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0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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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引蛇出洞……”說起他的算計來,劉禪可精神了,侃侃而談:“我云旗師傅詐死過,我二伯也詐死過,周瑜更詐死過,每一次詐死……都讓敵人放松警惕,吃了大虧……這難道不是兵法中的‘虛而擊之’?是擊潰對手的最佳時機么?” 說到這兒,劉禪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補充:“《西游記》里面也寫到了,很多神仙在丟了自己的寶物、坐騎后,竟是毫無動靜……后來我才知道,他們若動靜太大,那豈不是丟了面子,引發亂子,不如按兵不動……讓那孫猴子做急先鋒……引蛇出洞……這些神仙在最后出手,既賺個人情,又輕而易舉的收回寶物、坐騎,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又是西游記?還神仙?』 這已經是劉禪今日里第二次向劉備提及《西游記》了…… 劉禪的話引發劉備的遐想,他關注的焦點從劉禪的計劃,轉移到《西游記》的身上,“阿斗,你說的這西游記是什么?” 啊…… 劉禪大眼睛一眨,反問劉備,“爹?你真要聽?” “聽聽無妨?!?/br>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br> “長夜漫漫,難得與吾兒暢聊,話長就話長吧……” 聽得劉備這么說,這到了劉禪熟悉的領域,別看是深更半夜,他可完全精神了,“西游記嘛,它開始于一塊兒得天地造化的石頭里蹦出了一只猴子……” 劉禪細細的為劉備講述“猴王出世”、“拜師學藝”、“大鬧天宮”……“師徒取經”等等故事…… 因為看過太多遍,劉禪如數家珍,幾乎是完全能復述出來。 劉備起初只是驚訝,以往示書本為洪水猛獸的劉禪,為何…… 起初劉備聽得還沒覺得怎樣,不過是一只猴子的歷險記……可越往后聽,他發現他、曹cao與這猴子都有幾分想象。 敢進水簾洞,便成美猴王,這是危險與機遇并存; 闖龍宮、鬧地府,這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人都會對你客客氣氣……所謂強者為王; 孫悟空擊退天庭的第一次進攻后,六大妖王都來祝賀,結拜成異姓兄弟,并各自給自己起了一個響亮的名號,然而,在后來的天庭圍剿中,六大妖王沒有一個前來幫忙! 趨利避害,這很符合人性; 觀音院丟袈裟,是人心隔肚皮,財不可外漏! 本領高強也斗不過陰謀詭計…… 三打白骨精,忠言逆耳要看對什么樣的人……如同阿斗所言,若是他劉備已然有了偏見,那再“忠言逆耳”受傷的就是自己! 還有那“石猴出世”時……目射兩光,直達天庭,驚動了玉帝。但是玉帝卻說了一句,天下的奇人異事多了去了,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玉帝又豈能想象得到,他當初的不以為意卻為天庭買下禍根! 殊不知,天下間所有的禍事都是緣起于一個微不足道的地方。 ——『怪不得……』 聽兒子劉禪講述到這里,劉備大致已經知曉,阿斗為何短短半年能精進到這般地步。 他并非從《四書五經》中那些枯燥的辭藻、段落中去學,他是在生動的事跡中,在一個個發人深省的故事里,將一個個大道理融會貫通。 也正是想到這一節,劉備的感慨更深刻了不少。 『看來,這云旗的傳道受業與那些夫子既然不同……頗有獨到之處!阿斗是受益匪淺哪……倒是這《西游記》閑暇之余我也當向二弟討來,細細的查閱一番!』 想到這兒,劉備收斂心神,思緒又回到了這次阿斗的計劃上。 『所以,這次阿斗的計劃是引蛇出洞么?』 劉備正在遐想…… “哎呦……”本剛剛講到唐僧與女兒國國王這一段情愫的故事時的劉禪,他突然間驚呼一聲。 原本興致高昂的他,神色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他連忙朝著劉備喊道:“爹……你耽誤我大事兒了……” 『大事兒?』 劉備還沒來得及開口,劉禪接下來的話已經吟出,“今晚是要看守靈時……誰做賊心虛,睡不著的!爹……都怪你,耽擱了大事兒——” 說著話,劉禪已經快步跑出了院落…… 反倒是劉備怔怔的愣在原地……他琢磨著,他這是被兒子給嫌棄了么? 話說回來? 唐僧與女兒國國王最后的結果如何? 別說,那一句“我舍我的王權富貴,你守你的戒律清規”,劉備聽得還挺感動得…… 乃至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局。 但…… 劉備更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是,刺殺劉禪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誰? 阿斗又能不能按照計劃吧般將他揪出。 …… …… 一股冰冷的夜風迎來,讓屋內的燭火微微的晃動,也讓這屋子的女主人夏侯涓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當然,這個寒蟬并非只因為那夜風,更多的是因為眼前的人,是因為手中的一封闡述情況的信箋,是她剛剛下達的一條命令。 