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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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心下一驚。 凌統的父親是凌cao,殺死凌cao的恰恰是…… 就在這時,關麟的話再度脫口。 “那還是建安八年的十一月,江夏之戰中,凌統之父凌cao在追擊黃祖的過程中,被那時,尚是黃祖麾下的上將甘寧一箭射殺!由此,凌統與甘寧結下殺父之仇!” 轟…… 轟隆??! 猶如五雷轟鳴一般。 關興這下徹底的怔住了,他張大了嘴巴,他徹底啞然了。 “竟是……竟是……” 過了半天,他才支支吾吾的張口。 關麟卻繼續道:“要不就說二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總說合肥城內張遼、李典將帥不合,可再不合,比得上孫權身邊這一對勇武無敵的‘左膀右臂’不合么?” “張遼與李典不合,充其量是階層不同,面對強敵一樣會勠力同心,可甘寧、凌統卻是殺父之仇,同軍為將,怎么可能勠力同心,若我是凌統,每每看到甘寧,恨不得食其rou,啖其血!” “偏偏,合肥一戰,咱們這位愛射虎的孫將軍,他調集十萬兵馬也就罷了,竟把凌統、甘寧同時調來,如此排兵布陣,還足以彰顯其拙劣的統兵之術么?如此統御,合肥一戰,就是張遼外,再隨便栓條狗也打贏了……倒是二哥,如此看衰合肥一戰,這是哪來的自信?” “你……”關興發現,他被繞進去了,徹徹底底的繞到了關麟的陷阱了。 可關鍵問題是,如果四弟說的沒錯,凌統與甘寧真的有殺父之仇,那……孫權的調集兵馬、排兵布陣的統御能力,也太有問題了吧? 當然……關興不是能輕易服輸的人。 他依舊嘴硬,“四弟不過是詭辯罷了,合肥一戰,張遼依舊沒有機會!” 關麟眼珠子一定,“那萬一?合肥一戰,孫權輸了呢?” “呵……”關興冷笑,“若是輸了,那從今往后,四弟說什么,二哥就做什么?” 這個…… 關麟淺笑一聲,眼珠子轉動,旋即玩笑道:“那第一件事,我要二哥——倒立洗頭!” 呃……關興頓了一下,旋即瞪了關麟一眼。 “你先贏了再說吧!” 這邊廂。 關家的這一對兄弟一言一語,針鋒相對。 還立下了賭約。 那邊廂,諸葛瑾還在侃侃而談,越說越是逼真,儼然……“合肥賭約”、“湘水劃界”這事兒已經穩了。 倒是諸葛恪,他始終保持著獨有的、不屬于這個年齡的那封謹慎,他環視著周遭,密切的關注著每一個附近的人。 有仆從悄悄的走到諸葛恪的身邊,指了指停在路邊的一駕華貴的馬車,小聲道。 “那馬車中的是關羽的三個兒子!” 唔…… 諸葛恪余光望向那馬車,壓低聲音詢問仆從,“坊間傳出的,那讓關羽下‘罪己詔’的關家四子關麟也來了么?” …… …… 第43章 攻勢勿緩,不予敵喘息之機 ——關家四公子關麟來了么? 諸葛恪很關心這個問題。 畢竟,上一次“奇襲荊南”的計劃,就是在這位四公子關麟手中毀于一旦。 當然,這中間必然有著許多糾葛。 多半……關麟散播的消息,暗中是由關羽,亦或者是諸葛亮提前的謀算部署。 但…… 不可否認,是關家父子的爭執致使此“東吳奇襲荊南計劃”的胎死腹中。 那么?這關麟?究竟是龍,是蟲? 諸葛恪不知道,但莫名的,他對這位關家四公子多出了許多興趣。 “來了?!逼蛷氖挚隙?。 “他在干嘛?”諸葛恪饒有興致的問道。 “他與兄長在馬車中爭執了起來,言辭激烈?!?/br> “爭執的內容是什么?” 諸葛恪問的急切。 “這個,好像是關四公子篤定,合肥一戰吳侯會敗?!逼蛷恼Z氣低微,他安排的人也是只聽了個大概。 倒是諸葛恪,聽到這話,他笑了,他饒有興致的瞇起了眼睛。 略微沉吟了片刻。 “笑話?!彼旖橇验_,搖搖頭?!斑@關家四公子還真敢說呀!” “也怪不得,關羽會挑選這么一個逆子迷惑父親!” 