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你才會生氣
其實有些時候,趙楚月覺得自己并看不懂趙楚耘。 一個人活在世上,總該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兔子急了還要啃人一口呢,趙楚耘卻永遠是那么好性子。 他似乎沒有憤怒這種情緒,趙楚月沒見他發過火,一次也沒有,遇到事情只會一味退讓,蝸牛一樣地往后縮,縮到無處可去的地步,就把自己徹底封閉起來。 挺溫吞的是吧,情緒太穩定的人相處起來沒什么意思,像養烏龜一樣,好養活,但是沒什么意思。 紀語元有被迫害妄想癥,不止一次地說這種人最可怕,逼急了肯定要反噬,趙楚月將信將疑。 所以她總是時不時的,想要知道趙楚耘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就像現在。 趙楚耘其實根本不會做這個,他在床上的招數少得可憐,大部分時間就是手足無措地躺著。 前幾年,她從誰那聽了個詞,叫“枕頭公主”,她聽完就想,貼切啊,趙楚耘不妥妥就是個“枕頭少爺”嗎。 但少爺難得也有努力一回的時候,他伏在趙楚月腿間,費力地吞吐著。 他臉皮薄,這么多年連哄帶騙加威逼利誘,愿意用嘴的次數一只手就數得過來,并且毫無章法。 柔軟guntang的舌尖舔舐過柱身,趙楚耘不得要領,費力地上下舔弄著,用口腔包裹住前端。 太困難了,近距離接觸讓他幾乎頭暈眼花,這怎么可能吞得下去,更不敢想每次都是這樣一根東西闖進自己的身體里。 趙楚月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看著胯下的人,抬手撫摸著他的耳側,蠱惑地說:“嘴再張大一點,哥,全都含進去好不好?” 趙楚耘依言,盡力沉下腦袋吞吃進更多,臉頰開始發麻。 這真是很累的一件事,既要收起牙齒不碰到,嘴巴里被塞得滿滿當當,還要用舌頭討好入侵者,這太難了。 他只能強忍不適放松身體,感受著那圓潤的頂端越進越深,一直頂到了喉嚨口。 趙楚月也終于隨著他的動作發出一聲滿足的謂嘆。 可趙楚耘一點也不好,他下巴發酸,舌頭也近乎麻木,吞咽的條件反射讓他難受極了,他呼吸困難,臉色漲紅。 趙楚月就愛看他這幅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甚至讓她更想進一步的欺負眼前的人。 于是她扣住他的后腦,無情地向下按壓了下來。 性器頂開脆弱的喉嚨,趙楚耘在那一瞬間劇烈掙扎起來,他拍打趙楚月的腿,可手上還收著力氣,一點也不疼,更像是調情的玩笑。 趙楚月當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其實比起rou體上帶來的快意,趙楚耘在給她口這個認知,更讓她感到興奮。 嗚咽的掙扎聲和滴落在她身上的眼淚都成了催化劑,讓她做紅了眼,手上開始沒輕沒重,抓住他的頭發快速起落著,發狠地將性器撞進口腔深處。 最后一次,她抵著他guntang的咽喉,就這么射了進去。 高潮的瞬間,趙楚月摸著他的后腦,忽然想,趙楚耘的頭發似乎長長了,明天叫造型師給他修一下好了。 射完之后,她松開對他的桎梏,趙楚耘幾乎是一秒鐘就推開她坐了起來,隨即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他想當然被嗆到了,被深喉的感覺竟然如此可怕,趙楚月按住自己的力道大得不容置疑,讓他根本無法呼吸,絕望又恐懼。 而且她射得太深了,根本沒有絲毫吐出來的余地,一滴不落地咽了下去。 趙楚耘一邊咳,豆大的眼淚跟著往下掉,趙楚月趕忙起身安慰,抽了紙巾給他擦臉,她起先以為那是生理的淚水,沒想到趙楚耘哭著哭著停不下來了。 “你…你,趙楚月,你太過分了……”他一張嘴,嗓子啞得幾乎沒法聽了,喉嚨痛得要命。 “我錯了我錯了,哥,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br> 她慌忙地想要抱他,趙楚耘竟然甩了一下肩膀拒絕了,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 “哎,對不起嘛,你給我看看好不好?”她不敢強行扭他,只好殷勤得跟過去,趙楚耘臉往哪轉她就跟到哪,捧住他的臉。 趙楚耘雙眼濕漉漉地噙著淚,眼眶發紅,嘴角也是紅腫的,足可見趙楚月剛才的動作有多么粗暴。 她心驚又心虛,忙不迭地用拇指給他拭淚,柔聲細語地說:“對不起,哥,我剛才沒控制好,傷到你了?!?/br> “你總是這樣?!壁w楚耘啞著聲音控訴,語氣滿是委屈:“喊你也不停,很疼的…真的很疼的……” 這是他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說出這種話,從前多少次,再疼再難受,他也壓抑著不講,可今天他竟然說出來了。 “我以后不會了,以后我溫柔一點好不好?