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0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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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大帳內氣氛,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產生分毫的變化,依舊是那一如既往的三個大字——氣陡冷! …… …… ——鐵索橫江? 江陵城,官署之內,當孫紹將江東的布防圖連同孫權狗急跳墻下鐵索橫江的消息一并呈于關麟的面前時。 關麟只是略微驚愕了那么一下。 然后很快,表情如常。 江東布防圖是計劃之中的事兒,不至于神情動蕩。 至于這鐵索橫江,之所以關麟會略微驚愕,是因為他沒想到末路的孫權最終竟會選擇這一步。 要知道,歷史上的東吳政權是在對抗晉軍時,連戰連敗之下,昏帝孫皓最終聽信寵臣的提議,執行的這橫江鐵索之舉,妄圖以此拒敵千里,守家國萬世。 只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晉益州刺史王濬只用了兩招就輕而易舉的破解。 也正是基于此,關麟并沒有半分擔憂,這鐵索橫江,雖聽起來蠻唬人的,可事實上……啥也不是! 該怎么打就怎么打! 于是,關麟直接開始部署渡江戰役,“有此江東的布防圖,渡江就輕松許多,我打算送他孫權三把尖刀,第一把是水軍,父親大人……這次還得由你出馬,由父親帶領關家軍,由我二哥糜芳帶領糜家軍分別進攻虎林港與蕪湖港……” 關羽坐在關麟的身側席位,按照席位看,兩人都是主位,地位相當…… 但無疑,從現在是關麟向關羽委派任命,就可以看出,如今這最后的渡江戰役,誰才是真正的統帥與主心骨。 關羽聽到派遣,略微思索,還是忍不住質疑道:“有江東的布防圖在,有周循的里應外合,進攻蕪湖港與虎林港本沒什么難的,可方才孫紹提及……孫權狗急跳墻下的鐵索橫江,單這一項,水軍如何過得近江?若是無法突破近江,那無論是虎林港還是蕪湖港,亦或者是搶灘登岸,總歸是空中樓閣一般,無從靠近!” 關羽提出的質疑是眾人都疑惑的點。 而面對這質疑,關麟笑了,他語氣篤定,“父親只管進攻,這鐵索橫江我與沔水山莊會解決!斷然不會影響到關家軍與糜家軍的攻勢——” 沒錯,關麟早已打算用沔水山莊來破解這鐵索橫江,準確的說,不是沔水山莊……而是一些小小的發明。 晉攻吳時,面對鐵索橫江采取的方法是“作大筏數十只,長寬百余步,在上面縛草為人,并被甲持仗,又令水性好的以筏先行,遇到鐵錐,鐵錐扎著木筏沖走!” 簡單點說,就是用特定的大船碰撞鐵錐,從而連同鐵錐一并帶。 至于鐵索的話…… 那就更簡單了,制作大火炬,長十于丈,大數十圍,上灌麻油,放在船前,遇攔江鐵索,用火點燒大火炬……以此燒鐵索,鐵索燒融后斷開。 一言以蔽之,就是用火把這鐵索燒融化。 事實上,鐵是沒那么容易被燒融化的,但……這個時代,江東制煉的水平并不高,制煉的鐵熔點會更低一些,如此就為大火燒融創造了條件。 等到鐵索被燒軟后,鐵索在重力作用下就會被拉斷……至此大船過江,一片坦途! 當然……這是晉朝王濬的做法! 算是為關麟打了個樣,事實上,關麟是玩火大師,把這鐵索燒融,他腦子里有一百種化學方式能夠做到! “既吾兒這么說……”關羽見關麟一副篤定的神色,關羽雙手一拱,“那么,關羽得令——” 得到父親關羽的支持…… 這水軍方面的部署就算是結束了,關麟繼續吩咐,“送給孫權的第一把尖刀是水軍,第二把尖刀則是空軍,伯言將軍、興霸將軍……” 關麟的目光望向陸遜與甘寧…… “末將在……” 與關羽在聽到指令后尤自端坐不同,陸遜與甘寧已經站起,靜候軍命。 “此番沔水山莊新出了五百熱氣球,其中飛球兵多是陸家軍的兵士,本該由伯言統領,但甘將軍完成過火燒樊城的戰役,更有經驗一些,所以……此番我還是打算由甘將軍統籌調度空軍,伯言將軍為副指揮?!?/br> “領命——” “領命——” 甘寧與陸遜紛紛拱手領命,兩人的心思都在重返江東,都在孫權淪為階下囚這一項上。 至于誰為主,誰為從,并不看重。 更何況論及年齡、資歷、名望……甘寧也遠遠要在陸遜之上。 說完了水軍與空軍,關麟最后把目光轉向他身側的護衛士武身邊,“水軍、空軍我已吩咐,接下來送給孫權的第三把尖刀我計劃是——陸軍!” 隨著關麟的目光投射而來。 士武一下子就明白了,當即拱手,“交州士家早就等著云旗公子這發動總攻的命令,兵馬、輜重、糧草早已囤于蒼梧,隨時能北上進擊東吳的后方……這樣,末將親自往交州一趟,北上伐吳響應云旗公子這邊的進攻……” 關麟朝士武拱手:“那就多謝士武叔了……既士武叔要回交州,那正好我備有一封書信,還有一些禮物,就有勞士武叔轉交給士燮族長,也替我向他問好……” “云旗公子無需如此見外,云旗公子是交州士家一輩子的朋友!” 士武朝關麟回禮,然后當先告辭,走出了這府邸大門。 倒是他的走,讓坐在同一側的馬良與徐庶眼神微微瞇起……像是心神中有所悸動。 兩人彼此互視,眼芒交匯,馬良小聲問徐庶:“元直?是覺得哪里不妥么?” 徐庶反問:“季常何必明知故問呢?” 說到這兒,馬良“唉”的嘆息一聲,還是忍不住張口:“士家會真的幫云旗么?