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0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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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廬江其余諸將府中亦是如此……” “將軍,就連張長史府中的家眷亦被提前遷走,留下的唯有毫不知情的仆從!” 唔…… 無疑,這一條發現,更加應證了廬江投誠的真相,蔣欽、賀齊他們看來是早有預謀……他們數日前就在為廬江獻城投降做準備了。 ——『好啊,本都督本還不信!』 ——『哼,不曾想……是真的枉費了……主公對他們的一片信任!』 帶著滿腔怒火,呂蒙憤怒的吩咐:“都押入牢獄,嚴刑審問……” “諾!” 一眾兵士已經開始給留下的這些仆役、女使帶上枷鎖…… 就在這時,一人“噗通”一聲跪在了呂蒙的身前,這人名叫蔣叁,乃是蔣欽的侄兒,因為這幾日的外出剛好錯過了家族的強行遷移,才剛一回來,就被官兵團團圍住。 如今聽聞舅舅背叛,他打從心底里一百個不信,他雙手抱住呂蒙的腿,苦苦哀聲道:“我舅舅一生效力于東吳,東征西戰,從來身先士卒……不顧生死?他……他的命是東吳的,他……他的一切都是東吳的?他……他不會投降,更不會背叛……還望……還望右都督查清此事,還我舅舅清白!” “舅舅?”呂蒙重復了一遍這個稱謂,像是蔣叁的話,他只聽進去這么一句。 又仿佛這個稱謂,讓他有一種抓到一只漏網之魚的欣喜。 他毫無表情的揚手,劍氣凜冽,一道寒芒閃爍…… 面前這位蔣欽的侄兒已然身首異處! 長劍歸鞘,呂蒙看著身旁一名小校將蔣叁的頭顱裝進木匣。 這時,房內突然沖出一個披頭散發,手持利劍的人,尖叫著向呂蒙沖來,還未等這人近身,呂蒙身邊的虎賁衛士平舉長戟,已將來人刺翻在地。 呂蒙皺著眉上前查看,發現倒在血泊里的竟然是個六十余歲的老婦人,呂蒙直接吩咐,“查,查明她的身份!” 不多時有兵士稟報,“此人乃蔣欽的乳母……” 原本還蹲下來,將手指搭在老婦人脖頸間,感受著她脈搏越來越弱的的呂蒙,聞言后直接搖頭。 老婦人老態龍鐘的面孔上滿是恨意,她狠狠的瞪著呂蒙,仿佛……說她的“孩子”是個叛賊,這件事兒……她是最不容易接受的。 只是眼光卻漸漸的渙散,直到……再沒有了眼神。 呂蒙嘆了口氣,指了指身后倒地的女兒。 “將她的頭顱也割下來……” 話是這么說,吩咐是這么吩咐,可呂蒙知道,怕是只這二人……是無法讓主公孫權的怒火消去! 廬江……干系太大了! 失去廬江,失去治江權,相當于……整個江東已經明晃晃的亮出來,任憑那荊州與曹魏的兵馬踐踏—— “統統押下去,嚴刑拷打——” “要見血——” 呂蒙凝眉再度強調。 話越是冷峻,越是遮掩不住他那顆已經有些“惶惶然”的心…… 難道,真的要走那最后一步! 走那無路可走之下“退往夷州”,一切從頭開始的的一步么? …… …… 街邊食譜里燉羊rou的香味兒隨著熱氣鉆進了鼻孔,讓人精神為之一振,食指大動。 許久不回江陵城舊城,關麟發現街道變化不大,很容易找到得勝橋下這家食鋪,就在昔日那聽書的茶攤旁邊…… 關麟吸吸鼻子,走了進來。 “四公子親臨,要吃點什么盡管點,統統算我的……”掌柜低著腰,頗為熱情問道。 “該怎么算怎么算,本公子不差這點錢?!标P麟笑著回答,然后詢問同行的陸遜、士武,“你倆吃什么?” “都行……” “那就三碗熱湯,一斤羊rou,三張胡餅,還有你這兒自己腌制的腌菜也來上三小碟?!?/br> 關麟熟悉的點餐,他們故意挑了個角落里的桌案坐下,從這里能看見這家食鋪的全貌,卻不太會被人注意,這是關麟一貫的習慣。 羊rou湯端了上來,關麟盤腿而坐,拿了一張胡餅,掰成小塊兒,放到了湯里,等胡餅泡得稍軟一點,用筷子攪了一下,然后把rou和餅一起加起來,嘗了一口。 不錯,雖然許久沒吃過了,但這個鮮香的味道卻一點兒都沒有變。 陸遜與士武看關麟吃的津津有味,也學著他的吃法,沒曾想……這羊湯泡胡餅,果然一絕…… 就在這時,隔壁座位上的客人正在議論。 “聽說了么?廬江城降了……那屢次三番抵擋住關公進攻的蔣欽、賀齊竟然向咱們糜太守投降了……” “我一直就說,咱們糜太守是個有福之人哪,自打他不顧年齡、不顧禮數,堅持與云旗公子義結金蘭后,他是連戰連捷呀……算算,關公手下的亡魂中……有名的無外乎華雄、顏良、文丑、文聘……還有五關六將的那些雜碎,不提也罷……可咱們糜太守也不逞多讓啊,周泰、潘璋、馬忠……就連那重創魏上將張遼的徐盛也敗在咱們糜太守手上,更莫說昔日他阻文聘之軍,如今威懾廬江,逼迫投降……依我看,糜太守的功績已經不遜色于關公了!” “糜芳?他也配不遜色關公?看看他那大肚子?那肥嘟嘟的臉頰,這哪里有個上將軍的樣子?” “唉,你這人怎么說話呢?