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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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曹cao突然想到曹真與曹丕的關系! 若讓曹真統御兵馬,那或許……他會因為曹丕放不開手腳,乃至于……沒有救出諸葛氏一族。 現在的局面…… 曹cao只覺得額頭上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搖搖欲墜,他不敢賭,他必須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至少……至少也要熬過這段最艱難的日子! 程昱怔怔的站在原地……他的心情也不好受,仿佛這碩大的、恢弘的魏王宮殿,突然在他的眼里都變得渺小,變得不堪一擊,仿佛摧古拉朽……一碰就碎。 “唉……”程昱長嘆口氣。 賈詡走到他的身旁,“仲德呀,那一日大王從望田臺上走下,他帶著我又去尋了那馬鈞,除了言及曹嬰的婚事外,大王最關心的還是何時?大魏能擁有這樣一支飛球兵,在天空中能夠反制那關麟……可馬鈞的回答,一如既往……讓大王失望?!?/br> 程昱對此是知情的,他感嘆道:“這是在飛啊,這是征服天穹……絕不是鬧著玩的,就算這馬鈞是天縱奇才,他也需要時間……兩個月的時間,怕已經是極限了?!?/br> “是啊……兩個月……”賈詡吧唧了下嘴巴,他沉吟了一下,方才道:“但那關麟,他不會給大王兩個月的時間,如今的大王只能以退為進,用許都城,用反攻東吳,用妥協……替他諸葛恪演戲來換取這兩個月的時間?!?/br> 這…… 以大魏的疆域換來的時間嗎? 程昱突然就能感受到曹cao的不易,他沉吟道:“如今對東吳的孫權而言,是大難將至,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是危急存亡之秋,誰曾想,如今的局勢對大魏而言,也是一步走錯,即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文和,你說的沒錯,大王想的更遠,割地、讓利、求和……大王的心情比你、我更加的沉重,倒是……” 話說到最后,程昱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問賈詡,“文和?那一日我并沒有注意天穹,也沒看到許都城上空,數百飛球籠罩,你……你總是喜歡看天象,可看到這些了?” “看到如何?沒有看到又如何?” 賈詡故弄玄虛的話,惹得程昱更加好奇,“我只是想問你,看到這飛球的剎那,真的會如大王說的那般,惶恐不安、膽怯不已么?” 這…… 不知為何,程昱提及的這個話題,讓賈詡沉默了,他低下頭,竟沒有開口。 見賈詡這副模樣,程昱自不會自找沒趣,于是朝賈詡拱手行了個辭禮,就要離去。 哪曾想,程昱半只腳剛剛踏過門檻,賈詡開口了,“仲德?你是要問我看到那飛球時的感受吧?” “是……”程昱腳步一頓。 賈詡的話接著傳來,仿佛是鼓足了勇氣才說的,“那漫天的飛球,讓我只想逃離這里,逃回我涼州姑臧老家,再去見見我那年邁的老母親……再不見,怕就是她要先送我一程了,銀發人送白發人!” 這…… 賈詡的話……讓程昱的心情更沉重了。 而他的心情,正仿似現如今大魏,無比的沉重,無比的陰沉的大魏! 仿佛…… 這許都城的天穹之上,再沒有了日照、光彩。 所有的一切都迅速凋零了下去,萬般世界,突然沒有顏色! …… …… 建鄴城,孫權本在大營面色惆悵的望著沙盤。 他身旁的顧雍說:“如今主公將淮南的兵撤離,曹cao也將淮南的兵撤離,這一處不用主公擔心,關羽已下柴桑,定是已經查明,廬江處戰船羅列,嚴陣以待,定然是意識到若取廬江必過水戰,當下正在調動荊州的戰船,料想一時半兒也不會發起進攻……” 隨著顧雍的話…… 孫權感慨道:“真是難得的讓孤喘息的時間哪,想必……如今的曹cao定也有如此感慨?!?/br> “提及喘息的時間……”顧雍接著說,“今早曹丕來過……按照主公此前的吩咐,臣替主公見了下他……” 孫權反問:“該不是說那封吳王之事吧?” 顧雍如實說:“自不是封王之事,看來,曹丕也聽到了風聲,且接到了曹cao最新的指示,與信使說的一般無二,依舊是說那停戰協定的事兒,是讓主公將諸葛氏一族的族人送往許都……并且,特地獻上了一封路線圖?!?/br> 說話間,顧雍將路線圖遞給了孫權,孫權迅速展開,這是一條從建業通往淮南,然后過徐州、兗州,最終抵達許都的道路。 期間,哪里有驛站,哪里有補給,哪里會有官員接應,這些……悉數都寫的明明白白。 曹丕是報著要立功的心思,獻上這路線圖的,自然……會信誓旦旦的表示。 『父王那邊……一切都安排妥當!』 『當務之急是停戰協議的簽訂,是將諸葛氏一族安全送至許都……還望吳侯早做安排!』 孫權看著路線圖,顧雍簡單的把曹丕的話講述了一番。 曹丕說“早做安排”…… 孫權又怎么不會安排呢?