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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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責難不是沒有在他心底掀起波瀾的,王之牧也察覺最近自己變得已經有些不似自己,一時陷于思緒中又難以自拔。他向來定力十足,此時也不禁有些神思不屬起來。 手指又不自主摸到肩胛上那圈不淺的牙印子,嘴角卻不禁微微上揚,她那么喜歡咬人,下一回要怎生罰她。 他回想起那日午后,他壓下赤裸緊繃的健軀,重重拽著她往自己陽具上套,臂上的青筋亦隱隱凸現,腰力漸驟,把橫臥在絲衾中寸絲不掛的小娘子蹂躪得鬢亂釵橫,梨花帶雨,一身雪肌泛起薄紅,十只玉趾忽蜷忽翹。 再是百依百順,可怖碩器不住屠戮蕊心,連連撻伐,津津細流亦緣著性器淌泄飛濺,由不得她垂死掙扎。當時他心底涌出一股令他心悸,卻說不出道不明的陰晦欲念,讓他想將她狠狠凌虐至剩蕊殘葩。 手不由自主地向胯間探去。 幻想著她靈活的的十指圈他揉他,纖手捫弄,一時骨酥神離。 幻想在這莊嚴肅穆的書房內,一絲不掛的她將柳條似的腿兒環纏他的壯腰上下顛動。 幻想與她在這滿是牒文的書案上共赴云雨,撞擊得桌案砰砰作響,愈發興動。 越是荒渺,越是刺激,心中狂跳。 他喉間壓抑沉啞,頓時滿掌腥稠。 王之牧輕車熟路地去凈手,隨手將巾帕扔至盆中。分神間又想到母親那誓不罷休的架勢,暗忖這些日子還是少去鐘樓街為妙。 再坐下時,他的目光越發幽深,腕肘高懸,筆峰卻懸而不下。不查間,牒文上險些滴了墨。這般頻頻失態,他只覺得無端煩躁。 觀棋時不時進來添茶換水,見大人始終心無旁騖,不由心中暗贊,瞧瞧這份定力,有幾個人能做到? 卻不知王之牧又看了半晌,終于將手中的筆放下來。他手中的牒文還停在半個時辰前他打開的那一頁。 連母親都察覺出來了,自己這段時日確實“不太對勁”,他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上一回他沉迷于與她的廝混,險些連與觀文殿學士定下的時辰都誤了。 當不語在外頭敲門示意約定時辰已至,亟需動身,他當時仿佛做錯事被抓現行般的羞窘至今還記憶猶新。 然而,他事后回想時,滿腦充斥的卻并非引以為戒的羞愧,而是她那副被cao軟了筋骨、尚在抽搐余韻的浪樣。哪怕與觀文殿學士交談時,他竟心不在焉腦,因他的陽具雖離了她的身,而神思卻難以從那要命的水xue里抽離。 他見慣了昭獄里光怪陸離的案件,可正因如此,他越發的守身持正,否則如何在那魑魅魍魎之地避免同流合污。 王之牧無意做那無暇出塵的圣人,但也并不會因為一件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而汗顏無地。 頭幾回cao弄她時,尚只是享受她的溫柔小意,小婦人那狡黠的小心思在他眼中無所遁形,他不過逗弄貓狗一般將她當做個玩物。 頭一回察覺自己體內那股不能自已、教他的理智幾近失控的欲望時,他咬破了她如花瓣的櫻唇,許是虎牙太尖蹭破了皮,他舌尖嘗到了那股本該令他作嘔的血腥味,那股因他日日出入牢房,已悄無聲息浸染到骨縫里的腥臭鐵腥味。 可是,她的血是甜的。 他幼時記憶里第一回嘗到飴糖時,也是甜絲絲的,那味道令他永生難忘。 原來那絲甜味一直埋在心角里,她那一縷血絲,似彎鉤一般,不輕不重地勾了他一下,將那甜味從他心口里扯了出來。 于是他蠢蠢欲動的舌頭裹了鮮血在她檀口內攪弄,吮住她的香舌,陰暗的心里卻居心叵測地想要將那道細小的裂口撕開,然后從傷口里鉆進去,放肆飲她的血。 她明明對這突如其來的蹂躪黯然失色,卻忍著不敢反抗。 他對自己的放縱厭喜交加。 他本該警心滌慮,他這一生必當高官極品,冠上加冠。他將來要迎進門的正經夫人必定是名媛閨秀,貴不可言,絕不會啞忍他這般的凌虐。 