糜太守可是履立大功,怎么能單單以外貌視人呢?” “收聲,收聲,你們議論的是不是跑偏了,咱們該聊的是未來荊州與江東就要連成一體了,如此……那與曹魏……咱們可就是南北對峙的局面了呀,這讓我想到了四百年前的楚漢相爭……那時是東西,如今是南北……” 聽到房內的食客們議論紛紛,關麟只是笑笑,安安靜靜地喝著面前的這碗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碗湯里。 小人物們總是對時局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雖然大多都挺膚淺,但也不乏有些一針見血。 只不過,就算他們真的有人能看透了時局,也只是匯入大河中的水滴,被奔流的河水裹挾而下,再心有不甘也無能為力。 天下大勢,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恰如這眼前的這碗湯,單獨去品,羊湯是湯的味道,胡餅是胡餅的味道,可若是把胡餅浸泡到湯里,那就是一番別樣的美味。 而就在關麟聽旁邊人議論之際…… 有一名文吏跑來,在陸遜的耳邊提及了什么,陸遜聽完后,立刻小聲稟報關麟,“云旗,濡須的信孫權收到了,果不其然……震怒之下,孫權盡誅這些家族的家小,以儆效尤……得虧鴻雁搶先一步,撤離了不少人,但依舊有超過二十個來不及撤離的枉死于孫權的刀下!” “一將功成萬骨枯……”關麟淡淡的回道:“我們已經盡力縮小損失,但終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是啊……”陸遜感慨道:“只死了二十個他們的族人……已經算是很順利了……那么接下來……” 陸遜的聲音進一步的壓低…… 關麟也把聲音降到最低,用只有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計劃的確異乎尋常的順利,那么……接下來的戲碼就是——周循死戰丟濡須,忠貞之志昭天地……” 啊…… 關麟的話讓陸遜一驚,他連忙反問:“都這種時候,還不撤回周循及其家屬么?讓周循回江東……是否有些過于冒險了!” 陸遜的意思……并非關麟的計劃不好,而是太冒險,也是這種時局下,根本不必要如此……廬江已經占據,以廬江為跳板,飛球升空……東吳有多少兵……也都攻下來了。 但,這話剛開口,陸遜就意識到他想的簡單了。 云旗對東吳的戰略中從來沒有啟用過“飛球”,或許是因為飛球升空,煉獄火海之下,哪怕破城,可百姓對他留下的印象必定將如曹魏一般是惡魔,是魔鬼,是殺戮…… 這樣并不利于之后對東吳的統治。 這很現實! 煉獄火海就如同曹cao的屠城,屠的時候倒是容易,也能起到威懾效果,可后續……往往會有一系列的麻煩,關麟要的是穩……而不是剛猛與迅捷。 也正是因此,陸遜意識到,關麟的飛球與火?!皇菍橙艘呀浲瓿蛇w徒百姓的城池使用過…… 這是陸遜突然間想明白的。 關麟卻從另一個角度回答了陸遜的問題,“回江東,這不是我提出來的,是周循與鴻雁提出來的……他們說,他們會想辦法接管江東的邊防,若如此,我軍渡江將一馬平川,再無半點阻礙……也能讓雙方的損失降到最低,當然,這話聽起來并不輕松,但既是他們提及的,我愿意相信他們,且制定對應的策略輔助他們……” 說到這兒,關麟將碗中最后一口羊湯一飲而盡,胃部的暖意讓他一陣舒爽,他話鋒一轉,“比起江東這邊,我反而更關心白帝城那邊的情況!” 是啊…… 阿斗如何呢? 劉備與阿斗相見,又會激蕩起怎樣的火花? 這些都是關麟更關切的。 而隨著關麟把話音引到白帝城,陸遜掐指算了算,“今日,成都的快馬也該到白帝城了吧!” …… …… “爹?” 白帝城,當劉備在一間密室內見到兒子劉禪時,他真的是驚喜交加。 然而,這份驚喜只持續了短暫的、須臾的時間,緊隨而至的,劉備有一種想弄死這個孩子的沖動! 他一天多少政務、軍務? 他一天cao持著多少心? 他一天要見得多少人?籠絡多少人心? 盡管有諸葛亮、法正的輔助,可他作為這蜀中之主,他cao持的那封心絲毫不比任何人少。 可他竟被這臭小子給騙了! 不光騙了他,整個滿朝文武……悉數都被他給騙了! 就這一趟滿朝文武趕來白帝城,需要耽擱多少功夫?需要消耗多少精力…… 劉備是越想越氣。 故而,哪怕是面對笑吟吟的迎面跑來的親生兒子,他毫不拖泥帶水的面帶冷笑,揚手便給了劉禪一個耳刮子。 “啪——” 這一耳刮子干凈利落…… 劉禪本是來請功的,他笑的極為燦爛,可現在他只能捂住腮幫子,“爹,你怎么打孩兒?” 劉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劉禪,“我總算知道,為何就連云旗都不愿意教授你,如此大事,你都敢詐死戲弄為父,戲弄諸臣,視蜀中政務、軍務于無物,由此可見……這半年來在荊州,你究竟胡鬧成什么樣子?也怪不得云旗要將你逐出師門!不學無術了,肆意妄為,你這行徑與那荒唐昏庸的桓、靈二帝有何不同?若有朝一日為人主,那必定也是個昏庸之主,是個能將基業拱手讓人之主!” 劉備這一番如疾風驟雨般冷冽的話劈頭蓋臉的吟出,劉禪只覺得腦瓜子都是嗡嗡的,不爭氣的眼淚從眼角落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