他對這“停戰協定”更是望眼欲穿。 就在這時……門外,一名親衛高呼道: “主公,朱治將軍奉命趕回——” “傳……” 隨著孫權的話,顧雍微微抬眸,連忙問:“主公是要派朱治將軍去護送諸葛氏一族?” 孫權反問?!邦櫪嫌X得不妥么?” 顧雍頓了一下,然后眼眸微微閃爍,其實……他想說的是,朱治在東吳的將領中并不算出眾,其弟朱桓、其子朱然的死,更是讓朱家在御兵這個環節遭逢重創…… 讓他去……行不行??? 可轉念一想,如今強敵關羽壓境,呂蒙病重,徐盛受傷,全琮敗退,周泰、丁奉、潘璋、馬忠、董襲、宋謙悉數陣亡,短短的一個月……東吳是接連遭受重創。 剩下的……能用的也唯獨賀齊、蔣欽、朱治而已,這么算……除了朱治也無人可派遣了! 顧雍心里這么琢磨,孫權的心境卻是與顧雍如出一轍,但他還是嘴硬:“顧老別忘了,如今我們與曹魏的對手都是荊州,朱治可是東吳所有將軍里,最痛恨荊州的人……由他護送,孤心安哪——” 話說到這兒,朱治已經進入宮殿,看到孫權,他微微拱手,然后問:“主公,關羽不日東進,前線戰事十萬火急,這個時候喚某回來?所謂何事?” 孫權迎上朱治的目光,他豁然起身,雙手拉住朱治的雙手。 “孤有一件比抵御關羽更重要十倍的事兒,如今的東吳,孤唯信得過卿哪——” …… …… 淮南,馳援許都用了五天的淮南兵馬。 張遼只用了兩天就將他們再度帶回了這里。 當然,這只是先鋒部隊,即曹真撥給張遼的五千精騎,還有張遼原本的八百部曲。 曹真與他的一干親兵也在。 后面的步兵則急行在路上,如此小股兵團趕回,倒是也容易隱匿,神不知鬼不覺。 “兩位將軍——” 一名斥候向曹真、張遼稟報道:“孫權派朱治帶五千部曲護送諸葛氏一族的族人,從淮南方向經過,似乎是往徐州?!?/br> 曹真朝身旁的親衛示意,當即就有親衛將一封輿圖展開,曹真讓斥候用手劃過,吳軍車隊的路線,曹真瞇著眼沉吟道。 “如今的淮南空虛,也就這五千兵了……劫掠的話,并不困難,只是……明明就要與東吳撕破臉皮,可為何咱們還要扮做荊州的兵士?何必呢?難道就差這一、兩日?” 張遼回道:“聽說是那諸葛恪要求的,大王也是無奈之舉啊……” “唉……”曹真嘆了口氣,這大戰在即,他突然有些遲疑了,“若真的與東吳撕破臉皮,子桓在江東的處境,怕是要十分艱難了……” 唔…… 曹真的話讓張遼一怔,他是忽略了曹真與曹丕的這一層關系,一時間,張遼的眉頭壓低,心里嘀咕著。 『這樣的話,讓曹真去劫掠諸葛氏一族的族人?不會出什么亂子吧?』 剛剛想到這里…… “報——” 一名從許都來的虎賁兵士駕馬行至曹真、張遼的身旁。 他沒有直接轉達曹cao的命令,而是從身后的竹筒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把劍,他將劍高高舉起,然后大聲道:“此乃大王信物倚天劍,大王有令,將此倚天劍暫時交由張文遠保管,見此劍如見大王,此間淮南兵馬亦系數交由張遼將軍統御——” 這…… 曹真一愣,自打上一次,因為那女大夫卓榮的死,張遼不要命一般的請戰南征。 這個行為本沒有什么不好,卻與曹cao即將奉行的戰略產生的巨大的沖突,故而,曹cao以明升暗降的方式,卸下了張遼手中的兵馬,暫時交給曹真統領。 但,曹cao對張遼的信任是從未減少過半分的。 如今,時機已到…… 曹cao的戰略方向從聯吳,變成了征吳,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張遼就不該再被限制,這倚天劍,就如同曹cao要為他插上一雙翅膀,讓他在這淮南任意馳騁。 “張將軍?還不接劍……” 虎賁兵士見張遼發愣,連忙提醒道。 這下,張遼才回過味兒來,一把接過倚天劍,“末將必不負主公之托——” 隨著這倚天劍握在他的手里,“嗖”的一聲,寶劍出鞘,張遼開始發號施令,“傳我軍令,即刻點五千兵士,換上荊州軍裝,隨我張遼一道去屠那吳狗!” 新仇舊恨……總算能一起算算了。 反觀曹真,他一臉懵逼,他茫然無措的望向張遼手中那倚天劍,驚問:“劫……劫東吳不……不是我去么?” “子丹將軍……”張遼拿到了兵權,當即就展現出了一方統領的樣子,“此行兇險,吳軍的將軍又是朱治,還是本統領親自去吧……” 說到這兒,張遼添上了四個字,恰恰這四個字,讓曹真無法反駁的話。 “子丹將軍……別忘了……” “他們怕我——” 呃……還不等曹真回過神兒來,張遼的命令再度下達,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五千兵換裝后隨我去劫人,其余兵馬做好準備,本帥歸來之時,便是反攻淮南之日,合肥城……當年我們怎么失去的,今朝就怎么奪回來,誅孫賊,定江東——” 隨著張遼的喊話…… 一時間,無數魏軍群情激奮,大家齊聲吶喊:“誅孫賊,定江東——” “誅孫賊,定江東——” “誅孫賊,定江東——” 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響徹,特別是那張遼的八百山西老鄉……聲如洪鐘,響徹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