可腦中想了那么多,他當時還是鬼迷心竅地用雙臂將她死死鎖在懷中,如嗜血如命、饑腸轆轆的餓殍一般,將她的粉唇折磨得紅腫如血。 接下來在她體內的肆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提起彎折的腰肢方便他在要緊之處磨旋,折磨得她哭聲,又在她欲要脫逃時將她緊緊按在跨間,頂,頂,頂到她雙足亂蹬,魂魄半失。 他整衣離去之時,小娘子扔在瞑目喘息,遍身抽搐未止。 他必定是瘋了,才會將華服裹身的端莊娘子蹂躪得筋酥骨軟、花殘蕊落。 不過,事后他賞賜了不菲的寶石珠玉,而她欣然收下。在他每一回都越發失控的狂放里,她卻沒有生出怨懟,每一回見著他都是笑臉相迎。 于是他屢屢在她身上昏頭破戒。 他已經在她身體里嘗過隨心所欲的無上滋味了,卻放縱自己,任由事態失控,這并非理智之舉。 戒奢以儉,令行禁止。 成大事者,應當對別人狠,對自己還要更狠。 是該好好涼一涼自己了。 * 張氏回去越想越不對勁,有心想叫人私去探聽一番,查了幾日,來人道,大人平日里只是看書,會會清客,悶了便與自己下棋。 王之牧素來將澹懷院上下管得鐵桶一般,不論張氏怎么盤問,院中眾人叁緘其口,不敢多言。如此這般,張氏最終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兒子,細捋過他一貫言行,想是一時想岔了,最終還是作罷。 成功瞞天過海,王之牧本該按計劃漸漸冷落她,迷途知返,然后將她忘在腦后,可如這般險險脫困隨之而來的那漫長的摒心靜氣等待,卻如扇火止沸,那油然而生的心跳加速,暗地里催生了另一種難言的隱秘樂趣。 他活到現在不敢有任何行差踏錯,像是第一次偷期暗會險些被嚴母發現,卻忍不住偷目竊望,擅行不顧,一次一次突破界限。 * 一來二去,又是蹉跎了幾月。 王之牧不來,姜嬋疑心是穆嬤嬤給她上了眼藥,但如今她滿心都是旁的事,遂也不去問,自己整日在繡房里從早坐到晚,有時甚至連朝接夕,通宵達旦。 翠環看得焦眉苦臉,那日就該打斷那兩個嘴碎的虔婆,如今娘子沉迷刺繡這架勢可不是萎靡不振? 自那日撞見穆嬤嬤在廊下密謀,翠環連日憂心忡忡,國公爺近來也不過來更是雪上加霜?;实鄄患碧O急,娘子倒是沒事人一般,滿心滿眼只有她的刺繡,諸事不問。 姜嬋不知如何規勸翠環,她畢竟未有在此長留的打算,只要面上相安無事,每月到手的例銀分文不少,她便沒甚可怨懟的。 而穆嬤嬤滿心滿眼不過是這宅邸的管事權,穆嬤嬤既無心害她性命,又省去了她分心管這一大家子瑣事,她何樂而不為呢? 再有,她微微蹙眉,恩客也不過叁月柔情,王之牧也不外乎如是。教坊司里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的悲劇數不勝數,哪怕名滿京師的花魁也不過讓恩客目光多停留幾日,新鮮勁一過,不過又是新人笑舊人哭。 不過這話姜嬋到底不能和翠環明說。 但一對上翠環真心為她擔憂的眼,姜嬋不禁心頭一軟,她的心已蒼老,可又何必毀人美夢呢?、 她遂用輕快語氣笑翠環杞人憂天,急驚風撞著慢郎中似的,忍不住逗弄她兩句:“若是被趕出府了,似你這般饕口饞舌的,怕是當街乞討都來不及呢?!啊?/br> 其它的倒也罷了,但翠環眼見著前些日子大人和娘子蜜里調油一般,如今卻是大半月也不問一句,聞此言更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之感。 姜嬋卻是無奈搖頭,傍觀者迷,當局者審,王之牧近日仿佛刻意避忌著她似的,越來越不像是錯覺。 罷了,被冷落了也好,恰好給了她暗度陳倉的機會。 不過,他對她忽冷忽熱,令她更是確定心中所想,把自己的命運放在一個男人手中如冰山難靠。翠環將王之牧視作可相倚靠的泰山,她卻以為他是冰山,哪日皎日既出,便會喪失所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