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假象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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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腳?” 謝嶠笑得痞氣:“足浴按摩,被人伺候的,那些富婆很喜歡這個?!?/br> “我不要?!蹦U捏著斜挎包帶子,轉身就要走,她聽說過的足浴按摩大部不正規,是警察掃黃的重點地方。 謝嶠拉住她手臂,按住她的肩,正視她的眼睛:“為什么不要?” “我不要玩這個?!彼ゎ^,躲避他鋒銳的目光。 “為什么不玩,說個理由?!?/br> “不正經,我不要弄這個。我想去植物園,都說好了去植物園的?!?/br> 謝嶠按住她不讓她走:“現在去植物園熱死,先讓人給你洗個腳,按摩放松一下再去?!?/br> 兩人在走廊爭執,一名穿著白色襯衫制服的男技師走來,不小心撞到兩人,茶水跌落,弄濕了莫綰的新鞋。 “抱歉,真是抱歉?!鼻嗄甓紫?,拿起帕子神情自若擦拭莫綰的鞋面。 莫綰嚇得不輕,想要往后退:“沒關系,不用了?!?/br> 謝嶠依舊按住她的肩,冷臉俯視擦鞋的青年,呵斥他:“毛手毛腳,還不快給莫小姐擦干凈?!?/br> “謝總,非常抱歉?!鼻嗄瓯恢x嶠的責罵弄得渾身暴起森森冷汗。 莫綰發了個怔,謝嶠拍拍她肩頭,湊近了在她耳畔說話:“傻瓜,權力就是這樣用的。在這家酒店,只有我在,可以讓任何人低聲下氣伺候你?!?/br> 他的話夾著不知名的得意和冷酷,莫綰忽然間意識到,強子好像變了。 第6章 莫綰半推半就被謝嶠帶進一個房間,她渾身像是蒙了霜,手腳發僵不知該往哪兒放,顫怯好奇地打量四周。 屋內裝潢精致,暖香盈于室,中間擺有一張白凈如新的單人床,床頭兩側都有小桌子。 謝嶠輕車熟路取來浴袍,催她去洗澡,一再和她保證:“這是正規的足浴按摩,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酒店就在市中心,誰敢做不正經服務?” “我不用按摩的,我身上沒病?!?/br> “按摩不是治病,是放松身體,你整天在廠里上班,肌rou都僵了,不好好按一下回頭得肩周炎?!?/br> 他說得頭頭是道,莫綰不自覺聳肩搖臂,隱約肩膀發酸。 抱著浴袍三步一頓兩步一回頭朝浴室走,忸怩不放心道:“那你別走啊,就在這里等我,我一個人害怕?!?/br> “我不走,就在這兒等你?!?/br> 洗過澡,她裹緊浴袍出來,半長頭發濕漉漉搭在肩上,謝嶠扯過毛巾給她擦頭發,吹干后叫她躺床上去。他坐床邊打了個電話,很快有人進來了。 技師推著工作車進屋,面容白凈清俊,身高一米八以上,二十來歲的模樣。 工作推車上雜散放著莫綰看不懂的東西,全是瓶瓶罐罐,似乎是什么護膚精油。 莫綰坐在床上,暗自拉扯浴袍,腿卷起來縮成一團,悄悄扯謝嶠的袖子:“強子,他是按摩師傅?” “對呀?!?/br> “這怎么行,你讓個男的來給我按摩,還說這是正經地方?” “怎么不能讓男的按了,放松點,別緊張,有我在這里,怕什么?!敝x嶠朝她坐近了些,肩頭輕輕挨在一起。 男生從工作車上取下熱氣騰騰的泡腳盆,往里添各種東西,最后撒上一層花瓣,對莫綰露出取悅的笑:“小姐,第一次來按腳嗎?” 莫綰只是點頭,什么也沒說。 男生上前幫她調整躺姿,溫柔往她背后墊枕頭,將她垂落的兩腳放進熱水盆,掌心舀起熱水往她腿上淋:“這個水溫合適嗎?” “合適?!逼鋵嵱行C,她不好意思說。 謝嶠一直坐在她旁邊,時不時斜睨那技師,眼神恢復往日的凌厲,仿佛在審視什么罪犯。 技師若無其事保持自己的工作,富有技巧地按揉莫綰的腳,抬起頭露出溫柔的笑,問她力度合不合適。 莫綰聲若低蚊回應了一聲“合適”,臉轉向謝嶠的方向,側臉埋在枕面凝然不動。 兩只腳在男生的按揉下,激蕩出異常的酸麻,又刺激出舒暢痛快的爽感。她很想哼叫,又不敢,個中滋味壓在嗓子深處,時而皺眉,時而舒展。 謝嶠很忙,左右手各一個手機,不停地回消息,間或走到陽臺接電話。 他去陽臺接電話時,技師才對莫綰道:“想叫就叫出來,你太緊張了,放松點?!?/br> 莫綰依舊什么都沒說。 謝嶠打了很久的電話才回來,估計是事情進展順利,回來時眉眼寬釋,臉上很自在。 手機塞到口袋,坐回床上,聲息也跟著輕快:“怎么樣,舒服嗎?” 莫綰臉貼在枕頭,對他露出竊笑,幅度很小地點頭。 看她明澈機靈的眼睛,謝嶠心頭一下子舒暢了,前些日子壓得在胸口的結郁頓然日出冰消。莫綰舒服,他就跟著舒服,看她享受到了,他也跟著獲得某種隱秘的快慰。 但再看那技師魅惑的、勾人的暗送秋波,他心里又不痛快,很想豁罵幾句:不要臉的勾人爛貨。 他總喜歡以最狹隘的思維揣測別人。 