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015節
書迷正在閱讀:當無cp男主動了心[快穿]、和學霸互穿后、我在七零種蘑菇、炮灰覺醒以后[快穿]、怪物們的男mama[快穿]、救我于世間水火[快穿]、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我在八零拆快遞拆到想吐、御獸之王
他……他做錯什么了? 當然,這不重要? 在父親心目中,他……他劉禪就是這樣一個不學無術、昏庸荒唐的兒子么? 父親甚至不愿意給他解釋一番的機會么? 父親這何止是否認了他劉禪,更是連云旗公子這幾個月的的教授也一并否認了。 ——“嘩啦啦……” 眼淚流淌…… 劉禪抹了把眼睛,強行忍住那連綿不斷、呼之欲出的的淚水,他第一次無比硬氣的迎上劉備那冷冽的眼神。 “爹……” 劉禪有些顫抖的張口,像是即將第一次反駁他的父親,他尚未做好充足的準備。 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西游記》中講孫猴子被唐三藏誤會了三次、責罵了三次、緊箍了三次……起初我看到這里時,還覺得不信,哪里有人會這般誤會他人……甚至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可現在孩兒信了,現實遠遠比這那《西游記》中記載的更荒誕,明明是做對的事兒,卻……卻會被誤解,如此這般?我還做對的事兒干嘛?父親干脆再來幾巴掌,將我扇死好了——” 劉禪的話讓劉備有些錯愕…… 這是什么跟什么? 等等…… 這小子什么時候學會頂嘴的?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好的不學,愣是把壞的全部都學會了是吧?” 劉禪直面劉備的怒火……“父親問我學到了什么,孩兒學到的是……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曲士不可以語于道者,束于教也。今爾出于崖涘,觀于大海,乃知爾丑,爾將可與語大理矣?!?/br> 這…… 井里的青蛙不能和它談論大海; 夏天的蟲子不能和它談論冰; 不能和見識淺陋的人談論大道理。 這…… “咳咳咳……” 誠如昔日關羽聽到關麟對他說這一番話時的心情與心境,此刻的劉備幾乎與那時的關羽一般無二似的猛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偏偏,當初……關麟向關羽說的這番話,劉備還是提前通過楊儀知曉的…… 只是,彼時彼日,他又何曾能想到,這一番話在今時今日會被他自己的兒子作用于他的身上。 “逆子……逆子……” “逆子就逆子吧!”劉禪毫不在意一揮手,“逆子能幫我二叔贏下襄樊,逆子能幫我二叔奪下許昌,逆子能幫我二叔攻下東吳,乖順之子有這能耐么?話不投機,走了,不說了——” “你敢走一步試試?”劉備那不容置喙的語氣一如既往。 劉禪一甩袖子,本是虎頭虎腦的他,這一刻變得寒芒似刀……“不敢走,那還配當逆子么?” 說著話,他已經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渾然沒有給劉備半分反應過來……亦或者是動手的機會。 直到劉禪走出,劉備才后知后覺的想要去追上劉禪。 “主公……” 卻在這時,屋內的趙云實在看不過去了,他迅速的攔在了劉備的面前,“主公,請聽云一言?!?/br> “若是為這逆子求情的就省了吧……我只可惜,昔日長坂坡下,你七進七出……救出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劉備也是在氣頭上。 趙云將一杯茶水遞給劉備,“主公,先消消氣……其實云不是想為公子求情?” “那是什么?” “是主公錯怪了公子,云覺得,主公當向公子致歉……” “什么?”劉備差點一口吞下去的茶沒全噴出來,他強行耐住性子,“子龍,怎么連你也……” “主公,此番公子之所以詐死,目的有二……其一,是荊州與巴蜀境內有人暗中刺殺,那必定是內部人士,若不詐死……那這人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刺殺……如此這般,主公怕在這白帝城就見不到公子了……” 這…… 趙云的話無疑讓劉備的神情大變,“子龍,你此言當真?” “如假包換……”趙云繼續說,“這才是其一,其二……則是公子以為,只有他詐死,才能讓那幕后黑手變得大意,也只有如此這般……那幕后黑手才會露出馬腳……公子與主公方才能尋找到這人,永除后患……” “……” 隨著趙云聲音的落下,一時間,這屋內安靜極了…… 劉備像是驚在原地,尤自不可置信,乃至于有些呆若木雞的味道。 