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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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個名喚“寒蟬”的世家聯盟,他們離曹魏的核心與權利所在又近了一步。 “你什么都知道……” 聽過司馬懿的話,司馬防再度感慨……仿佛,他累了……真的累了,他覺得他該退居幕后了,接下來的事兒……寒蟬的事兒,悉數交給司馬懿去做,一準兒沒錯! “爹,你放心吧……那關麟……我見到過,他的手段……并不陰狠,但……”司馬懿眼眸一凝,“但……卻總是能出奇制勝,從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出手……孩兒在他手中吃過虧,也正因為如此,孩兒了解他的手段,大王……呵呵,大王吃虧的時候還長著呢!總有一天,宗族子弟被打完了,大魏能倚仗的只剩下咱們這些大族——” 說話間,司馬懿的目光瞇起,然后不經意的緩緩睜開,而這時的目光……究是他的父親司馬防也是一愣……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鷹視狼顧! …… …… 曹cao平躺在馬車中,他的身旁除了程昱與賈詡外,還有太醫令吉平,正在取溫毛巾緩緩的擦拭著曹cao的額頭。 曹cao本在與程昱、賈詡議論,看到李藐,當即詢問,“漢南?洛陽那邊子健可傳來什么消息了?” 言外之意是問洛陽修建的如何? 李藐連忙回道:“子健公子已經準備妥當,除了宮殿一應俱全外,各宮加設了數十倍的水井……連同地宮一并修建,萬一天穹中有敵襲的話,只要是宮殿中,均可第一時間藏入地底!” “子健做的不錯?!?/br> 曹cao先是一聲感慨,像是李藐的這稟報,讓他心頭頓時坦然不少……無論如何,安全都是放在首位的! 只是,曹cao像是還在遲疑著什么。 “大王還是沒有決定,是遷往洛陽,還是遷往鄴城么?” 程昱的開口,算是把這個問題挑明了。 賈詡也適時開口,“之前遷都洛陽,最重要的一條,便是這里距離許都近,讓許都城的百姓、氏族遷來這里阻力更小,路途上也更好安排,可現在……百姓跟隨而來的,幾乎十不存一……魏王只是帶兵與朝廷遷徙,那洛陽……就未必是最合適之地了!” 隨著賈詡的話,李藐可以清楚的看到曹cao神色間的波動,儼然……曹cao還在遲疑,還在權衡。 事實上,李藐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理解曹cao的。 鄴城最大的優勢是在冀州,是距離此司隸之地遠……也就距離那飛球,距離關羽、關麟更遠…… 從地緣上來說,能為曹cao爭取不少破局的時間,這是曹cao,乃至于整個曹魏迫切需要的。 但…… 李藐清楚的記得,最近云旗借丐幫之口傳來的任務,是讓曹cao遷都洛陽。 至于緣由,李藐知道一些,比如……洛陽城地下的密道,比如洛陽城提前暗中布下的死士,比如……那傳說中的“鸚鵡”…… 這些,足以讓李藐篤信,如果曹cao是遷都到洛陽,那在戰局上,云旗將穩穩的占據主動。 這是大戰略方向,李藐不敢懈怠…… 所以這個時候,他必須說點兒什么,做點什么了。 “鄴城是么……” 李藐的這一句有些尖銳。 曹cao、賈詡、程昱都聽出了幾許不對勁兒,程昱抬頭當先問到:“不考慮百姓,鄴城的確是比許都更適合遷都治所……否則,若然遷都洛陽,依舊短時間內無法反制那關麟的飛球,到時候再度遷都,那怕才會淪為天下的笑柄,對此……李先生有何高見?” “原來如此……”李藐仿佛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打不過就躲遠點兒,是這意思吧?既打不過能選擇躲遠點兒,那也能選擇割地,選擇賠款,賠款不行還能和親,總而言之……想方設法的求和是么?” 