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2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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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求著他都不給,現在為何毫無顧忌? 她很疑惑,早上試探地問了。 他只說:“解藥?!?/br> 又冷著臉看她,“不是你要的?” 馮蘊便問不下去了,然后也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 可能是濮陽九那怪醫出的主意吧? - 北雍軍大營。 濮陽九雙手肘著案沿,饒有興致地探頭看裴獗的臉色。 “眉目凜冽,似怒非怒,一副討債不成反挨一頓打的可憐樣子……” 他嘶一聲,很是納悶。 “平常你拉著個臉就算了,都如愿以償了,為何還不高興?沒吃飽???” 裴獗冷冰冰看他一眼,默不作聲。 濮陽九更好奇,“是嫂夫人讓你不滿意?” 裴獗抬眼,“可以滾了?!?/br> 濮陽九勾唇,“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裴妄之,我可是大晚上被你從被窩里挖出來的可憐人。你可真舍得作踐?!?/br> 說罷看裴獗仍然不理他,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轉身,“行吧,兩瓶珠媚玉戶也用不了一輩子,總有求我的時候。哦,對了,我阿父給我新捎了兩個方子,我發現其中一劑秘方,很有搞頭……” “她不肯認?!迸徕蓖蝗怀谅?,打斷他的話。 濮陽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認?不認什么?” 裴獗嘴唇動了動,一時很難說清楚。 而是目光炯炯地反問他,“此毒發作時做的事,說的話,毒解后便想不起來?” “這……”濮陽九也沒有中過,也沒有經驗,他哪里去知道?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此毒確實可以通過陰陽之合,得以紓解。但兄之所言,我從未聽說過,很是古怪……” 他睨著裴獗,小聲試探,“會不會是嫂夫人害臊,不好意思承認?” “不知?!币钦娴氖裁炊加洸黄疬€好…… 偏偏她還記得那支“樂正子制”的羊毫,一醒過來便急得到處找。 然后當寶貝似的收入匣子,渾然不知他用這支筆做過什么…… 裴獗眼里陰云密布,看著桌案上的毛筆突然沒好氣,拉過筆架就丟在一旁,眼不見為凈。 濮陽九不懂幾支毛筆怎么惹到他了,摸著下巴,搖頭思索。 “真乃奇毒。不如我回頭去找嫂夫人,詳細詢問一下?” 聲音未落,裴獗的眼神便刀子似的丟過來。 這種閨房里的事,怎能讓濮陽九一個大男人去問? 濮陽九看他欲求不滿的樣子,寬慰了幾句,又道:“依我看,不用為此焦慮。這再好的藥,也不可能藥到病除不是?妄之不如多喂幾次,興許慢慢就好起來了……” “趕緊滾!”裴獗冷眼而視。 “行,我找嫂夫人去?!?/br> 濮陽九大剌剌出去,看著刺目的陽光,突然就松了一口氣。 娘的,無論如何總算是成事了,他的苦心沒有白費,往后再也不用為兄弟的褲襠cao心了。 第207章 愛恨無垠 馮蘊舒舒服服地睡了黃昏時才起身。 邢大郎帶著葛義來了,在外間候了許久。 見到馮蘊,兩個人興致勃勃地說了買地的經過。 鳴泉鎮的里正,果然把他們當成冤大頭了,一股腦將議館周圍的荒地全都折價賣給了他。 “二百畝荒地,五十畝桑田,一百二十畝林地,還有一座荒山……” 邢大郎將算盤打得啪啪作響,一筆一筆算給馮蘊聽,小臉上有興奮,又有些擔憂。 “女郎,我們當真不會賠本嗎?” 荒地都種不出糧食,買來鐵定是要虧的呀,人家都像看傻子似的看他,就像在看大戶人家的傻兒子,是別人都不聰明嗎?