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怪物的祂 第26節
書迷正在閱讀:全民御獸,我的寵獸不正常、惹金枝、上心、仙尊的反派妻、天涯盡頭原是這般模樣、我只是個畫符的、蟲族:雌君老婆又美又颯、美麗炮灰的怪物愛人、機甲學院的華夏轉學生、修仙之我竟穿成了瘋批反派的義父
不過…… 魚妖看向季魚,覺得這個除妖師非常神奇,明明出生便被詛咒,偏偏又與幽冥的另一位尊主訂立婚契盟約,得祂庇護。 要不是看破江逝秋人皮下的可怕,它根本想不到這個成天黏黏糊糊地追在除妖師身邊的男人會是一位強大的妖邪。 季魚似乎能理解魚妖的意思,笑道:“是因為江逝秋嗎?” 魚妖甩甩尾巴,正要表示贊同時,江逝秋的氣息倏然出現,它的尾巴一僵,繼續裝死。 江逝秋從外面走進來,含笑道:“娘子,你說什么呢?” 季魚轉頭看他,在胖頭魚緊張得快要炸鱗時,說道:“沒什么,只是覺得這條魚妖很是乖覺,一直沒逃走?!?/br> 江逝秋看魚妖一眼,不在意地說:“它不敢,要是敢逃,宰了煲魚頭湯?!?/br> 胖頭魚:“……” 季魚看胖頭魚的泡泡眼都要流淚,笑著轉移話題,“你今兒去何處了?” 江逝秋雙眼發亮地看她,覺得娘子這是在關心他呢,絲毫不覺得她這是監控他的行蹤,怕他出去禍害人間。 胖頭魚感激地看季魚一眼,覺得這位除妖師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圣人,居然幫它隱瞞偷吃花瓣的事。 江逝秋拉著她在榻上坐下,將自己從外面帶回來的點心拿出來給她嘗嘗,一邊說:“今兒有鎮妖司的人來找我?!?/br> “鎮妖司?來的是何人?”季魚疑惑地問。 江逝秋渾不在意,“是皇城那邊派來的,叫秦什么,忘記了?!?/br> “秦渡!” “對,好像是這個名字?!?/br> 季魚有些吃驚。 秦渡這個名字在除妖師中很響亮,他是皇城云京世家子,天賦出眾,自幼便入皇家禁地修行,是皇室特地培養出來的天才除妖師。 據說將來江朝山從鎮妖司指揮使退下后,將由他來接任江朝山的位置。 他十五歲時入鎮妖司,短短數年間連破無數大案,誅殺妖邪甚眾。 聽說很多妖物對他恨之入骨,曾設陷阱欲要置他于死地,都被他破解,全身而退。 這樣的人物,就連四大家族都要禮遇三分。 可看江逝秋,壓根兒就不當一回事。 季魚沒想到朝廷會派秦渡過來,如果不是江逝秋橫空出世,占據皇城鎮妖司指揮使的位置,卻不干活,只怕朝廷也不會特地派他過來。 由此可知,或許整個大禹之地的凡人的記憶,確實已被他篡改。 季魚問道:“他來做什么?” “也沒什么,和我說一些雜事,朝廷派他下個月去青羽陳家?!?/br> 季魚恍然,不管四大家族和朝廷的關系如何,明面上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守護人間。 青羽陳家老太爺的壽辰,朝廷自然也要有所表示,特地派人過去祝壽。 身份太高的不行,身份太低的也不行,派出秦渡這個朝廷看好的年輕一輩的除妖師正好。 翌日,季魚在季家見到秦渡。 秦渡正和季老太君說話,見到相攜而來的季魚和江逝秋時,起身行禮。 “江大人,季少主?!?/br> 秦渡長著一張娃娃臉,明明已經二十好幾的年紀,看著卻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唇紅齒白,很是乖巧。 當然,乖巧只是表面。 作為一名從小就被人看好的天才除妖師,難免有幾分恃才傲物,大多時候都是氣勢凌人,還有一張喜歡挖苦人的嘴巴,被他得罪的人不少。 不過此時,秦渡卻格外老實。 這里的人中,季老太君不僅是長輩,修為高深,實力遠在他之上,由不得他放肆。 更不用說江逝秋這個空降的“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不僅是他的上峰,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就算是條龍到他面前,也得老老實實地盤著。 至于季魚,雖有廢物之名,但這是江逝秋入贅也要和她成親的人物,有江逝秋在,誰敢得罪她? 秦渡又不傻,不會當著江逝秋的面對他的妻子無禮。 季魚和江逝秋坐下,聽祖母和秦渡說話。 她仔細看了看秦渡,發現這位被朝廷寄予極大希望的天才除妖師,同樣對江逝秋的身份沒有絲毫懷疑。 秦渡此番來巫山城,除了為公務,也是為江逝秋而來。 誰讓江逝秋這指揮使待在巫山城不走,有些事需要向他稟報,同時需要他處理。只是江逝秋性子比秦渡更難搞,秦渡無奈之下,只好迂回找上季老太君幫忙。 季魚陪坐會兒,明白秦渡拜訪季家的原因后,不禁看向江逝秋。 “娘子,怎么了?”江逝秋偏首笑問。 季魚看了一眼正在交談的祖母和秦渡,委婉地說:“你是鎮妖司的指揮使,既然秦道友找你有事,你便去罷?!?/br> 在其位,謀其政。 既然他占了那個位置,那么應該承擔起責任。 這是季魚的行事準則,人之所以是人,便是因為人擁有七情六欲,恪守法理道德,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那邊正和季老太君說話的秦渡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其實今日他也是硬著頭皮拜訪季家,擔心會被江逝秋轟出去。 “記憶”里的這位江指揮使,可不是什么好性情的人,幾乎無人能約束他,而他也有這足夠強的實力,不會被任何人掣肘約束。 聽到季魚委婉的勸誡,秦渡十分感動,這位季家少主果然是個冰雪聰明、深明大意之人,自己不過稍稍透露,她便明白了。 不過他更擔心連她也勸不動江逝秋。 江逝秋聞言,深深地看她,從善如流地點頭道:“娘子說得是?!?/br> 比起秦渡的提心吊膽,季魚很淡然,并不意外他會這么說,這些日子的相處,這位江大人是什么性子,她摸得差不多。 她無法摸清他的底線在何處,至少自己提的事,他還是會給幾分面子的。 江逝秋既然答應了,沒有再推辭,翌日便開始早出晚歸。 只是不管多晚,他都會回來,陪季魚入眠。 晚上,季魚睡得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溫暖的氣息襲來,極為自然地給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窩進他懷里。 體內無處不在的疼痛因為這個懷抱減輕些許,也讓她有些清醒。 “江逝秋?”她含糊地問,“很忙嗎?” 江逝秋摟著她,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溫柔,“不忙,就是麻煩?!?/br> 他有些煩躁,原本只想給自己弄個凡人的身份,好方便與她成親,而且要配得上她的。 只是沒想到,這身份需要做的事那么多,那么繁雜。 季魚不禁笑了下,調侃道:“我相信江大人,江大人一定能行的?!?/br> 為了她這話句,江逝秋只好繼續努力,趕緊將那些事處理完,擠出更多的時間陪她。 - 如此過了半個月,季家的大弟子季不歡帶著出外歷練的季家弟子回來了。 見到季魚,一群人紛紛朝她恭敬行禮:“少主!” 季不歡欣喜地道:“少主,你幾時回來的?身子可安好?” 季魚微笑,“回來有半個多月了,挺好的?!?/br> 彼此寒暄幾句,季魚讓那些弟子下去休息,季不歡留下來與她說話。 “少主,偃月山莊那邊怎么樣?此行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吧?”季不歡擔憂地問,上下打量她。 季魚:“一切安好,師兄不必擔心?!?/br> 季不歡是被季家收養的孤兒,當年他的父母死在妖物襲擊中,親戚也都死絕,季家便將他帶回來。 不僅是他,季家的很多外姓弟子都是如此。 師兄妹倆一起長大,雖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季不歡從小就護著季魚,如兄如父照顧她。 季魚問季不歡這次的歷練情況,季不歡簡單地說了下。 正說著話,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娘子,你在做什么呢?” 師兄妹倆同時轉頭,就見一身緋衣張揚的男子長身玉立于門前,一雙如墨般濃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們,臉上明明是笑著的,又莫名的瘆人。 季不歡有種好像被什么危險恐怖的東西盯上的錯覺,下頜微微緊繃,原本帶笑的臉龐變得嚴肅。 他望著江逝秋,躬身行了一禮:“江大人?!?/br> 撇開江逝秋入贅季家不談,他還是皇城鎮妖司的指揮使,容不得旁人放肆。 江逝秋走過來,唇角噙著笑,說道:“原來是不歡師兄回來了,阿魚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他的語氣親昵,還有些嗔怪的意思。 季魚不由看他一眼,覺得他現在怪怪的,嘴里說道:“我也是剛聽說不歡兄師回來,沒來得及和你說?!?/br> 江逝秋走到季魚身邊,拉著她的手,朝季不歡笑道:“我和阿魚剛從偃月山莊回來不久,改日有空,定要和不歡師兄好生喝一杯?!?/br> 季不歡笑著點頭,見他們并肩而立,很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離開。 他是季老太君親自教養長大的,性格沉穩,心思細膩,哪里看不出這位江大人的敵意,不免有些好笑,笑過后,心頭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季魚目送季不歡離開,直到消失不見,方才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你怎么了?”她疑惑地問,覺得今天的江逝秋古里古怪的。 江逝秋仍是一臉笑,“娘子為何這么問?” 季魚如實道:“就是覺得你今天很奇怪?!?/br> 就算笑著,看著也是皮笑rou不笑的,怪瘆人的,幸好他長得好看,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化解那撲面而來的妖詭氣息。 不然遲早有人得懷疑他妖邪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