哥,以后我絕對不會再這樣了?!?/br> 趙楚耘垂下眼,眉毛卻還擰著。 她哄他,慢慢地哄,先是把人裹進被子里,再抱著一起躺下,讓他枕著自己的胳膊,安撫他的情緒。 好在趙楚耘只是一時的情緒上頭,很快的,他就平靜了下來。 他恢復正常了,想起自己剛才委屈大哭,和被趙楚月抱著安慰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想趕緊從她懷里鉆出去。 “你好點了嗎?”趙楚月親昵地蹭蹭他的臉。 “嗯,我沒事……”他難為情地別開眼,說:“放開我吧?!?/br> “不放,剛才哭那么傷心,讓我再哄哄你?!?/br> “哄我干什么,我是你哥……”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趙楚耘漸漸的也就不再動了。 “哥,你生氣了嗎?”趙楚月惴惴不安地問,語氣里卻似乎還有點期待。 趙楚耘搖頭,“沒有?!?/br> “我不信,真沒有?” “沒有啊,”他說:“我怎么會因為這種小事生你氣?!?/br> 趙楚月眨眨眼,想,這算小事嗎? 她把腦袋擱在他的胸口枕著,環抱著他,說:“好吧,你果然很愛我?!?/br> 過了一會兒,她又不死心地問:“那我要做出什么事你才會生氣呢?” 趙楚耘忽然感覺很熟悉,這樣的對話似乎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發生過太多次,趙楚月總是很執著于自己“是否生氣”,像要達成某項目標一樣。 他說不生氣也是真的,他看趙楚月,總有種看沒長大小孩的感覺,孩子會調皮搗蛋惹一堆麻煩,但沒人會真的和孩子置氣。 “這個嘛,我想想……”他看著天花板,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不過并沒有結果,索性放棄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對你氣不起來吧?!?/br> 他說話的時候,手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背上,習慣性地溫柔撫摸她的后腦。 趙楚月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顯然對這個結果也是相當滿意,她舒展四肢,更是滿滿當當地抱住了他。 這個晚上剩下的時間過得相當溫馨,兩人什么都沒做,就這么互相依偎著沉沉睡去。 一周以后,劇組離開橫店,大部隊前往四川,開始進行最后的拍攝。 發生在這里的劇情很簡單,大部分是些意識流的畫面,在一場主角與年幼的自己相互對望的戲之后,楊安宜率先殺青了。 女孩的事,趙楚月和他說了一些,他這才知道趙楚月為什么總留她在自己的休息室。 楊安宜的mama借著送孩子的名義來過他們這好多次,那是一個骨相優越卻打扮樸素的中年女人,眼神里都是不加掩飾的,對女兒成名成才的向往。 殺青那一天,主創們都來歡送這個聰明又招人喜歡的小孩,楊安宜落落大方地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像個幸福的小公主。 臨走以前,趙楚月最后一次把她叫到自己身邊,一字一句地問,之前告訴她的還記著沒有。 楊安宜用力點頭,復述道:“遠離猥瑣的叔叔,不去奇怪的飯局,經紀人和爸爸mama的話不要全聽?!?/br> “還有呢?”趙楚月板著臉問。 “還有,”女孩甜甜地笑起來,“保護好自己?!?/br> 趙楚月滿意了,“行,去吧?!?/br> 但楊安宜沒走,仰著頭,眨巴著大眼睛又問:“jiejie,我能抱抱你嗎?” 趙楚月停頓了叁秒,像是嘆了口氣,終于蹲下身子,沖她張開了手臂。 楊安宜撲上來,抱住她的脖子,用力地擁抱住了她。 小小的身子在自己懷里,趙楚月顯然相當不適應,求助似的看向趙楚耘,但后者只回給她一個無奈的笑。 等到好不容易送走楊安宜之后,休息室重歸一片安靜,趙楚月的神色卻變得有些落寞。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彼袊@。 “你舍不得她了?” “當然不是!”趙楚月矢口否認,但她說完了,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好吧,楊安宜可能還真是有點可愛,”她說:“如果我們有個這樣的孩子,我應該是會有點喜歡?!?/br> 一涉及到孩子的問題,她說話就有點混亂,趙楚耘在心里想,這句話主謂用的莫名其妙,倒好像是他倆生的孩子一樣。 但很明顯,趙楚月開始想要孩子了。 這個孩子會由誰來生?她要結婚嗎,還是非婚生子?到那時她會帶那個Omega給自己看嗎? 想到這些問題,他心里酸得甚至有些發澀。 于是他快速叉了塊水果塞進她嘴里,說:“會的,肯定會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