還是他們真的犯了錯。 邢大郎憂心忡忡。 馮蘊卻懶懶一笑,“出門做營生,有賺就有賠,就算賺不著錢,也無妨?!?/br> 邢大郎哦一聲,“那接下來怎么辦?” 馮蘊道:“告訴文田叔,再招些匠人,在議館通往鳴泉鎮的道路兩側,原地起屋,建十來間簡易的鋪舍,可供居住和營生。其余的,先留著?!?/br> 邢大郎和葛義應聲,喜滋滋地退下了。 他們都不知道女郎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女郎為人謹慎有辦法,他們聽她的話,照做就好。 - 并州渡口。 雨后沒有太陽,天氣陰沉得宛若被幕布遮蓋,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馮家的船剛剛靠岸,馮貞和馮梁就看到岸上等待的馮瑩。 “是二姐,阿父阿母快看,是二姐!” 姐弟兩個歡呼起來,大聲叫嚷。 馮敬廷站在甲板上,微笑著看著子女。 這次他是奉命到并州赴任的,仍然做郡守,算是將功補過。舊朝一朝湮滅,換了新帝,沒有人再追究安渡失事的責任。 何況他是國丈,有人心里不痛快,也拿他不能奈何。 這次拖家帶口地過來,全家都十分歡樂。 有小孩子在,更是高聲吶喊,喜氣得不行。 只有馮敬廷,心里有個角落,隱隱不安。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陳氏還沒有上岸,就看到馮瑩的異常。 小臉蒼白,眼窩紅腫,整個人憔悴不堪,就像好幾日沒有睡覺那般,看得她這個當娘的心痛不已。 馮瑩微微笑著,上前探手,握住母親扶她上岸。 “沒有人欺負我,我是陛下的夫人,他們捧著我恭維我還來不及,哪里敢來欺我……” 一聽這聲夫人,陳氏就來氣。 “夫人夫人,登基這么久了,不立國后,分明就是瞧不起我陳氏和馮氏……” “咳!”馮敬廷低咳一聲,提醒她注意分寸。 陳氏這才冷著臉,住了嘴,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小聲問她。 “是不是蕭三給你氣受了?你可別盡給我忍著,咱們潁川陳氏和許州馮氏,不是那么好惹的,咱們家的女兒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 “阿母……”馮瑩拉了拉她的袖子,“沒有,當真沒有。就是陛下為國事cao勞,這兩日染了風寒,我在病床前照料,沒有睡好?!?/br> 陳氏打量她的神情,略微蹙眉,“沒有就好。你給我把脊背挺直起來,別丟了兩個世家大族的臉……” “阿瑩明白的?!瘪T瑩垂了垂眸子,“陛下待我極好?!?/br> “哼!”陳氏才不信這一套。 什么好?成婚時就三推四拒,找各種理由拖延,迫于無奈才將人娶回去,他會好生對待嗎?可閨女嫁出去了,女兒鐵了心要貼上去給人當牛作馬,她這個當娘的也沒有辦法。 一家人坐著馬車,往并州城去。 路上,馮貞和馮梁兩個圍著馮瑩,不停地打聽。 他們在臺城聽了不少戰事,對那些有趣的細枝末節,極是好奇。 馮瑩微笑著應付他們,心不在焉。 馮敬廷端坐片刻,突然問她。 “聽說你阿姐,如今人在信州?” 馮瑩心里一凜,手心微微攥起。 想到昨夜里渾身濕透失魂落魄歸來的皇帝,馮瑩心尖都抽痛起來,彎著腰才好受了那么一點。 陳氏問:“身子不舒服?” 馮瑩搖頭。 陳氏眼睛一亮,“不會是有身子了吧?” 馮瑩本就蒼白的臉,如同死灰。 她捂著肚子沒有抬頭,只道:“沒有,可能是吃壞了肚子……” 陳氏緊張起來,又是拿水又是撫背,只有馮敬廷發現女兒忽略了自己的問題。 陳氏道:“你這個阿姐真是長本事了,身為齊人,嫁給敵將為妻,把列祖列宗的臉都丟盡了……” 馮敬廷想說什么,看著妻子臉上的厲色,重重嘆氣。 陳氏慍怒,扭頭瞪他。 “怎么?說你的寶貝大閨女,心下不舒坦了?難道我說錯了嗎?無媒無聘,不問爺娘,私自做主把自己給嫁了,這哪里是馮家的規矩?全天下都沒有這樣的規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