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6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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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哪有這樣的兒子??! ——逆子?真的是逆子么? …… …… 蜀中,成都,軍師將軍府。 諸葛亮慢慢放下手中的信箋,神情似悲似喜,馬謖問道: “巴郡又傳來急件,說是張郃進軍緩慢,卻又將巴郡外圍的百姓悉數遷往漢中,果不出軍師所料……張郃進軍并不是為了奪取城池,而是為了遷徒百姓?!?/br> 諸葛亮輕輕揮動羽扇,肅穆的說:“這是曹cao一貫的伎倆了,哪怕遷徒百姓十個中只能活下來兩、三個,那對于我們而言,便是少了十個人丁,這是一刀一刀的在刮我們的rou啊,沒有那么疼,可傷口卻只會越來越大?!?/br> 說著話,諸葛亮的目光又轉移到桌案上擺放的輿圖。 最近,隨著商務署的成立,伴隨著商賈身份的提高,商賈也受到了商務署的約束,物價日益穩定。 諸葛亮已經開始慢慢的試行攤丁入畝,但……一些地方氏族陽奉陰違,使得攤丁入畝的進程一度受阻。 好在法正支持,意味著東州派大多是支持的,這使得攤丁入畝的政策漸漸的深入,而因為廢除人頭稅的緣故,無論是諸葛亮,還是劉備均贏得了一大波好感。 這與歷史上,因為“直百錢”而損害百姓的利益,使得劉備陣營拉攏地方豪強的同時,并沒有得到百姓的好感截然不同。 這次,從一開始起,劉備與諸葛亮就堅定的要走“人民”的路線了! 只是……張郃進犯巴中,擄掠人口,影響了攤丁入畝的進程。 讓諸葛亮不得不抽出大量的精力,去思慮,如何擊敗張郃! 此刻,見諸葛亮目光盯著輿圖 …… 馬謖小心地在桌案上點燃了一爐香,又多拿了一盞燈過來,將油燈撥亮了一些。 他提醒道:“兵馬其實調動的差不多了,隨時能夠抵達巴中戰場,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軍師還在思慮派誰去出征么?” “唉……”諸葛亮嘆出口氣,其實身邊武將不少,但擅長山地作戰的又不多。 何況,巴蜀如此地形,主公身邊的武將也還尚未熟悉,但派原本益州的將領,又擔心橫生枝節…… 一時間,如何遣將,倒是成了一個大難題。 就在這時。 “急報——”楊儀匆匆的闖了進來,他語氣嚴肅且慌張,“荊州急報,聽……聽信使說,二將軍他……他……” 隨著楊儀的話,諸葛亮與馬謖同時抬頭。 隱隱……在諸葛亮心頭,生出了一抹巨大的擔憂。 那邊廂…… 距離丞相府不遠處的左將軍府。 “什么?” 本正在與法正促膝長談的劉備,聽過信使的稟報,他猛地拍案而起,整個人眼睛中剎那間飆出淚花。 ——“我二弟中毒箭暈厥?命懸一線?奄奄一息?” ——“我二弟天下無敵……他……他怎么會暈厥?怎么會命懸一線?” …… …… 第336章 弟兄們,聽我號令,拉滿弦 荊州,南郡,公安城郊。 夜幕無聲地降臨,山巒間一排排枯黃的樹漸漸模糊起來,像是裹了一層紗。 就在這時,浪潮一般的 “簌簌”聲,突然開始在整個天地間彌漫。 動了,那些隱藏在公安城郊山巒處的陸家軍、南陽軍動了。 就在這慘淡的月光灑滿大地之時,他們從荒寂的草叢中邁步而出,人裹甲,馬銜枚,就連那些運送“蹶張弩與箭矢”的小車,輪子處都裹上了一層布,整個行動,至極的安靜…… 他們一如既往的化整為零…… 以千人的軍團為單位,迅速的帶著他們的輜重往北急行! 他們中,有藏在這山巒二十日的,有剛剛抵達這山巒二、三日的,這一刻,不論是誰,心中都只有一個目的,趁著夜色抵達目標所在。 就在進軍前,公安城送來了百頭豬,百頭羊,還有百頭牛,一股腦的全部燉了。 每個人都啃上了一塊兒大骨頭,如今這些兵士們一個個腹中滿滿,精氣神十足,盡管沒有聲音,卻是氣勢如虹。 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 “嗒嗒……” 百余匹馬兒當先從山巒中駛出,為首駕馬的正是廖化,他們與后面化整為零的弩手截然不同,他們的馬兒飛馳的極快,塵土飛揚,氣勢軒昂。 廖化沒有從官道往襄樊戰場急行,他帶著百余騎士,迅速的鉆入了官道周圍的樹林中,他仿佛看到了人影。 大喝一聲:“拿我弓來——” 部下捧上一張巨弓,廖化接過,只見他弓開滿月,箭似流星,百步之外的一名露頭的曹魏探馬慘叫著中箭。 