情緒寫在臉上。 “給臉不要?” 斜斜的睥睨著她,顯然又不開心了。 “......魏停還在家,我要回去的?!?/br> 胡愚獲語氣無奈極了,又怕激怒男人而怯生生的。 “他離不得你了?” 她沒有答話,空咽了口口水,便又聽到何文淵的聲音。 “算了,要滾自己滾?!?/br> 說完,帳篷門被拉開,他走了出去。 一如下午那時,胡愚獲將自己的頭發分成兩半,各自披在肩前,覆蓋住布料上激凸兩點。 他們就在帳篷不遠處,聽得見嘈雜的人聲。 她沒有去打招呼,背對著他們看導航,踏著草坪走向道路。 這一帶實在荒涼,要走到通車的大馬路上都要許久,更別說打車。走了許久的上坡,她終于看到了柏油路面。 與此同時,有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又是何文淵。 她定住了,不知作何反應,就聽見男人道: “要我把你請上來?” 胡愚獲這才拉開副駕車門,坐了進去。 剛坐穩,何文淵便丟了個什么東西到她身上。 她從腿上拿起,是一件外套,還帶著他的味道。 胡愚獲正準備穿,又聽到了何文淵的聲音。 “內衣也沒穿就迫不及待出去發sao?” “你......” 她的手一頓,只憋出一個“你”字就沒了話,也不說下去,自顧自的將男人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你想說什么?” 胡愚獲的手都已經握住拉鏈了,何文淵將她的臉掰著朝向自己發問。 “沒什么...” 她越是避開男人的視線,箍著自己臉頰的手就掐得越緊。 “說完?!?/br> 何文淵的聲音陰沉得發寒,胡愚獲抿唇,才聲若蚊蠅道: “我剛剛只是想說...你為什么要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后面還有半句,胡愚獲沒說出口。 聽到男人的嗤笑。以及:“你配什么好聽的話?蠢貨?!?/br> 再對上他揶揄嘲弄的眼神,胡愚獲覺得,自己沒說出口是對的。 何文淵松開了她的臉頰,她將身上的外衣拉鏈拉到頂。 車輛駛出,隱入夜色。 二人都一言不發,除了發動機的聲音,再聽不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