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懲罰
近半個多小時,洗漱沖完澡的時律才走出浴室。 安卿為他倒了杯水喝。 水是溫的,恢復些理智的時律向她道謝,“謝謝?!?/br> 暖氣開太足,熱的時律有些焦躁,再加上喝了不少白酒,起身到陽臺把窗戶打開透氣。 門鈴聲突然響起。 已經接近11點,安卿從臥室出來扭頭看向時律,以為是他外賣了什么東西。 時律要去開門,想到有可能是誰,安卿比他快一步到客廳,“可能是溫政?!?/br> 溫政接連換號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接。 在大學時期追她那會兒,溫政曾多次的把她送上來再走。 “我出去跟他聊聊吧?!蹦闷鹨录苌系拇笠?,安卿準備穿上。 時律將她手中的大衣奪走,“不是不吃回頭草?” “我是覺得有些話得跟他講清楚,不然他一個酒鬼得一直在外面摁門鈴?!?/br> “你出去見他,他會怎么想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 這一瞬間,安卿有種時律是在吃醋的錯覺,不過很快她便推翻,哪里是吃醋?是他擔心兩人的關系會被外人識破。 她問:“你認為我應該怎么處理才穩妥?” 話音剛落,身體被時律猛地向后推,背靠在門背上,“時律你……唔……” 嘴巴是被時律給捂住了,他手掌間一股茉莉清香,與她身上的味道一樣,是同款沐浴露。 安卿還沒反應過來,時律俯身在她耳邊低聲提醒:“一會兒給我叫出來,叫的越大聲越好?!?/br> 他下句是:“只親脖子?可以么?” 言外之意:戲得做足,不然太假。 道理安卿是懂的,可是當她點下頭,允許被時律親脖子,他溫熱的唇貼在頸窩,氣息熨燙下,她所發出的叫聲……卻是真實的。 “唔……”脖子向后仰,由著這個男人吸啃出一顆顆紫紅色的吻痕,她羞紅了臉,腰窩更是酥麻的升起一股電流,朝中間的小腹匯聚…… “叫我的名字?!睍r律沉聲提醒著她,像個演技嫻熟的實力派演員,眼神清醒的沒半點動情的征兆。 “時律……”安卿越叫他的名字,腿心那處的酥癢感越強烈。 安卿得承認,她的身體是無比想念訂婚夜那晚的擦邊快感的。 那種感覺像是給她的身體烙下了印,以至于明知是在演戲,仍舊在被時律不斷吸啃脖子的時候,她竟夾腿抵達了高潮。 “啊嗯……時律……”抵達那個臨界點,安卿的呻吟聲叫的十分逼真,雙手緊緊抓住時律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弓身向他的身體貼近。 只穿了睡袍,時律眼神涼薄,用膝蓋抵住她的腿,沒讓她的身體貼上來。 是種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感覺。 體內的歡愉瞬間消失,安卿漲紅著臉把頭低下,素白的手握緊了又舒展開,盡量不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真實的失落感。 外面的溫政估計已經走了,因為當她被時律抵到門背,發出那種聲音后,門鈴聲就再沒響起。 “我出去看看?!睍r律伸手去開門。 安卿回了臥室,沒有留下自取其辱。 反鎖上門,脫下內褲,看到貼身布料那塊的濕漬,以及她腿心的黏濘,如同再次被釘在了恥辱架上。 她的沉淪與時律的清醒形成對比,她的身體有多動情,時律的那雙眼睛就有多平靜。 坐在床上,安卿啃咬著指甲,想著該如何結束這種心理折磨。 溫政又用一個陌生號碼給她打來電話。 知道是溫政,她還是接下了。 “我聽到了卿卿,我都聽到了……”溫政嗓音中夾雜著一種哀怨,“一定得這樣懲罰我?就不能換種方式?” “你知不知道?時律他是在利用你!他根本就沒放下過那個姑娘!” 酒喝的多,再加上聽到了那樣的墻根,又遲遲得不到她的回應,溫政抬頭望向她所住的樓層,看到她臥室還亮著燈,神色更加哀傷:“我是混蛋!我不該腳踩兩只船!但是卿卿!我已經改了,我跟初若雪這次是真斷干凈了,我們從頭開始,你把時律忘掉,我也把初若雪忘掉,我們倆以后好好的過日子好不好?” 這話如果換做沒跟時律訂婚前,安卿會相信,并且愿意再給他次機會。 無奈事過境遷,早已回不去從前。 安卿嗓音微?。骸鞍盐彝税蓽卣?,跟初若雪好好的過吧,人家姑娘現在只有你了?!?/br> 說完這句話,再次結束通話,熟練的拉黑名單,她才發現那一長行拉不到頭的幾十個陌生號碼,幾乎都是來自溫政…… 許是覺得不應該再給溫政留有念想了,安卿拔下來手機卡,來到客廳掰斷扔進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