一旦東吳亡國,難道,那交州士家就不會擔憂、恐懼、害怕么?” 馬良與徐庶的竊竊私語聲被關麟聽到了…… “兩位軍師在聊些什么?不妨說出來,咱們一起議論一番……” 這…… 馬良與徐庶彼此互視,徐庶搖頭不語,馬良也是推遲道,“閑話而已,云旗公子繼續吩咐吧……” 話雖是這么說,可關麟像是從兩人閃躲的眼神中窺探到了什么。 ——『是擔心士家么?』 也是…… 屠龍少年終究變成了惡龍! 士家失去了東吳這個敵人,可迎來的卻是一個更可怕的怪獸…… 正常而言,士家一定會這么想…… 不過…… “兩位放心……”關麟淡淡的說,“我讓士武叔帶往交州的禮物,足可以讓整個士家徹底放心——” 說到這兒,關麟也不再拘泥于這個話題,轉兒詢問道:“阿斗那邊如何了?白帝城該有消息傳來了吧……” “原來是個誤會……”這次是關羽張口解釋道:“阿斗沒有被刺殺,是他故意這么做的,說是想看看諸位叔伯對他的死是否關切,看來大兄……也有個不好管教的兒子??!” 為什么是“也”—— 關羽這話脫口,就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 關麟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他只是心頭暗道,『失敗了么?』 不會很快……關麟就釋然了,他淺淺的搖頭,心頭嘀咕,『這計劃的確是做的糙了些,許多細節都沒有打磨,很容易被發現出端倪……不過,福兮禍兮所倚,禍兮福兮所伏……所謂福禍相依,或許對劉禪而言,也是一番全新的領悟與歷練吧!』 關麟還在遐想,馬良提醒道,“可這刺殺總是真的,在荊州往益州的途中,公然刺殺皇叔之子,這案子……” “還沒有審出幕后指使么?”關麟的眼眸微瞇?!安皇亲サ揭粋€刺客?” “是抓到一個刺客,但依舊沒有審出幕后之人……”馬良對此事頗為熟悉,因為刺殺的地界依舊是在荊州,所以這是他掌管的轄下,再加上馬家是荊州望族,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馬良會第一時間知曉。 “沒有?”關麟眼珠子一定,其實幕后之人……他早已有了判斷,只是苦于沒有證據。 從這個角度講,這刺客倒是有希望成為一個突破口。 “既然這公子遇刺的案子,他們審不出?那我來親自去審!” 啊……馬良一愣。 關麟的話接著傳出,“其實,這么大的案子,這么久沒有審出個所以然,這不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么?這位幕后之人位高權重,身份特殊,且……他的勢力遍布荊州,也曾在荊州深耕多年……” 關麟把話說到這兒…… 關羽、徐庶、馬良幾乎同時猛地抬頭,儼然,在關麟的引導下,他們心頭下意識的已經出現了一個名字。 以及……一道深刻的疑問句。 ——『難道,是他?』 …… …… 士燮,這位三國時期最低調的諸侯; 這位割據嶺南七郡近四十年,將一方窮極之地發展成一方樂土的老者; 這位越國都要立碑祭拜,尊之為老神仙的道祖。 此刻,他正面臨著一個復雜,卻關乎交州興衰,士家存亡的選擇…… 而在他的面前,一干兄弟,子侄正在激烈的爭執。 “吾意絕非荊州那關麟不好,而是昔日關麟與交州同盟,賴因江東這個心腹大患,故而關麟販賣大肆軍械于我等,我等也不吝錢財送往江陵,可那都是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哪!” “此言我不敢茍同……你說云旗扶持交州乃為制衡東吳,事實上,我交州除了當初在東吳進犯時,用八牛弩予以回擊,逼反陸家外?我等何曾主動進擊過東吳……東吳對交州的防護也素來說不上森嚴……可如此情形之下,云旗公子以一己之力同時對抗曹魏與東吳,何曾落得過下風?時至今日,東吳亡國在即,可我交州又幫了云旗什么?共同敵人,共同利益這種話,我絕不茍同!” “我倒是覺得,交州與荊州……本是擁有共同敵人,這點無可厚非,可你們若說荊州擊退東吳后,會效仿那東吳將交州視作心頭之患,那我覺得大可不必……交州偏安一隅已有幾十載,軍隊戰力莫說是與關家軍、荊州軍比,就是與東吳水軍相較,也相差甚遠……所有軍械,更是悉數仰賴荊州售賣?交州如此情形,如何能成云旗之心腹大患?退一萬步說,只要他關家四郎愿意,令旗一揮,荊州軍南下……我交州拿什么去抵擋?但我尤愿意相信這個盟友,誅滅東吳后,我篤定他絕不會覬覦交州……” “人心隔肚皮,誰不渴望疆域擴大呢?昔日我交州成為東吳附庸后,又何曾想到過東吳對交州的覬覦之心,昔日是孫仲謀,今日是關云旗……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何止是士燮,如今對于整個交州,都在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按理說,荊州對東吳發起總攻,且已經通過了重重屏障,打到了江東六郡,作為盟友,又占據江東以南的交州,士家理應是出兵援助,從背后給與東吳一番重刺! 可問題來了…… 若東吳亡國,那荊州……那關麟的下一個目標又會是誰呢? 似乎除了他們交州外,沒有人諸侯可選了呀! 故而,一些觀點認為,這是前門驅虎后門進來,非但不能幫關麟打東吳,還得助東吳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