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60節
書迷正在閱讀:當無cp男主動了心[快穿]、和學霸互穿后、我在七零種蘑菇、炮灰覺醒以后[快穿]、怪物們的男mama[快穿]、救我于世間水火[快穿]、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我在八零拆快遞拆到想吐、御獸之王
比起同陣營毛玠提出的“奉天子以令不臣”。 無疑……荀彧的“挾天子以令諸侯”更高級。 不是對待敵人的高級,而是對待百姓的高級,他是間接的勸曹cao善待百姓,可萬不能再興屠城之舉! 而這一番話,這一出戲也讓整個許都城無數圍觀百姓感激涕零,淚濕衣衫。 同樣,目睹了這一出戲的除了阮瑀、王粲外……還有諸葛恪、諸葛瑾、吾粲等人…… 諸葛瑾忍不住問兒子:“這樣的戲還有幾場?” 諸葛恪搖頭,在看過前兩場后,他的腦袋都是嗡嗡的。 “我……我不知道,但……但我知道……” “對曹cao而言,最致命的一定是最后一場!” …… …… 第502章 君幸食?為官三十載,終無漢祿可食 許都城,司馬懿與司馬孚本在回府的路上,司馬懿低著頭,像是有心事……像是在不斷的揣摩著什么。 倒是這街道間突然傳出的聲音,將他的的思緒從神游、冥想中拉回。 是幾個文士在大聲議論著什么。 “荊州使者住著的驛館那邊正在搭臺唱戲,唱的是荀令君的故事……” “荀令君?可是留香荀令?” “除了他還能有誰?快……快一道去看看吧……聽聞方才已經演了三場,一場是荀公高義娶唐女,一場是令君奉天子救百姓,還有一場……是官渡之戰時的十勝十敗論!” “那下一場講什么?” “誰知道呢?” 這些文人一邊議論著一邊跑遠了。 聽到這些的司馬懿與司馬孚彼此互視,司馬孚說,“二哥,咱們去看看?” 司馬懿先是心頭暗道一聲: ——『果然,我都能想到的,那關麟不可能想不到!』 心念于此,下意識的司馬懿抬起頭望向天穹。 或許這晴朗的白晝……別人是不會刻意去留意天空中的差異,可司馬懿鷹視狼顧,眼神極好,他還是從云朵中尋覓到了一些與眾不同…… 那云朵的一邊有一個微微的黑點,而這個黑點引申之處,怕將是那一抹遮天蔽日的末世景象。 這下,司馬懿的心境又有些不同。 ——『怕是那關麟早有準備,他是一定要讓這戲在許都城上演了!』 他想到這兒。 司馬孚見他發愣還在問:“二哥?去不去?你倒是說句話呀……” 被這一句話從思緒中拉出,司馬懿當即朝司馬孚點頭,“這是一出空前也將絕后的好戲啊,不看……那可就太可惜了?!?/br> 當即,司馬懿與司馬孚一道往驛館方向跑去。 此刻,許都城驛館前早已是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戲臺上的不過是三、五人,最多不超過十人,可場下已經三五成群、聚集了成千上萬人。 因為這戲臺加裝了簡易的木制擴音器,故而,臺上的聲音,便是百步之外者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顯然,司馬懿與司馬孚擠不到前排。 幸虧兩人身手不凡,迅速的爬到樹上,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 大戲還在上演,也不斷的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 這一出戲,是一處宮殿門前,不少戲子扮演成曹魏官員,三三兩兩的聚集,而那宮殿的門環上結著紅綢,大門緊閉,顯然還在等這座王宮的主人。 忽的,鼓樂聲響起,樂隊儀仗引導著此間的主人抵達這里時,所有官員紛紛跪地:“恭迎魏公,魏公千秋無期”—— 無疑,這一句,就足以讓百姓們都代入到這戲里,知道是魏公曹cao來了。 “大王這座王宮乃是天子敕造,賜予魏公,今日開府,請魏公檢閱入宮——” 曹cao打量著巍峨的王宮,大喊一聲:“拿筆來!” 一名校尉捧著筆硯匆匆跑來跪下高舉,曹cao濡了墨,大步上前,揮灑淋漓的在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活’字! 百官不解的看著那個字,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有楊修稍一蹙眉,眼前一亮,立即顯露出一種見獵心喜的驕矜自得。 曹cao卻問荀攸,“文若呢?怎么孤喜得這王宮,他卻不來道賀?” 