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替身
甘楚算是明白自己被帶來海北的用意了。 她被扶穩才剛站起,就聽到卓忱笑吟吟地開口。 “哎,向棐,怎么不開心?我可是給你帶了禮物來的?!?/br> 此話不似正經贈禮,誰問候朋友時眼底冷得像結了冰? 夾在他們中間的甘楚僵了一下,腦子里下意識閃過一個念頭——禮物,是她嗎? “她像不像你心心念的小初戀?” 卓忱歪著頭,語氣輕佻。 “人死了沒關系嘛,替身也能用啊?!?/br> 冷血又惡毒的話從他嘴里吐出來,比揉皺一團紙巾還要來得輕易。 向棐眼睫一顫,抿緊了唇沒吭聲。 卓忱對他的反應不甚滿意,索性站起身,粗暴地推了下還呆立在原地的甘楚的肩膀。 “還不過去伺候向少?” 這就是卓忱在飛機上說的賤人配賤人吧。 價值耗盡的金絲雀,與背叛家族的私生子,簡直能合演一出階級審判清算戲碼了。 不過他們都是被扣押在被告席,不,準確說可能審判現場就是斷頭臺了。 甘楚麻木地轉過身,在卓忱那戲謔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到向棐的沙發旁,輕輕側坐上不到一掌寬的軟扶手。 她只挨著一點軟墊,與其說是坐著,不如說是靠布料的摩擦把自己掛在上面的。 畢竟,私生子至少因著血脈緣故,地位比她還高一些。 誰知道向棐有沒有翻身的機會? 甘楚輕聲道歉。 “向少,打擾了?!?/br> 她無法拒絕卓忱的命令,否則也不知這瘋狗發起狠來又要做些什么折騰人的事。 “沒事?!?/br> 向棐溫和地笑笑,將手臂收回了一些,免得碰到甘楚因坐下而縮起的裙擺下的大腿皮膚。 他和她一樣,都是被擺弄、被羞辱的棋子,只能默契地待在各自的棋格里,等待權貴的下一步安排。 減少自己的可玩弄性,也許能在規則內求得最小的傷害。 “無趣?!?/br> 卓忱的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見兩人的姿態規矩又疏離,便把自己摔回沙發里,大手一揮喊傭人送酒上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甘楚的臀rou酸疼難耐,卻不敢挪動一分。 她不想因為一點無意的靠近,就被迫和身邊這個目前看上去還算正常的人折辱彼此。 誰知道卓忱會不會突發奇想,逼他們當眾表演活春宮,只為取樂? 然而,越是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安靜的時光短暫得像假象,卓忱喝得醉醺醺,惡念又從心底冒出來。 “7 minutes in heaven,玩過吧?” 他半瞇著眼看向雕像般靜止、距離起碼有半臂寬的兩人,嘴角掛了不懷好意的笑。 甘楚一動不動,一副聽不懂但任由指使,端看向棐態度的模樣。 “忱少,別為難甘小姐?!?/br> 向棐也沒有一口應下來,反而溫聲勸說。 “紀哥還在樓上——” “叫你玩就玩?!?/br> 卓忱不耐煩地打斷,手懶洋洋一擺,幾個保鏢從角落竄出來,像拎小雞似的把兩人從沙發上揪起。 一個本該放宮廷花瓶的紫檀木立柜被利落地搬空后,就變成了甘楚和向棐的容身之所。 “得罪了?!?/br> 保鏢們將兩人面對面地塞進柜子,輕輕掩上了門。 此處狹窄得像個被釘死的棺材,兩人在尷尬的姿勢中,幾乎要嵌進彼此的身體。 別說動彈的余地,連可供呼吸的空氣都稀薄得讓人胸口逐漸發緊。 “砰?!?/br> 木柜壁被卓忱猛踹了一腳,震得里面嗡嗡作響,囂張的笑聲從門縫鉆進來。 “好好享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