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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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不興男風,便是有人喜好男子孌童,也不敢擺上明面,一旦為人所知,便是數不盡的鄙夷唾棄。 故此二人親密關系受人猜度之際,便免不得譏笑暗諷,各家公子以此為閑談,卻驀地發現,兩人之間恐怕早有苗頭。 昔年還是西平王世子的梅庚護著受盡欺凌的五皇子。 顯章十五年自西北還朝的梅庚險些獲罪,五殿下跪于太和殿苦求數日。 每每五殿下受了委屈,西平王便將人接進王府養著,前些日子因洛王污蔑一事,氣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逼迫洛王登門道歉。 ……這哪里還是什么逢場作戲,分明是情比金堅。 窺見真相的眾人一時間五味雜陳,坊間的文人清高,雖覺斷袖之癖難登大雅之堂,可詩文中贊情深如許也不過至此,一時間紛紛感慨此情可謂羨煞世人,于是戲文話本層出不窮。 原本楚策也是瞧不著這些的,奈何辛大人早被調回了永安,吩咐人給淮王殿下送了本薄薄的冊子。 已過了冬至,剿滅邪教一事愈演愈烈,朝廷上下忙得不可開交,城中百姓也惶惶不安,不由對突然冒出來的邪教深惡痛絕。 梅庚對此樂見其成,縱然洛陰教那套歪理邪說能控制教眾,但騙不了眾生眼目。 他更擔心自家文弱儒雅的小媳婦,楚策畏寒的毛病仍在,入了冬便恨不得將自己團成棉球,書房好似暖閣,安置了軟塌,鋪上柔軟獸皮軟墊,支一張小幾處理公事。 書房內暖意如春,攜了滿身寒氣的梅庚進門,便將大氅褪去交予一旁侍候的五味,五味早已習慣這二位多年如一的恩愛,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余光一瞥,榻上的溫潤青年似是往袖中藏了什么,面上還有未散去的薄紅。 梅庚裝作沒瞧見,坐過去連人帶薄毯囫圇抱入懷,不徐不緩地低首湊近,似是要吻上去,見那神色平靜的小家伙眼里掠過一抹極似邀請的柔波。 嘶。 不對勁。 梅庚瞇了瞇眼,迅速在那軟唇上偷了個香,單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淮王殿下袖中之物。 西平王瞥去一眼。 嗯,一本書。 再瞥一眼。 封皮上瘦金體寫著書名——戰神家有嬌妻。 梅庚:“……” 這小家伙怎么愛瞧這些不正經的書? “哎!還我!”向來乖巧的楚策突然伸手去奪,十分大膽。 梅庚微詫,舉高了書不許他拿,結果對上雙羞怒眸子,似春水漾波。 仿佛他拿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梅庚笑了,單手將人制住,隨意將那冊子丟案上自中間翻開,睨去一眼,目光倏爾凝滯,唇邊的笑頓時多了幾分深意與探究。 是本寫西平王與淮王殿下的話本,其言辭之露骨,情節之yin穢,連梅庚都忍不住驚了。 而后便似笑非笑地去瞧那用薄毯遮住臉的小家伙,勁瘦指節順著薄毯縫隙探進去,聲音沉緩地笑道:“此事,是本王不好?!?/br> 懷里的小殿下顫了顫,似乎是想掙扎逃脫。 梅庚自不由他,摟緊了貼耳低聲:“近日忙,未顧得上殿下,竟要殿下瞧這些東西紓解?!?/br> 楚策忍無可忍,如玉的耳尖泛紅,低聲反駁:“不是…!” “不妨事?!泵犯哉f自話,將人禁錮在薄毯中,單手便靈活地褪了他衣物,眼底欲念攀升,口中卻促狹道:“本王這便替殿下補回來?!?/br> 楚策:“……” 他怎會知曉辛止送來的是這種東西! 混賬辛止!明日便告知駱寬,他這門生不好好讀圣賢書,辦案子,反倒去搜羅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 冬至五日后,一場夜雪,遍地皚皚,城北一片冬日枯林發現十數具尸首。 尸首皆身著白衣,上繪陰陽兩儀圖,以白綾懸于干枯枝丫,面目猙獰,瞠目吐舌,自縊而亡。 其中甚至有一不滿十歲女童,死狀凄慘。 與此同時,洛陰教再度銷聲匿跡,線索斷得徹徹底底——只因死在林中之人,便是洛陰教眾。 仿佛以死明志,又像威脅。 西平王府,柳長訣難得滿面陰云,聲似碎玉冷冰:“死的都是普通教眾,一生凄苦,寄望來世,那女童的母親也在其中,是個寡婦,想必是受母蠱惑,一同自盡?!?/br> 梅庚冷笑不已,“好一招棄車保帥?!?/br> 三人對坐,唯有楚策尚且平靜,斂下眼輕聲:“洛陰教名聲已毀,有林書俞在,總能順藤摸瓜將他們連根拔起?!?/br> “就是不知林書俞的主子究竟是誰?!泵犯了?,前世到最后,他也不曾見著這個洛陰教主,反倒是林書俞處處蹦跶,西夏大楚哪都是他。 等等…? 哪都是他…? 梅庚面色驟然變了變,似是震驚,又像是恍然,他呼吸亂了片刻,猛地握住了楚策的手,道:“小策,那個教主從未露過面?!?/br> 他特意咬重了從未,盯著那雙湛然的眸子,仿佛窺見了某個真相。 楚策也是一怔。 許是心有靈犀,他竟明白了那“從未”二字之意,當即醍醐灌頂,“你是說……林書俞他,或許就是洛陰教主?” 梅庚頷首,“極有可能?!?/br> 彼時他與柳長訣起兵逼宮,林書俞早在他大軍攻城前便不見蹤影,他也是臨死前不久,才聽聞林書俞竟在西夏任了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