漸漸的,他醒轉了一些,可他又覺得有些恍惚,乃至于迅速漲紅了臉,額上爆出青筋,繼而……他仿似因禍得福后……務必亢奮、狂熱般的猛地一拍桌案,桌案上的筆墨飛濺。 其中一只白毫筆“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這讓趙云的心里“咯噔”一想,心里嘀咕著……“阿斗與主公不至于像是云旗與云長那樣……針鋒相對、相愛相殺無數次后,最后才在一方妥協下共處吧?” 就在趙云擔憂之際…… “哈哈哈哈……”劉備突然亢奮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這大笑聲一點沒有劉備內斂的風格,他四顧左右,隨即望著劉禪離開的背影,驚喜的道:“吾兒開竅了……關家的麒麟兒教出一個蜀中的麒麟兒——” …… …… 第527章 命運的齒輪從那一刻起轉動! 劉禪獨自一人坐在衙署內的水池旁,嘴里叼著一根水草。 身后“踏踏”的腳步聲響起,起初很重,可后來又很輕,像是來人有些踟躕,不知道是不是該靠近劉禪。 這樣的腳步自然讓劉禪想到了魚豢,他也不扭頭,“小魚,你別勸我,我爹這人你不懂,別看他平素里對人謙和有禮,像是個正人君子,可對我卻一如既往的固執己見……從來沒有過半張熱臉……我做什么他都說錯,有時還沒做,他就先數落一通……久而久之,我哪里還敢做事?反正不做也是挨打,做了還是挨打,索性什么也不干……還樂得清閑……哼,這次就是想做事,我真是腦子抽了,竟然想為我爹做事!瞎了眼了!” 這…… 劉禪身后的不是魚豢,而是知道真相的劉備。 無疑,劉禪的這一番話頗讓他有些觸動,乃至與腳步一頓,刻意不靠前……就是想多聽聽兒子的心里話。 也正是因為劉備的腳步頓住了,這讓劉禪更想當然的以為,一定是魚豢。 他“唉”的一聲嘆出口氣,接著說,“我爹這人……其實在這個人吃人的世道上還算是個好人了,倒是云旗師傅說過,這個世道……做好人比做壞人還累,興許他就是太累了,壓力太大了,所以……只要我做的稍微有那么點兒不對,他就對我拳打腳踢,我沒有生過兒子,可我想……難道生兒子的樂趣,就是隔三差五的揍上一頓?宣誓出父親的權威?或許這樣做的確很爽,很解壓……但?誰又去想想那做兒子的壓力?這份壓力又何處排解呢?” 說到這兒,劉禪的吁氣聲更重了,“真希望有朝一日,也能讓我去挑父親的不是,他凡是做錯了,我就打,就罵,就罰……我一定吊起來打他……讓他也體會體會這種受罪的滋味兒,看看在這種滋味的恐懼下,還有沒有心思放在讀書上?可惜……大漢以孝治天下,我怕是沒有這個機會咯!” 劉禪的最后這一句吟出,方才紋絲不動的劉備,手中突然忍不住顫了顫。 他方才一直在自責,自責自己這次是誤解了劉禪。 挫敗了他的積極性,應該怎么挽回才好? 可現在,劉禪的話讓他剎那間有一種全新的感悟,或許……他何止是錯怪了劉禪這一次?他以前都錯怪劉禪了么? ——『原來這小子是這么想的?』 “小魚?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爹沒有傳言中那般仁德?也是……仁德都是給別人的,誰會對自己兒子仁德呀?兒子就是用來教訓,然后發泄的唄……” 劉禪總算察覺到問題的不對勁了…… 他連忙轉身,可看到身后是劉備……登時嚇了一跳。 劉備則快步上前。 劉禪像是條件反射似的……連忙下意識的捂住臉,直呼道:“爹……爹……別……別……別打臉,別打臉——” 哪曾想與這聲“別打臉”同時吟出的卻是劉備關切的話語。 “疼不疼?” 這嚇得劉禪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心里只犯嘀咕。 ——『老爹這啥意思?』 ——『問我疼不疼?怎么著?不疼……還要再補上兩巴掌么?』 一時間,劉備伸手去觸碰劉禪的臉,可劉禪卻拼命的向后躲……生怕再挨打一般。 這滑稽的一幕,登時讓劉備動怒,厲聲呵斥:“你躲什么?” 啊…… 這下,劉禪不敢動了,只能伸出臉任憑劉備去扇,去打! 只是…… 沒有新的一耳光,取而代之的是劉備從懷中拿出傷藥,一邊用手沾上那些粉末,一邊涂抹在劉禪的臉上,“這是巴蜀療傷的靈藥,爹給你涂一下……” 呃…… 劉禪都懵逼了。 他只知道,他從襁褓嬰兒起就被他爹摔著玩,從小到大,根本沒有半點好臉色,療傷、抹藥……這種事兒只出現在夢里! 可現在他爹真的在給他上藥…… 這…… 短暫的遲疑過后,劉禪先后退了一步,“爹,不用,孩兒是經歷過戰場的,戰場搏殺……哪個將士受的傷不比我重?這一巴掌算什么?” 別說……這一番話,讓劉備聽得一陣欣喜。 ——『果然,長進了!』 劉備一捋胡須,“我聽子龍提及,你此番詐死乃是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