『……』 隨著李藐的話,曹cao、賈詡、程昱的面色顯得有些怪異,顯然……他們意識到眼前的這位是軍師祭酒,是校事府副統領,卻也是位仗義敢言的狂士??! “李先生誤會了……”程昱的臉憋得有些紅,事實上,他便是最主張曹cao遷都鄴城的。 至于緣由,無有例外——穩! 程昱一生求穩! “哈哈哈……程先生脾氣不錯?!崩蠲暧忠痪湓挻驍嗔顺剃?。 『……』 一時間,賈詡、程昱彼此互視,有些想不通,李藐怎么就說出這么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李先生繆贊了,程某不敢當……” 隨著程昱的話,李藐再度開口,笑了笑,“相信,有程先生這么一位大魏‘太?!?,大魏的禮儀祭祀絕不會有任何疏漏?!?/br> 唔…… 李藐的話讓人越來越聽不懂,一頭霧水。 程昱也是滿臉困惑之色,“李先生,老夫乃魏王敕封的奮武將軍、掌管宮廷兵卒的衛尉……可不是掌管禮儀祭祀的‘太?!?!” “奮武將軍?衛尉?”李藐露出了夸張的驚愕之色,睜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說,“我大魏的將軍不是應該最具有血性?最不服輸的么?” 這話脫口…… 程昱面色驟變,賈詡的臉色也變得怪異了起來。 乃至于曹cao,他亦是虎目一凝,眼眸緊緊的盯著程昱,所有人都意識到,李藐這是拐彎抹角故意罵大魏毫無血腥……打不過就逃跑! ——『好一個狂士,好一個狂士本色!』 曹cao的頭風今日方才有些好轉,他沒有第一時間張口回應程昱的話,而是眼眸漸漸的瞇起,似乎有些期待李藐接下來的話。 “哈哈哈哈……” 李藐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大王啊,臣要恭喜你啊,恭喜大魏能免受戰火……為此,臣還特地準備了一份禮物!” 說話間,李藐像是早有準備的從袖子里取出一個小盒子。 “什么禮物?”曹cao問話的同時,忍不住心頭的好奇,直接打開來了這盒子,然而這一瞧不要緊,竟嚇得他“啪嘰”一聲將手中的盒蓋失守掉落在車廂里。 原來……那盒子里,擺放著一件女人的衣服。 “李藐,你放肆——” 隨著曹cao的一聲咆哮,整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向北遷都的車隊也停了下來?!袄蠲??你這是在羞辱孤?” “不,大王……臣并非是羞辱!而是臣早就想到了如此這般,恭賀大王以割地、逃遁、放棄抵抗乃至于未來的和親、賠款等等妙策,應對那荊州對我大魏的進攻……還是在他們荊州已經攻占了我大魏國土、殺戮我大魏軍士的前提下!” 仿佛對曹cao的震怒視若無睹,李藐緩緩說道,語氣重充滿了譏諷?!案钭屧S都,配合那關麟取淮南,背刺東吳,這在臣看來……是因為大魏受制于三萬兵馬的性命,是大王不得以做出的妥協!可……割讓了許都?那這事兒就算了么?這就像是那關麟狠狠的給了大王一巴掌,可大王卻巴不得有多遠躲多遠,逃至鄴城……難道,選擇對洛陽,對司隸,對豫州,對兗州的熟視無睹!大王如此,那與那偏聽偏信,任宦官為爹娘的靈帝劉宏有何差別?故而……依我看,這一身女裝,倒是與魏王與那些主張遷都鄴城者正合適!” “你……”曹cao臉色鐵青。 然而,李藐絲毫不顧及曹cao的表情,他繼續張口,繼續咆哮,“大王啊大王,若是大魏的血性能夠容忍別人扇過來一巴掌,卻置之不理?卻逃之大吉?那這種帝國,存亡的意義在哪?依我看,亡了得了!” “……” 程昱、賈詡都無比驚駭、不可思議的望著李藐,心里在說: ——『這位狂士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他李藐的狂尤在禰衡之上??!』 哪曾想,震怒之下的曹cao,突然面色沉寂了下來,只是,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的意思是,遷都洛陽,然后把許都城打回來——” 李藐鄭重點頭,“我一個文人,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但我卻知道,當年官渡之戰后,大王北征,袁譚、袁尚抵抗大王,可袁熙遠遁幽州遠離大王,妄圖做個幽州的土皇帝,可最后呢?