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好細腰 第2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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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這樣的問題重要嗎? “不重要……”她就這么說了。 輕而易舉踩在裴獗的痛點上,激得他冷戾橫生。 “蘊娘可真會找死?!蹦腥思贝俚暮粑?,那些長久被疾病困擾和克制的狂躁激起,火熱的欲望如出籠的猛獸,弄得亂紅輕顫。 她整個身子都在抖,意識全無。 一道長長的吟哦,兩處火光四濺。 歸于平靜,只剩下重重的喘息和眩暈般的空洞…… 屋外的雨聲落在青瓦上,奏樂一般。 淳于焰長長喘息著,抬起手,甩了甩,嫌棄地罵了一句什么,看著那些浪費的子子孫孫,氣恨咬牙。 “這么多?!?/br> 高低得讓馮十二給他個名分。 一個人空虛的靠坐片刻,他撐著木幾想站起,隔壁再次傳來細碎的纏綿低吟,好似開啟第二輪戰場的號角…… 淳于焰聽得腿軟。 裴妄之當真是畜生,又來! 他喘著氣坐下來,美眸如絲,氣恨散去,是無邊無際的空虛。 心底深處,被密密麻麻的恐懼包裹著。 上輩子到底是缺了什么大德,要讓他遇上馮十二這么個磨人精? 得不到她,他當如何是好? 年紀輕輕的,難不成去裴狗的隔壁買房嗎? 第206章 事后不認 這場暴雨到次日晌午才停。 雨過天晴,鳥兒在濕漉漉的林間歡快地穿梭,啁啾不停,河面上霧氣蒙蒙,天空如洗,清澈干凈。 但左仲等人發現,大將軍的情緒似乎并不太好。 天亮時分冷著臉出來,雖然沒有發火,但也絕非放松和饜足后該有的樣子。 幾個侍衛私下揣測,惑而不解。 還是細心的紀佑發現,將軍后頸上有好幾道抓痕,一看就是女郎撓的,都破了皮,看著怪嚇人。 難道昨夜里兩人在房里弄得不太愉快? 他們不敢問,只有等。 到晌午,房里才傳膳進去。 仆女看到馮蘊靠坐在床頭的軟墊上,眼皮半闔著,面似瓷玉,唇如朱櫻,神態慵懶,略帶一絲疲憊,像一只沒有睡足的貓,俏美得不可方物。 同是女子,她們也看呆了。 “夫人比昨日看著更美了呢?!?/br> “是嗎?”馮蘊道了聲謝,把手伸給輕眉,“有勞了?!?/br> 輕眉連忙過來扶她,更衣洗漱,再用膳。 不是馮蘊托大,喜歡使喚人,是她真的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被龐然大物入侵后的酸痛,讓她整個人如同散了架似的,走路都覺得艱難。 離莊時,太陽已升上了半空。 馮蘊看著周圍一群熟悉的面孔,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溫婉端正,一一含笑行禮,耳根卻微微泛紅,泄露了她內心的尷尬。 裴獗一聲不吭,把手遞給她。 淳于焰見狀,“天寒地凍的,騎馬多冷?妄之兄怎不憐香惜玉?” 他見縫插針地捅了裴獗一刀,回頭叫桑焦。 “駕車出來,務必將夫人送回春酲院?!?/br> 桑焦看著裴獗那張冷漠如殺神的臉,頭皮都麻了。 他覺得自家主子,是很懂得怎么找打的。 是昨夜那一架沒打痛快么,非要在老虎頭上扒毛。 好在裴獗今日臉色雖然不好看,但好似并不想跟他計較,看他一眼,將手里的馬韁繩遞給了葉闖。 “將軍,馬車來了?!?/br> 桑焦還沒有來得及轉身離去,莊子外便傳來馬車駛過的聲音。 不消片刻,“馭”一聲停在門口。 “夫人請上車?!?/br> 馮蘊看了裴獗一眼。 考慮得很周到。 這樣冷的天,要是再被他抱在馬背上吹吹冷風,不等回到信州,她大抵要真的散架了。 她緩緩朝淳于焰行個禮,說一聲告辭,再微微吸口氣,慢吞吞地走向馬車。 為了不在人前失態,她得拼命忍著身子的不適,不讓人看出端倪。 可裴獗顯然不這么想。 他面無表情地拉住她的胳膊,將人攔腰一抱,邁步上去。 簾子放下,將那些探究的視線都隔絕在外面了,馮蘊才舒服地嘆一口氣,癱坐下來。 馬車上熏著香,燃著炭爐,鋪著厚實的毯子。 裴獗就坐在她對面,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話,仿佛陌生人似的疏離。 這人是真的啞巴。 馮蘊湊近觀察他的臉色,在他高挺的鼻翼邊輕蹭兩下,“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br> 裴獗微微垂眸,看著眼前乖巧的女子,微微抿嘴,仍然不吭聲。 悶葫蘆,大木樁子。 馮蘊瞇起眼睛,坐下來,輕捏著他粗糲的手指,撒嬌般低嘆,“還疼著呢?!?/br> 裴獗攬著她的腰肢,將人帶到身前尋了個舒適的位置,讓她靠著自己,身子卻僵硬著像塊大石頭。 馮蘊縮在他懷里,如被沉重的陰霾欺壓著,明明緊緊相貼,卻感覺不到溫度,又好氣又好笑。 “將軍勿惱,我回去再仔細想想,說不準就想起來了呢?” 裴獗瞥她一眼。 看來是氣恨極了她,全程一言不發,將人送到春酲院,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滿和大滿候在門口,看著將軍面無表情的駭人樣子,都有些緊張。 “女郎還好嗎?小滿都快要急壞了?!?/br> “嗯?!瘪T蘊不想多說,點點頭,“很好?!?/br> “是將軍找到女郎的?”小滿問。 馮蘊再次點頭,被小滿扶坐在軟榻上,不想動彈,也不想說話。 小滿問她,“女郎是哪里不舒服嗎?” 馮蘊沒什么力氣,兩條腿酥軟地耷拉著,搖搖頭。 “去備水,我泡個澡?!?/br> 泡澡可以緩解疲累,也可以清醒一下頭腦。 小滿納悶的看她一眼,下去安排了,等備好水將人扶入凈房,褪去一身衣裳,看到女郎雪白的胴體上留下那些斑斑點點的嫣痕,她張大嘴錯愕著,幾乎就要掉下淚來。 “將軍太粗暴了,將軍怎可如此對待女郎,真是,真是禽獸……” 馮蘊微瞇著眼,身子浸入溫熱的水桶里。 “不……我才是那個禽獸?!?/br> 事發時,她意識是不太清晰的,醒來后就跟毒物浸腦了一般,整個記憶都斷裂了,好多碎片和前世混雜,模糊不清,就如同做了一場旖旎不堪的夢…… 似乎是她強迫了裴獗? 人家原本不肯的,后來…… 算半推半就吧。 但最讓裴獗生氣的,可能不是這個。 而是她今晨從昏昏沉沉中醒來,一問三不知。 說過什么,做過什么,全然記不起來。 就好像昨夜那個纏著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的妖精不是她一樣。 她矢口否認昨夜發生的一切,要不是身體提醒她,她可能連跟他發生過關系都不會承認。 裴獗當時氣得臉都僵了,當場露出滿背的抓痕,儼然被她欺負得很慘的樣子…… 事后不認,她真的像個渣女啊。 所以,裴獗臭著臉是應該的。 不過她記不清楚,就不認,氣死他好了。 馮蘊低低地笑了一聲,被身下突然淌出的溫熱怔住,表情斂了起來。 他昨晚弄了很多在她里面,這和上輩子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