念及此處,諸葛恪眼眸睜開,將注意力又轉回了這邊。 心頭卻是默念,河東解良關家,終究是武人粗鄙之家,出個目光短淺的‘逆子’并不奇怪。 倒是他們瑯琊諸葛氏,家學淵源。 念及此處,諸葛恪繼續吩咐道:“務必第一時間,將我父親的書信交予吳侯之手,這把火,咱們還得燒的更猛烈一些?!?/br> 局勢發展到這份兒上。 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期。 所謂——攻勢勿緩,不能予敵喘息之機! …… …… 琴瑟和鳴,奏出頗富江南韻律的柔雅樂章。 孫權高坐朝堂之上,堂下百官肅立,張昭站在首位。 一些官員帶著好奇,饒有興致的聽著信使將諸葛瑾的書信娓娓道出。 年輕的陸遜排在最后,面上含著玩味的微笑。 終于,信使將書信念罷,孫權含笑?!罢\如諸葛子瑜所言,如今的江陵城早已是滿城風云,整個荊州,這‘合肥賭約’也將傳得沸沸揚揚,倘若我東吳能取下合肥,關羽迫于無奈,只能將長沙、桂陽、江夏三郡交還于我,此乃天賜良機!” 聽到這兒,將軍中的甘寧站起身來,大大咧咧的喊道:“倘若關羽依舊不歸還那當如何?末將覺得,只有搶來的東西,揣在懷里才最實在?!?/br> 甘寧的話說出了許多將軍的心聲。 不少東吳武將心里揣著“火”氣呢? 要么就別奇襲,這荊南的奇襲都到門前了。 你吳侯卻直接下令停止進軍,就地駐扎,這不是胡鬧么? 有這駐扎的功夫?保不齊,長沙城直接就打下來了。 “甘將軍消消氣?!闭驹谑孜坏拇蟪紡堈押鋈贿~出一步說:“甘興霸百騎劫曹營,裹甲銜枚,如入無人之境,讓那曹cao都膽戰心驚,整個江東誰不知道你甘興霸的勇武?” “只是,對付關羽不同于對付曹cao,曹cao是逆賊,怎么打都行,可荊州卻多少要顧及著‘聯盟之誼’,曹賊勢大,孫劉兩家,和則兩利,分則兩害,故而……荊南要么一戰而定,要么就不能輕舉妄動,橫生變故。何況,長沙究竟有無防護,誰也不知,主公不能冒這個險!” 張昭說了一大堆,甘寧一擺手,“俺聽不懂這些?!?/br> 他的話還沒講完。 “聽不懂也得聽!”一道冷冽的聲音自朝堂一側傳出。 眾人望去,聲音也是來自將軍席位這邊。 ——是凌統! 此前,凌統率軍攻破皖城,孫權將他提拔為蕩寇中郞將,任沛國丞相,所部均為父親凌cao舊部,是江東最精銳的水軍部曲。 “一國朝堂,豈容你這莽夫造次?”凌統紅著眼瞪著甘寧。 盡管礙于孫權的情面,他忍下了這份“殺父之仇”,可每每看向甘寧的眼神,其中的殺機是止不住的。 “這朝堂哪有你這娃娃說話的份兒?爺爺當年做錦帆賊殺人的時候,你可還沒斷奶呢!”甘寧也不慣著。 “你……”凌統手握在刀柄處,已然拔刀,朝甘寧揮去,甘寧一劍架住,回道:“乳臭未干!” 一時間,東吳朝堂針鋒相對。 孫權呵斥兩人,“都退下!” 他的聲音急脆,不怒自威。 甘寧與凌統彼此互瞪一眼,一人收刀,一人收劍,隱忍退回。 孫權道:“有這力氣不妨用在攻取合肥之上!” 說到這兒,孫權指著諸葛瑾的信箋,“諸葛子瑜已經在信箋中寫明,此為天賜良機,我東吳當上下一心,齊頭并進,攻下此合肥,收回荊州三郡之地?!?/br> “傳孤命,大都督魯肅、將軍呂蒙即刻率軍從長沙郡退回,三日之后,孤親自統兵北進合肥,甘寧為左前鋒,凌統為右前鋒,呂蒙、陳武領中護軍,潘璋、宋謙、徐盛、丁奉、蔣欽、賀齊隨軍征伐,此戰關乎湘水劃界之約,關乎我江東之破局!不破合肥,孤勢不歸還!諸位都聽清楚了么?” 說到最后,因為激動,孫權已經豁然起身。 手掌按向面前桌案的一角,那是缺了的一角。 是建安十三年,決議抗擊曹cao后,孫權揮劍斬斷的一角,那時他語氣堅決——“再有言降曹者,猶如此案!” 這一次,同樣的桌案,同樣的缺角,這位東吳國主也是同樣的決心與雄心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