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接誰的電話了
趙楚耘抱了她好一會,漸漸的,趙楚月情緒平復下來,恢復了正常。 所有人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壞了,張導尤其,因為他是知道當年內情的人。 他極力主張請趙楚月出演,一是看好她的演技和影響力,二就是,他覺得趙楚月和主角在經歷上有些共鳴,或許會有些不同尋常的表現。 但他顯然沒想到這不同尋常也太不同尋常了。 “好點了嗎楚月?不行的話今天就先到這里,早點回去休息,養好身體再說?!?/br> 趙楚月喝了大半杯熱水,已經好多了,馬上說:“我沒事,不用休息,我可以繼續?!?/br> 張導顯然有些遲疑,他雖然是出了名的嚴格,但也不敢拿趙楚月這樣級別主演的健康開玩笑。 “真的可以嗎,你別勉強自己?!壁w楚耘擔憂地說。 趙楚月笑笑,說:“沒事的,別擔心我?!?/br> 稍微休息補妝之后,新一輪的拍攝就開始了。 有了前幾次的適應,趙楚月狀態明顯好了很多,到最后特寫鏡頭拍了叁條,順利收工了。 這是全片最后的敏感劇情了,橫店的部分已經幾乎全部拍完,接下來到四川,就是主角獨自生活和逃亡的戲了。 一整個晚上,趙楚耘都非常緊張趙楚月的狀態,即使她已經強調了很多遍自己真沒事,也依舊寸步不離地跟著。 到最后趙楚月要去洗澡了,他還是不放心。 “不洗不行嗎,就這么一天,”他擔憂地說:“你下午都那樣了,在浴室暈倒怎么辦?” 趙楚月好笑地說:“我哪樣了啊,不就是有點反胃咳嗽兩聲嘛,你也太金貴我了?!?/br> 趙楚耘知道她愛干凈,從小不洗澡是絕不會安心睡覺的,眼見阻止不了,索性開口:“非要洗,那我和你一起進去?!?/br> 趙楚月微微睜大眼,說:“你要和我一起洗嗎,真的?你以前可從來……” “當然不是,你想哪去了!”趙楚耘臉熱地打斷:“你洗,我搬個椅子坐著陪你?!?/br> 趙楚月“哦”了一聲,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半小時以后,兩人一齊出現在了浴室里。 趙楚耘這時候有點懷念自己家里那間裝著浴簾的小浴室了,這高檔套房的浴室又大又空,連水汽都氤氳不起來,一覽無余。 趙楚月就像故意和他作對似的,簡單沖一下都不肯,偏要泡澡。 他背對浴缸,欲蓋彌彰地翻著一本雜志。 “這里熱得可真早,還不到五月就快叁十度了,我不喜歡這?!?/br> 趙楚月閑得沒事,和他搭話。 “嗯,反正很快就要走了,四川會稍微涼快一點?!彼^也不回地答道。 “涼那一點,也沒什么區別嘛,去年夏天有一次去重慶拍攝,我早上剛出門就中暑了?!?/br> 她又說:“你在看什么呢,時尚雜志?你從來不看這個?!?/br> “我就消磨時間,隨便看看?!?/br> “消磨時間,那看我多好啊,”她語氣里帶上笑意,說:“別看那個了,哥,你轉過來看看我,和我說說話嘛?!?/br> 趙楚月的聲音在他背后不斷響起,夾雜著揚起的水聲,讓趙楚耘產生一種自己是遠渡重洋的水手,現在遇到了海妖的感覺。 好像他一轉頭,就要被拖下去生吞活剝了。 這么多年,明明什么都做過了,可他還是不敢直視趙楚月的身體,總是心虛地轉開目光。 他就是適應不了,面前的是自己的親meimei,他大概一輩子也適應不了。 “熱水泡久會頭暈的,”他無奈地說:“你別胡鬧了,洗完就快點出來?!?/br> 趙楚月小小的“切”了一聲,水聲嘩啦啦響起,她似乎終于死心,放棄從趙楚耘身上找樂子了。 趙楚耘輕微地松了口氣。 但他也沒放松太久,片刻,趙楚月在他身后咳嗽了起來。 起先只是輕咳,到后面她咳得越來越劇烈,水花四濺,趙楚耘才意識到事情不對,終于顧不上什么避嫌,雜志一丟就向她奔去。 “楚月,你怎么了?!” 他激動地叫她,這下全看清了,趙楚月把長發高高挽起坐在水里,她一手抓著浴缸邊緣,一手捂著嘴,咳個不停。 趙楚耘不知道怎么辦,下意識想把人先從水里撈出來。 可他拉了一下,沒拉動,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趙楚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領口,把他整個人拖進了浴缸里。 