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941節
書迷正在閱讀:當無cp男主動了心[快穿]、和學霸互穿后、我在七零種蘑菇、炮灰覺醒以后[快穿]、怪物們的男mama[快穿]、救我于世間水火[快穿]、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我在八零拆快遞拆到想吐、御獸之王
諸葛恪太囂張了,或者說在曹cao的眼里,他作為荊州的使者,關麟的“走狗”,他太狂妄了,他太不怕曹cao放在眼里。 曹cao的忍耐是又限度的。 事實上,曹cao從不是一個以“隱忍”著稱的梟雄。 “虎侯何在?給孤拿下這狂妄之徒”…… 曹cao已經下定主意,要狠狠懲罰、責難諸葛恪。 他不允許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狂妄的使者立于大魏的朝堂之上。 “末將在!” 許褚一邊吆喝著一邊順著臺階走上來。 曹cao則拔出“倚天劍”,劍鋒指著諸葛恪,“你一再的越界,孤一再的忍讓,許多人以為孤老了,拔不動刀了,可孤今日就要用你的血告訴我大魏的文武、軍民,孤還是那個曹cao,孤這幾十年就未曾改變過!” 拔劍間,曹cao就打算吩咐許褚,將諸葛恪割去鼻子與耳朵,明日傳召入早朝,以示羞辱,以示曹cao絕不向關麟妥協之決心。 哪曾想…… 面對曹cao的責難,感受著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霸道,諸葛恪不卑不亢,他的眼芒猶如烈日旭陽,他的嘴巴微微勾起,他沒有說話,而是迎著那破曉的光,將大拇指指向天穹。 他緩緩張口:“魏王,屬于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抬起頭看看吧,當今這世道是誰說了算!” 隨著這話,隨著諸葛恪指向天穹,曹cao把頭顱昂起,許褚也順著曹cao的目光,把臉朝向那破曉的日。 可……這不抬頭看天還好,一看之下。 數以百計…… 不,是數以三百、五百計的飛球正在許都城的上空飄蕩,也不知道是他們刻意顯露,還是有什么行動,他們從云層中緩緩降落,密密麻麻的飛球頓時將破曉完全遮住。 鋪天蓋地的飛球將整個許都城,悉數被籠罩在它們的陰影當中…… 漆黑一片、寂暗一片。 仿佛,這就像是某種“末世”的預言。 反觀曹cao……在看到這一幕“末世”景象之時,他的眼睛頓時瞪大到極致,他的嘴巴也張口,整個面頰上寫滿的是震撼、驚詫。 不過很快…… 這些情緒就被惶恐、擔憂,被茫然、無措……代替。 曹cao開始發抖,渾身上下抖得越來越劇烈……額頭上隱隱已經冒出了冷汗,臉……則是越來越白,煞白如紙。 誠然,曹cao聽說了無數次有關“飛球”的事跡,比如宛城時,飛球上那力挽狂瀾的神之一箭; 比如飛球那俯瞰之下,完全的偵查與視野; 比如……這飛球造成的樊城戰場煉獄火海,濃煙籠罩,人畜不留。 但……所有的這些,曹cao都只是聽說,都是在人講解中,在想象中浮現出的畫面。 可今日,但他真正的看到這漫天的飛球,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許都城的上空,就在他曹cao的頭頂上耀武揚威,可曹cao……不,是整個大魏卻無可奈何,甚至是……任人宰割時。 這種心里上的無助感,幾乎讓曹cao崩潰。 曹cao的眼睛還望向天穹,可他的雙腿卻無比誠實的開始踉蹌…… “咚”的一聲,一個不穩,曹cao踉蹌著跌倒。 許褚連忙扶起曹cao,可就連許褚的眼神中,都失去了往昔堅毅的光芒。 甚至胳膊都顯得有些松軟,就連扶住曹cao身子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太震撼了,太可怕了,太…… 許褚是粗人,不懂得那么些個形容詞! 但他……就是感覺很無力,就像是眼前出現的一幕,讓他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意識。 ——他就算再勇武十倍,面對這些東西時,一樣的無能為力。 在這些“天降神兵”,在這些“天降煉獄、天降災異”的面前…… 武藝?勇武?還有什么用么? 事實上……這也是曹cao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可以說,只要諸葛恪發出某種訊號,或者是諸葛恪遭逢不測,那……許都城上空的這些飛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一場煉獄火海投下。 讓整個許都城也如那樊城一般被大火點燃,被有毒的濃煙悉數籠罩。 誠然…… 劉備或許是惟賢惟德,推崇仁政的君子,但關麟一定不是…… 至少對敵人,他從不手軟! 他的手上早已背負了曹魏數萬條人命! 