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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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洛陰教主稱自己九轉成神,可平亂世,定天下,顯然是要入朝為臣,輔佐明主。 如此細思,恐怕林書俞便是洛陰教主。 二人三言兩語定下林書俞的身份,聰慧如柳長訣也是一頭霧水,“你們如何能確定,林書俞是洛陰教主?” 梅庚與楚策一同緘默不言。 單憑如今這點證據自是查不出,可前世林書俞曾為文官之首,官拜丞相,竟將洛陰教瞞得滴水不漏,活了兩輩子都不曾見過什么教主,唯有林書俞到處晃蕩,實在惹人生疑。 楚策沉吟片刻,道:“林書俞實在可疑?!?/br> 柳長訣見狀,蹙眉沉思,隨即道:“那我去試探試探他?!?/br> 柳公子說辦就辦,當即起身回了風月樓,以樓主之名遞了請柬給林府。 林書俞捏著那親筆信箋,笑意玩味問道:“風月樓?風月公子?” 黑衣人猶豫道:“主上可是要赴約?” “為何不去?”林書俞散漫起身,又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相交多年,該去拜訪拜訪才是?!?/br> 這些年風月樓追著他不放,擋了多少次他的事數都數不過來。 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風月公子,他倒是想去會上一會,瞧瞧究竟是個何等厲害的角色。 然而當林書俞瞧見白衣勝雪的柳公子時,端方溫和的笑意僵了僵,緩了口氣才道:“原來是你?!?/br> 淮王府幕僚,整日與淮王同進同出,若非他,梅庚在西北打仗時,他便該將那尚未成氣候的小殿下拿捏在掌心了。 柳長訣生了副好相貌,通身白衣,發帶束發,渾身上下不添墜飾,案前一把桐木琴,竟顯得頗為無害。 聞聲略抬了眼,滿眸冷寂,“洛陰教主,早聞大名?!?/br> “不敢當?!绷謺崦忌椅⑻?,語氣熟稔,“你我相識已久,合該共飲一杯,慶此幸事?!?/br> 仿佛二人當真是交情甚篤的老友。 但柳長訣向來寡言,又對林書俞厭到了骨子里,見他認下洛陰教主的身份,冷聲反問:“不問在下是如何查到教主身份的?” “為何要問?”林書俞面色古怪,“你便是知道了,也奈何不得我?!?/br> “……”柳長訣面不改色,“教主獨身赴約,便不怕在下設局?” 林書俞沒答話,倒是伸手在柳長訣面前的琴上撥弄了下,凌亂之音流瀉而出,權作回答——您瞧我怕嗎? 柳長訣又是片刻的沉默,問道:“依閣下之才,必能助大楚平定四方,何以如此蠱惑人心,戕害無辜?” 這是真心實意的問。 林書俞驀地笑了,“我為何要天下太平?” 柳長訣一怔,卻見林書俞已然換了副臉色,全然沒了文雅持重,笑得詭譎森然,似灼灼燃燒的紅蓮業火,恨不得焚盡一切。 他道:“太平盛世又如何?這世間的齷齪事,從來都與亂世盛世無關,人心作祟,就如那些情愿以命殉教的教徒,他們是為我?為成神?還是為這天下所逼,非死不可?柳公子,天下為什么要太平呢?唯有亂世,我等才可立足啊?!?/br> 柳長訣眸光漠然縹緲,旋即頷首道:“我明白了,教主請吧,恕不遠送?!?/br> 話不投機半句多。 柳長訣偏首瞧向八扇屏風,駿馬疾馳,躍然圖上。 他是半個字都不想同林書俞說,免得一氣之下,收不住手,當場掐死那個邪教頭子。 此刻屏風后,內室中,攬著淮王殿下的西平王也咬牙切齒,心中所想與柳公子不謀而合。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陸府大喪 梅庚確認,林書俞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比他還瘋。 他心思縝密,又不將人命當命,自以為看透人心,但人心本就復雜至極,向善向惡,沒個定數。 最善是人心,最惡是人心,一念之差,沒人看得透。 當年梅庚也以為楚策忘恩負義,楚策也不知梅庚情深似海。 但這場博弈中梅庚自知占據先機,方才逼得林書俞逼死教徒以求脫身,與此同時,林大人也同樣滿心忌憚。 這人簡直不可理喻,難以琢磨。 身份如此,他對淮王情根深種倒也罷了,竟還將西北軍權交出去,正常人應是做不出此事的。 他就不怕楚策登基后立后納妃,再將他除去? 棋逢對手的兩人并不覺得如何興奮,反倒將對方厭惡至骨子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暗想著如何將對方置于死地。 后宮無主,婉貴妃主事,洛王已到了議親的年歲,婉貴妃便邀了各家小姐入宮,名是賞梅,實則選王妃。 請帖飛花似的灑入了各家,也不顧定親還是沒定親。 太尉府,陸太尉有四女一子,三個女兒都已成家,只剩下最小的女兒剛剛定下婚事,陸家四小姐,小字清瀾。 陸家女兒都是颯爽性子,陸清瀾更是欲效仿兄長行走江湖,只可惜剛出家門便遇見了個寒窗書生,那少年郎溫潤端方,家世清白,陸小姐游走四方的心一時間系在了心上人身上。 門不當戶不對,但陸家認了這個女婿,那書生姓白,叫子青。 北風吹散枝頭積雪,落了滿地蕭條凄惻,積云蔽月,萬家燈火時。 已過子時,有人瞧向西平王府大門,暗衛拉開門,瞧見外頭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那小廝神色惶惶,只道:“小人是太尉府小廝,我家大公子吩咐我來見西平王有要事稟告,煩勞通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