她的動作太突然了,趙楚耘摔進來差點嗆水,無措地扒住了趙楚月的肩膀,整個人伏在了她的身上。 很快,他終于意識到,這原來就是趙楚月誆自己的小把戲而已。 “喂!趙楚月你——!” 他有點惱了,掙扎著就要起身,但趙楚月怎么可能同意,浴缸里本就濕滑,她稍微用點力氣就能讓他爬不起來。 實在是少有這樣趙楚月一絲不掛而趙楚耘穿戴整齊的時候。 水面上只有零星水花泛起的泡沫,什么都擋不住,趙楚耘感覺自己的臉紅得要冒煙了,他連手都沒地方放,哪里都是女人柔軟的肢體。 趙楚月遺傳著來自鄭秋茗的良好基因,不僅漂亮,皮膚更是白得像玉,她大大方方地向后倚在浴缸邊緣,毫不吝嗇地展示著自己完美的身體。 到最后趙楚耘坐不得站不得,只能保持一個艱難的姿勢撐在趙楚月上方。 可惜始作俑者完全不理會他的努力,她甚至抬腿,用膝蓋緩緩抵在了趙楚耘的胯下。 “??!” 趙楚耘大驚,再次不顧一切地就要逃出去,被趙楚月一把就撈了回來,摟住腰抱進懷里,火熱的身體緊貼著彼此。 他能感覺到勃起的性器囂張地頂在自己的小腹上,更要命的是,趙楚月在水下用膝蓋分開他的大腿,用腿狎昵地蹭著他的敏感部位。 “哎呀,”她含著笑意開口:“哥哥,你有反應了呢?!?/br> 趙楚耘羞恥得恨不得死了算了。 趙楚月的手開始往下,隔著衣物撫摸過他的脊背,一直向下到臀瓣,她揉捏著,指尖順著縫隙上下游走。 在水里的感覺是如此詭異,動作撥動了水流,竟然好像不止一只手在撫弄著自己。 “我是你meimei呀,哥,對著自己的親meimei也能有反應,你可真是個變態哥哥?!?/br> 趙楚耘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他額頭靠在趙楚月頸側,像要把自己藏起來似的,渾身都在不住地顫抖。 “我、我沒有,楚月…你別、別說了……” 出人意料的是,趙楚月竟然真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把手從他身上拿開,捧起他的臉,讓他和自己對視著。 四目相對,一個人眼神迷離渙散,另一個卻清醒異常。 “你下午,去接誰的電話了?”她冷不丁問。 趙楚耘愣了,他沒想到趙楚月的思維能這么跳躍,從混亂里找回一絲清明。 “不是誰,就是通sao擾電話?!?/br> “sao擾電話你也接?” “接以前我又不知道是sao擾電話呀,”趙楚耘無奈地笑,“說了一句就掛了,真的,沒騙你?!?/br> “好吧,我相信你,”趙楚月嘟囔著,用臉蹭了蹭趙楚耘的臉頰,抱怨道:“可你就為了個陌生號碼把我拋下了呀?!?/br> “我那時候,第一個想的就是找你,我在人群里找你,可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 她聲音軟軟地撒著嬌,一副心有余悸地樣子,這更加深了趙楚耘的愧疚,心疼地回抱住她。 “對不起,楚月,是我不好,”他難過地重復著,“以后不會了,我絕對不會再留你一個人了?!?/br> 趙楚月聽著他自責的道歉,非常滿意,但很快她又不滿意了。 “光道歉可不夠,”她變了幅面孔,語氣輕佻地說:“你得補償我呀,哥哥?!?/br> 趙楚耘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問:“怎么補償?” “嗯,這個嘛……” 趙楚月的目光開始向下移動,從眼睛到鼻尖,一寸一寸仔細地看過去,最后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她伸手,拇指壓在趙楚耘的唇瓣上,含著笑,說:“我想要你,用這個?!?/br> 趙楚耘起先沒懂她的意思,反應了兩秒,終于意識到她在說什么。 他眼神變得飄忽,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趙楚月以為他要拒絕,沒想到他伸手,摸了摸趙楚月的額頭。 “不能、不能在這,”他臉紅得厲害,結結巴巴,卻是哄她的語氣,說:“這里太熱了,你受不了的,先出去,出去我給你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