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有時候會想殺了你。(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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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淵落在她身上的巴掌,沒有一次是調情的意味。 胡愚獲兩個rufang上通紅一片,因剛剛重復多次被扼住咽喉,男人的力道一松,便嗆了些口水,不由得咳嗽起來。 他的話,讓她不知如何作答了。 如果自己沒有身處這個位置,如果面前的人不是何文淵,如果自己不是胡愚獲,她一定會反問他:不是他把自己內衣丟掉了嗎? 她知道何文淵此刻眼底翻涌的怒意從何而來,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 胡愚獲想到了那個經常用在自己身上的詞匯——自作自受。 此刻放在何文淵身上,也是那么貼合。 “…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思前想后,她將嘴里的布料松開,說出口后她才發覺,自己的聲線已經顫抖。 何文淵似乎由這句話想到了什么,喉間輕哼一聲,冷笑道: “對,我忘了?!彼偷钠『瞢@的脖頸,指尖直抵耳根,“五年前你不也控制不???” 剛將呼吸調整平穩,再次被男人扼住咽喉,她臉上的漲紅還沒消散下去,就再次充血。 胡愚獲口中嗚咽兩聲,窒息的感覺讓她頭腦混沌,甚至于兩眼發昏了。 她幾乎能感受到血液在男人的掌前堆積,無法下流,慢慢往上積攢。 由脖頸,到耳根,到太陽xue。 盡管脫了力,她還是伸著兩手,發顫的指尖握住了男人堅硬的小臂,試圖推開。 沒有一點用處,脫離不開分毫。 直到聽見她喉間因擠壓發出干嘔的聲音,何文淵才將手松開了。 胡愚獲噙滿整個眼眶的淚,視線再次模糊,卻仍能捕捉到頭頂男人猩紅的目光。 他的眸子是純黑的,但她覺得,他眼里的情緒一定是猩紅色。 由上至下,男人的聲音鉆入她的雙耳,攪亂她本就暈沉的大腦。 “我有時候會想殺了你?!?/br> 腔調沒有一絲起伏,平靜得可怕。 翻涌的情緒似乎已經抽離,在看到她大口大口喘息后,或是聽到她不自主干嘔后。 胡愚獲又哭了。 每次見他,都會想哭。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哭了,久到她自己都不記得,何文淵再次出現之前,上一次哭,是什么時候? 高考完帶著魏停奔走沒拿到遺產,她沒哭;明白了何文淵徹底離開,她沒哭;出身社會后受到各種欺辱,她都沒哭。 上一次哭,是數年前,何文淵去讀大學,拿著行李箱走出魏家大門的時候。 她送他走,哭了整整一路。 “你去海城讀大學,是不是要回你外公那邊了?我不能、我沒辦法…我沒辦法一個人的…” 不管做了多久的心理準備,何文淵要走的時候,她還是情緒崩潰了。 “看著我,別哭,看我。我會回來接你走,不會等太久,相信我?!?/br> 他安慰,做保證,甚至是發誓。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捧起她淚濕的臉,盯著她的眼睛。 一如現在,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胡愚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臉。 “嚇哭了?” 下巴被人箍住,她艱難搖頭。 “那哭什么?” 何文淵這么問了,她只覺得胸腔愈發酸澀,竟像個小孩子那樣,哭出了聲來。 無法控制,嗯嗯嗚嗚的胡亂聲音,胡愚獲鎖著唇想停下,卻如何也忍不住。 男人松開了手指,她脫力,整個人躺在何文淵的大腿上,伸出一臂,蓋住自己兩眼。 何文淵在看她,看她哭,看了很久。 胡愚獲耳鳴了,太陽xue內由于缺氧而鈍痛。 依稀間,似乎聽到了他嘆氣。 下一瞬,男人將她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又拽著她的大臂,強迫的將人拽直了起身。 “閉嘴?!?/br> 不遠不近的距離,何文淵的眼神如一道鉤子,鎖在她的臉上。 胡愚獲卻不看他,低著頭,兩手攀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聽著她的聲音漸弱下去,何文淵才又開口: “...你很掃興?!?/br> 隨即,拽著她大臂的手往外一推,不至于將她推倒,卻也讓她身子側傾。 何文淵重新躺了下去,在原先的位置。 整齊的衣衫,沒有表情的臉,再次閉上的眼睛。 他好像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 反觀自己,整個人已經亂七八糟。 可自己何時不是亂七八糟? 她自嘲的想著,生生憋回眼淚。 胡愚獲不是因為何文淵才亂七八糟。 在她因為極度的不安和對未來近乎貪婪的欲望,而選擇走向魏文殊時,她就應該明白。 亂七八糟的,向來是她自己。 無關何文淵離開或出現。 何文淵只是閉上了眼,卻沒睡著。 聽著她許久沒停下的抽泣,他只覺得刺耳。 哭夠了,又是悉悉索索的聲音,胡愚獲在穿衣褲。 又是打火機咔噠一聲,十多秒后,他聞到了香煙的焦氣。 帳篷內安靜了,他終于想睡了。 可是胡愚獲再次,用指尖觸上了他掌心的傷痕。 他在糾結,要不要像剛剛那樣睜開眼捏住她的手骨,卻聽到了胡愚獲的聲音。 干啞無力,還在發顫,甚至大部分都是氣聲,聲帶幾乎沒有振動。 “我很后悔?!?/br> 模糊的四字,語速快到,他幾乎分辨不出。 何文淵覺得,胡愚獲活該。 他卻沒辦法睜開眼睛嘲諷她了。 ——在她以為自己睡著的時間里,胡愚獲悄悄將兩手掌心相扣。動作輕微,不敢握緊,二人的手心還隔著大塊間隙。 ———————— 我再也不凌晨更了qn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