曹cao毫不懷疑…… 許都焚城這事兒,那關麟……他一定會做的出來—— “魏王不是要狠狠的懲罰我諸葛恪么?怎么不說話了?” 諸葛恪的聲音適時的傳出,他現在的表情與態度,彰顯出的就是四個字“有恃無恐……” 他是真的“有恃無恐”,天空中的那數以百計的飛球,就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與倚仗。 “孤……孤……” 曹cao的聲音有些沙啞……或者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種情況下,他哪里還敢懲罰諸葛??? 同歸于盡么?他一人換一城的性命么? 傳出去,還是他曹cao想為難荊州使者,關麟才予以“烈焰火?!狈粗啤?/br> 為一人焚一城! 這理由雖然牽強,但……卻是能站得住腳的! “魏王,是看到這些害怕了吧?” “孤,孤沒有!”曹cao的回答已經開始磕絆。 “那魏王為何站不起來?為何踉蹌倒在地上?是虎侯的力氣扶不起魏王么?”諸葛恪繼續問。 仿佛自打這飛球的出現,局勢驟然翻轉,在與曹cao的這一次交鋒中,他已經能夠穩穩的掌控局面。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曹cao依舊是沉重的語調。 他也不想把話說的這般沉重。 可那漫天飛球,太壓迫了,太折磨了,這讓曹cao突然就對曹仁的死“感同身受”。 ——『子孝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這恐懼給活活折磨至死,孤只看到的是飛球漫天,可子孝看到的卻是煉獄火海,太折磨了,那煉獄火海下,或許唯有死……才是解脫!』 “云旗公子的條件一如既往,十日之內讓出許都城,十日之內大魏突襲、背刺東吳淮南,收復淮南失地,兵鋒直指濡須口,當然……現在……時局所迫,我個人要再多提出一條……” 說到這兒,諸葛恪頓了一下,“告訴東吳使者假的情報,讓東吳麻痹大意,同時讓東吳將我諸葛氏一族的族人給送至許昌,再由淮南的魏軍假扮成江夏軍的模樣,將我諸葛氏一族安全的送至荊州……” 說到這,諸葛恪凝視了曹cao一眼,想去窺探一番他的態度。 可……諸葛恪失望了。 因為曹cao的面頰上唯有茫然與驚駭。 儼然,這位往昔霸道的魏王并沒有在聽他說話,或者說,他還沉浸在今時今日這“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氣氛下,只剩下了恐懼與茫然。 他哪里還有什么態度? 或者說他的態度就是,只要是云旗公子提的條件,他只能答應。 “魏王,莫說我不給你時間,十日之內若這三件事完成,那平魯城三萬魏軍與徐晃,云旗公子悉數放回,許都城也將免遭生靈涂炭……否則……” 說到這兒,諸葛恪頓了一下,“司隸,不止是洛陽,整個司隸都將因為魏王的一念之間,而遭逢烈焰火海,生靈涂炭!” 面對著諸葛恪這咄咄逼人的話語。 曹cao低頭沉默,既不答應,也沒有駁斥拒絕,可許褚忍不住了,“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能用手將你掰成兩半兒!” 說話間,許褚躍躍欲試,只是…… “仲康……不……不得無禮!” 曹cao止住了許褚,可就這“不得無禮”四個字,幾乎宣告了曹cao的妥協。 是啊,在那漫天飛球籠罩的陰影之下,曹cao的心理防線,早就已經徹底的崩潰。 妥協……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諸葛使者,你……你厲害,你那公子更厲害?!辈躢ao的聲音很沉重,或者說是沉痛,“這一次,你與那關麟給孤上了一課呀,也正是因為你們,讓孤認識到一點……” “什么?”諸葛恪好奇的問。 曹cao卻是用盡力氣,大聲嘶吼出聲:“落后就要挨打,我大魏落后,所以就要被那關云旗任意宰割——” …… 因為程昱提及,讓曹cao又一次回想起這段“望田臺”上沉痛的回憶。 也讓他一時間目眥欲裂,雙拳緊握,口中時不時的吟出“落后就要挨打”這六個自己切身體會,經過了痛徹心扉之后……感悟出的大字。 曹cao讓許褚把這些悉數講述給程昱聽,程昱越聽……心情越是凝重。 他如何能想到,那關麟的飛球已經“有恃無恐”的飛到了許都城的上空,最關鍵的是他……他程昱竟毫不知情…… 他…… 他完全是活在夢里??! 完全是身家性命悉數由別人掌控。 “仲德,你方才說……你名字的含義……孤是你的太陽啊,你要雙手捧起孤這個太陽啊,可縱孤是太陽,可那漫天飛球、遮天蔽日,完全遮住了孤所有的光芒……孤一點光都找不進來了,呵呵……許都城守不住,無論多少人也守不??!” 說到這兒,曹cao一甩長袖,神色蕭索,心情無比淤積的離開。 一邊走,一邊吩咐許褚。 “把孤的倚天劍交給文遠,傳孤的命令,整個淮南的兵馬悉數由張遼統御……” 儼然,這話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