就是躲在幽州,難道大王就會放過他?繞過他?他的退縮,只會讓大魏的鐵騎覺得他懦弱可欺,繼而肆意的欺辱……今時今日的大魏不就如昔日昔日官渡之戰后的袁氏么?大王啊……這一次割讓許都城還情有可原,可洛陽城?大王割讓的起么?再退縮一次,天下人都要道,我大魏懦弱無能,人盡可欺——” 這…… 李藐的話讓曹cao沉默了,他沉默了許久,“可那飛球如何解決?” “飛球是無敵的么?飛球他關麟能造出來,我大魏就造不出來么?”李藐憤憤然的張口,“躲,只會讓大魏的創造力持續的打瞌睡,只有那火燒到眉毛了,大魏的創造力才會被激發出來,縱使大王造不出飛球?那能不能改良投石、拋石、霹靂車去拋擊?就不能……選擇同歸于盡?咱們必須得打痛那關麟一次!去咬、去撕、去啃下那關麟的耳朵、鼻子,戳瞎他的眼睛,不管我們挨了多少打,但一定得讓那關麟付出慘痛的代價!” “……” 儼然,曹cao有些微微的動容,李藐的話仿佛在喚醒十年前、乃至于二十年前的曹cao,那個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那個手握長劍,獨立高峰,眼望波濤洶涌的大海,那份揮斥方遒的氣概,那份舍我其誰的擔當……這一刻悉數又回來了。 對曹cao而言,久違的自己又回來了。 當年進攻徐州,兗州大本營被呂布偷襲?難不難?是不是絕境? 當年官渡之戰,強弱立判,糧草告急……戰況危如累卵?難不難?是不是絕境? 當年華容道,那大雨伴著泥濘,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讓每一個魏軍都覺得再也回不去了,那……是不是絕境? 怎么這次,面對關麟……曹cao就怯弱了呢? 是老了么?不……曹cao只是老了,不是死了!他曹cao還能打,還能戰—— 想到這一節,曹cao的語調變得鏗鏘了不少,“李先生就不怕那關麟再效仿一次謀取樊城的方略,烈焰焚城?” “飛球漫天,烈焰焚城,是很厲害……”李藐低了低頭,旋即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著天上,“但,那飛球并不是無敵的,他的速度并不快,此前的得勝也只是仰賴突襲,仰賴我們對此一無所知罷了,臣有種感覺,哪怕是那關麟要效仿樊城烈焰焚洛陽,可只要我們發現的夠快,那損失就不會太大……同樣的,這種威脅只要存在,就會讓每一個大魏的文武、子民尋找破解的方法,這樣才能逼出最可怕的大魏!逼出萬眾一心的大魏!” 曹cao聞言深思著,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馬車內因為看到李藐這“女裝”禮物而一臉如喪考妣之色的程昱、賈詡……他斟酌了片刻,虎目徒然凝起。 然后,在程昱與賈詡的望眼欲穿下,曹cao一把抓住了李藐的雙手,“若非李先生,孤險些一念之間,失去了孤與大魏的脊梁和骨氣,李先生不愧是我大魏國士!若有朝一日,我大魏轉危為安,孤當先拜李先生,來人,給李先生加兩千精兵作為親衛!” 一字一頓,言真意切。 李藐這才收回狂士的模樣,拱手回道:“大王繆贊……” 曹cao則立刻吩咐,“傳孤軍令遷都洛陽,計劃不變,除此之外,凡我大魏之人,能提及方略破那關麟者、能想方設法取那關麟首級者,孤賞萬金,封縣侯——” 隨著曹cao的一番話…… 遷都的歸屬塵埃落定。 程昱與賈詡無比佩服的看了一眼李藐,然后拱手朝向曹cao,“大王明鑒,大王萬歲!” 李藐也拱手,“大王明鑒,大魏勢必轉危為安——” 別看他說的是一本正經,信誓旦旦,可事實上,李藐的心里頭慌得一匹。 但,至少這一次,他還是賭對了。 關麟說的沒錯啊—— 晚年的曹cao,他最懷念的,最無法拒絕的、永恒的、一如既往的是他年輕時的模樣。 那個——魏武揚鞭,豪情萬丈、揮斥方遒的模樣 只要這一條大方略不變,他李藐的諫言諫策……無論有多么狂,就都不會有任何紕漏!不會有任何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