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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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考點頭,繼續道:您說的沒錯,萊茵殿下的大腦似乎曾經受到過許多不明刺|激,這些刺|激壓迫了他大腦皮層中控制視力的神經細胞,導致完全失明,視網膜上的暗區不過是表面的癥狀,若是長此以往 麥克考不說話了,眼中的惋惜根本毫不掩飾。 陸澤看得懂這些片子,自然明白麥克考話語中的未盡之意是什么,那是性命堪憂的意思。陸澤做過很多臨床試驗,他無比熟悉萊茵大腦皮層上顯示的這些所謂的不明刺|激是什么。 他曾在許多受過電擊審訊的人的大腦切片中看到過這樣的痕跡,雖然死去的大腦已經萎縮,和具有生命的大腦可能有些不太一樣,但是陸澤能夠確定,那就是電擊留下的瘡疤。 逼問審訊是違反人權的,從前舊時代的刑具早已被迫淘汰,但是任然無法避免有不法分子或是機構非法折磨審訊,腦電擊是最痛苦的也是最有效的,因為痕跡小而威力大,那些皮膚表層的痕跡不用一個星期就能散去,但是留在腦中的疼痛卻是經年累月的。 也不知道這些黑點是什么,估摸著得有三四十個吧,正常的大腦皮層中可不該有這些啊 陸澤驟然站起身,把尚在感慨的麥克考弄得一驚,他結結巴巴道:路德閣下,您怎、怎么了? 陸澤看著大腦皮層圖像上的不明黑點,語氣略微生硬,像是在忍著什么極大的情緒:抱歉,麥克考首席,我暫離一會兒。 看著說完話就推門而出的陸澤,麥克考慢半拍地吐出一個好字,一時間忘記自己還塑膠白手套,伸手揉了揉眼,有那么一瞬間他懷疑自己眼睛花了,他剛剛好像在雄蟲臉上會看到了類似疼痛的神情。 那種神情就好似 好似他心疼一樣。 六天時間,陸澤沒有從萊茵口中得知他遭遇了什么,但是擺在他面前的萊茵的身體報告無聲地告訴他,這只雌蟲可能都經歷什么。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地方都有電擊留下的創傷? 又不是路邊的野孩子,任人欺凌,明明生在皇家,到底是誰敢對他做這種事情?不僅做了這些事還能全身而退,逍遙法外。 還是說,他們都在撒謊? 陸澤面前的光腦尚未息屏,上頭顯示的最近的一個通話記錄是內務官托利奇,時間是五分鐘前。 就在剛剛,陸澤和托利奇通了電話,當詢問到萊茵的過去,想象中的支支吾吾并沒有,托利奇的聲音依舊平穩,充滿歉意地表示皇室這些年對萊茵確實疏忽,然后提起了年幼時他生過一場大病,有一段時間認不得蟲。 身為內務官,慣常跟在陛下身邊,確實不太清楚萊茵殿下成長時期都發生了什么,不過皇室都有統一的教習老師,想來對萊茵殿下的了解應該比我多一點。 內閣大臣,兼任皇子教習老師,陸澤看著空白紙張上他記下的聯系號碼,緩緩念出了教習老師的名字:費拉德。 哐當當當 有什么東西掉落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像是夏季沉沉夜晚的驚雷,在安靜的書房猛地炸開,蒼白的雌蟲站在原地,神情怔愣,仿佛見了鬼。 可能是陸澤太過沉浸于自己的思緒中,也可能是雌蟲的腳步實在太輕,陸澤完全沒有發現萊茵是什么時候進入書房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天色不知何時暗下去了,書房里沒有點燈,陸澤微微皺眉,他看不太清,開口詢問:什么東西摔了? 然而這一聲像是觸碰到了什么開關,雌蟲驟然一驚后猛地跪下,指尖慌亂地在地上摸索,陸澤按下了書房內燈光的開關。 明亮的燈光陡然在書房亮起,看清萊茵手中握著的是什么東西時陸澤臉色大變,幾大步來到萊茵身邊拽著他的手直接將他拎起。 你在干什么?! 萊茵被吼的驟然一縮,渾身都僵住了,唇畔無聲地張了張,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碎瓷片。 地上碎裂的式煲湯用的砂鍋,里頭的湯水灑了一地,冒著騰騰的熱氣,很顯然是剛剛出鍋,而剛剛萊茵就是跪在著一灘guntang的湯水中用手指胡亂地摩挲著碎裂的瓷片。 鮮血順著碎瓷片低落,看著死死攥著碎瓷片仿佛把把它當寶的萊茵,陸澤額頭上彈出一條青筋,握住了萊茵的手腕:松手。 雄蟲低沉的的嗓音冰冷,帶著怒氣宛如呵斥,萊茵抖了抖,松開了手。 陸澤幾大步抱著萊茵遠離了狼藉,將蟲往沙發上一丟,伸手往萊茵腰間一撩,直接掀起了他的衣服,果然,如他所料,大片鼓起的水泡。 那堆湯水灑在地上都冒著熱氣,陸澤只是碰到就覺得燙手,直接被撒了一身的萊茵自然燙破了皮。 陸澤視線掃過萊茵腰間的水泡,看向他染血的膝蓋,因為匆匆下跪,力道之大使得碎瓷片直接扎進了膝蓋,此刻洇著血,陸澤的皺著眉頭,眉宇之間怒氣難掩。余光掃過萊茵的手,發現他竟然還不知疼一般地使勁掐著自己被瓷片割傷的手,當即掰開了他的手,重了聲音:還嫌自己傷的不夠多嗎? 這是第一次,陸澤對萊茵說了重話。 給我坐著別動。