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8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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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的話還在繼續,“我被那關麟耍了,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慢性毒藥,他告訴我的都是假的……毒藥是假的,解藥也是假的……或者,這解藥還是一種全新的毒藥!” 張春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卻見司馬懿握筆的手更重了,他繪制的這關麟模樣的圖也變得更用力了幾許。 “哈哈……哈哈哈哈……” 司馬懿大笑…… 張春華看他這樣子,有些擔心,“仲達,你……” “我笑我無智,我笑我愚蠢,我……”司馬懿還在笑,“我笑我愚蠢的幫了他關麟,反倒是因為這些,讓他握住了我的把柄……衣帶詔,其實我司馬懿從不畏懼什么衣帶詔!衣帶詔該死的人早就都死絕了!” 今日的司馬懿就像是豁然明朗了一般。 他刻意的沒有去吃那解藥,就是為了應證他心中的猜想。 張春華這下全都聽懂了…… “仲達……你的意思是,那衣帶詔并不能威脅到你,反倒是……是你此前幫關麟的事兒,才能作為他對你最大的威脅!” “厲害啊……”司馬懿重重的點頭,“以往聽到諸葛亮的事跡,我總是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可這一次……與關麟的博弈、對壘,讓我始終有種望塵莫及,被他……耍的團團轉的感覺?!?/br> 的確是這種感覺…… 明著陰你! 偏偏你知道,還無法反抗!這是陰謀,這是明謀。 就在司馬懿長吁短嘆之際…… “二哥,爹讓你過去……” 司馬懿的三弟司馬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只是一個瞬間,司馬懿就收斂起心神,他張口問司馬孚:“三弟可知,父親喚我何事?” 司馬孚也不隱瞞?!案赣H說是……漢中那邊的下辨城丟了——” 恰恰是這一句…… 讓司馬懿眼眸一下子閉起,他低吟了聲,“不對!” “什么不對?”張春華連忙問。 司馬懿接著說:“下辨城丟了,這么大的事兒,許都城是遮掩不住,可整個許都城都風平浪靜,為何……爹會搶先知道漢中的情報?” 張春華試著解釋:“許是有人提前告訴爹的?!?/br> 司馬懿再度搖頭,“爹一定有特殊的方法,這些諸侯爭霸,風起云涌,他得到的情報與信息總是能比別人要快上一步……爹……” 說到這兒,司馬懿頓了一下,他沉吟道:“不是爹,而是河內司馬家……有古怪,至少在情報的收集上有古怪——” “而且,我體內本無毒,根本不需要解藥,那關家四郎唬我一事,也是爹派人告訴我的——” 想到這兒,司馬懿的瞳孔睜大,就這么一下子,他又露出了那鷹視狼顧之相! 的確…… 誠如他所判斷的。 ——司馬家藏著大秘密! ——藏著,甚至超越這個時代的大秘密! …… …… 第443章 天下三分,才最符合寒蟬的利益 四周很黑,是那種令人絕望的黑暗,什么也感覺不到。 司馬懿醒了,他回憶起方才,不知道為何,當他進入父親司馬防的房間時,他好像聞到了什么,然后立刻就暈厥了過去。 或許……是那香? 可父親為何要施以“迷香”? 如此神秘?有什么話,不能在屋里說么? 還有,這里是哪? 司馬懿稍稍活動了下肩膀,發覺厚重的衣袍已經被脫了下來,他正躺在一張寬大的褥席之上。 他的內衣也像是被打開過,身上還有著濃烈的草藥味兒,像是有人給他上過藥。 他雙手在黑暗的床榻上摸索了一陣,除了材質頗好的被褥外,并沒有其它什么東西。 他撐著胳膊,坐了起來,輕輕咳嗽一聲。 “公子醒了?” 是個女人的聲音。 “這里是哪?還是司馬府么?”司馬懿問道。 沒有聽到女人回答的聲音,只聽到細碎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司馬懿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卻發現眼睛還是無法適應,仍然看不清楚周圍的東西。 “我該不會是瞎了吧?在司馬府被擄走?然后瞎了?” 司馬懿感覺到一陣諷刺。 就在這時,堅定從容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熟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仲達,你沒有瞎,只是這里沒有光!” 是父親司馬防的聲音。 也因為這一道聲音,讓司馬懿緊張的心情得以收斂了些許,司馬懿淡淡的說:“沒有光?” “對,這里是地下,自然沒有光?!?/br> “我為何會昏迷,這里又是哪?” “這里,是許都城司馬府的地下?!?/br> 司馬防一邊回答著,一邊在黑暗中亮起火折子,點燃了一盞油燈,跳動的火苗照亮了他滿是滄桑的臉。 