其它幾名探馬因為關羽的“死”,原本也極是懈怠,本在圍著篝火取暖,篝火的煙熏早就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沒曾想,突然就有百余騎殺來……這下,幾名探馬大驚失色,慌忙蹲下逃竄,廖化再度彎弓: “一個不留——” 隨著箭矢的射落,很快,這幾名曹魏的探馬就殞命當場。 廖化親自帶著百余驍騎就是為了肅清沿途的眼睛。 二十日,懈怠的曹軍…… 就連他們的斥候、探馬也早已懈怠至極,他們的位置早已悉數暴露。 陸遜的兒子陸延帶著一支蹶張弩隊緊跟著廖化,看到了廖化如此神勇,不由得感慨道: “父親還說廖化將軍曾只是個主薄,這等神勇,哪里是主薄能有的?” 陸延這么說……可他不知道,當年的呂布也做過“主薄”,廖化的主薄和呂布的類似,他們從小到大懷揣著的都是做將軍的夢想。 而在兩個月前,在江夏廖化與于禁軍對壘,他利用關麟制城的“鏡鎧”大獲全勝,那是他第一次統兵立功,第一次大捷,那種感覺太、太、太、太美妙了。 ——廖化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這次他提前十日將四萬軍士訓練成合格的“蹶張弩手”,更是隨著最后一批軍士,從江夏秘密趕來,他就是來立功的! 反觀諸葛恪,他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一個個“化整為零”的隊伍……從江夏到江陵,五百里,他能悄無聲息的將四萬兵運送過來,如今,他就能讓這四萬兵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敵軍的營盤周圍。 說他放不下關麟的囑托,這話有些重了……或許在諸葛恪看來,他放不下的,是這個好不容易擺脫了東吳的那“困獸猶斗”,好不容易能夠不再瞻前顧后的大展拳腳,將他的才學、能力悉數付諸于戰場,驗證胸中所學。 這個機會太難得了。 數以四萬計的兵士,攜帶著數以四萬計的蹶張弩,他們在黑夜的掩護下,宛若黑幕中的幽靈,瘋狂的席卷,瘋狂的向北。 每個人的眼中,竟泛出綠油油的光芒。 ——可怖至極。 …… …… 公安城。 遙遙去看,城外山頭處,舒卷著兩面巨大的黑色旌旗,其上的白色的“傅”字與“糜”字,在黑夜下格外的醒目且惹眼。 除此便是一片蒼黃的樹林……而從這座孤山峰頂看去,視野卻極為開闊,縱然是冬季霧氣的朦朧,可東面南郡的江陵城遙遙在望,北面直通襄陽的一處處山巒盡收眼底;若是等到日光劃破霜霧,東面、北面的兩條江水波光粼粼如在眼前,西北方的漢水也如遠在天邊的一道銀線,閃爍著進入了視野。 傅士仁與糜芳就站在這山峰之上,而山巒的腳下,兩人各自的八千部曲早已整裝待發,裝備精良,磨刀霍霍。 “南陽兵、陸家軍那邊都動了,咱們還不動么?”糜芳望著站在山崖邊,故意被夜風吹拂著的傅士仁。 他不知道傅士仁為何要迎著這風口,這樣子看起來挺傻的,可架不住……有點帥! 這一刻的他,就宛若一個在與天地抗爭,在與狂風抗爭威風凜凜的戰神一般。 當然,糜芳哪里知道,傅士仁這不是在感受風,是在用風提醒他,改變他命運的一戰即將來臨。 他傅士仁跟隨劉備走南闖北,最后排不上位份,這不是沒有能力,是沒有機會! 他傅士仁只缺一個機會! 今夜,這個機會來了! “不用慌?!备凳咳时憩F出了上將軍才有的淡定與從容?!白屇切┠贻p人先走一步,他們帶著蹶張弩,跑不快,咱們的軍械卻早已藏在襄陽附近的山巒?!?/br> 這…… 提到了這事兒,糜芳可好奇起來了。 “我就一直好奇,你是怎么悄無聲息把那些八牛弩、霹靂十牛弩運到襄陽附近山巒的?你就不怕被敵軍截獲了?” “哈哈哈哈哈……” 面對糜芳的疑竇,傅士仁大笑了起來,“截獲?我傅士仁搞軍火這么多年,何曾被人截獲過一次?呵呵……莫說是把軍械提前運送到襄樊,只要我想,這天底下任何一處,我都能把軍械悄無聲息的藏在那兒!誰也發現不了!” 傅士仁說話時語氣鏗鏘,迎著勁風,那被風吹的散亂的頭發讓人覺得莫名的肅然起敬。 當然,傅士仁這話也不是吹牛逼,他是真的能做到。 要知道,他倒賣軍火這么多年,此間的關系早已打通,這是一條暗地里的鏈條,一條成熟的鏈條。 而販賣軍火,定不可能在城中販賣。 于是……就需要傅士仁這個賣家,將軍火送到買家約定的地點。 有時候這些地點離敵國城郡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