認定這技師是看到莫綰一身的名牌,才腆著臉sao笑,想攀高枝呢,阿諛諂媚的玩意兒!如果知道莫綰只是個廠妹,這死技師還能擺出這sao笑嗎,怕不是白眼都要翻上天。 謝嶠彎彎繞繞在心里惡意臆想了一番,越看這男的越煩躁,朝他擺手道:“你先出去吧?!?/br> 男生停下手上的動作,凝眸困惑地看著他。 “不按了嗎?”莫綰正舒服著,這么一斷了,下意識張口問道。 謝嶠舌尖在腮幫頂了頂,垂眉看她舒坦的神情:“喜歡?” “什么?” “喜歡他給你按腳?” 莫綰純真地抿著嘴,露出無邪的笑,略有羞澀又不好意思地點頭。 謝嶠往技師身上剜了一記嫌惡的目光,冷然硬聲道:“繼續按吧?!?/br> 他又坐下,半躺在莫綰身側,摸出手機玩開心消消樂。 兩人靠得很近,他清楚感受到莫綰呼出的熱息,溫水煮青蛙似的襲在他頸間,不可控地燒著他,撓得他勾魂蕩魄。 他聽到莫綰因為腳部xue位被按揉而發出的壓抑哼聲,一聲一息讓他陷入某種昏沉模糊的渴盼。 莫綰逐漸適應這樣的按摩,有一搭沒一搭回應技師的話,甚至好奇地問技師:“你們干這個,一個月多少錢?” “看情況了,接的客多就賺得多點?!?/br> 莫綰笑得傻氣:“那我下次來還點你?!?/br> 謝嶠玩消消樂的指尖頓滯,稍不留神,手機直直砸落面門,正好砸在挺直的鼻梁骨上,他疼得哼聲,捂住鼻子。 莫綰匆忙看過來,驚問:“強子,你怎么了?” “沒什么?!敝x嶠揉揉鈍痛的鼻梁,挺直身子,眼眉壓得很沉,冷睇技師的臉:“你先出去吧?!?/br> 技師望向莫綰,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謝嶠再次道:“你先出去,我們有話要談?!?/br> “好的?!奔紟煼畔履U的腳,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起身快步離開。 謝嶠長腿一邁,去把門反鎖了,回來脫掉外衣扔在床上,襯衫袖子卷起,露出精壯手臂。他坐在技師的矮凳上,握住莫綰的腳,漆眸透出狡黠的精芒,笑得很邪氣。 莫綰猛倏抽回腳:“強子,你干嘛呀!” “我給你按?!彼掷厮哪_。 “你又不是干這個的,別弄了,太奇怪了?!?/br> “我也會按?!敝x嶠面不改色揉按著她的腳心,拙劣地問,“是我給你按得舒服,還是剛剛那男的給你按的舒服?” “他按得舒服?!彼谷坏卣f。 謝嶠嗤之以鼻:“我又不是專業的,當然比不過他,我又沒給人按過?!?/br> 那技師不在,莫綰前所未有的放松,坐了起來,兩只腳都擱在謝嶠大腿上,任憑他翻來覆去地按,小小地抱怨:“干嘛不讓他繼續給我按,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做唄?!?/br> 謝嶠嘲笑她:“剛叫你進來時,還不情不愿,扭扭捏捏說不正經?,F在呢,這么點功夫,就迷上了?” 他語氣夸張模仿她剛才的話:“下次來還點他?在廠里賺錢那么辛苦,舍得天天來按腳,讓小白臉掙你的辛苦錢?” “你可別說了?!蹦U被他嘲得面紅耳赤,垂頭不語,兩只手捂住臉。 謝嶠嘴角笑意含混,手繼續往上按揉她的小腿。 心里止不住盤算自己還有多少存款,琢磨著要不要包個干凈的技師,長期給莫綰按腳,就只服務她一個?,F在酒店這些技師來來回回接客,他嫌不干凈,得找個干凈的伺候莫綰才行。 做了一次痛快的足浴按摩,莫綰渾身上下都輕松,走起路來像飄在云端。 兩人還去了一趟植物園。 謝嶠開車送她回城中村,問她要了一把出租屋的鑰匙和一張門禁卡,方便他隨時過來。 莫綰繼續回廠里上班,謝嶠也繼續忙活自己的事。 幾天后,他回謝家主家的別墅,想著回去拿兩件衣服。別墅這邊有他一間房,但他回來住的次數不算多。 謝云縉把他當牛馬一樣使喚,恨不得將他往死里壓榨。他根本沒時間回別墅住,平日要么在外地出差,要么工作太忙直接住在酒店。 這次回來,發現別墅里燈光搖曳,人影熱鬧。 謝嶠進去才發現,原來今天是謝老爺子謝政驍的壽宴。 謝政驍,他所謂的生物父親,今年六十五了,尚未退休,依舊是謝氏集團真正的掌權人。 壽宴沒有擺席大辦,只叫了家族的親戚過來聚一聚,但人也很多,廳里擺了三張大圓桌,全都滿滿當當坐著人。 謝嶠快速環視一圈,大多是有過幾面之緣的親戚。 他進來了,眾人轉頭看他,也沒人和他打招呼,雜亂的眼神有好奇的、無趣的、嫌棄的,但都沒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只略看一眼,又繼續吃飯聊天。 這場壽宴至始至終沒人通知謝嶠。 他板整過衣領,繞過圓桌來到謝政驍身邊,隱藏住素來的戾氣粗鄙,體面而拘謹地垂頭低聲打招呼:“爸,祝您生日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他沒什么文化,擰不出什么溢美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