夏侯涓身邊跪坐著的年輕女人正是張星彩 “娘看完了么?” 張星彩的聲音顯得沉穩、內斂…… “看完了!”夏侯涓道:“若這份名單是真的,那就連咱們府中竟也有兩個東吳的女諜……不曾想服飾你爹的婢女竟是其一……伙房的嬸婆則是其二……” “爹是大伯義結金蘭的兄弟,執掌軍權,故而……很多情報都會傳遞此處……”張星彩言之鑿鑿的說,“所以,東吳不可能忽視爹的府邸……況且,這兩名女婢已經認罪……” 夏侯涓輕輕的頷首,她繼續往下看,這一封東吳女諜的名單,她只能說是觸目驚心。 誰又能想到,孫尚香嫁給劉備的同時,幾乎將整個東吳解煩營的“情報網”布滿了蜀中。 這……這太可怕了! “孔明軍師貼身的婢女竟也是……還有黃老將軍打算收的義女,魏延將軍的小妾……李嚴將軍的……”說到這里,夏侯涓不念了,索性抬眼望向張星彩,“這些你都是怎么查出來的……” “很簡單……”張星彩解釋道:“既已經確定那李嚴的義女李靜宵是吳諜,我從她那得到了一些重要的傳訊信息,然后我把孫夫人來蜀中后,蜀中各府增添的江南女子悉數找出來,一共六十三人,四個月間……我分批次透漏給這六十三人一條看似十分重要的假情報……這都是商業上的,而只要東吳在商業上有對應的反應,我就能鎖定,誰是吳諜……果然,到最后一共五十二個,全部都招了,分毫不差——” 這…… 夏侯涓不可思議的望著張星彩,宛若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兒,“星彩?你何時……何時……能算到這么多,這么遠……能布下這么細密綿長的局!” “女兒也是會進步的嘛……更何況……教授女兒的是云旗啊……”似乎提到了關麟,讓張星彩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像是哪怕過了半年……關麟的“死”帶給她的創傷,她還是無法走出。 可她已經習慣故作堅定,“娘總是教我,怎么做女人?怎么相夫教子?什么是愛?可在女兒看來,愛從來不是眼淚,愛是鎧甲,是利劍,是替他完成他生前的夙愿啊——” 呼…… 張星彩的話又一次驚到了夏侯涓,這使得夏侯涓渾渾然又一次意識到,短短半年……女兒已經成長到這般“巾幗”的程度了么? 關麟讓她進步了好多…… 乃至于,只要真相不告訴女兒,女兒還能持續不斷地進步,心智也能磨的更加堅韌。 只是…… 踟躕再三,夏侯涓還是忍不住把真相告訴張星彩,“星彩……之前,因為你在調查吳諜之事,我們不想打斷,所以我們都在瞞著你!” “瞞著我?”張星彩一臉疑惑的望向夏侯涓。 夏侯涓抿了下唇,“早在……一個多月前,我們就得到消息……云旗并沒有死,他……他是詐死,如今襄樊大捷,荊州軍攻克許都,奪下柴桑,東吳亡國在即……這都是云旗詐死換來的先機??!這都是云旗布下的一個局——” “什……什么……” 隨著夏侯涓的話,張星彩整個人宛若驚愕住了,不,是驚喜……起初是驚大于喜,不過很快,喜又超過了驚訝,到最后驚喜參半…… 這使得前一刻還是鐵骨錚錚的她,渾身像是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的力量,軟趴趴的坐在了地上。 只是那一雙茫然、驚詫的瞳孔還在四處游離,仿佛尤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云旗……云旗他還活……活著?” 張星彩尤是喃喃…… 夏侯涓點頭,“是,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也告訴你……” 沉默……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張星彩陷入了許久了沉默……她突然大聲嘶吼:“那他當初為什么要瞞著我?” 這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夏侯涓無法回答。 為什么呢? 夏侯涓哪里知道,為什么呢?難道……云旗是為了磨煉她這寶貝女兒么? …… …… 經過張仲景的救治,張遼的病情總算有些好轉。 不過……按照張仲景的說法,傷筋動骨一百天…… 沒有一百天,他怕是提不起那月牙戟,更別提征戰沙場了。 張遼與魏營諸將衷心的謝過張仲景后,徐晃特地安排了兩箱黃金賞賜給張仲景,張仲景分毫不取。 只說是“在云旗公子的醫理下,荊州官醫署的理念……本就是治病救人,在醫者眼中,沒有陣營,沒有病患,也沒有魏將,唯有生命與存亡?!?/br> “多謝仲景神醫……” “多謝……” 張遼與徐晃再三感激,這才派人送張仲景赴廬江,沒有半分為難,或是強留之意。 倒是隨著張遼病情的好轉,雖統兵勇武上幫不到徐晃什么,但……出謀劃策、品評局勢上,他尤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唉……唉——” 此刻的徐晃,因為舒城的歸屬……已經在張遼面前嘆息了三十多聲,一整個上午他好像都在抱怨中度過。 “那舒城怎么就降了呢?” “公明莫要在嘆息了……”張遼開口勸道:“舒城丟了,意味著廬江徹底歸于荊州……但這并不怪你,千算萬算,誰也無法算到前一日還堅守的廬江城眾吳軍兵將……后一日竟悉數歸降荊州,人算不如天算,當務之急我們要探究的這南征接下來怎么走?” 徐晃憤憤然的看著地圖,那從合肥直插而下,就差一個舒城,他們都可以宣告廬江郡悉數歸于大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