荀攸回答:“叔叔自來了鄴城后,旅途勞頓,偶染風寒……” 曹cao會心一笑,明白荀彧這病中隱約的抗拒。 就在這時,楊修坦然出列,大聲嘯道:“魏王宮府門可拆矣!” 荀攸聞言詫異,“楊主薄,府門有何不妥???” 楊修答:“活字寫于門內,豈不是一個‘闊’字,魏公是嫌棄府門闊大,豈不該拆了重建?” 曹cao凝視楊修,忽然大笑:“楊主簿才思敏捷,只怕當世無人能敵?!?/br> 說罷,曹cao忽然大笑,當先昂然直入這大門,百官也一一邁入那扇大門之中。 這一出戲也就落下了帷幕。 區別于前三場戲,每一場戲中荀彧都出場,且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唯獨這第三場……似乎,除了曹cao隨口問了一句荀彧,荀攸回答荀彧偶感風寒外,再無他的任何戲份。 這也讓圍觀眾人議論紛紛。 “這戲的主角不是荀令君么?怎么這一整出戲,就沒有荀令君呢?” “是啊……方才已經因為令君的高義……哭了兩場,本以為還得再哭一場,不曾想,這一出戲人都沒尋到?!?/br> 這些議論聲甚囂塵上,一時間,整個驛館周圍也變得嘩然、沸騰一片。 顯然,許都城的百姓都更愿意看到荀彧,看到這位他們心中圣潔與高義的翩翩君子! 司馬孚也有些疑惑,“二哥?他們說的對呀……這戲明明是圍繞荀令君講述的?可……為何這場戲中,里里外外就沒有荀令君,這到底……” 不等司馬孚把話講完,司馬懿的眉頭緊緊的凝起,他沉吟了許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說:“三弟以為,荀令君真的是因為風寒才沒有來恭賀魏公那王宮的竣工么?” “啊……”司馬孚仿佛想到了什么。 司馬懿的話還在繼續,“那時候的大王還只是一個魏公啊,他怎么能有王宮呢?非劉姓者……誰又能擁有一座王宮?” 轟…… 轟隆??! 司馬孚的額頭上猶如被五雷轟鳴……乃至于,他突然就想的更深、更遠。 “二哥的意思是,當年荀令君的死……是因為……是因為……” “噓!”司馬懿一把捂住了三弟的嘴巴,他壓低聲音,卻唯獨重復著三個字:“不可說,不可說,言多必失——” …… …… 江陵城,同樣的這一出大戲正在城中最繁華的東市戲臺處上演。 糜芳、馬良、劉禪、魚豢……乃至于胡夫人、孫魯班、孫魯育都特地趕來,可無有例外,她們很快就被這戲所吸引。 這是第四場。 是魏公身份的曹cao修建了一座比皇宮更氣派的王宮后,荀彧與荀攸在府邸中的一次對話。 荀攸正在說他的心里話: “叔父,這些年,你在漢室與曹公之間左右平衡,你心里太苦了,你記得……咱們先祖荀子所著的《不茍篇》中,講解的何為君子嘛?” “您追隨曹公,匡救天下,是崇人之德,是揚人之美,并非諂媚……如今諍諫曹公,正義直指,舉人之過,亦非背叛。君子要與時屈伸,也要以義應變,有時候局勢會變,人也要跟著變……叔父,你的功業已經無愧于咱們荀氏列祖列宗,叔父不該太苛責自己??!” 面對著荀攸的話,荀彧轉過身,露出了幾許苦澀的笑。 “與時屈伸,以義應變……呵呵,荀子終究是沒有教我們這些后輩,應變的底線在哪?可依我看,這應變的底線是義……非劉姓者不得稱王是忠,怕是主公已經忘了初心,忘了他本堅守的那份忠義!” 荀攸為難道:“叔父……” 荀彧抬手止住了他再說下去,“曹公今日在那王宮門前……可還說什么了?” 荀攸道:“進門之時,曹公在門上寫了個活字,朝中只有楊修,用十步的時間,猜出了門內加活為‘闊’的本意……” 荀彧淡淡一笑,“楊修果然機敏,百官都從那扇門進了王宮?” “自然!” 荀彧低頭沉吟:“可門內加活,并非闊呀,乃是他曹孟德提醒諸人,入此門者,做魏臣者——方為活!” 荀攸大吃一驚……“原來主公是這個意思?!?/br> 荀彧凄然的一笑:“是不是這個意思,本無區別,除了我之外……百官不是一樣都進去了么?” 這一場戲隨著荀彧的話戛然而止,大幕落下。 這已經是第五場戲了。 糜芳、劉禪是在看熱鬧,可馬良已經看出了這出戲的深意。 他口中喃喃:“入此門者方為活么?荀文若……就是因為沒有入這門,才……才在曹cao稱公的那一年……死的么?” “咕咚”一聲,他像是猜想到了下一場戲的內容,不由得心頭猛地一個寒顫。 劉禪還在吧唧著嘴巴,虎頭虎腦的看著戲臺,一邊啃著一個橘子,一邊問:“荀彧這是啥意思???不進那門?就必須得死?” 聽著劉禪的話,糜芳解釋道:“這位荀令君,不就是那一年死的么?三弟還特地講述過,說是令君死的有蹊蹺啊——” 看著這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