司馬懿發誓,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看到如此嚴肅、如此一絲不茍表情的父親。 這哪里還是平素里那個笑容可掬、為人和善的當家人。 司馬懿淡淡的張口:“我方才還在懷疑……下辨城丟了,這么大的事兒,魏王還沒有得到消息,反倒是咱們司馬家先一步得到消息,還有……那關家四郎假意以毒藥控制于我,這件事兒……父親竟然也知曉……看來,咱們司馬家真的藏著秘密?!?/br> 司馬防坐在兒子司馬懿的對面,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你繼續說,把你所有的疑問都拋出來?!?/br> “還有什么疑問?”司馬懿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這些年,天下時局風云變幻,汝南袁氏倒了,弘農楊氏也不再繁榮,然后是潁川荀氏,是曲阜孔氏,是河間董氏,那些能叫得上名字的氏族,一個個都倒下了,可唯獨父親執掌下的河內司馬氏穩如泰山,不張揚,極度的內斂……大哥去做子健公子的心腹親衛,我則為子桓公子的幕僚,還有那些弟弟,每一個都在這世道中游刃有余!這難道不奇怪么?” 誠如司馬懿所言。 在這個大洗牌的時代,世家大族走對一步,那便是風光萬丈,可若是走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 想想荀氏……當年的他們何等風光?可最后落得……何其凄涼? 可唯獨司馬家這一路走的……穩如泰山! 面對那些禍端,司馬家均能提前部署、防備,這難道不是最大的古怪么? 而聽得司馬懿如此分析。 司馬防頷首,他笑著道:“不枉我把你喚來……咳咳咳……” 突然,司馬防咳嗽了起來,他病了。 當然,若不是病了,他決不會把司馬家的秘密告訴司馬懿,現在……這個秘密需要一個人去繼承了。 “父親……” 聽得司馬防咳嗽,司馬懿就要去扶。 司馬防卻是擺手,他輕輕的拍了拍胸脯,然后抬眼望向司馬懿:“仲達,你可聽說過‘寒蟬’?” 寒蟬? 當這個名字的出現,下意識的,司馬懿想到的是類似于東吳“鴻雁”,中原與北方“鸚鵡”那樣的組織。 可“寒蟬”兩個字太過陌生,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什么是寒蟬?誰是寒蟬?”司馬懿驚問。 司馬防則回道:“寒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亂世之中,天下四分五裂,各諸侯之間相互攻伐,殺戮不休,所謂貴族世家,覆滅只在朝夕之間。然而在各諸侯中,有一群勢力較弱的貴族,為了自保串聯起來……他們行事頗為低調,起先只是共享各家資源與情報,為了躲過滅族之災?!?/br>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群貴族因為互助的關系,雖然偶有家族破敗消亡,但大多數的實力都慢慢得到加強,甚至,繼續發展,這些家族,甚至強大到可以掌控一國的朝政方針,這就是‘寒蟬’的雛形!” 這…… 司馬防的話讓司馬懿下意識的搖頭:“這太慌繆了,既寒蟬是這么多家族組成的,為何從來沒有人泄露這個秘密?父親總不會告訴我,咱們司馬家便是這寒蟬中的一員吧?” 司馬防不急不躁,“既然是低調而隱秘的組織,知道自己家族是寒蟬一分子的人,是極少的……司馬家是寒蟬內的一員不假,可我為寒蟬做事三十多年,卻依舊不知道寒蟬到底是由哪些家族組成的!甚至見過的同為寒蟬之人,僅僅只有一位!” 司馬防的話讓司馬懿瞪大了眼睛,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可……父親從來不是一個信口雌黃,謊話連篇的人,他咬著牙:“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司馬防的話變得更加一絲不茍:“為父病了,不能在為寒蟬效力,而如今是寒蟬計劃中關鍵的時刻,你則是寒蟬選中的即將接替我的人——” 司馬懿那睜大的眼瞳根本無法闔上?!澳敲础赣H這些年在做的是什么?” 司馬防鄭重其事的說:“削弱曹魏?” “為何要削弱曹魏?” “因為天下三分,才最符合寒蟬的利益!” “天下三分?”司馬懿道:“眼下曹魏接連受到重創,若劉備與孫權繼續聯合,若那關家逆子繼續發難,怕是漢中與荊州也……” “仲達,你冷靜一點兒?!彼抉R防細細的解釋道:“我們是河內司馬家,不是他譙沛曹家,寒蟬做的一切是為了那貴族聯盟,絕非是為了曹魏!” “的確,這些年寒蟬暗中做的事兒,是對曹魏不利,但這是因為曹魏在三方之中勢力最強,局面一旦有所轉變,寒蟬就會出手,削弱變強的那個,直到寒蟬認為天下不再需要三足鼎立之前,沒有人能真正的一統天下,孫權不能,劉備不能,曹cao更不能,至于你說的那關麟……他總是把別人當做棋子,卻絕不會想到,在他的身邊,寒蟬早已布下棋子!” 呼……司馬懿重重的喘出口氣,“群雄逐鹿,問鼎天下,白骨于野……這些,在寒蟬眼中只是一場小孩子的游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