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黃文作家
吸煙區吸煙的時律目睹到了安卿走出餐廳的全過程,還如初識那會兒一樣:溫婉傲嬌又灑脫。 這時候一個包廂門開,一臉怒火的阮婳出來找他:“不是時律?你幾個意思?把我約過來晾在里面跟坐牢一樣!” “我跟你說,用不著威脅我,就算你報警說我翻墻在海外寫小黃文,我也不怕你!”阮婳把手機遞給他:“你打吧!報警吧!趕緊讓警察叔叔來逮我!把我逮進去我也不會告訴你晴天的下落!我阮婳寧死也不會出賣親姐妹!” 她嗓門太亮,聲音傳到大廳,再加上這個季節天冷,下午茶也沒什么客人,服務員們聽到,職業素養下,忍住了沒朝他們這邊看。 認識多年,熟知彼此的性格,時律并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淡聲提醒:“你再嚎下去,這餐廳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個寫小黃文的作家?!?/br> “知道就知道唄,誰還沒點生理需求?”阮婳傲嬌的揚起下巴,“你們男人不也是大半夜的看A片擼管?不允許我們女人看點小黃文慰藉慰藉自己?” 她說話向來這般尺度大,時律早已習慣,更何況,她口中的親姐妹晴天,正是他弄丟的那個姑娘——宋瑾。 多年友誼的基礎,阮婳也是唯一一個知曉他與宋瑾曾有過一段戀情的知情者。 于公于私,時律都不會跟她動真格的。 沒有再像剛才那樣對他放狠話,阮婳從他大衣口袋里掏出來煙和打火機,點上煙含嘴里吸了口,靠在墻上嫻熟的吞吐煙霧:“你都訂婚了,就好好的跟人姑娘過唄,別總惦記晴天了;她現在過的真挺好的,也已經放下了,你別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了?!?/br> “人得朝前看,不能總盯著過去?!?/br> 這些話是時律常聽的,已經過去四年多,每次見面都是只為了聽阮婳這一句:她現在過的真挺好的。 返回餐廳拿手機的安卿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幕:一身文藝范穿著的羊毛卷姑娘,靠在墻上吐著煙圈,兩人對視片刻,時律唇邊泛起欣慰的笑意。 這是談妥了? 改文藝范了? 那么快? 阮婳并不知道安卿是時律傳聞中的未婚妻,沒見過不存在認識,察覺到被人在盯著看,她才扭頭朝走廊那頭看。 時律也剛好摁滅煙卷抬起頭。 叁人同視,安卿照舊在他們的注視下保持住臉上的微笑;不是她裝大度,是這種笑容跟隨她十幾年,無論悲傷或憤怒,她都習慣性的用笑容遮掩真實情緒。 習慣一旦養成,笑容會變的很自然。 阮婳不自然了,她又不傻,察覺出不對勁,看向旁邊的時律,沖他擠眉弄眼的詢問這是誰?到底怎么個情況? 結果時律壓根不理她。 后知后覺的阮婳反應過來:“你可別跟我說剛才進去的是你那未婚妻?” 阮婳覺得自己被時律這只狐貍給利用了。 因為那姑娘進包廂沒一會兒就出來,手里還多了個手機,沖他倆禮貌的微笑告別后,時律輕聲回復了兩個字:“是她?!?/br> 是他那大度又有涵養的未婚妻。 更是江北省一把手安康升的獨生女——安卿。 “時律你個天殺的!”阮婳一把將煙頭甩在地上,恨不得過去給他幾腳。 時律:“要不你出去追上她跟她去解釋解釋?” “解釋個毛線?”阮婳氣急敗壞的說:“說我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還是說我是你前女友閨蜜?” 越說越氣,尤其是瞧見他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你這次把我專門叫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說了你可能不信?!睆乃掷锶∵^來打火機和煙,時律又給自己點上根吸,“我也不知道?!?/br> “你自己要發瘋你別把我給帶上??!”阮婳說他:“那可是安委家的女兒!我就一寫小黃文混口飯吃的小作者,在江城混這么多年還是租房??!我這種小螞蟻,人家輕輕一捏就能給我捏死!” “現在是清朝?還小螞蟻捏死?”時律笑著吐口煙圈,“放心吧,她不是你筆下的那種女反派?!?/br> “那你還作死?”阮婳都替他著急,“人家是安委家獨生女,漂亮還識大體,給足你這個未婚夫面子,你還不珍惜?故意讓人家誤會?” “得讓她清醒下?!?/br> “清醒什么?”阮婳有點沒聽懂他話的意思。 “清醒的知道我不是什么好男人,別把時間跟情感浪費在我這兒?!?/br> “服了!” 真不知道是該夸他善良還是薄情。 阮婳沒繼續留下被他刺激,回包廂拿上包,趕緊離開。 走廊跟大廳都格外安靜,服務員們有眼力勁的都沒朝包廂這邊來。 時律一個人站在角落處的吸煙區,指間煙霧裊裊,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安卿那張微笑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